摘要: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很完美的男人,他退休工资每个月有7000多,还爱干净、会做饭,愿意每个月把退休金都给我,让我随便花。
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丈夫去世多年,我一直是一个人,如今退休了时间多了,偶尔会感到生活很空虚,女儿鼓励我追求幸福。
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很完美的男人,他退休工资每个月有7000多,还爱干净、会做饭,愿意每个月把退休金都给我,让我随便花。
我本以为自己找了一份可以携手到老的幸福,没想到搭伙过日子的才4个月,我就彻底后悔了,主动结束了这场关系。
01十七年了,那个雨夜的电话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李老师,您快来医院吧,您爱人出事了……”那时我才四十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可老天偏偏和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收拾起散落在茶几上的老照片,我轻轻擦去相框上的灰尘。照片里的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衫,站在讲台上神采奕奕。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会在一场意外车祸中永远离开我。
“妈,您又在看爸的照片了?”女儿雨婷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您都退休了,该想想自己的生活了。”
我笑了笑,将照片放回抽屉:“我这不是挺好的吗?每天和老姐妹们跳跳广场舞,去老年大学学学歌,日子过得可充实了。”
“可您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雨婷在我身边坐下,握住我的手,“您看,我们小区王阿姨,都找到伴儿了,每天和老伴儿一起买菜、做饭,多和睦。您才五十七岁,还年轻着呢。”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确实这些年也有不少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我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倒不是放不下已故的丈夫,只是觉得一个人的生活也挺自在。
可最近我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电视里演着热闹的节目,屋子里却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前几天感冒发烧,蒙头睡了一天,连口热水都没人递给我。
“妈,您好好考虑考虑吧。”临走时,雨婷意味深长地说,“老刘给您介绍的那个徐叔叔,我打听过了,是个不错的人。”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给老姐妹刘月华发了条消息:“老刘啊,你说的那个人,有空约出来见见?”
我特意换上一件淡紫色的羊毛开衫,化了个淡妆,和刘月华在附近的茶馆等着那位素未谋面的人。
“李老师,这是我跟您说的徐建国,原来是副科长,去年刚退休。”刘月华热络地介绍着。
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材硬朗的男士正含笑看着我。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骨架周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第一印象倒是个讲究人。
“李老师好,久仰了。”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听老刘说您是教语文的”
简单寒暄后,刘月华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茶馆里我们聊起了各自的经历,徐建国说起自己的工作往事,谈吐不疾不徐,时不时还能说出几句富有哲理的话,让我不禁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您喜欢喝什么茶?”他熟练地泡着茶,“我平时喜欢喝铁观音,但今天特意带了龙井,听说您江南人,应该喜欢淡淡的茶味。”
这份细心让我有些意外,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会用标准的泡茶手法。“您懂茶道?”我好奇地问。
“不敢说懂,就是退休后找点儿事做,跟着老师傅学了些皮毛。”他笑着说,“现在每天早上起来,自己泡壶茶,烤两片面包,日子过得也挺惬意。”
“您会做饭?”
“会一些,虽然不是大厨水平,但基本够自己生活了。”他略带自豪地说,“退休前就开始学,觉得男人也得学会照顾自己。”
后来的几次见面,他都表现得很绅士。有一次下雨,他特意打伞来接我,还事先带了双雨鞋,说怕我的皮鞋会湿。吃饭时,他总是先给我布菜,还记得我不吃韭菜,每次点菜都会特意避开。
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和他见面,他身上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与其他人相比确实与众不同。但我依然保持着警惕,毕竟这个年纪谈感情,更需要理性。
一个月后的某天,他约我去他家吃饭。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他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的调料都按种类摆放整齐,连擦手的毛巾都分门别类地挂着。
“我这人有点爱干净。”他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有点儿较真,希望您别介意。”
看着他围着围裙忙碌的样子,我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或许,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02六月的风裹挟着槐花香,我和徐建国的感情也渐入佳境,这天在公园散步时,他忽然问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李老师,我这个人比较实在,有些话想跟您说。”他停下脚步,神情认真,“我每个月退休金七千多,您要是觉得合适,以后都给您管着。”
虽说我们相处了三个月,但真要说到托付终身,我心里还在打鼓。
“徐老师,您这话说得太重了。”我轻声说,“咱们年纪都不小了,我觉得还是先相处着看看。”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先搭个伙试试?要是觉得合适再商量下一步。”
“这主意好。”他一口答应,还俏皮地补充道,“我这厨艺正愁找不到人评鉴呢。”
就这样我们开启了搭伙生活,刚开始的日子确实甜蜜,他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连我爱吃的松仁玉米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午后我们一起在阳台上晒太阳、喝茶,日子过得恬淡而温馨。
可好景不长,一次意外的发现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那天整理他的衣柜时,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堆购物小票,光超市的就有十几张,每张都是四五百块,这和他平时表现出的持家态度大相径庭。
“哦,我喜欢买点好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人这一辈子,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
这话听着刺耳,但我没再说什么。毕竟是他的钱,他愿意怎么花是他的事。只是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他的消费习惯,发现他确实和表面看到的不太一样。
那天晚上十一点,我又一次被电视声音吵醒。走到客厅,发现徐建国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球赛转播。
“老徐,能不能把声音调小点?”我揉着太阳穴说。
“啊?哦。”他随手按了按遥控器,声音小了一点点,“这可是决赛,错过太可惜了。”
我无奈地回到卧室,用枕头捂住耳朵。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他都说“马上就完”,结果非要看到最后一秒。第二天我精神不济,他却跟没事人似的,美滋滋地哼着小曲。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的消费观,有天去超市,我习惯性地挑选特价商品,他却把我选的土豆放回去,换了个贵一倍的:“这个新鲜,那个都不知道放了多久。”
“可这个也没坏啊,还能省一半钱呢。”我据理力争。
“哎呀,现在日子好过了,何必那么计较呢?”他满不在乎地说,“再说我工资都给你管,你还操什么心?”
这话说的,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他工资是都给我,可我总不能看着他这么糟践钱。更何况,他那两个孩子对我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我也不想落人口实。
然而矛盾在一次家庭聚会后达到了顶点,他儿子年轻气盛,酒过三巡,忽然冒出一句:“爸,您工资都给阿姨了,也不怕人家觉得您就是个提款机?”
“小军!”徐建国厉声喝止,但那刺耳的话已经钻进了我的耳朵。
回家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沉闷。“你也听到了,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他试图打圆场。
我苦笑着说:“孩子的话,往往最能反映真实想法。”
从那以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原本以为的贴心,在朝夕相处后露出了另一面。他说我计较,可我觉得该计较的就得计较。他说活在当下,可我总想着未来,这些分歧一天天在积累。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正在失去生活的主动权。以前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老年大学,和姐妹们跳广场舞,现在件件都要顾及他的感受。他不说什么,但那种失落的眼神总让我于心不忍。
03八月的一天,我照例去老年大学上声乐课。刚打开门,看到徐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说:“今天做红烧肉吧,我想吃”
“可我不是说好今天和姐妹们约了吃饭吗?”我皱着眉头说,“昨天晚上还跟您提过的。”
他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又跟那些老太太吃饭?您现在天天往外跑,家里的事都不管了。”
自从搭伙以来,我每天早起准备早餐,收拾屋子,样样都没落下。他倒好,一句“家里的事都不管了”就把我贬低成了不负责任的人。
“我哪件事没做好?您说!”我也来了火气,“天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准备您的三菜一汤,中午累得腰酸背痛还得想着晚上吃什么,我这是成了您的保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就是觉得咱们好不容易搭伙了,应该多在一起。”
“在一起?”我冷笑道,“您那两个孩子三天两头来要钱,我说个不字您就甩脸子。前天您儿子又来借钱,说是做生意,您一下给了三万,连个商量都没有。”
“那是我的钱,我愿意给!”
“可您说过工资都给我管,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争吵的导火索就这样被点燃了,往事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儿涌了出来。他嫌我太抠门,我嫌他太浪费;
他说我不顾他的面子,我说他不尊重我的决定;他觉得我整天交际应酬,我觉得他处处约束我的自由。
那天的争吵最终以我摔门而出告终。走在路上,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原本以为找个伴是为了让生活更温暖,没想到却处处受制,还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一个早晨,我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地对徐建国说:“我想结束这段搭伙关系。”
他放下报纸,似乎对这个决定并不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平静地说,“您是个好人,但我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都有很大差异。与其勉强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点点头:“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您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太合适。”
搬回自己家的那天,我的心情异常轻松。推开熟悉的门,一切都是那么亲切。我打开窗户,让久违的阳光照进来,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晚上,雨婷得知消息后急匆匆地赶来:“妈,您还好吗?”
“我很好。”我笑着说,“这四个月的经历让我明白,幸福不是非要找个伴,而是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报名参加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在那里我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一起学习、聊天,偶尔结伴去周边旅游,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有时我也会想起徐建国,但不再有任何遗憾。这段经历教会我,感情需要合拍,生活需要自主。与其委屈求全,不如坦然独处。
前两天在超市偶遇徐建国,他还是那样,推着满满一车高档食材。我们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的幸福,原来就是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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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林深史见鹿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