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当我打算「不经意间」对上新欢视线为在场各位烹饪一手好茶时,却尴尬地发现科室里有且只有两个人——除了医生就是衣衫半褪的任俞。
被分手后我去看病。
前脚我从妇科走,后脚撞见前男友进了产科。
仗着几分醉意,我咬牙扒上他的腹肌,誓会对黄花大闺男负责到底。
没多久他沉着俊脸,塞我一枚五彩斑斓的蛋:「你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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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任俞目不斜视走进科室,我拉着闺蜜反复确认上头白底黑字是「产科」。
「他提分手三个月……就找着新欢把人命搞出来了?」
闺蜜唏嘘:「也是,这样的仙品,那腰,那腿……你铁定没戏了。」
没戏?!
无所谓,酒精会出手!
我当场发疯,主打一个外耗到底,令所见之人汗流浃背。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我还没有释怀(仰天长啸)可你却已经显怀(蹬开戴好口罩要来拉我的「敌蜜」)宝宝妈妈爱你啊(大声哭嚎,并朝任俞的腹肌捏一把)给我忏悔的机会(阳光开朗地来回踱步)作为你第一也是唯一的女人(目光坚定邪魅一笑)我一定会对我的宝贝和宝宝负责终生!」
这么一出下来,任俞的脸面自然没有办法在新欢面前保全。
我的险恶用心显现地淋漓尽致!
一颗心上八百个心眼子,说的就是我!
正当我打算「不经意间」对上新欢视线为在场各位烹饪一手好茶时,却尴尬地发现科室里有且只有两个人——除了医生就是衣衫半褪的任俞。
医生见惯大场面,淡定收回听诊器,刷刷几下开好单子递给任俞。
任俞定定瞧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像是从幽深的眸子里看见翻涌的一抹湛蓝,摄人心魄,像是引诱我浸入的深海。
回神的时候,我俩距离挨得极近,他下颌微收,顺势低头看我,而面对面贴着的我瞧的分明,海蓝似乎只是错觉,他的瞳色一直都是纯正的墨黑。
见我这副摸样,任俞一手整理好西服一手将单据再自然不过地收入口袋。
移开视线前,我像是捕捉到一闪而过地惋惜与晦暗。
「走开。」他声线又轻又淡。
深吸一口气,酸涩的气味一路舔舐到我的腔腹,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
任俞现在的态度已经全然变回了初见时的冷淡疏离,得到过所有缱绻与温柔的我又怎么能忍受!
没等我emo完。
「啧!」医生不耐烦地大声插嘴:「任俞,你的酸辣粉又落在我这里!说了多少次别带进来馋我!!」
任俞高傲的身影一瞬间僵住,回身抓起打包盒后快步离开。
动作迅速到我很难不怀疑是尴尬导致的落荒而逃。
随着他的离去,酸辣粉也随之远去。
酸涩感彻底消弭,我捂着鼓胀的一颗心,不得不承认,喜剧人这一生的心酸往往都是错觉。
「他跑了,他心里有我!」我扭捏。
云云气得踹我:「这一脚算还你刚欠的,这一脚送给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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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云的车上,我不得不全盘托出一切。
她听后冷笑感叹:「渣得嘞!」
别误会,她没劝分完全是因为渣的那个是我。
我和任俞相识全仰仗英明神武的家父。
他老人家聘请任俞帮助集团升级转型,而作为复杂豪门的一份子——不学无术的我,在老哥哥、老姐姐们丧的丧、残的残的局势下被抓回国内,塞到任俞手底下调教。
最开始我眼瞎啊!
最烦装逼怪的我为了戳破任俞高岭之花的伪装没少作妖找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俩一来一回下,我凭借死皮赖脸的内在以及美艳逼人的外在,不仅登堂入室顺利同居,还将任俞这个真天仙把到手了。
「然后纯情的某人就在浸润爱情里的某一天猝不及防地得知,你和他的开始都是你在狐朋狗友面前的一个赌局、一场游戏,而你的曾经,全是四处留情、玩弄男人的烂账。」云云嘲讽的口吻咏叹。
我自闭挠头:「不是这样啊!那个时候我只是被那群乐子人激得一时口嗨……好吧,我承认最开始是心怀鬼胎,工作上被他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我只是太好面子,偏见地审视,妄想在生活上找场子……」
任俞他这人是真的傲。
一开始在他眼里,我和猪的区别简直就是没有区别。
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艺术生,哪里受过这种打击,第一反应就是他职场ABC我,士可忍将(姜)不能忍!
云云赏我几个爆栗:「所以小姜你将军附体,非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是吧!」
我哭诉:「你真的不懂!我进公司,一开始是不想干,可后来也是花了心思想让他另眼相待,至少瞧瞧我的本事……可太侮辱人了,我明明可以自己解决那个难题——虽然是熬了几个大夜费劲了些,但他就瞥了一眼,就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给出答案,并轻飘飘问:这也那么费劲么?」
虽然在深入交流后我才意识到那个被我严正以待的大难题,确实从来没有难倒过任俞这个大聪明,他当时只是撞见我熬夜才好心指点,初衷也只是想省去我撞南墙后的狼狈……但我又没有上帝视角。
「而且他真的很优秀也很可爱,一点也不装……我们真正在一起时,我早就不记得当初那个见鬼的赌注了!」我哀嚎。
云云摇头:「可是对待一个有无数前科的渣女,谨慎分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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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翌日我在任俞家门口又一次听到。
「你凭什么认为,我任俞非得捧着一颗真心,任由你这种游戏人间的浪荡子掂量斤两?」
任俞声如温玉,好像回到热恋之时的柔情,可说的话却像一柄尖刀:「姜大小姐,你的情史已经沸沸扬扬被海城的娱记大肆播报三个月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像是个大忽悠。」
我看着他目光所及的失望与低沉,心一横,将他按进玄关就是一个缠绵热吻。
我没说大话。
任俞是真的很纯情,明明大了我七岁,三十的大帅逼,接个吻连换气都不会,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只能眼睁睁被我吻到缺氧,满脸空白。
良久,我强势地带上门,最后落下一个抚慰意味的轻吻,熟门熟路地摁开顶灯,任俞迷离又颓靡的样子被我尽收眼底。
我们一错不错地对视,我没忍住又给了乖乖的他一个轻吻。
任俞发飙:「你别以为,我是你勾勾手指就能玩弄于鼓掌的傻子!」
看着他肉眼可见、红得快滴血的耳根,我笑得风情万种。
绯色蔓延到任俞脖颈前,我抚上他裤缝的左手好像摸到了什么鳞状片甲。
犹疑之间,我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一个身位。
挫败!
魅力无边的小姜居然被抵御了!!!
震惊与自我怀疑使得我眼睁睁看着任俞冲进了卧室,下一秒,我意识到,他居然锁门了!!!
气笑的我雪姨拍门:「你有本事红耳根,你有本事开门啊!」
「咚!」
我听见重物落水的哗哗声,脸色大变:「不是,你别想不开呀!」
脑海里霎那浮现画面,自觉被玷污的天仙落泪,宁可让水吞没自己肮脏的躯壳……
懊恼涌上心头,一向巧舌如簧的嘴巴也不听使唤。
我磕磕绊绊吐露心声:「小俞!对不起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不,不不不,你不原谅也是应该的,我不强迫你,你开门,开门好不好……」
「任俞!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听我解释啊!」
还很小的时候,我那个年轻貌美的妈,就看透了我老爹的本质,分一大笔钱后就离婚出国找不到人了。
我爹一把年纪,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没多久便把我扔到了国外,美其名曰,享受更轻松高效的优质教育,实际就是当甩手掌柜,眼不见心不烦。
要不是其他的哥哥姐姐都被我爹玩残、玩废,根本轮不到我出面接管集团事务。
我平静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我没有花心,更不是以玩弄他人为乐。那些家伙,大多是见我身上有利可图扑上来妄图捞一大笔钱或是妄想通过拿下我让人无穷尽奉献金钱将他们送上神坛的,还有一部分甚至是自家人派过来想借机引我抽大麻的棋子……我确实将他们折腾得很惨,不留情面,那是因为如果我对他们上心、心软,那就对不起一旦动了真心,就会如此满盘皆熟的自己!」
「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初恋,唯一的心动。」
说完我就觉得不对,这话这么和那些渣男的花言巧语那么雷同?
什么「你和外头妖艳贱货不同」,「你以外,我都只是玩玩罢了」……啊啊啊啊,我要告渣男抄袭真心!
我慌忙拍门补充:「喂,我不是渣女!」
话一出口,屋内彻底没了水声陷入一片寂静。
越描越黑,小姜我呀,心如死灰。
来源:带你吃火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