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拿到近70年前有些泛黄的《光荣的成长》这本书时,真想一口气读完,这是26军战争年代艰苦奋战的真实事件。阅读了它,会让人想起:26军部队是怎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了旷古未有的各种艰险,战胜了多少难以忍受的困难。有多少英雄的战士,以非凡的勇敢与智慧,为战争
打小就见过《光荣的成长》这本书。为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解放军零九三六部队即26军于1957年8月1日编印了这本文集。
当我拿到近70年前有些泛黄的《光荣的成长》这本书时,真想一口气读完,这是26军战争年代艰苦奋战的真实事件。阅读了它,会让人想起:26军部队是怎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了旷古未有的各种艰险,战胜了多少难以忍受的困难。有多少英雄的战士,以非凡的勇敢与智慧,为战争的胜利创造了奇迹;有多少人民的优秀儿女,为国家解放民族独立贡献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文集中有26军老前辈,曾任济南军区“前卫报〞社副社长赵心田的《攻占上海前后的一束日记》,我仔细阅读了赵叔叔的日记,深受鼓舞和教育。
26军老战友合影。一排左一起刘乃晏,赵秀珍,金久刚。二排左一起赵心田,李万胜
刘乃晏手迹
赵心田和我父亲同为26军老战友,2013年11月,我父亲刘乃晏和赵心田留下一张珍贵合影相片。
赵心田《攻占上海前后的一束日记》,是赵心田跟随26军攻打上海时留下的,当时赵心田在26军76师227团任职,这一篇战地日记,用浓重笔墨精彩记录了26军解放上海前后的真实情况。赵心田日记“上海解放了!〞是说26军攻打上海之敌时,赵心田同26军报社季社长等几名同志,假扮我军师首长,接受敌一个师部和一个团的投降。
投降的敌人太多了,赵心田又假扮我军首长,孤单英雄只身一人,接受敌一个团的投降。
这种四面亮白旗,武器堆如山的场面太震撼了。
从赵心田日记中,可以看到,在艰辛的战争年代,呈现给我们的是革命前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英雄主义精神,他们是多么勇敢机智地将士,在千百敌人面前,沉着冷静地应对敌人受降。
上海解放了!
1949年5月27日星期五
昨晚战斗整整激烈地进行了一夜。我在碉堡里实在闷不住,跑到纱厂的大楼上四面了望,到处一片红光。黄浦江畔熊熊大火越烧越高,照得几里路内通红。据说这是汤匪恩伯下令烧的弹药库和抢劫的财物。
看到了这情景,真使人气愤。我迅速跑到楼下,跳入交通壕内,想找一个地堡,把中央关于入城后工作的紧急指示向股里同志传达一下,但找了数处,洞洞皆满,无一灯火。无奈只好到大楼楼梯下面,烧着一把干草照明,开起会来。
拂晓,激烈的枪炮声突然停止。我跑出去一看,东方已经发白,部队正分数路向东方向冲击。公路上、田野里,人喊马嘶,一片喧嚷。原来敌人经我一夜猛已全线溃败了
我迅速整理下东西,随二营向前追击。跑至大场东北,俘虏已一群群下来,又出现了过去历次战役结束时的景象。
这时各路部队一见此景都争先向前追击。我同军报社社长季直同志,师宣传科长张子良同志等也一齐跑到二营的前卫连﹣﹣五连。刚刚与二营教导员张绍九同志见面,突然发现一个战士从前面朝我们跑来,他一直跑到张教导员跟前,气喘未定,兴奋地向我们报告:“前面……敌人一个当官的要……投降,叫快去一个负责的接头。”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是又慌又喜。喜的是这个小伙子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慌的是眼前我们这五个“特种兵”没有办过这种事,怕他们看不起。但战斗中是不准踌躇不决的,我们一面跑一面商量怎么办。张科长提出让季社长当师参谋长,他当师主任,张教导员当营长,我当介绍人。到那里主要听两个“师首长〞讲话,看眼色行事。
办法一想好,我们一气跑了约二里多路,大家还气喘吁吁,见前面一地堡门口站着一个胖军官摇着白旗走出来,老远就点头躬背地说:“投降,投降!〞我们憋着气走过去说:“欢迎!欢迎!”季社长问他是那个部队做什么的,他答复是21军146师的代表。说完后双方打量了一下就愣了起来。看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这么三言两语,谈判成功。他急忙白旗一摇,顿时,周围地堡、村头、沟渠内白旗四出,迎风飘摇。我赶快拿出照相机摄了几个镜头,可惜阴天不太清楚。
紧接着我们就随那个胖军官直奔正面,师部所在地﹣﹣西新桥庄内,找他们的师长接头。
刚一进庄,迎面碰上大队俘虏集合,一下就把我们围了个风雨不透。面对着我们一个班和我们几个人的是敌人的一个师部和一个团。他们手持着武器,眼瞪着我们,在听他们的“长官〞和我们交谈,并不住地喊着要饭吃,要回家。我们答应他们马上想法做饭吃,回家问题要先集合好以后再确定。就在这时为首的一个军官(大概是团长)即发出命令:“以连为单位集合……集中武器。〞马上就有十几个分队整齐地排起来。“立正……看齐,枪放下〞,十几声清楚的口令也一齐发出。一会,小庄内外、广场、草地上都是一堆堆的武器。连他们师部技术连的两部收发报机的天线和电线都完整留下来,要不是为了我们在他们面前的“尊严”,我真想一下跳起来欢呼!
武器都放下了,但这仅两千人,我们寥寥几人怎么送呢?还是张科长有办法,他发出了命令:“大家要吃饭,就马上整理好队伍有组织的往回走,那里有我们的收容队。要保持原建制,个人行动和乱跑是有危险的!”就这样,整齐的队伍一队队下去了,从后面看,真有点像凯旋归来的样子。
他们刚刚走完,从东面又来了两个自称是145师师代表和某团代表的军官交涉投降。我们的“师主任”也有些兴奋了,拉着长腔问了一下,就命令我去接洽。
走出庄来,见部队正分数路向前追赶,我随两个敌人军官一直跑到四里路外的一个小庄里,满庄敌兵,都目瞪瞪地看着我一个人。我紧跟他俩进了庄西头的一个大院,院里也站满了军官。经介绍,我认识了正中一个黑黑的个子不很高的40多岁的团长。他见只有我一个人,又是才20多岁的人,就像有些不服气似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扭回头去就喊:“号手,快吹号叫三营集合;团副,快打电话叫各营营长带队伍来。”他话未停,师代表紧接着也分配手下的兵去通知三个团的兵集合。见此情况,我也有点骄气上升,说:“你们军官的枪先缴吧!”我这样发出了命令。话一出口,全院人都鸦雀无声,齐看团长。这位团长皱着眉头,像受了很大委屈,一直愣了几分钟,最后,仍蛮有劲的但却是不愉快地说:“交吧!〞接着全院的人都从腰里掏出手枪交给我,团长也将身上的手枪摘下来走到我前,伸手一递,叹了声气说:“唉,枪都是自己买的,给你吧,十一粒子弹。〞脸上那副可怜相,真使我忍不住笑出来想骂他一顿,他把枪交给我后,我“哼”了一声,随即命令他们整队去某地集合。
一出门,我在公路上碰见三营的同志押着一个团的俘虏下去,兄弟部队也从北面押着一批过来。据初步了解,仅我团就俘敌四个团,兄弟师一个师就俘三万多人。兄弟团已攻占吴淞口追到黄浦江边,缴获了大批的坦克和重炮。
我们在通过上海钢铁公司第一厂门口时,一个战士从地下拾了一张敌人丢弃的照片,兴奋地在照片的背后写了两行小字:“解放大上海了!解放大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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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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