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暑期没来,儿子带亲家夫妻一起游玩半月:我停止每月4000资助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5 07:24 2

摘要:教书四十年,攒下几分体面,也积下些许积蓄,像麦子般,一粒一粒攥在手心里。

"老头子,钱是攒着有啥用,带着儿孙游山玩水多开心!"

儿媳小芬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嘴角撇着,目光却不敢正视我。

我放下搪瓷茶碗,茶叶末沉在碗底,像我沉了大半辈子的心思。

转身上楼,再没多说一句话。

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楼梯上,蒙了一层岁月的灰。

我姓马,小名阿福,是北方小县城退休教师,今年六十八。

墙上的老式挂钟嘀嗒走着,六月的风裹着槐花香,从窗户飘进来。

教书四十年,攒下几分体面,也积下些许积蓄,像麦子般,一粒一粒攥在手心里。

那是汗珠子换来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分量。

退休后,我每月拿着两千多退休金,却雷打不动地给儿子家四千块钱,为的就是帮衬孙子良良的学业。

这四千块钱,有两千是我的退休金,剩下两千,是我每天去老同事开的补习班兼职才挣来的。

七十岁的人了,还在黑板前一站就是两小时,为的不就是那一份牵挂?

本想着今年暑假,良良会如往年一样来我这小住两月,我心里盼得慌。

盼到槐花开了又落,蝉鸣响了一阵又一阵。

早早地,我就把他的房间收拾好,擦得一尘不染。

枕头下特意塞了五百块钱,想着他来了,能买些零食、书本。

还特地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他喜欢的科普读物,印刷精美的《十万个为什么》,摆在书桌正中央。

谁知道,一个电话打来,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儿子说要带着亲家公亲家母去青岛、威海转一圈,良良也跟着去。

"爸,您能不能这个月多给点钱?"

儿子马强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这不是带着亲家出去嘛,面子上..."

我手里捏着那老式按键电话,听筒里传来他讨好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每次要钱,就是这副德行。

当我得知良良没有像往年一样来我家小住,心里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酸,发涩。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像家门口那条小河,每到雨季就会漫上堤坝。

七十岁的人了,还会委屈,可不让人笑话吗?

那一刻,我做了个决定,像打翻了五味瓶,苦涩中带着一点倔强。

"钱我不会再多给了,以后那每月四千也不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嘟嘟声响起,他挂了。

只留下电话里的忙音,嘟嘟嘟地响,像在嘲笑我这个固执的老头子。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知了叫个不停,屋内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扇叶上落了一层灰,像我这沧桑的心事。

记忆随着夜风,悄悄掀开了尘封的一页。

1986年,我和老伴带着刚满两岁的马强从乡下搬到县城。

那时候,我刚从师范毕业,被分配到县城中学教语文。

住的是学校分的两间平房,红砖青瓦,一股湿漉漉的霉味。

那平房旧得很,墙角爬满了青苔,屋顶时常漏雨,下雨天满屋子都是水桶接水的声音,叮咚叮咚,像断了线的珠子。

每月工资仅有四十八块钱,别人家早就有缝纫机、自行车,我们却一样也没有。

手表是黄铜的,衣服是补丁摞补丁,唯一值钱的是一台老式上海牌收音机,每晚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听京剧、评书。

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每天掰着指头过日子,却从不在马强面前表露半分愁苦。

人穷志不能穷,书香门第的骨气不能丢。

记得马强上初中那年,他迷上了集邮。

那年月,集邮在学生中可是时髦事,一套邮票在孩子们眼里,比现在的电子游戏还稀罕。

乡下来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些洋玩意儿?

马强眼巴巴看着同学们的集邮册,那眼神我至今记得,像小狗盯着骨头,渴望又克制。

他回家嚷嚷着也要买,可我知道,那时一套邮票要两三块钱,家里哪拿得出这闲钱?

我和老伴商量后,每月从口粮钱里省出一块钱,省出来的钱存在一个旧饼干盒里,上面贴着"马强的集邮钱"几个字。

老伴每天蹬着三轮车去十里外的集市卖手工缝的袜底,为的就是多挣几毛钱。

有时候,为了省钱,我和老伴连续几天只吃咸菜就咸粥,菜叶子焯了一遍又一遍。

"爸,您看这套《孙悟空》,多漂亮啊!"

马强终于攒够钱买了心仪的邮票,捧着那套花花绿绿的邮票,眼里闪着比邮票还亮的光,像天上的星星落进了他的眼睛。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却盘算着明天的饭该怎么凑合。

"好好学习,以后挣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故作轻松地说,生怕他看出端倪,知道家里为了这套邮票付出了多少。

孩子嘛,心思单纯,哪知柴米油盐的辛苦?

1997年,马强大学毕业,在县城邮局找了份工作。

大学四年的学费是我东拼西凑,甚至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硬是供出了个大学生。

那年,他认识了小芬,一个城里人家的姑娘。

小芬长得不错,白净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儿。

小芬家境不错,是县城有名的"干部家庭"。

父亲在粮食局当科长,每天骑着二八自行车,公文包挂在车把上,体面得很。

母亲是百货公司的会计,常年坐在算盘前,叮叮当当打得飞快,口袋里总是装着几张电影票,周末带着全家去看露天电影。

结婚那天,看着儿子穿着新西装,挽着穿白婚纱的小芬,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县城小礼堂里,大红双喜贴满了墙,喇叭放着《喜洋洋》,我的老同事们都来捧场,七手八脚帮忙招待。

可亲家公一句话,却让我心里一沉,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马老师,咱们两家条件有差距,但女儿既然嫁过来了,我们也不会亏待她。"

他声音不大,却让我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你们以后能不能多帮衬点?"

那语气,不像商量,倒像命令。

我点点头,没说话,嘴巴里像含了把苦瓜籽。

回家后,我和老伴商量着,把积蓄拿出一部分,给儿子付了新房的首付。

那可是我们的养老钱啊!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为了这个钱,我连一双像样的皮鞋都舍不得买。

可孩子结婚是大事,总不能让人家看不起。

2000年,良良出生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那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可在我眼里,却是世上最好看的娃娃。

看着小家伙红扑扑的脸蛋,我第一次尝到了当爷爷的滋味,像舔了一勺蜂蜜,甜到心坎里去了。

从那时起,我每个月都会拿出一部分退休金,资助儿子家。

起初是两千,后来是三千,现在是四千。

钱越来越多,我和儿子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良良五岁那年,老伴因病去世。

临终前,她紧紧攥着我的手,眼里满是不舍:"阿福,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多和儿子家来往...别..."

话没说完,手就松开了。

我跪在病床前,泪流满面。

陪伴我半辈子的人,就这么走了,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此,我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听着时钟滴答,看着墙上老伴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想念成了日常。

但每年暑假,良良都会来小住两个月。

那段时光,是我一年中最期待的日子,像冬天里的那一缕阳光,温暖着我孤独的心。

"爷爷,您讲的故事太好听了!"良良总是缠着我讲课本上没有的历史故事。

我给他讲唐朝的贞观之治,宋朝的文人雅士,清朝的江山社稷。

他趴在我的膝盖上,眼睛亮晶晶的,问这问那。

"爷爷,这道题我不会..."他拿着作业本,皱着小眉头。

我耐心地陪他一遍遍做习题,像当年教学生那样,循循善诱。

看着良良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的小不点,到现在上初中的大小伙子,我心里满是欣慰。

可近两年,我越来越感觉到与儿子一家的疏远。

每次打电话,不是说忙就是说累,很少主动联系我。

若不是良良暑假来小住,我恐怕连他们家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这次电话之后,我三天没出门,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鸟,浑身不自在。

第四天早上,我终于迈出家门,去社区小花园锻炼。

一大早,我站在社区公园的锻炼场地上,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

双手如行云流水,招招式式,是几十年的功夫。

"老马,听说你儿子带着亲家去青岛玩去了?"

老王是我的老邻居,退休前在纺织厂当车间主任,嗓门大得很,隔着半个操场都能听见。

"嗯。"我简短地应了一声,不想多谈。

"你那孙子不是每年暑假都来你这儿住吗?今年怎么也跟着去了?"老王边做广播体操边问道。

"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勉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得更深了。

老王欲言又止,眼神里透着几分同情。

"老马啊,咱们这些老头子,钱攒着做啥用?孩子不来就不来呗,何必闷在心里?"

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膀:"有空来我家喝茶,我淘了几盒不错的龙井。"

等锻炼完,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照得地面发烫。

回到家,我打开冰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良良爱吃的酱牛肉、糖醋排骨。

这些都是我前一天特意做的,想着良良来了可以吃。

现在看来,全都要放坏了。

我拿出一盒酱牛肉,切了几片,配着咸菜,就着大碗茶,草草吃了顿午饭。

七十岁的人了,一个人吃饭,筷子在碗里搅着,声音清脆又寂寞。

手机响了,是儿子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爸,您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带亲家出去玩几天,怎么您就说不给钱了?"马强的语气里带着火气。

我盯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枝叶繁茂,却挡不住夏日的炎热。

"你们一家人出去玩,我很高兴。但是良良每年暑假来我这儿住两个月,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现在你们带他出去玩,我也不说什么,但那钱...那钱本来就是给良良准备的。"

"爸!您这是什么道理?"马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全家人出去玩几天,您就这么小气?您知道亲家多有面子吗?我们不带良良,他能跟谁玩去?"

他的话像刀子,一下下扎在我心上。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提款机?"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像风中的树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或许是我的话太重了。

"爸,您别这么想。我们不就是出去玩几天吗?回来良良还是去您那住。"马强的语气软了下来,像是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不必了。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我说完,挂了电话,老花镜下的眼睛有些湿润。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良良一张张从小到大的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那是我亲手洗出来的照片,从他咿呀学语,到背着书包上学,记录着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照片旁边,有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

我翻开相册,看着马强小时候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骑在我肩膀上的照片,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热浪透过纱窗扑面而来。

夏夜的风裹着槐花香,吹得纱窗哗哗作响,像在低语,像在叹息。

我想起了老伴在世时常说的话:"阿福,钱是身外物,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如今,这亲情似乎越来越淡了,像久放的茶水,失去了原有的香味。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去老年大学报了一个书法班。

既然良良不来,我也该找些事情充实自己,不能总是沉浸在失落里。

"马老师,您来学书法啊?"教书法的是我以前的学生老李。

十几年前,他还是我班上的捣蛋鬼,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了。

"是啊,闲着也是闲着。"我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毛笔和宣纸。

这毛笔是老物件了,用了有二十多年,笔尖早已被磨得发白,却依然能写出有力的笔画。

课后,老李留我喝茶。

他的茶室不大,却布置得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茶桌上摆着紫砂壶和几只小茶杯。

"马老师,我看您这两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老李一边给我斟茶,一边关切地问道。

茶水清澈,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些,像卸下了肩上的担子。

老李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马老师,您是我最敬重的人。您教书四十年,桃李满天下。可在家庭这方面,您可能太过忍让了。"

他给我续上茶,茶水哗啦一声倒进杯子,带起一阵清香。

"有时候,爱不是一味地付出,而是要适当地把握分寸。您每月给那么多钱,儿子会不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敲打着茶杯。

茶水热烫,却烫不醒我沉睡已久的心。

"爸爸是山,儿子是树。山若是全给了树,自己就成了平地;树长大了,却忘了曾经的山。"老李用书法家特有的诗意语言说道。

他的话一语中的,让我心里一震,像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也许,我对儿子的爱,真的走偏了。

一味地给予,却忽略了教育他如何珍惜,如何感恩。

接下来的几天,我比往常更加忙碌。

早上去老年大学学书法,下午去社区图书馆看书,晚上在小区里和老邻居们下象棋。

生活充实了起来,却依然无法填补心里那块对良良的思念。

一周后,儿子一家从青岛回来了。

我原以为他们会主动来看我,谁知道,等了三天也不见人影。

第四天,我决定主动去他们家看看。

与其纠结于心,不如直面问题。

儿子家住在县城新建的小区里,电梯房,两室一厅,装修得挺不错的。

我买了些水果,敲开了他们家的门。

"爸?您怎么来了?"马强显得有些意外,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像是被抓了现行。

"来看看你们,顺便看看良良。"我笑着说,提着水果走进门。

屋子里满是旅途的痕迹,行李箱敞开着,衣服胡乱地堆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盒青岛特产。

"爷爷!"良良从房间里跑出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孩子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

我心里那块冰,一下子就化了,暖流涌遍全身。

"长高了啊,小子。"我摸摸他的头,乱蓬蓬的头发,像一丛野草。

"爷爷,我给您带了礼物!"良良兴奋地从房间里取出一个贝壳做的摆件,"这是我在青岛海边捡的贝壳,自己做的。"

摆件不大,几个贝壳粘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小房子的形状。

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童趣和心意。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心里一暖,像喝了一口烫烫的热茶。

"真好看,爷爷回去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揉揉他的头,心里的委屈一扫而空。

"马叔,喝茶。"小芬端着茶走过来,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却有些躲闪,像是心里有愧。

"谢谢。"我接过茶,看着她凸起的肚子,惊讶地问,"小芬,你这是...?"

"嗯,三个月了。"小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心里一喜,又要添一个孙子或孙女了!

可随即又想到,如果他们再添一个孩子,经济压力会更大,他们会不会更加倚赖我的那四千块钱?

"恭喜,恭喜啊!"我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爸,那个...我们上次说的事..."马强支支吾吾地开口,一边搓着手,一边瞟我。

这副样子,我太熟悉了,每次要钱都是这样。

"什么事?"我明知故问,心里却有了主意。

"就是...那个每月的钱..."马强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

"对了,良良,爷爷明天带你去城南的科技馆,听说新开了一个航天展览,要不要去看看?"我没理会儿子,转而问良良。

"要!爷爷太好了!"良良欢呼起来,他的笑容纯净得像山间清泉。

我看着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马强,你妈在世的时候常说,钱是身外物,亲情才重要。这话我一直记着。"

我看着儿子,语气平静,像讲课时那样从容。

"那四千块钱,我不会再给了。"

我顿了顿,看着儿子脸色变了又变,像天上的云,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但是,我会把这钱存起来,等良良上大学时一次性给他。至于你们夫妻俩,年纪轻轻的,靠自己的双手完全能过好日子。"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墙上挂钟的嘀嗒声。

马强和小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被当众打了一巴掌。

"爸...我..."马强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不用解释。我今天来,主要是来看良良的。"

我站起身,拍拍良良的肩膀,心里有底气了,"明天爷爷九点来接你,记得准时啊。"

"好的,爷爷!"良良兴奋地说,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

离开儿子家,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傍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像是上天的抚慰。

路过新华书店,我走了进去,买了几本良良可能感兴趣的书。

天空下起了小雨,夏日的雨,温温柔柔的,打在脸上,凉凉的。

我撑着雨伞,走在街上,看着两旁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来,映在雨水里,五彩斑斓。

这个城市,我生活了几十年,看着它从一个小县城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的人生,也像这座城市,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我如约去接良良。

出乎意料的是,马强也在家,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像是特意等我。

"爸,我今天休息,也一起去吧。"马强有些局促地说,眼神不敢直视我。

我点点头,内心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

三十多年了,这是马强第一次主动陪我和良良一起出门。

在科技馆里,看着良良兴致勃勃地参观各种展品,马强一直跟在旁边,耐心地解答他的问题。

我走在后面,看着父子俩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不觉中,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回家的路上,马强突然说:"爸,对不起。这些年,我太依赖您了。"

暮色四合,路灯一盏盏亮起,照在他脸上,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歉意。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我知道您不给钱是为了我好。这些年,我和小芬确实有些...太贪图享乐了。"

马强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我决定了,以后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家,不再依赖您。"

"嗯,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粗糙的手掌搭在他肩头,像当年他还是个小孩子时那样。

"还有,爸,良良说他想在您那住到开学,可以吗?"马强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我笑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

人啊,总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晚上,我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

老伴啊,你看到了吗?我做对了。

有些爱,需要适当的距离才能更加牢固。

有些亲情,需要彼此理解和尊重才能更加深厚。

第二天,良良如约来到我家。

看着他住进那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我心里满是欣慰。

他的房间,床单枕套都是新换的,淡蓝色的,像夏日的天空。

房间里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是我特意从阁楼上找出来的。

"爷爷,您看我带来了什么!"良良从背包里掏出一叠邮票,"这是爸爸以前收集的,他说让我带来给您看看。"

我接过那些泛黄的邮票,一眼就认出了那套《孙悟空》。

多少年了,他竟然一直留着,这比什么都让我感动。

我的眼眶湿润了,像绵绵细雨落在了心田。

"爷爷,爸爸说这套邮票是您当年省吃俭用给他买的。他一直很珍惜。"良良认真地说,一字一句像小大人似的。

"是啊,那时候可不容易..."我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爷爷,爸爸还告诉我,您以前为了给他交学费,晚上还去给人家补课,有一次淋了雨,发高烧还坚持去上课。"

良良的话,让我有些惊讶,没想到马强还记得这些。

原来,儿子一直记得。

那些年,为了供他上学,我确实费尽了心思。

有一年冬天,天寒地冻,我骑着自行车去十里外的村子给人补课。

回来时下了大雪,路滑得很,摔了一跤,腿上到现在还有疤。

可这些,我从来没对他提起过,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需要用心经营,而不仅仅是用钱堆砌。

或许,我这次"断钱"的决定,反而让我们找回了最珍贵的东西。

良良在我这住了整整两个月。

这段时间里,马强和小芬每周都会来看我们,有时还会带些自己做的菜肴。

我发现,儿子变得更加勤劳了,下班后还接了份兼职,在快递站点做分拣,每天忙到晚上九点多。

小芬也不再那么爱攀比,开始学着精打细算过日子,还在社区开了个小裁缝铺,做些简单的缝补活计。

看着他们的变化,我心里欣慰又感慨,像看着沙地里的小苗,慢慢长成了大树。

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马强一家来接良良。

我特意做了一桌菜,有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都是良良爱吃的。

桌上还摆了一瓶汾酒,是我珍藏多年的老酒,今天特意拿出来,算是给这个夏天画上句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强郑重地对我说:"爸,谢谢您这次的教训。我明白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靠自己养家。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脸上带着醉意,眼神却异常清明。

小芬也红着脸说:"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攀比。现在我明白了,幸福不是靠那些虚荣堆砌的。"

我看着他们,欣慰地笑了,笑出了眼角的皱纹。

这或许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吧,看着他们慢慢成长,变得成熟。

"良良,爷爷有个决定要告诉你。"我转向良良,眼神柔和,"爷爷以前每月给你爸爸四千块钱,现在决定全部存起来,等你上大学时一次性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爷爷?"良良好奇地问,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里的星星。

"每年暑假,你都要来爷爷这住两个月。我们一起看书,一起学习,一起长大。"我摸摸他的头,发丝柔软,像小时候的马强。

"爷爷,就算没有这个条件,我也会来的!"良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温暖又有力。

在他的拥抱里,我感受到了岁月的回馈,像是一场长途跋涉后,终于看到了目的地的灯火。

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我感到无比欣慰。

或许,当初的"断钱"决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有些爱,需要适当的方式表达。

有些亲情,需要用心经营。

而最珍贵的财富,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那份割舍不断的亲情。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抬头望着满天繁星。

老槐树沙沙作响,虫鸣此起彼伏,夏夜的风带着淡淡的清香,吹散了白天的热气。

我想起儿子临走时塞给我的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是他们青岛之行的照片。

一张张照片里,是笑容灿烂的良良,是美丽的大海,是灯火通明的栈桥。

照片背后,是马强歪歪扭扭的字:"爸,谢谢您这些年的付出。儿子不孝,以后一定好好对您。"

我抚摸着照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老伴啊,你看到了吗?

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