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去邻村收中草药,与采药女上山的一段经历,改变了我的人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5 07:19 3

摘要:村里人都唤我小宋,本名宋国华,我爹是村里的老郎中,从小教我认药识草,这点微末的本事如今成了我谋生的唯一资本。

"我摘的苦根怎么卖不动?"她一脸茫然地问我,那双被风霜磨炼的手里,捧着一把形状奇特的草药。

那是1998年的一个初秋,彼时改革大潮滚滚向前,国企改革如火如荼,下岗潮席卷全国,我也未能幸免。

二十六岁那年,我从县城药材公司下岗,回到家乡东山村靠收购中草药度日。

村里人都唤我小宋,本名宋国华,我爹是村里的老郎中,从小教我认药识草,这点微末的本事如今成了我谋生的唯一资本。

那时候,东山村还没通上电话线,村委会门前摆着一台仅有的公用电话,黑色的转盘座机,想家里人犯急了,就得骑自行车去排队打电话。

下岗后头几个月,我整日躺在村口的大榆树下发呆,望着对面山上飘渺的炊烟和在山间放牧的村民,不知自己的人生该往何处去。

树下的老人见我魂不守舍,递过自己卷的旱烟:"小宋啊,你爹那一身中医本事咋不学学?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吃草药调理身子骨呢!"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我猛然清醒,想起爹教我的那些草药知识。

爹去世前留下的那本发黄的草药手册,按他的话说,每一页都是几辈人用血汗换来的经验。

破旧的册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中草药的形态、功效和采集时间,甚至连哪些药材不能同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我东拼西凑了五百块钱,置办了一台二手电子秤和一本账簿,骑着村里唯一的那台"金鹿"牌摩托车,走村串户收草药,再运到县城药材市场转卖,赚个差价。

那天清晨,我骑着摩托车去西山村收药,八月的天,蓝得透亮,远处的山,青得如同泼墨,秋风送来桂花的甜香。

一路上,稻田金黄,篱笆外的柿子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那是再高明的画家也描绘不出的丰收景象。

"咚咚咚",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注意啦,今天有收药的同志到我们村来收购中草药,有药材的乡亲们抓紧时间到村委会广场去..."播音员的普通话里夹杂着浓重的乡音,我不禁莞尔。

到了西山村,我支起小桌板,摆好小秤,拿出记账本,挂起"收购中草药"的牌子,掏出从药材公司带出来的那本《药材价格手册》,村民们便陆陆续续前来。

有抱着晒干的黄芪的,有提着沉甸甸的党参的,还有人用塑料编织袋装着各种不知名的草根,我一边称量一边在泛黄的本子上记着数。

"铁公鸡"张婶抱着一捆黄芪过来称重,看我称完按手册上的价格,给了二十八块五毛,立刻眉开眼笑:"小宋啊,你下回啥时候再来收药?我家后山上还有些草药没采完呢!"

"过两周吧,这边收购差不多了,我就去别的村。"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盯着称重。

就在这时,人群里挤出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年轻姑娘,怯生生地提着一个旧草篓,里面是一把新鲜采摘的草药。

"小宋,这姑娘不是我们村的,听说你来收药,特地从高岭村赶过来的。"村里的王大爷介绍道。

她怯生生地将草篓里的东西捧出来:"请问,这苦根能收吗?"

"这苦根是新鲜的,不值钱。"我瞥了一眼面前陌生女子手里的草药,漫不经心地解释着,手上忙着称量另一位老大爷的黄芪。

"可我听村里人说,这苦根治咳嗽特别灵。"她声音轻柔却倔强。

我这才抬头打量她: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褪色的蓝布衫,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脸颊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你是哪个村的?西山村没见过你。"我问道。

"我叫王秀兰,家住对面山那边的高岭村。"她回答,低头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搓着衣角。

高岭村我知道,比西山村更偏远,山路崎岖,村民大多靠天吃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你这苦根虽好,但新鲜的不值钱,得晒干了才成。"我耐心解释,"再说,市场上现在流行成药,像这种苦根需求不大,城里人都去吃'三九胃泰'之类的了。"

王秀兰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那你能不能教我怎么辨别有价值的草药?我家里有病人需要钱......"

话未说完,她脸上已泛起一阵红晕,低下头去,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旁边的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听说她爹在矿上出了事,家里揭不开锅了","高岭村那边穷得叮当响,指望采草药救命呢"...

我心下了然,这姑娘家里怕是遇到困难了。

手摇收音机里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正播报着"国企改革进程加速"的消息,我不由得想起自己被下岗的经历,那种无助和迷茫,我感同身受。

"这样吧,明天我上山去看看,顺便教你认几味值钱的药材。"我不假思索地说。

王秀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蜡烛:"真的?那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在村口等你!"

我点点头,心想着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宋,你这是要拜师学艺啊?那丫头家里可是远近有名的苦命人家。"一旁的李婶打趣道。

"李婶,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看人家姑娘不容易嘛,教她点知识,也算是积德行善。"我嘿嘿一笑,悄悄把手中的钢笔塞到口袋里。

王秀兰朝我鞠了一躬,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却挺拔,像山间耐风雪的松树,令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摩托车来到高岭村村口,远远地,就看见王秀兰靠在一棵老槐树下等候。

她换了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我来了,忙不迭跑过来,脸上绽开笑容,像是绽放的山花。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既然答应了,当然会来。"我停好摩托车,从坐垫下拿出爹的那本草药手册,"走吧,我带你去认认草药,这本是我爹留下的宝贝。"

王秀兰小心翼翼地接过,眼中闪烁着惊喜:"这上面有这么多草药啊,真是宝贝!"

"走吧,我带你去我常采药的地方。"她走在前面引路,背着磨得发白的竹篓,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沿着蜿蜒的山路,我们深入山林,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清香,王秀兰走得稳健,看得出常年在山上行走的经验。

她不时指给我看路边的植物:"这是车前草,那是蒲公英,都是常见药材,但价钱不高,一斤才卖几毛钱。"

"你懂得不少嘛。"我有些惊讶。

"我爷爷以前是村里的老郎中,从小教我认药材。"她不无自豪地说,"只是近些年市场变化大,我认识的那些药材越来越不值钱了,以前收药的都认我爷爷,他走了后,没人愿意来我们村收药了。"

"那你爷爷的医术传给你了吗?"我问,心想着这山沟里能有个懂点医术的老郎中也不容易。

王秀兰摇摇头,有些遗憾:"爷爷想传给我哥,可我哥考上了师范,去了城里,就我在家里帮爷爷捣药、采药,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行至半山腰,我们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歇息,她从破旧的书包里掏出两个红薯,烤得焦黄的外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趁热吃,我烤了两个,一人一个。"她递给我一个,"早上出门前烤的,还热乎着呢。"

接过热乎乎的红薯,我咬了一口,满嘴的甜香让我想起小时候,奶奶也常烤这样的红薯给我吃。

"你家里是什么情况?"我忍不住问道,把爹的药草手册递给她翻看。

王秀兰低下头,翻着手册,似乎在回避我的目光:"我爸前年在煤矿上出事了,黑了矿洞,救出来时已经..."

她突然噤声,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哽咽:"妈妈常年有风湿病,干不了重活,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学费也是问题,全靠我支撑这个家。"

她顿了顿,拭去眼角的泪花:"爷爷去世前告诉我,山里的草药能救人,我就想着靠采药补贴家用,可是..."

"可是高岭村太偏僻,收药的不愿意来,对吧?"我接过她的话。

她点点头,眼神坚定:"所以我才走了两个小时山路,到西山村去找你,想问问有什么值钱的药材可以采集。"

听着她的话,我不禁想起自己的下岗经历,当时拿着遣散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无助和迷茫,不亚于今天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姑娘。

"走吧,我们继续上山,今天一定要找到值钱的药材。"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递还给她那本药草手册,"今天我来教你几味值钱的药材。"

越往山上走,林子越密,王秀兰却像只灵活的山羊,熟门熟路地在崎岖的山路上穿行,她时不时停下来,仔细查看路边的植物。

山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她专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些年跟着爹学医时的自己,同样是对未知草药的热切渴望和探索。

"你看,这是赤芍,市场上挺值钱的。"我指着一丛植物说,"但得等它结籽后才能挖,现在挖破坏生态,后年可就找不到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爷爷总说要留种。"她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对知识的渴望。

我又指着另一株矮小的植物:"这是何首乌,药用价值很高,但要看它的根是不是成熟,嫩的何首乌没什么药效。"

"宋大哥,你懂得真多。"王秀兰认真地点点头,像个好学的学生。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我们来到一处山谷,溪水潺潺,树木葱郁,王秀兰忽然快步上前,蹲在一丛绿色植物前。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株叶片呈掌状的植物问,"我好像在爷爷的药橱里见过。"

我走近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三七,极为珍贵的药材!"

王秀兰眼睛一亮:"真的?这山上有这么贵重的药材?"

"不多见,这片山区的气候、土壤条件恰好适合它生长。"我解释道,"但现在市场上的三七多是人工种植的,野生的更为珍贵,一斤能卖到上千块呢!"

"上千块?"王秀兰惊讶地捂住嘴,"那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都有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挖出几株,确保不伤害根系,王秀兰的动作比我还要细致,像是对待珍宝。

"你知道吗,草药和人一样,都需要适合的环境才能生长茁壮。"我边挖边说,"像三七这样的上品药材,需要特定的海拔、温度、湿度条件,缺一不可。"

"就像人需要机遇和努力?"王秀兰若有所思。

"没错。"我不由得对这姑娘刮目相看,"有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也许就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

"那你呢?县城的工作不好吗?"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在县药材公司做质检员,薪水还不错,可企业不景气,我就成了'下岗工人',厂里发了三千块钱遣散费,让我自谋出路。"

"那很辛苦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同情。

我沉默片刻,望着眼前这个比我还艰难的姑娘,突然觉得自己的遭遇不算什么:"人这辈子,不就是在不停地找路吗?也许我本来就该回到山里,做这些和草药有关的事。"

一整天下来,我们采集了不少有价值的药材,背篓里沉甸甸的,满载而归的喜悦让我们忘了疲惫。

返程时,夕阳西下,将山林染成了金色,远处的高岭村炊烟袅袅,勾勒出一幅宁静的山村晚景。

走在回村的路上,王秀兰突然问道:"宋国华,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这么努力想帮家里,我很敬佩。"

"谢谢你。"她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山里有这么多宝贝。"

不知为何,看着她被夕阳映照的侧脸,我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悸动。

"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她犹豫了一下,"能不能帮我把这些药材卖出去?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县城的买家。"

"当然可以,我明天就帮你拿到县城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她,"你再把这个拿着,上面有各种药材的收购价格,以后采药可以参考。"

王秀兰接过小本子,如获至宝:"谢谢你,宋大哥!"

分别时,她突然又问:"你什么时候会再来高岭村收药?"

"下个星期吧,到时我直接去你家。"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下次再见。

骑着摩托车下山的路上,夕阳如血,晚风习习,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仿佛下岗后那段迷茫的日子开始有了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我时常去高岭村,和王秀兰一起上山采药,又将药材带到县城销售,为她换回急需的钱财。

初秋慢慢过去,寒露将至,山上的草药渐渐枯萎,一天,在下山的路上,王秀兰忽然叹了口气:"这山上的药材是有限的,采得越来越少了。"

"是啊,野生的药材终究有个尽头。"我深以为然,看着周围逐渐枯黄的山林。

走了一段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宋大哥,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好奇地问。

"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种植药材呢?"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从山上移栽一些下来,精心培育,或许能卖个好价钱,而且不会破坏山上的生态。"

我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种植药材?这倒是个思路。

下岗后,我一直想找条出路,收购药材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能自己种植,或许真能开辟一片天地。

"这需要土地、技术,还有资金。"我实事求是地分析,掰着手指头一项项列举困难。

"我家后山有块荒地,水源充足,阳光也好,爷爷生前说那地适合种药材。"王秀兰不假思索地说,"至于技术,你不是懂得不少吗?资金嘛,我们可以小规模开始,就用这些天采药挣的钱。"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中的想法逐渐清晰,或许,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方向,不是在城里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而是回到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好,咱们试试!"我握紧拳头,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仿佛看到了璀璨的未来。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药材种植的尝试,先是在王秀兰家后山的一小块地上,移栽了一些山上的草药。

初时困难重重,烈日下挖坑松土,汗水浸透衣背;暴雨天筑起拦水沟,泥浆灌满胶鞋;严冬里搭起简易棚架,保护幼苗过冬...无数次的失败让我们差点放弃,但每次望着那片渐渐成形的药园,心中又燃起希望。

王秀兰的父亲刚开始并不支持,他说:"丫头,靠山吃山是祖辈传下来的法子,种药材这种新鲜事,谁知道行不行?"

王秀兰却坚持己见:"爹,以前靠山吃山是因为山上有取不完的草药,现在野生药材越来越少,再这么采下去,咱家的下一代怎么办?"

老人家沉默了,最终点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那就试试吧。"

每天,王秀兰负责浇水、除草,悉心照料那片药圃,我则往返于县城,查阅资料,了解药材市场行情,寻找销路。

有一次在镇上的供销社,我偶然遇见了药材公司的老主任,他看到我后有些诧异:"小宋啊,听说你回村里收药去了?"

"是啊,主任,下岗后总得找点事做。"我有些不好意思。

"行啊,有想法!"老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国营药厂需求量大,就是原料紧张,你要是能稳定供货,我给你介绍几家药厂。"

这句话如同一针强心剂,回村后我立刻告诉王秀兰这个好消息,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转圈。

春去秋来,我们种下的第一批药材开始收获,看着晾晒架上满满当当的药材,王秀兰和我都激动不已,这是我们辛勤劳作的成果,也是我们对未来的希望。

不过,种植之路并非一帆风顺,有一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差点冲毁了我们的药圃,王秀兰听到风雨声,连夜冒雨去查看,结果第二天发起了高烧。

我急忙骑摩托车载她去镇上的卫生院,医生说是重度感染,要住院治疗。

"都怪我,不该让你冒险。"我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不冒险不行啊。"王秀兰虚弱地笑笑,"那是我们的希望。"

"我们的希望"这个词,让我心头一热,是啊,不知不觉中,这已经成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共同的梦想。

王秀兰的病好后,药圃意外地没有大的损失,我们更加努力地经营着这片小天地,从最初的零星几亩,扩大到十几亩。

渐渐地,周围的村民也开始效仿我们,荒废的山坡上,药材基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1999年冬,我接到县城药材公司老同事的电话,说有客户对野生药材感兴趣,问我能否提供,我立即想到了我们种植的那些移栽下山的药材,虽然不是纯野生,但生长环境接近自然,品质应该不差。

带着客户来到我们的药圃时,我忐忑不安,这是我们的第一笔正式生意,关系到未来的发展方向。

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很有学识,他仔细查看了我们种植的药材,不时点头,我和王秀兰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些药材品相不错,生长环境好,没有农药污染。"他评价道,"但市场上仿冒伪劣的太多,我怎么确定你们的药材质量?"

我一时语塞,抓了抓头皮,不知如何回答,正在这时,王秀兰上前一步:"您可以带样品去检测,也可以定期来查看我们的种植环境,我们可以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保证质量。"

她神色自若,言辞有力,眼神坚定,那一刻,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怯生生的山村姑娘,而是一个自信的药材种植户。

客户显然也被她的态度打动:"小伙子,你有个好搭档啊!"

最终,我们签下了第一份供货合同,保证每月供应十种草药,合同金额超过五千元,这在当时的农村,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当客户离开后,我和王秀兰相视而笑,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比山间的星星还要明亮。

"我们成功了!"她欢呼雀跃,扑进我的怀里,然后又迅速退开,红了脸。

我握住她的手:"这只是开始,秀兰,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她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和希望的泪水。

随着合作的深入,我们的药圃逐渐扩大,村里人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纷纷加入。

我们租下了更多的土地,雇佣了几位村民帮忙,王秀兰的父母和弟弟也加入进来,大家齐心协力,共同经营这片绿色的希望。

王秀兰的父亲虽身体欠佳,但对土地有着天然的感觉,总能精准判断哪块地适合种什么药材,她母亲则负责初步加工和晾晒,将采收的药材整理妥当。

至于她弟弟李伟,也常在放学后来帮忙,渐渐对草药产生了浓厚兴趣,立志考医学院,将来当一名中医。

村里人都说,王家的运气转了,前些年家里的顶梁柱走了,让人担心这家人怎么过,现在看来,女儿争气,一家人有救了。

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但我和王秀兰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她眼神中的温柔瞒不过我,而我,又何尝不被这个坚强又温柔的姑娘吸引?

有天傍晚,我们一如既往地在药圃边检查药材生长情况,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草木之间,勾勒出一幅静谧的画面。

"宋国华,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山采药的情景吗?"王秀兰突然问道,她盘腿坐在田埂上,手里摆弄着一株草药。

"记得,当时你还不知道赤芍要等结籽后才能挖。"我笑着回忆,坐到她身旁。

"那时候,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帮家里渡过难关。"她轻声说,抬头望着远处的山,"是你给了我方向,给了我希望。"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头一热:"其实,是你给了我新的人生方向,如果不是你提议种植药材,我可能还在四处奔波收购,看不到未来。"

"那......"她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我们的未来,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直击我心,我望着眼前这个已在我心中扎根的姑娘,突然明白,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合作伙伴的关系。

村里的老奶奶常说,男婚女嫁,是人生大事,可我这辈子只想和一个人过,而那个人,坐在我身边。

"会的。"我坚定地说,捧起她的脸,"不仅是药圃的未来,还有我们的未来,我想和你一起过,王秀兰,你愿意吗?"

王秀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药材"。

2000年初,我们的药材种植基地初具规模,不仅供应县城的药材公司,还打入了省城的市场,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药材基地。

当年春节,我正式向王秀兰提亲,两家人一拍即合,虽然我是下岗工人,没有稳定工作,但这一年多来的表现,已经让王家人彻底认可了我。

我们的婚礼在村里举行,简单而温馨,八抬大轿没有,但几十桌酒席招待了方圆十里的乡亲,村里的大喇叭整整播了一上午的《喜洋洋》,喜气洋洋。

村民们都说,这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伴侣,一个懂药理,一个懂种植,简直是上天的安排,两个下岗贫困户,愣是靠自己的双手,找到了致富之路。

婚后,我们住进了用药材钱新盖的砖瓦房,虽然不如城里的楼房气派,但胜在宽敞明亮,最重要的是,这是我们自己的家,用汗水换来的。

不久后,王秀兰怀孕了,那段时间她不能下地干活,就在家里研究药材的加工和深度开发,她翻出爷爷的老方子,尝试制作一些成药,效果出奇地好。

当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我看着她笨拙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心中满是感动和幸福,这个女人,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事业,一个方向。

2001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宋草,希望他像山上的野草一样坚韧生命力强,王秀兰笑着说,这名字太土了,改为宋青吧,像青山一样伟岸。

儿子的出生,给我们的小家带来了更多欢乐,也让我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我们的药材基地不断扩大,已经从最初的十几亩发展到了上百亩,村民们也纷纷加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药材种植合作社。

2003年,我们注册了自己的品牌,开始尝试将药材深加工成成药,销往周边城市,王秀兰的弟弟考上了医学院,专攻中医,毕业后将回来支持我们的事业。

如今,我们的药材基地已发展成为远近闻名的生态种植园,不仅种植各种珍稀药材,还开辟了中医药文化体验区,吸引了不少城里人来参观学习。

我和王秀兰也有了自己的小家,育有一子一女,生活幸福美满,村里人都说,我们是高岭村最成功的典范,从贫困户到致富带头人,靠的就是勤劳和智慧。

每当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些年的经历,总会心生感慨,下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前进的方向;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改变命运的勇气。

前些日子,我接到一个特别的订单,客户指明要购买当年王秀兰第一次拿来卖给我的那种"苦根",我笑着告诉王秀兰,她也忍不住笑了。

"当初不值钱的苦根,现在也有人要了?"她问。

"世事难料,就像我们的缘分一样。"我搂着她的肩膀,共同望向那片我们倾注心血的药圃。

那片土地,承载着我们的汗水、泪水和欢笑,也见证了我们从陌生到相知,再到相守的全过程,它教会我们,人生如药,苦尽甘来;情如药引,能治百病。

而最珍贵的良药,不是生长在深山老林中的草本,而是心灵深处那份执着的坚持和真挚的情感。

站在药圃边,望着远处蜿蜒的山路,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背着药篓,问我为什么苦根卖不动的姑娘。

是她,让我这株漂泊的草药,终于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沃土;也是她,成为了治愈我人生创伤的最佳良药。

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我们如两株相依的药草,在风雨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而这,或许就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

夕阳西下,远处传来村里大喇叭的声音,又在播报着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里的新闻,我们的故事,不过是这个大时代中的一个小小篇章,但对我们而言,却是最珍贵的人生。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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