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龄富家女嫁凤凰男,我妈让我先别领证,生了孩子就离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5 04:45 2

摘要:"别急着领证,先生了孩子再说。"妈妈压低声音,手紧握着我的,"小文,妈这是为你好。"

纸婚

"别急着领证,先生了孩子再说。"妈妈压低声音,手紧握着我的,"小文,妈这是为你好。"

我抬起头,窗外的梧桐树摇曳着嫩绿的新叶,九十年代初的春风带着些微凉意。

那是1991年的春天,我和王建民的婚事就这样开始了。

那年我28岁,在市百货公司做会计主管,家庭条件在当时算得上优越——家里有两间筒子楼的房子,父亲是纺织厂退休干部,母亲在副食品商店当售货员。

而王建民,是从河北农村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如今在市里一家新成立的电子厂当工程师,刚分到一间十几平米的单身宿舍。

我们是在一次厂际联谊活动上认识的。

他身高一米八,瘦高个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轻声细语,衬衫总是熨得平平整整,与我身边那些大大咧咧的男同事截然不同。

"徐小文,这是王工程师,刚从北京培训回来。"同事小赵挤眉弄眼地介绍道。

他对我点头微笑时,眼睛里闪着诚恳的光芒,像极了夏夜里明亮的星星。

彼时的我,已经被家里催婚两年多,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在那个"剩女"一词尚未流行的年代,28岁的未婚女性早已被贴上了"大龄"的标签,仿佛再不嫁人,就要成为单位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每逢春节,七大姑八大姨的询问便如影随形:"小文啊,咋还不找个对象?""都多大了,再挑就真剩下了!"

我和建民开始约会后,他常带我去护城河边散步,或者去新开的"友谊电影院"看场电影,一支冰棍分着吃,日子过得甜丝丝的。

建民会认真地给我讲他的工作,电子元件、芯片、电路板,这些我听不懂的术语在他嘴里变得生动起来,眼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等我再多攒些钱,就买台收录机送你。"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羞涩又自豪的神情。

三个月后,我带建民回家见了父母。

妈妈热情地端出刚蒸好的枣糕,爸爸则一言不发地抽着烟,上下打量着建民,目光里透着审视。

晚饭后,建民告辞离开,妈妈立刻变了脸色。

"建民个人条件是挺好,就是农村出来的。"妈妈皱着眉头,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节奏和窗外老式座钟的滴答声重合在一起。

"你爸妈这辈子就盼着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结果你偏偏看上他这样的。"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摆弄茶杯里的茶叶,看它们在热水中舒展又卷曲。

妈妈叹气:"听妈一句劝,先别着急领证,你们先处处看,不合适随时可以分开。"

爸爸这时突然开口:"小文,你这个年龄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转,窗外传来邻居院子里收音机播放着《渴望》的主题曲。

妈妈的话像一颗刺,扎在我心里,让我辗转反侧到天亮。

可我又想起建民那双真诚的眼睛,想起他讲起家乡时的神采飞扬,想起他说"我会让你幸福"时的坚定。

两个月后,我们决定同居。

这个决定让妈妈气得三天没理我,爸爸则躲在阳台上抽闷烟。

建民租了一间北城区老式砖房的小院,十几平米,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加一个搪瓷脸盆,就是全部家当。

我们的小家就这样成立了,虽然简陋,却是我们共同的天地。

每天清晨,窗外传来自行车铃声和早点贩子的吆喝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褪色的花布窗帘上,我伸手就能触到建民的脸,那种幸福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等攒够钱,我们就去照相,登记。"建民常这么说,一边用铅笔在本子上计算着我们每月的收支。

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充满希望,像春天刚抽芽的嫩叶,饱含生命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建民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但妈妈的反对却越来越强烈,每次我回家,她都会拉着我念叨好一阵子。

一天,妈妈突然来访,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蔬菜和一块五花肉,那是单位刚发的福利。

她环顾我们的小屋,目光里满是嫌弃,随后拉着我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小文,妈再说一次,别急着领证。"她压低声音,像在传什么机密,"先有个孩子再说,到时候不行就离婚,带着孩子找更好的。"

我震惊地看着妈妈,从小对我千般疼爱的母亲,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妈,你这是什么话?"我声音都变了调。

妈妈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继续说:"傻丫头,妈是过来人,城里姑娘嫁农村小子,准没好日子过!"

她叹了口气,眼睛盯着远处正在晾晒的邻居家的被褥:"等他出人头地了,回头就把你甩了,找个更年轻漂亮的,这种例子还少吗?"

我无法相信这番话出自我一向敬重的母亲之口,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那天晚上,建民回来晚了,带回一包刚下货的羊肉和两瓶青岛啤酒,那时啤酒可是稀罕物。

"今天厂里发奖金,说我那个电路设计很不错,咱们改善一下。"他笑着说,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情绪低落。

他哼着《同桌的你》的曲调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只有一个小煤气灶,却做出了香喷喷的羊肉炖白菜。

我望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陌生,也很亲切。

他真的会像妈妈说的那样吗?

我抚摸着母亲给我的那个小布兜,是我小时候用的,现在里面装着我和建民的合影,那张照片是在火车站旁的照相馆拍的,我们俩都笑得傻乎乎的。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天早上,我刚把稀饭端上桌,一阵恶心涌上来,冲进了厕所。

建民跟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小文,你这几天总是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建民欣喜若狂,双手捧着诊断书,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小文,我要当爸爸了!"他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当即就要去领结婚证。

我却犹豫了,妈妈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回响。

"小文,怎么了?"建民察觉到我的异样,眼中的喜悦渐渐被疑惑取代。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强笑道,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衣角。

建民搂住我:"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结婚生子不是很正常吗?"

我没有回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尝了个遍。

一周后,妈妈来了。

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我宽松的衣服和微微鼓起的小腹,意味深长地笑了:"有了?好,正合适。"

她端详着我的肚子,仿佛那里面装的是她精心设计的一盘棋。

"妈,我想和建民结婚。"我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却不自觉地发抖。

"结什么婚?孩子生下来再说。"妈妈斩钉截铁地说,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讲,"趁现在肚子不显,回家住,就说身体不舒服。"

我再次震惊于妈妈的决绝,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她,一个我从未认识过的母亲。

建民知道后,脸色铁青,手里的茶缸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来,洇湿了桌上的报纸。

"这算什么?徐小文,你把我当什么了?"他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建民,此刻眼里满是受伤和愤怒。

他低声咆哮:"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就算了吧!"

说完,他摔门而去,门板剧烈震动,墙上挂的相框都晃了好几下。

那个夜晚,我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小布兜里的照片捏在手心,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角。

窗外下着雨,屋檐的水滴声敲打着我的心。

我突然意识到,我被妈妈的话影响得太深了,我爱建民,也知道他爱我,为什么要让世俗的成见毁掉这份感情?

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清晨,我终于下定决心,去厂里找建民。

但他不在工位上,同事说他请了病假。

我急忙去他宿舍找,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正当我失望地转身要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回头,看见建民站在楼梯口,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瓶老干妈。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眼睛布满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

"建民!"我扑进他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

"对不起,我太软弱了,我不该被妈妈的偏见影响。"我抽泣着说。

"我也有错。"他轻抚我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疲惫,"我应该理解你的难处,你妈妈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确实比不上城里人家那些条件好的小伙子。"

"不,在我心里,没人比得上你。"我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我们决定第二天就去领证。

"不行!"妈妈得知后,立刻赶来,拉着我的手使劲摇晃,"小文,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是被他的那些甜言蜜语迷昏了头!"

妈妈的声音几乎是尖叫,引得院子里的邻居都探头张望。

"妈,我爱建民,我相信他,我们决定在一起过这一辈子。"我第一次这么坚定地对妈妈说。

妈妈的脸一下子惨白,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你懂什么是爱?"她冷笑,"等你吃了苦头就知道了,到时候哭着回家,别怪妈没提醒你!"

妈妈甩开我的手,拎起包就走,临走时撞到了门框,闷哼一声却没回头。

目送妈妈离开,我和建民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们如期领了证。

婚检时,医生看见我已有三个月身孕,笑着调侃:"小两口赶早不赶晚,现在年轻人都这样。"

我红着脸不敢抬头,建民却自豪地搂着我的肩膀:"我媳妇身体好着呢,一点不耽误。"

妈妈气得三天没理我,但我知道她终究会接受现实,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外孙。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电影里那么浪漫。

建民工作忙,常常加班到深夜;我怀孕反应严重,又坚持上班,每天早上都要趴在厕所里吐半天,可吐完了还是照常化个淡妆,戴上微笑去上班。

但我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

建民学会了做饭,虽然手艺粗糙,却尽心尽力;我也学着打理小家,把十几平米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怀孕六个月时,单位考虑到我的情况,安排我做些轻松的工作,同事们也经常给我带些水果和营养品。

孕晚期时,我请了产假。

这时,建民却告诉我一个消息:他要去深圳出差一个月。

"深圳?那么远?"我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必须去吗?"我忍不住问,预产期就在下个月,我害怕一个人面对。

"小文,这是个机会。"建民的眼睛亮了,像看到了远方的灯塔,"总厂要在深圳设立分厂,这次去是考察设备,如果成功,我就能升职加薪,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好。"

他拉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期待:"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可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

我强忍泪水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建民走后,我独自面对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和内心的忐忑。

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建民写信,虽然知道他收不到,但这样能让我感觉他还在身边。

妈妈得知建民去深圳后,立即搬来照顾我。

她虽然嘴上仍不饶人,还时不时地嘟囔"这就是嫁给外地人的下场",但行动却无比温柔。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把家里最暖和的那床羽绒被抱来给我盖,甚至用攒了好几年的布票,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套小衣服。

"看见没,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妈在你身边。"她一边给我煮鸡汤,一边说,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得意。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选择,妈妈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一天中午,我正在午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吃力地起身,妈妈已经去开门了。

"谁呀,这么急……"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探头一看,门口站着建民,风尘仆仆,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却亮得惊人。

"阿姨,小文在家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在呢,你不是去深圳了吗?"妈妈惊讶地问。

"提前完成任务回来了。"建民急切地推开妈妈,冲进屋子。

见到我,他眼里闪着泪光:"小文,我回来了!"

建民带回一张调令:他被提拔为技术主管,薪水翻了一倍,还分到了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就在电子厂的家属院。

"我说过会让你幸福的。"他疲惫却满是喜悦地说,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我扑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风尘和疲惫,却比什么都温暖。

妈妈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女儿的出生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无限欢乐。

我们给她取名叫王晴,希望她的生活像晴天一样明朗,没有风雨和阴霾。

妈妈在我坐月子时,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下奶汤,还手把手教建民怎么给孩子换尿布。

爸爸虽然不善言辞,却默默给我们送来他珍藏多年的人参,说是给外孙女补身子用的。

然而,随着建民工作的顺利,我发现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时甚至连续几天不见人影,只在深夜悄悄回来,又在天不亮时出门。

我开始怀疑:妈妈的话是对的吗?

随着孩子的成长,生活开始重压在我的肩上,每天都是洗尿布、煮奶粉、哄孩子,我感觉自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

一天深夜,建民又一次很晚回家,倒头就睡。

我翻看他的公文包,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忙,却意外发现一沓照片。

照片上是建民和几个年轻女孩的合影,他们笑得那么开心,灯光下,女孩们年轻漂亮的脸庞闪耀着活力。

我的心一沉,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疼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我质问建民,声音冷得像冰:"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啊,这个啊,是新来的技术员,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厂里组织拓展训练时拍的。"

他掏出工作证件,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一介绍:"这是小李,哈尔滨工业大学的,这是小张,清华的,这是……"

我这才松了口气,却也感到一丝愧疚:我怎么能这样怀疑他?

建民搂住我,轻吻我的额头:"傻瓜,我的心只属于你和晴晴,这辈子都不会变。"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无比安心,却也有一丝不安,如同春风中摇曳的嫩叶,既充满希望,又带着些微的忐忑。

随着女儿的成长,我重返工作岗位。

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每天早上送女儿去幼儿园,然后骑自行车去单位,晚上再接她回家,煮饭、辅导她认字,忙得脚不沾地。

建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从技术主管升为工程部副主任,不仅分到了更大的房子,还买了当时很少见的彩电和电冰箱。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矛盾总在生活的细节中显现。

建民喜欢朴素,一件衬衫能穿三四年;而我习惯了小资情调,喜欢买些时尚杂志,偶尔去理发店烫个头发。

他热衷于存钱,每月发了工资就直奔储蓄所,说是要给晴晴攒学费;而我则认为生活品质同样重要,偶尔想去饭店改善一下伙食,或者给晴晴买个漂亮的发卡。

他想把父母接来同住,说是方便照顾;而我习惯了小家庭的生活方式,不太适应与公婆朝夕相处。

我们开始频繁争吵,有时甚至当着女儿的面。

"徐小文,你就是被惯坏了!"一次争吵中,建民终于爆发,像是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突然喷发,"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每天加班到半夜,就是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可你呢?只会花钱!"

"王建民,你别忘了是谁看上谁的!"我也失去理智,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你当初要不是遇见我,能有今天吗?还不是靠我爸的关系才进的电子厂!"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为时已晚。

建民的脸霎时惨白,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受伤。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女儿在一旁默默流泪,小手紧紧抓着那个我从小用的布兜,这一幕刺痛了我们俩的心。

那晚,我们长谈到深夜。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窗外偶尔传来夜归醉汉的说笑声。

"小文,我们的问题在于各自都忘了当初为什么在一起。"建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忧伤。

我突然想起妈妈当年的话:"先生了孩子再说,不行就离婚。"如今我们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吗?

我们的婚姻,就像那张结婚证,纸一样薄,经不起风雨的考验?

"也许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低声说,手指绞着睡衣的边缘。

建民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好。"

那个字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们之间。

第二天,我带着女儿回到父母家。

妈妈似乎早有预料,只说了一句:"妈早就跟你说过,这下你信了吧?"

但爸爸却意外地站出来:"建民是个好小伙子,你们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愕然,爸爸一向对建民漠不关心,以至于我错误地以为他也不喜欢这个女婿,没想到会为他说话。

"爸,你不知道,他现在变了,整天加班,对我和晴晴不管不问。"我委屈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吵架是正常的,谁家没有?你看看你楼下的张阿姨,和她老头子天天掐,不也四十年了?"爸爸掏出一包"红塔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你妈当年也是城里姑娘,我是乡下来的,她爹妈比你妈还反对呢。"

我震惊地看着爸爸,又转向妈妈,只见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像是被人捅破了什么秘密。

"你别听你爸胡说。"她嗔怪道,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衣角,就像我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不是胡说。"爸爸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妈当年比你还倔,愣是不听家里反对,跟我私奔了,差点被她爸打断腿。"

他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缓缓上升,消散在空气中:"那时候我比建民差多了,就是县城一个小厂的学徒工,连正式工都不是,你妈为了我,放弃了城里的好工作。"

我目瞪口呆,这个故事我从未听说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妈为什么……"我欲言又止。

妈妈打断我:"因为我吃过苦!"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闪着泪光:"你爸当年工资低,又要给家里寄钱,我们租住在厂区的一间小平房里,连煤炉子都买不起,冬天冷得直打哆嗦。"

她抹了抹眼角:"后来你出生了,家里更是雪上加霜,要不是你爷爷心软,偷偷给我们接济,我们连米都吃不上。"

爸爸轻叹一声:"可咱们不也过来了?三十多年了,不也挺好?"

妈妈没说话,但眼里闪着泪光,那是岁月流转后沉淀下来的深情。

我突然明白了妈妈的良苦用心,她不是势利,而是怕我重蹈她的覆辙,受她所受过的苦。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脑海里回放着这些年和建民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我决定回家。

推开门时,我惊讶地发现家里焕然一新:地板擦得锃亮,餐桌上摆着一束刚采的野花,厨房里飘出饭菜香。

晚饭的饭桌上摆着几样我最爱吃的菜:红烧肉、清蒸鱼、糖醋排骨,还有一碗蒜蓉空心菜,那是建民最拿手的家常菜。

建民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见到我和女儿,愣住了。

"你们……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眼里满是惊喜和不确定。

女儿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腿:"爸爸,我想你!"

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个朴实的男人,用他的方式守护着我们的家。

"对不起。"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建民走过来,轻轻抱住我:"我也对不起,工作太忙,忽略了你和晴晴的感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爸妈。

妈妈手里提着一大包菜,爸爸拎着两瓶二锅头。

"来看看我外孙女。"妈妈的语气出奇地温和,笑容里透着歉意。

晚饭时,妈妈主动给建民夹菜,还笑着说:"建民,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建民显得有些拘谨:"没有没有,阿姨。"

"叫妈。"妈妈纠正道,"我们是一家人。"

建民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湿润,随即笑着应了:"好,妈。"

饭后,爸爸拉着建民喝酒聊天,妈妈则帮我收拾厨房。

"小文,妈跟你说实话。"妈妈突然开口,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碗,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其实妈一直挺喜欢建民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摔了。

"他勤奋、上进、顾家,比你爸强多了。"妈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妈只是担心你受委屈,农村孩子吃苦耐劳,但有时候不懂浪漫,不会照顾女人的感受。"

她叹了口气:"就像你爸,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给我买过一朵花,但他会把工资卡交给我,会在我生病时端水送药,会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我。"

我想起建民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为我熬夜做的生日蛋糕,攒钱给我买的金项链,生病时端到床前的热粥,加班回来还不忘给我带一包瓜子或者一盒点心……

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堆积起来,就是最朴实无华的爱。

"妈,其实建民很好。"我轻声说,心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妈妈点点头:"妈现在也看出来了,所以,好好珍惜吧,别再让妈的经历影响了你。"

她擦了擦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这是妈的嫁妆,一对金耳环,本来打算给你结婚时的,但当时妈生你的气,就没给,现在补上。"

我接过包裹,眼泪再也止不住。

那晚,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正播着《渴望》的重播,刘慧芳和王沪生的爱情故事曾经感动了无数人。

女儿睡在建民怀里,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爸妈坐在沙发另一端小声交谈,时不时相视而笑;我靠在建民肩上,感受着久违的温馨。

他的肩膀宽厚结实,像是能扛起整个家的重担。

窗外,雪花悄然飘落,为这个冬夜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美好。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床头放着一张纸条和那个陪伴我多年的小布兜。

打开一看,是建民的字迹:

"小文,明天是我们的纸婚纪念日。一年很短,却足以让我明白:无论贫穷富贵,我都会陪你走完一生。——你的建民"

纸婚,意味着我们的感情还很年轻,需要更多时间来变得坚韧。

就像这张薄薄的纸,看似脆弱,却承载着我们最真挚的誓言。

我把纸条小心折好,放入那个小布兜,和我们的合影放在一起。

窗外,阳光洒在新落的雪上,闪着耀眼的光芒。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和建民的故事,也将继续书写下去。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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