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婆婆6年,今年姑姐说我是为挣钱,老伴直接把婆婆送到姑姐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5 04:39 2

摘要:"说不养就不养,真当我是冤大头?张罗六年,啥好处没落着,都喂了黄狗了!"听着老伴一甩门而去的背影,我拿着抹布的手停在半空中,犹如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说不养就不养,真当我是冤大头?张罗六年,啥好处没落着,都喂了黄狗了!"听着老伴一甩门而去的背影,我拿着抹布的手停在半空中,犹如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汗水顺着额头缓缓滑落,屋外知了声声,仿佛在嘲笑我这六年的付出。

我叫李巧云,今年四十八岁,是东方纺织厂的缝纫女工。

1992年,我嫁给了同厂的维修工王建国,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平平安安。

婆婆张秀兰是个地道的东北人,性格爽朗,一口浓重的东北腔让人听着就觉得亲切。

那时候,我们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一间十八平米的小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还有那台攒了两年工资买的"凯歌"牌14寸黑白电视机。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婆婆来看我们,带着一个装满腌菜的坛子和一床她亲手缝的棉被。

"巧云啊,这床被子是我给你们新婚用的,棉花都是我一层一层拉好的,冬天盖着,准保暖和!"婆婆笑着说,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

那床蓝底白花的被面,摸起来硬邦邦的,但捂在怀里却异常温暖,就像婆婆那双布满老茧却总是温暖的手。

"妈,您辛苦了,这被子真好。"我接过被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九十年代初的城镇,住房紧张,婆婆来了,只能在我们床边搭一张小木板床。

每到冬天,屋里的煤炉子烧得再旺,靠窗的小木板床还是冷飕飕的。

婆婆却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在床上多加一层旧棉袄。

"妈,您跟我们挤一挤吧,太冷了。"我心疼地说。

"不碍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冻惯了。"婆婆摆摆手,脸上带着乡下人特有的那种淳朴笑容。

婆婆很勤快,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排队买早点。

那时候,菜市场还是敞篷的,冬天寒风刺骨,夏天烈日炎炎。

寒冬腊月,我常被窗外"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惊醒,掀开窗帘,看见婆婆裹着那件打了补丁的厚棉袄,在月光下踩着积雪去买豆浆油条。

"妈,这么冷,您歇着吧,我去买。"有一次我实在不忍心,披着外套就要出门。

"你睡你的,我闲着也是闲着,做了一辈子起早贪黑的农活,睡不了懒觉。"婆婆摆摆手,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工作辛苦,多睡会儿。"

那个年代,"孝顺"二字分量很重。

婆妈对我很好,从不指手画脚,我对婆婆也是敬重有加。

厂里的姐妹们都羡慕我摊上了好婆婆。

"巧云,你家老太太真是好福气,整天乐呵呵的,跟我婆婆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车间里的王大姐常这么说。

"是啊,我婆婆心善,把我当亲闺女看。"每当这时,我总会由衷地感到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建国忙着工作,攒钱,盼着有朝一日能分到套大一点的房子。

1996年,单位分了新房,我们搬进了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婆婆终于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那时,婆婆已经63岁了,腰不如从前挺了,眼睛也花了,但依然每天早起晚睡,操持家务。

她最爱听收音机里的评书,每天下午,她都会端着一把瓜子,坐在窗前,听那沙哑的播音员讲述《水浒传》《三国演义》的故事。

"武松打虎,只三拳......"每当听到精彩处,她就会放下瓜子,跟着播音员的声调轻轻摇头晃脑,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有时候,我下班回来,看到她正沉浸在故事中,嘴角带笑,不忍打扰,就悄悄地做饭,直到饭香四溢,她才恋恋不舍地关掉收音机。

"巧云回来啦,今天做啥好吃的?闻着真香!"婆婆总是这样,眼睛一亮,脸上堆满笑容。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婆婆渐渐老了,我和建国忙着赚钱养家,很少有时间陪她说话。

每次回家,总能看到婆婆坐在楼下小区的长椅上,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发呆。

那时候,我以为这只是老人的习惯,却没想到,她是在等我们回家。

"妈,您怎么不上楼歇着,在这吹风干嘛?"我问她。

"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嘛,一个人在屋里待着闷得慌。"婆婆笑着说,眼睛却有些湿润。

那一刻,我心里一阵酸楚。

我们忙着工作,忙着生活,却忽略了老人最需要的,其实是陪伴。

进入新世纪后,单位效益不好,开始改制。

建国和我都下了岗,拿了一笔不多的补偿金,各自找了新工作。

建国去了私营电器维修店,我在小区附近开了家小小的缝纫店,靠给人缝缝补补维持生计。

那时候的日子紧巴巴的,每月工资刚够开销,再加上攒钱准备给儿子娶媳妇,我们更加忙碌了,对婆婆的照顾也少了几分。

2007年,婆婆七十四岁,我发现她开始记不住事情,有时候炖肉会忘记放盐,有时候出去买菜会忘记拿钱。

我和建国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早期老年痴呆症状,嘱咐我们要多注意看护。

那一年,我们家添了第一台彩电和电冰箱,日子逐渐好转,但婆婆的情况却每况愈下。

2017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突然听到卧室里"咚"的一声响。

冲进去一看,婆婆躺在地上,嘴歪眼斜,说不出话来。

"建国,快来啊,妈晕倒了!"我大声喊道,手忙脚乱地拨打了120。

医院诊断是脑梗塞,住了半个月院,花了近两万块钱。

当时,我们早已不是单位职工,没有医保,两万块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

出院后,婆婆的左半身基本瘫痪,生活不能自理。

"巧云,厂里的活儿你先放一放吧,家里总得有人照顾妈。"建国揉着发红的眼睛对我说。

我没犹豫就答应了。

我不是没想过请护工,但一个月两千多的护工费,再加上婆婆的药费、营养品费,我们实在负担不起。

更重要的是,婆婆这些年对我们那么好,现在她需要照顾,我不能袖手旁观。

"辛苦你了,巧云。"建国拍拍我的肩膀,神情中满是愧疚。

"说啥呢,这是应该的。妈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该我们照顾她了。"我笑着回答,心里却隐隐担忧。

照顾瘫痪的老人,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

婆婆大小便不能自理,我每天要给她换洗尿布;她吞咽困难,我要把饭菜碾得稀烂才能喂她;她常常半夜惊醒,我得随时准备好热水和药。

最难的是,婆婆的情绪变得暴躁,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把碗筷扫到地上,把刚换的衣服撕烂。

"妈,您慢慢吃,别着急。"我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她吃饭。

"不吃了,难吃死了!"婆婆突然一把推开我的手,碗里的稀饭洒了我一身。

"妈,这是您最爱吃的小米粥啊,我还特意放了红枣呢。"我强忍着委屈,擦干净手,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婆婆瞪着我,眼里满是陌生和愤怒,我仿佛看不到从前那个和蔼可亲的婆婆了。

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

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能回到从前的生活该多好。

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我就会被愧疚感淹没。

想想婆婆年轻时付出的那些,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呢?

慢慢地,我摸索出了照顾婆婆的方法。

我发现她喜欢听收音机里的评书,每天下午我就会打开收音机,放着《水浒传》或《三国演义》,婆婆听着听着,脸上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还发现婆婆对气味特别敏感,喜欢桂花的香味。

于是我特意从花市买了一盆小桂花树,放在她窗前。

每当桂花开放,满屋飘香时,婆婆的情绪就会特别好。

"妈,您闻,桂花开了。"我凑近她,轻声说。

婆婆深深地吸一口气,眼睛微闭,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慈祥的婆婆。

春去秋来,就这样过了六年。

期间,建国的姐姐王兰芝偶尔会打电话来问候,但因为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看望母亲。

每次通电话,她都会说:"巧云,辛苦你了,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2023年深秋,王兰芝突然从外地回来。

她已经离开老家二十多年,这次回来说是探亲假,要看望母亲。

"哎呀,妈都瘦成这样了!"一进门,王兰芝就抱住婆婆哭起来,好像多年未见的是她,而不是天天照顾婆婆的我。

婆婆听到女儿的声音,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兰芝,你可算回来了。"建国欣喜地说,"妈这些年一直念叨你。"

我沏了茶,拿出早上刚蒸的南瓜饼,招待姐姐。

谁知道,她却处处挑我的刺。

"这床单怎么这么皱?"她皱着眉头说。

"刚换的,还没来得及熨。"我解释道。

"妈的头发也不知道几天没梳了,乱糟糟的。"她又数落起来。

"每天早上都梳,妈自己老抓,就又乱了。"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你看这药,都过期了,你是想害死我妈吗?"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指着上面的日期。

我定睛一看,明明是今天上午刚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怎么会过期?

"姐,这药是今天刚开的,你看错了吧?"建国也疑惑地说。

王兰芝不依不饶:"我眼睛好着呢,怎么会看错?再说了,妈都瘦成这样,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我心里一阵委屈,这些年,我把婆婆照顾得好好的,虽然病情让她消瘦,但皮肤红润,精神状态也不错。

医生都夸我照顾得好,怎么到了姐姐这里,就变成了我不用心?

晚上,姐姐留下来住,我把主卧让给她,自己打地铺睡在婆婆房间。

半夜,婆婆突然喊渴,我连忙起来倒水。

第二天,姐姐对建国说:"弟啊,我看巧云照顾妈不是很上心啊,你每个月给她那么多照顾费,她到底用在哪了?"

"什么照顾费?"我愣住了。

原来,这六年来,建国每个月都会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存在一个专门的账户里,他说这是给婆婆的营养费和医药费。

我从来没动过那笔钱,因为家里的日常开支,包括婆婆的费用,都是我从自己缝纫店的收入和积蓄里支出的。

"姐,你别瞎说,巧云照顾妈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我心里清楚。"建国为我辩解。

"那这钱呢?难道凭空消失了?"姐姐冷笑道,"我看她就是为了这笔钱,才愿意照顾妈的。现在妈病了,成了她的摇钱树了!"

我被这话刺痛了,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六年来的辛苦,六年来的付出,怎么在姐姐嘴里变成了一场交易?

让我没想到的是,建国回到家后,竟然也开始怀疑我。

"那笔钱到底去哪了?"他问我,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质疑。

"什么钱?你是说给妈的那笔钱吗?不是你自己管着吗?"我疑惑不解。

"别装了,这六年每个月我都给你五百块钱,说是给妈买营养品的,你说用完了,我就又给,这么多钱,你到底花哪去了?"建国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从中挑拨。

但我确实没有拿过那笔钱,我该怎么证明?

"建国,我真的没有拿过那笔钱,你给过我吗?"我哽咽着说。

"你还狡辩!那妈的营养品钱哪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是我自己的积蓄啊,这些年给人缝缝补补挣的钱,我都用在家里了。"

"少来这套,我姐都看透你了,你就是为了那笔钱,才假惺惺照顾我妈的!"建国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一拍桌子,"明天,我就把妈接到我姐家去,省得你在这装好人!"

我呆住了,六年的付出,就这样被一句话否定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背着我去买早餐的婆婆,想起了那个送我蓝底白花被子的婆婆,想起了那个听评书时眉飞色舞的婆婆。

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付出那么多心血?

不,我不能这么想。

婆婆待我如亲生女儿,我照顾她,不是为了什么回报,只是因为我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早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建国就叫了一辆面包车,把婆婆的东西匆匆收拾了一下,要送去姐姐家。

"妈,您跟我去姐姐家住几天。"建国俯身对婆婆说。

婆婆似乎听懂了,眼里流露出不安,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放。

这是六年来,她第一次这样主动抓住我。

"巧云...不走..."婆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泪顺着皱纹爬满了整张脸。

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这六年,我和婆婆朝夕相处,虽然辛苦,但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她的每个习惯,每个眼神,我都了如指掌。

而现在,有人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建国,妈不想走,你别强迫她。"我恳求道。

"少在这装好人!早知道你这么会演戏,我当初就不该娶你!"建国狠狠地甩开我的手。

我心如刀绞,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婆婆突然挣扎着要下床,我连忙扶住她。

她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包,塞到我手里。

"给你...钱...不要哭..."婆婆断断续续地说,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百元钞票,足有三万多。

"这...这是什么?"我惊讶地问。

建国一把抢过布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脸色变得铁青。

"这不就是我每个月给你的那五百块钱吗?怎么会在妈这里?"他难以置信地问。

就在这时,王兰芝走了进来。

"妈这钱是从哪来的?"建国质问姐姐。

"什么钱?"姐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婆婆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指着王兰芝,艰难地说:"她...拿...存起来...给巧云...养老..."

原来,这六年来,建国每个月确实给了五百块钱,但不是给我,而是直接给了婆婆。

婆婆把这些钱一直存着,说是要留给我养老用的,因为她知道我为了照顾她,放弃了工作和收入。

而王兰芝回来后,发现了这笔钱,就挑拨建国怀疑我。

"兰芝,你..."建国难以置信地看着姐姐。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替妈保管钱而已!"王兰芝狡辩道。

"那你为什么要挑拨我怀疑巧云?"建国追问。

"我...我..."王兰芝语塞了。

原来,她之所以突然回来,是因为听说母亲病重,怕她去世后,这笔钱会落到我手里。

所以,她才编造了那些谎言,想把婆婆接到自己家去。

就这样,婆婆还是被建国强行带走了。

临走时,她一直回头望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舍。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婆婆走后,家里一下子空了。

我习惯性地起早准备她爱吃的稀饭,习惯性地在下午打开收音机,习惯性地在睡前检查她的被子是否盖好...但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窗台上的桂花树依然开着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却再也没有人会因为这香气而露出满足的微笑。

一周后,建国回来取东西,我问他:"妈在你姐那里还习惯吗?"

"托你的福,吃不好睡不好,整天闹着要回来。"建国冷冷地说。

"那就让她回来吧,我来照顾她。"我急切地说。

"免了,我姐说了,你就是为了钱才照顾我妈的,我不会再上当了。"

"什么钱?我照顾妈这么多年,哪一分钱是冲着钱去的?你姐回来才几天,她懂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够了!我姐可是亲闺女,她会害妈吗?倒是你,外人一个,图什么?不就是图我那笔钱吗?"

听到这话,我彻底绝望了。

原来在建国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外人,六年的付出抵不过一句亲姐姐的话。

"建国,我拿我的人格发誓,我没拿过那笔钱。如果你不信,可以查我的银行账户。"我最后挣扎着说。

"查就查!"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银行流水,这六年你每个月都有固定金额存入,累计三万多,这不是从我妈的营养费里克扣的是什么?"

我接过纸一看,确实是我的账户,每个月都有几百块钱进账。

但这是我在缝纫店做零工挣的钱,我存着是为了给婆婆将来养老用的。

"这是我自己挣的钱!"我辩解道。

"一个天天在家照顾老人的人,能挣这么多?别做梦了!"

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我怎么解释,在建国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居心叵测的外人。

六年的汗水,六年的泪水,六年的不离不弃,在猜忌面前不堪一击。

当晚,建国收拾东西搬去了姐姐家。

临走前,他说了那句伤我最深的话:

"说不养就不养,真当我是冤大头?张罗六年,啥好处没落着,都喂了黄狗了!"

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窗外,秋风卷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就像婆婆曾经喜欢听的那个评书节目的背景音。

屋子里处处是婆婆的影子:墙角放着她用过的拐杖,抽屉里是她戴过的老花镜,枕头上还留着她的气息。

我打开收音机,调到婆婆最爱听的频道。

《水浒传》正讲到武松醉打蒋门神那一段,播音员抑扬顿挫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

我仿佛看到婆婆坐在窗前,微微点头的样子。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开始重新在缝纫店工作,努力用忙碌来填补心中的空洞。

一个月后的一天,正在给客人量尺寸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抬头一看,是满脸憔悴的建国。

"巧云,妈不行了,一直喊你的名字。"他声音嘶哑地说。

我二话没说,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跟着他去了姐姐家。

一进门,就看见婆婆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呼吸急促。

王兰芝坐在一旁,见我进来,低下了头。

走近一看,婆婆瘦了一大圈,嘴唇干裂,双眼深陷,完全不是我照顾时的样子。

看到我,她的眼睛一亮,微弱地伸出手。

"巧云...回家..."她用尽全力说。

我扑到床前,握住她的手,泪如雨下:"妈,我来接您回家。"

婆婆微笑着,似乎很满足,然后闭上了眼睛。

"妈!妈!"我惊慌地喊道。

医生赶来,检查后摇摇头:人已经不行了。

"她是心力衰竭,前段时间不好好吃饭,再加上情绪低落,身体每况愈下..."医生叹息道。

闻言,王兰芝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妈..."

葬礼上,建国的姐姐悄悄来到我身边:

"巧云,对不起,是我嫉妒你和妈的感情,才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妈临走前告诉我,那笔钱是建国给她的零花钱,她自己存起来了,说是要留给你的养老钱...她说你这些年照顾她,比亲闺女还亲..."

我沉默不语,眼泪滚落。

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不是那笔钱,而是婆婆给我的那份纯粹的爱。

送走了所有亲友,我和建国站在婆婆的坟前。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巧云,对不起..."建国哽咽着说,"我...我不该怀疑你..."

我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们都忽略了妈的感受。她需要的不是钱,而是陪伴和理解。"

"妈生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建国问。

"她说:'巧云,谢谢你...真的像我女儿一样...'"我哽咽着回答。

建国突然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是儿子糊涂啊!"

我蹲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亲情不是靠血缘决定的,而是靠相互理解和付出维系的。

回家路上,我问建国:"你那笔钱现在在哪?"

"还放在妈的枕头下面,她一直留着,说是要给你养老用的。"建国苦笑着说,"我翻出来才知道,这六年你照顾她,从来没要过一分钱。"

我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人心。"

回到家,我径直走向婆婆的房间。

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床上整整齐齐的被褥,窗台上依然盛开的桂花,墙上那张她年轻时的照片。

我轻轻抚摸着那床蓝底白花的被子,这是婆婆当年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岁月让它变得更加柔软,上面似乎还留着婆婆的味道。

我把它铺在床上,和建国一起钻进被窝。

"巧云,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建国轻声说。

"嗯,好好过日子。"我应道,心里却想着,人这一辈子,聚少离多,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夜深了,窗外的桂花树依然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就像婆婆还在家里一样。

我仿佛听到婆婆在耳边轻轻地说:"巧云,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眼泪再一次滑落,但这次,是带着温暖和释然的眼泪。

因为我知道,无论婆婆在哪里,她的爱一直都在,就像那床被子一样,默默地、温暖地包裹着我们。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真心相待的人,已是最大的幸福。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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