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坚持照顾瘫痪公公8年 丈夫却起诉离婚 法官宣判时全庭都愣住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4 11:54 2

摘要:小兰今天穿了件蓝格子衫,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袖口处有个补丁,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小兰今天穿了件蓝格子衫,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袖口处有个补丁,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法院门前,她摸摸挎包里的铁盒,那是从丈夫青年点工时发的奖章。本来放在他床头柜的,后来嫌碍事,丢进杂物箱里了。小兰偷偷捡出来,一直带在身上。

“不用紧张。”梅姐拍拍她的肩膀,“我们这边占理。”

小兰点点头,但手心的汗还是止不住。

法院门口的天桥下,卖柿饼的老人声嘶力竭地吆喝着,八块钱十个,买二十个送个小碟子,颜色洗过似的蓝。

八年前那次中风来得突然,刘老爹原本在院子拔韭菜。小兰记得那天,菜场刚来一车新鲜黄鱼,她挑了两条,准备晚上炖汤。回来时看见公公躺在地上,嘴角流着哈喇子,韭菜散了一地。

那时候小兰才嫁过来两年,婆婆去世早,家里就老爹和丈夫刘建国、小姑子刘美丽。

跑出来的邻居婶子低声议论:“摊上这事了,这家算是难了。”

县医院床位紧,等了半天才住进去。医生说是脑溢血,以后怕是要瘫痪在床了。

“能治好不?”刘建国问。

“尽力吧,现在说什么都早。”

回家路上,小兰听见刘建国和妹妹商量,要不要送疗养院。

“那得花多少钱?”刘美丽问。

“不清楚,反正咱俩得出。”

“我还没找对象啊,哪有钱…”

小兰咬咬牙:“爹要在家,我伺候。”

那时她不知道,这一伺候就是八年。

医院走廊冷风嗖嗖,有个护士经过,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响。小兰问她借了个暖水袋,给老爷子暖手。护士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说句”有事按铃”就走了。

第二天我去看望他们,小兰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老爷子躺着,两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半边脸歪了,口水不时往外流。建国不在。

“他上班去了?”我问。

“嗯,干不了一天误一天工。”小兰点点头,擦了老爷子的口水。

我给她带了点卤味,放在床头柜上。柜子上有个塑料袋,装着几个苹果,底下压着一张医保卡。

“这个苹果能帮忙切一下不?”小兰问我,“我不敢离开,怕他呛着。”

我说行啊,结果翻遍床头也没找着水果刀。小兰说:“用这个吧,能切。”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把修指甲的小剪刀。我心里一沉,这得多费劲啊。

八年里,小兰几乎没合过眼。

刘老爹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一开始还能说几个字,后来干脆不出声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天早上五点,小兰就起来给老爷子翻身,擦洗,喂稀粥。那段时间,刘老爹总把粥吐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小兰就一点一点喂,一次喂不了几口,要花大半天时间。

有一年,刘建国换了工作,在县城水泥厂当保安。轮休那天,我去他家串门,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吵架。

“你看看这床单,又尿了!这都第几回了?”刘建国的声音。

“爹这不是病么。”小兰轻声回。

“病人也得管啊!你是怎么照顾的?我工作那么累,回来还得闻这味!”

“我今天晚上打地铺,你睡里屋吧。”

我在门口站了会,没敲门,回家了。

小兰洗床单的动作我见过。她把单子泡在大盆里,放点肥皂,然后用那双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搓啊搓,用力得连手背青筋都凸起来。她个子小,整个人几乎要趴进盆里,背影看着那么瘦弱。

小兰家的那口井,一年四季不晒太阳,水凉得能冻断手指。但我从没听她喊过冷。

刘老爹生病后,刘美丽来得少了。听说是找了个对象,在县城宾馆做服务员,一个月能赚一千多,日子过得还行。

小兰说没事,反正她一个人也能照顾好。

但我知道,每个月底,她要去邮局,给小姑子寄钱。“她结婚要用钱嘛,家里就这一个闺女,总不能亏了她。”小兰这样解释。

那天下着雨,我去小卖部买醋。看见小兰撑着把破伞,从卫生院方向走回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药。走到拐弯处,她被自行车撞了一下,那袋药掉进水坑。她赶紧捡起来,用衣角擦干净,又放回袋子里。

我想叫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那时候,她已经瘦得不像样子,脸色蜡黄,像是得了大病。

第三年,刘老爹彻底瘫痪了,连头都抬不起来。

日子过得紧,小兰就在家做点手工活儿,拆洗布鞋,给人缝补衣服什么的。收入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那年夏天,村子通网了。刘建国给自己买了个手机,说是为了工作需要。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看别人玩抖音看视频,眼馋了。

“四百八一个月的话费,我们家…”小兰欲言又止。

刘建国瞪她一眼:“就你事多!别人对象早就用上智能机了,我一个大男人用个破诺基亚,让人笑话!”

然后,这钱就从刘老爹的药费里扣了。

我帮小兰去医院拿药,医生说该吃的中药别停,每天熬着喝,不然老人家会更难受。

小兰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回来的路上,我们路过五金店,小兰进去买了个煤气灶的阀门。

“你们家煤气坏了?”我问。

“嗯,漏气,用了好几年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零钱,一张一张数好,又数了一遍才递给老板。

当晚刘建国喝醉了回来,摔了两个碗,还骂骂咧咧说单位领导看不起他。小兰默默收拾碎片,手指被划了道口子,血珠往外冒,她就含在嘴里,继续收拾。

刘建国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手机里放着抖音,声音震天响。一会儿是摩托车轰鸣,一会儿是电音歌曲,震得桌上的茶杯直抖。

刘老爹这会儿突然咳嗽起来,小兰赶紧过去给他拍背。刘建国不耐烦了:“吵死了!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还记得小兰那天穿的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衫,袖口磨出了毛边,被她用针线仔细地缝了又缝。那晚村里停电,她在煤油灯下给公公熬药,影子拉得老长。

第五年,变故来了。

刘建国和厂里一个女会计走得近了。开始是一起吃饭,后来就是彻夜不归。

小兰听说了这事,没吭声,只是每天晚上都给他留饭,放在电饭煲里保温。

有一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听见院子里有吵架声。透过窗户,看见刘建国正提着包往外走,小兰拽着他的衣袖,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

“烦不烦?就是看不下去了,天天就是那个老东西,擦屎把尿的,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刘建国用力甩开她。

“爹就靠你了…”小兰声音颤抖,“你再等等,再等等好吗?我知道你受苦了…”

“等?等他死吗?都这样几年了,还能好?你自己留着照顾吧,我是受够了!”

我从来没见过刘建国这么狠的样子,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刘建国走后,小兰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第二天我去她家,看见她正给老爷子剃头,那个老式推子已经钝了,拉扯得刘老爹直哼哼,但他没法出声抗议,只能任由小兰摆弄。

“建国呢?”我明知故问。

“出差。”小兰头也不抬。

我没好意思说破,帮她熬好药,才看见灶台上的锅里,米饭焦了一大片,显然她心不在焉。

那段日子,刘建国偶尔回家,但大多是来拿东西。村里背后有人叫他”忘恩负义的东西”,但当面还是客客气气,喊他刘厂长。

小兰一点一点瘦下去,脸颊都凹进去了,眼睛倒显得更大了。她照顾刘老爹的劲头一点没减,每天按时翻身,擦洗,喂饭,喂药。

有天晚上下大雨,小兰抱着盆子出来倒水,被台阶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我刚好路过,赶紧扶她起来。

“没事。”她说着,却半天站不起来。

“看医生去!”我说。

她摇头:“哪有那闲钱。一会儿就好了。”

结果她拖着腿,硬是又照顾了刘老爹三天,才去卫生所看。医生说是韧带拉伤,得卧床休息至少一周。

“不行啊,”小兰愁眉苦脸,“家里那老人没人照顾。”

“那你就慢慢熬吧,”医生无奈,“要不,送养老院?”

“那怎么行,儿子不在,我得照顾啊。”

我知道小兰在撒谎,建国根本不是出差,是早就不管这个家了。但我什么也没说,只帮她抓了药,送她回家。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货架上摆着一排矿泉水,旁边是七八年前的陈年挂历,上面的美女照片都褪了色。

第六年,刘建国要离婚。

那天下午,他带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回来,径直进了屋。小兰正在洗衣服,手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

“东西我来收拾,你把这个签了。”刘建国扔过来一份离婚协议。

小兰拿着那纸,愣住了:“那爹怎么办?”

“社区有养老院,送那去。”

“不行,那种地方…”

“怎么不行?又不是要他的命。”那女人插嘴,“要不你带着老的,我们带着小的,房子一人一半?”

“小的?”小兰脸色惨白。

“跟你说实话吧,我怀孕三个月了。”那女人挺了挺肚子,一脸得意。

小兰的手抖得厉害,把协议纸都弄湿了。我恰好送菜来,听见这场对话,气得直跺脚。

“刘建国,你还是人吗?老爷子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病了,你就这么撇下不管了?”

“关你屁事!”刘建国冲我嚷,“我自己的家事,少管闲事!”

那女人也冷笑:“活该你们村里人没文化,一个破房子还当宝,不就是个瘫子吗,迟早要死的,有什么好照顾的?”

小兰泪如雨下,但没出声,只是摇头,死活不肯签字。

我最后把刘建国和那女人轰出去了,但我知道,这事没完。

晚上,小兰给刘老爹喂药,老人家突然抓住她的手,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在说话,可惜发不出声音。小兰明白了,搂住老人家的脖子,跟他一起哭。

“我不会丢下你的,爹,我答应过娘的。”

我在门外听见,心里酸涩难忍。我知道小兰的故事,她是个孤儿,嫁给刘建国时,是刘老爹亲自去孤儿院接的她。老人待她如亲生女儿,她也一直喊他爹。

过了几天,刘建国找来律师,递交了离婚起诉书。理由是”性格不合,长期分居”。

我和村里几个热心人凑钱,给小兰请了个律师。那律师听完情况,摇摇头:“按理说,赡养老人是法定义务,但你们没血缘关系,又是儿媳妇…法院可能会支持离婚。”

小兰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想…不能让他这么撒手不管老人家。”

第八年,法院开庭了。

小兰打扮得整整齐齐,借了我一条裙子,是深蓝色的,有点旧但很体面。她头发挽成一个髻,插了支簪子,是婆婆当年留给她的。

“紧张吗?”我问。

“不紧张,就是…”她欲言又止。

法庭上,刘建国西装革履,旁边坐着那个女人,已经明显有了孕肚。他们请了个气派的律师,说话滔滔不绝。

“我当事人与被告已经分居两年有余,感情确已破裂,且被告非亲生子女,对公公无法定赡养义务…”

小兰的律师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紧张,但很认真。

“被告虽非亲生,但已尽孝道,照顾瘫痪老人八年,且从未放弃…原告却…”

刘建国插嘴:“什么孝道不孝道的,她就是不肯离婚,不肯搬出去!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法官敲了敲桌子:“保持法庭秩序。”

接下来是举证阶段。刘建国的律师拿出一堆材料,证明他们确实分居已久,感情破裂。

轮到小兰时,她慢慢站起来,从挎包里掏出个铁盒,打开后,是一枚发黄的奖章。

“这是建国十八岁那年,在纺织厂得的先进工作者奖章。他爹一直替他保存着,说是要等他结婚那天,亲手给他戴上。”

小兰的声音很平静:“后来老爷子病了,这事就搁下了。我一直替他保管着,想着哪天他醒过来,能亲手给儿子戴上。”

刘建国脸色变了变。

小兰又从包里掏出一个旧笔记本:“这是老爷子的医药费记录,八年来,每一笔我都记着。建国说单位有事,经常不回家,工资也不给家里寄。我就打些零工,给老爷子买药。”

她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和金额,还贴着一些发票和收据。有几页被泪水晕染过,字迹模糊不清。

“我知道,我不是老爷子的亲闺女,没有法律义务照顾他。我只是…答应过他,会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不能丢下他。”小兰说着,声音哽咽了。

法庭上寂静无声。

那位女法官看了看笔记本,又看看小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同意离婚吗?”

小兰深吸一口气:“我同意离婚,但有个条件。”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要抚养权,不是孩子的,是老爷子的。”小兰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我要照顾他到最后一天。建国可以离开,但得保证老爷子的医药费,我来照顾。”

刘建国愣住了:“你神经病啊?又不是你亲爹!”

女法官敲桌子:“肃静!”

休庭后,法官宣布判决:准予离婚,房子归小兰,刘建国每月支付父亲医药费二千元,并定期探望。但最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考虑到被告长期悉心照料原告父亲,法院认为,被告已与老人形成事实上的抚养关系,故将老人的监护权判给被告。”

全庭哗然。

法官说:“这不是一般的离婚案件。法律保护的不仅是婚姻自由,还有社会公德和家庭美德。小兰女士虽非亲生,但八年如一日照顾瘫痪老人,是当之无愧的好儿媳,而原告却…”

我看见刘建国脸色铁青,那女人也神色难看。他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判决。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小兰站在台阶上,脸上有泪,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谢谢法官,谢谢你们。”她对我们说,“我得赶紧回家了,爹该吃药了。”

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渐渐走远,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下雨天,她从泥水里捡起药包,仔细擦干净的样子。

判决后的第三个月,刘老爹去世了。

他走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小兰守在床前,给他擦了脸,换上干净的寿衣,还用他最爱的茉莉花水冲洗了遗体。

出殡那天,村里人几乎都来了。大家抬着棺材,沿着村道慢慢走。没想到,拐角处站着刘建国,他穿着件灰色夹克,神色复杂。

小兰看见他,点点头,没说话。

刘建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女人没来,听说已经生了个儿子。

下葬后,小兰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饭,放在坟前。那是刘老爹生前最爱吃的米饭,盖浇鸡蛋。

“爹,路上饿了吃点,去见娘了,别忘了告诉她,我过得挺好的。”小兰低声说。

回村的路上,刘建国突然叫住小兰:“那个…如果你…如果你有什么打算…”

小兰摇摇头,轻声说:“我留在这村里,好好过日子。答应过爹的,不能食言。”

我们走在黄昏的乡间小路上,前方是归家的牛羊,扬起一片尘土。路边的柳树发出嫩芽,风吹过,发出沙沙声。

两个月后,我去看小兰,发现她在院子里忙活。那个老屋已经焕然一新,院子里种满了蔬菜和花草。她告诉我,村里的幼儿园请她去教小朋友唱歌跳舞,每个月有八百块钱工资。

“挺好的,孩子们可爱,我也不觉得孤单。”她笑着说。

我注意到她房间里多了个相框,是刘老爹年轻时的照片,旁边放着一盏常明灯。

“爹生前喜欢亮堂,怕黑。”小兰解释道。

那天晚上,我们在院子里边吃饭边聊天。小兰说起想开个小店,卖些手工艺品,已经联系好了供货商。

“你真准备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忍不住问。

小兰笑了笑,眼睛看向远方:“人这辈子,守住一个承诺,值了。”

夜色渐深,蛐蛐开始鸣叫。村口的大喇叭响起来,是播报明天天气的声音,说是要下雨,让大家收好晾晒的衣物。

小兰起身去收院子里的衣服,我看见她在月光下的身影,不再像从前那样单薄,而是多了几分坚定和从容。

那个蓝格子衫还挂在衣架上,袖口的补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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