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这就不懂了吧,照我看她这是虚张声势,为了挽留宋少的小把戏罢了。”
文|临江
临江故事会,总有你喜欢的故事
婚礼当天,他所谓的好妹妹跳楼要挟我道歉。
我被撞到时,碰到了他的衣袖。
她便尖叫着坠亡。
“你让她碰你,你果然还对她有感情!”
我被吓坏了。
那天之后,他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
我以为他心疼我。
没想到三年后他将孕晚期的我推下楼梯。
“阿虞的痛,我要你双倍偿还。”
再睁眼,他那小娇妻又在天台闹。
我赶紧把婚戒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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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随着他的出现,舆论再也控制不住。
“温让怎么回事?半个月办两场婚礼,真是开了眼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照我看她这是虚张声势,为了挽留宋少的小把戏罢了。”
懒得搭理他们的揣摩,我不满地看着宋司远,明里暗里讽刺他:
“宋司远,这是你该来撒泼的地方吗?自己什么身份没点数吗?”
男人一步步紧逼,死死盯着我,理直气壮地斥责:
“温让,你是我的妻子!你怀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在场不乏宋家的对头,都虎视眈眈地想把他推向舆论顶峰。
想到这里,我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宋司远迟来地意识到他的冲动,咽下代孕的事件,紧接着质问我:
“身为我的妻子,你在婚姻存续阶段嫁给别人,你知道这是犯罪的吧?”
他见我冷脸还发出嗤笑,难得软了语气:
“我知道我最近亏待你了,但你也不至于联手穆少整这一出。”
他正想牵住我的手,却被穆迟然挡了回去。
“和我回家吧?好吗?”
穆迟然已经默默地为我戴上了钻戒,抚平我因为不悦而皱起的眉头。
连称呼都没有,他连名带姓地发起了驱逐令。
“宋司远,你好啰嗦。”
紧接着,数名保镖迅速出现,强硬地将他拖拽。
永远表现得体面的宋司远第一次那么狼狈,他张牙舞爪地冲着我喊:
“温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谁都没料到,让他闭嘴的是飞甩出去的离婚协议书。
纸片锋利,硬生生在宋司远脸上划出长条血痕。
幕后黑手——我母亲冷不丁地评价道:
“废物就是废物。”
她话语刚落,会场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宋司远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一向死要面子的他,在我的婚礼上得到了颜面扫地的结果。
看着四周的媒体闪光灯,我已经预料到再次站上风口浪尖受众人审判的未来。
却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一条有关消息都没有被爆出。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穆迟然认真说道:
“你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平白无故遭受那么多恶意?”
我骤然愣住,一股莫名的情绪涌来,让我不知所措。
宋司远从来不会在乎这些。
“你别听别看不就好了,反正是千奇百怪的舆论,你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虞婷进出赌场,他伪造我虐杀动物;她半夜出入某男星别墅,他命媒体大肆宣扬我走光事件;她被曝慈善作假,第二天铺天盖地是我校园欺凌别人的通告……
“这种人怎么配活在世上?早点死了得了。”
被骂得最惨的时候,随手一刷都是我的黑白照。
“你这么坚强,忍忍怎么了?难不成你要让阿虞面对这些吗?她会死的!”
上辈子我太蠢太傻,爱他爱到卑微到极点。
我拒绝了父母的帮助,以为心甘情愿遭受谩骂,他迟早会心疼我、旧情复燃。
然而,他只是变本加厉,后来更是懒得和我商量,就将所有丑闻黑料往我身上堆。
抚摸着钻戒,我有点哽咽。
原来这样最基本的尊重和恋人之间的爱护,不用要求也能触手可及。
6
婚后,我不再像之前那样纠结情情爱爱,逐渐上手公司业务。
原以为婚礼事件足够让宋司远知难而退,我们之间不会再见面。
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再次遇到他。
我正在高端会所视察,却乍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话还没说出口,被另一个令人厌烦的声音截断。
“温让姐姐,是不是穆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来这里找野男人呀?”
我转过身,虞婷正楚楚可怜地依偎在宋司远的怀里,眼睛眨巴着。
我连白眼都懒得翻,只顾着将我的手抽回来,男人却抓得更紧了。
看着我不以为意的脸色,宋司远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尽力沉住气,还在自欺欺人:
“宝宝,你乖一点,别闹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才和穆迟然结婚,但我现在知道错了。”
“我们复婚好不好?嗯?”
他话还没说完,虞婷早已死死咬住下唇。
我只觉得有趣。
“我怎么敢和你复婚呢?万一你心心念念捧在手上的阿虞又跳楼了怎么办?我可担不起这条人命。”
宋司远脸色变得复杂,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怪阿虞?”
“阿虞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我把她当做妹妹看,难道不应该好好照顾她吗?”
“归根结底你就因为这件事和我离婚?你怎么能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温让,你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一顿输出,我心底却毫无波澜。
往常,无论我们吵得多严重,只要他说出“你让我感到失望”这样的话来,我就会毫不犹豫选择退让。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放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穆迟然就赶回我的身边。
他比宋司远还要高十公分,居高临下地发出指令。
饶是再胆大妄为的宋司远,也迫于穆迟然的气势而悻悻然收回了手。
他的眼神落在我们下意识紧牵着的双手,心脏不由自主地抽痛。
“演技不错。”
宋司远阴冷地留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他不愿意相信,紧跟在他身后长达二十余年的我,真的舍得离开。
他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我至死都得围着他转。
但其实,早就物是人非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除了工作,我和穆迟然几乎如影随形。
他带我出席各种宴会,只是为了高调炫耀我们的关系。
在他身边,我竟然感受到久违的安心。
于是,我终于迟钝地发问:
“穆迟然,你喜欢我?”
他明显地怔愣住,反问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了?”
好直白的告白,让我措不及防。
周遭的交谈声仿佛与我们无关,我们紧紧相依,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
7
整整一百天,宋司远持之以恒地每日给我送花、送爱心早餐。
然而我花粉过敏。
第一次收到的时候,我就进了医院。
再次回到办公室,卡片遗留在桌上。
“我会向你走一百步,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我不禁嗤笑,什么决心?害死我的决心?
他送的花被我派去贴在各个电线杆,任何人都可以取。
早餐也是助理代劳。
用尽心思做的一切,他都是在感动自己。
宋司远没料到,我居然变得那么难哄。
其实从第十天开始,他用另外的手机号给我发了数条信息。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听话点好不好,我想你了。”
给我造成的伤害,他甚至以为几束花已经够多了。
他对我的耐心一向如此。
不过拜他所赐,穆迟然开始“争宠”。
他也每天给我送花,只不过是金子做的。
“我比他好,你别再回到他身边。”
穆迟然习惯冷着脸,在我面前却总是很委屈。
我一声应下。
恰恰好在第一百天,穆迟然陪同我去了妇产科检查。
“穆迟然,我怀孕了!”
我惊喜地抱住他,满心欢悦。
站在不远处的宋司远却愣住了神,他感受到先前未有过的强烈的危机感。
他甩开扯着他的虞婷,发疯似得向我走来。
“温让,你演戏演够没?”
这下换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他哄骗自己的能力这么高超。
我轻笑道:
“宋司远,你什么时候能够醒醒?”
“我们早就离婚了,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爱上别人了。”
“你听清楚了吗?”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不自主攥紧了拳头。
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玥玥怎么办?你不要她了吗?”
我不禁皱起眉头,玥玥,那是我尚未出世就被害死的女儿的名字。
他也重生了?
来不及细想,席卷重来的愤怒将我吞并。
我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挥向他,巴掌声响彻走廊。
“你也好意思提我女儿?”
“宋司远,你是最没资格提到她的人!”
我呼吸急促着,一尸两命的疼痛历历在目。
“我恨透你了。”
留下这句话后,穆迟然将悲愤交集的我带离了现场。
宋司远红了眼,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温让,温让,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然而仅仅几步路后,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虞婷绝望地痛哭着:
“宋司远,我得了绝症,你还要抛下我跟着她去吗?”
所有人都怔愣住了。
然而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同情,而是恼怒。
所以坠楼事件,不是我所导致的。
她本就命不久矣,却要把所有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自私地毁了我的一生。
我发出一声冷笑,像宋司远曾谩骂过我蛇蝎心肠地那样,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说完后我才意识到穆迟然在我身边,我正欲开口解释,他却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用过得小心翼翼,做你自己就好。”
“做你自己,我也会爱你。”
“或者说,我爱你,就是为了给你肆无忌惮做你自己的勇气。”
我咬紧了下唇,沉默良久后,只缓缓吐露出三个字:
“谢谢你。”
8
我原以为,按照宋司远对虞婷的宠爱程度。
会不顾一切地寻找一流医生尽可能延续她的生命。
却没想到,媒体频繁曝出宋司远在公众场合对虞婷冷脸,甚至大打出手的视频。
仅仅两天后,宋司远堵在家门口,嚷嚷着要见我。
我无奈于他的死皮赖脸,只劝慰自己是在他入狱前如了他的意。
管家推开大门,宋司远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不稳:
“温温,都怪那个女人,是她拆散了我们。”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我晃了神。
他小时候就这样叫我,一直到热恋期。
可是自从遇到虞婷之后,他对我的称呼只有“宝宝”,或者全名。
宋司远急躁亢然地为自己找理由:
“我才知道她总是诬陷你欺负她,我才发现她不是被你逼死的。”
“虞婷一直在拿抑郁症博同情,结果连这个她也是造假的!”
宋司远见我毫无反应,更是慌了神,他神色紧张着:
“温温,我们上一世那么那么好,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正说着话,他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沓相纸。
我只瞥了一眼,就没继续看下去。
每一张我都无比熟悉,上一世我支撑不住的时候,就靠这些回忆续命。
现在困在回忆里的倒是另有其人了。
“你看这张,这是我向你告白的时候。”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们都很羞怯,你记不记得——”
他耐心地替我讲解,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
“宋司远,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得。”
“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淡忘了。你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的每一个字,都化作针扎向他的心。
这是第一次,我见到宋司远落泪。
“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最后一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些日子,眼见我离开他后过得风生水起,他真的开始自我怀疑。
是不是他太恃宠而骄,把我对他的爱当作理所应当,所以丝毫不珍惜。
面对屋子里我们曾经添置的小物件,收藏柜中早已落灰的合照。
宋司远才真正醒悟:是他,亲手将那个无条件爱着他的人推开了。
他哽咽着,这么高傲的人向我低了头:
“求求你,算我求你,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面对这样悲苦的场景,我只感到快意。
宋司远,你居然也会感觉到痛苦。
我冁然而笑,高跟鞋挑起他的下巴。
对上他充斥着眼泪的眼睛,我收回脚,弯下腰。
“啪!”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我忍不住扇他。
“宋司远。”
他的身子一颤。
“我胃出血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拍卖会一掷千金博她一笑。事后你骗我在开会,我信你了。”
“虞婷数百次以拙劣的演技污蔑我欺负她的时候,你从来不追求真相,甚至不肯听我解释就将我囚禁、绝食。”
“你从来心安理得地对我坏,就因为你也认为我是你赶也赶不走的忠犬。”
“宋司远,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原谅你?”
他被这些事实逼退得说不出话,甚至冒出了冷汗。
我凑在他的耳畔,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音量阴冷地说道:
“你将我推下楼梯的那一刻,有想过你也会有求我原谅的这一天吗?”
我直起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地宋司远。
他的泪水已然凝结,脸上全是干透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
最后一句,他痴人说梦:
“你真的不可能再爱我一次了吗?”
沉默弥漫着,宋司远看着我若有若无的微笑,明白了一切。
我们之间,真的毫无可能了。
他无力地瘫倒在地。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转身离去。
9
宋司远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就当我几乎要忘却他这个人时,我们却在医院再次不期而遇。
他脸色暗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虞婷,畏畏缩缩地跟在他身旁,大气不敢喘。
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十分吓人。
我也是在偶然间和宋司远对视到,他眼睛瞬间通红。
我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笑盈盈地牵起穆迟然的手离开。
宋司远欲言又止,只留下唉声叹气。
过不了多久,他转移企业财产的案件终于开审。
他被数次传唤去法院。
我有足足半年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却没料到,最后一次得到宋司远的讯息,是他被判处无期徒刑。
那天,“宋少谋杀女友”的话题传遍了整个圈子。
原来,上次在医院碰到他们,是宋司远花了重金,动用了几乎所有人脉,取来了某种特效药。
这种药能让虞婷苟延残喘,硬生生让她多活了一年。
然而,宋司远可不是舍不得她。
据警方透露,宋司远家中仓库藏有许多刑具,例如分指器。
他用尽了手段,没日没夜地对虞婷施加暴力。
在虞婷的尸体上,发现了多处烫伤、淤青以及划痕。
宋司远手段极其残忍。
以至于她的身子几乎可以用千疮百孔来描述。
从他家里搜出来的日记本这样写道:
“虞婷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她百倍奉还。”
其实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宋司远残杀虞婷的那一天,正是上辈子他亲手将我推下楼梯的日子。
他妄图用这种方式偿还对我的罪孽。
甚至心甘情愿将自己的一生赔进去。
我放下手机,努力地消化这富有冲击力的一切。
还没等我细想,门外传来了阵阵纷杂。
“温让!温让!”
我循声望去,发现是狼狈不堪的宋司远。
半年没见,他几乎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
然而最让我熟悉的,竟然是他的眼神。
我知道,那里藏着深深的执念。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动,我在心疼曾经的我自己。
穆迟然牵紧了我。
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我示意他放下心来。
我只是觉得畅快。
宋司远罪有应得,虞婷也罪有应得。
而我将走向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
对面的男人依然呐喊着:
“温让!你要幸福!我永远爱你!”
话语刚落,他就被强制押进警车,无法动弹。
一声未吭的穆迟然骤然开口:
“其实只有他会让你不幸福。”
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宠溺地摸了摸穆迟然的脸,我们紧紧相拥。
随后,带着我心爱的女儿,我们走出月子中心,回到那个无比温馨的家。
望着屋内的一切,处处是我们相爱的痕迹。
我认真地看着他,无比真挚地说:
“穆迟然,谢谢你让我幸福。”
他轻笑,神秘地凑在我耳畔:
“其实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女儿去庭院晒太阳了。
我莞然而笑,迎着阳光向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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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