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时的爱情多干净啊,像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不掺一丝杂质。我们笨拙地相爱,把最柔软的部分袒露给对方,以为这样就能永远。
来时一丝不挂,去时高温融化,一生皆为牛马,怎敢慕羡繁华
我们初遇时,都赤裸着灵魂。
你眼中有我未曾见过的星辰,我掌心藏着你不敢触碰的火焰。
那时的爱情多干净啊,像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不掺一丝杂质。我们笨拙地相爱,把最柔软的部分袒露给对方,以为这样就能永远。
后来,生活开始熬煮我们。
房贷单像雪片般堆积在餐桌上,你加班到深夜时,我在冷掉的饭菜前数钟摆的脚步声。
某个起雾的早晨,我看见你对着镜子拔白头发,突然发现我们都成了被生活驯服的兽。
这些年,我们像两匹负重的老马,在城市的石磨间转着永恒的圈。你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像被风吹熄的蜡烛。
最终我们被高温融化了形状。
离婚那天,阳光毒得刺眼。
你拖着行李箱走过小区花园,影子被正午的太阳烤得几乎消失。
我想起二十岁那年,我们躺在大学草坪上,你说要做我永远的小姑娘。
现在你额角有了细纹,而我手背上爬着青筋。岁月把我们像蜡一样融化,又重塑成陌生的模样。
如今我常在深夜惊醒,摸到枕边一片冰凉。洗衣机还在转着,像我们没吵完的架。
阳台上你养的多肉都枯死了,只有那盆仙人掌还活着,浑身是刺,像极了我们最后的对白。
偶尔在超市遇见,你的购物车里堆着婴儿奶粉,我低头看自己篮子里孤零零的泡面,突然明白,我们终究活成了世俗要求的样子。
这一生,我们都没敢真正放肆地活过。
年轻时怕辜负期望,中年时怕辜负责任,到老了,又怕辜负这场人生。
现在我终于懂了,所谓成长,不过是从一丝不挂到满身枷锁的过程。而爱情,是这枷锁上唯一开过的小花。
来源:上进星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