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吃完早餐,出门。邻居摆放在连廊上的一排绣球花映入眼帘,在晨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此情此景,刺激了我的诗性,我随口吟诗一首。发到楼栋微信群时,我犹豫了片刻,最终只发了一句:邻居的花,装扮了我的夏。比如,后面还有“养人,胜于养花”等诗句,我不敢发。为什么不敢发?我
凌晨起床,本打算出门晨练,但觉得饿。饿是科学的,也是正确的,因为昨天的晚餐吃得太早,下午四点半培训结束就匆匆扒了几口,权当晚餐。
“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这是唐代大珠慧海禅师说的。饿了,我就好好吃饭,晨练便让位于吃饭。
吃完早餐,出门。邻居摆放在连廊上的一排绣球花映入眼帘,在晨光的照耀下,分外妖娆。此情此景,刺激了我的诗性,我随口吟诗一首。发到楼栋微信群时,我犹豫了片刻,最终只发了一句:邻居的花,装扮了我的夏。比如,后面还有“养人,胜于养花”等诗句,我不敢发。为什么不敢发?我怕被不懂诗的人误读——我的文章经常遭遇误读。
出门是为了买菜。花是花,菜是菜。小区外面有一条狭窄的街道,街道边有条路边摊。在路边摆摊的多是附近的居民,他们种的菜,家里享用有富余便拿到路边摊卖给附近的居民。因为不是街道开辟的正规的菜市场,摆摊的居民又有限,菜的品种也有限,不过都是当季菜。我买了一把马齿苋、一把蔊菜,还买了斤把茄子和辣椒。本来还想买点西红柿,但我瞧了瞧地摊上的西红柿,显然不是当地居民自己种的,好看不中吃,便作罢。
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上午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是熨衣服。旅行和培训一周的时间,累积下四件长袖衬衣和两件短袖衬衣,还有一条裤子。熨衣服花了我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今天上午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是理发。我又出门去理发。理发师问我,是不是有半个月了。我说,快一个月了。上次理发还是四月底。可不是快一个月了呢?
理完发,我又想起必须买点荤菜。于是,又乘地铁,到温江伊藤洋华堂。买鲈鱼一尾,拟做清蒸鲈鱼;芦笋一把、虾仁一包,拟做芦笋炒虾仁;鸡蛋十五个,冰箱里没有鸡蛋了;蘑菇一袋,当然是用来做蘑菇汤的;还买了四个荞麦馒头,那是明天和后天早上的主食。
结完账,我一看时间,虽然才十一点多,但把午饭就地解决了也无不可。我便到毗邻伊藤洋华堂的合生汇吃了一顿便餐。有人说,那些便餐都是预制菜,还说预制菜怎么怎么不好。我管不了那么多。在中国,对于假冒伪劣,你防不胜防,我干脆不防。不防,等于赌运气。因为食物的假冒伪劣等于是慢性毒剂,常吃等于慢性自杀。那就慢性自杀好了,反正我也没有快性自杀的勇气。
下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备课。因为下周一要给一家民营企业做培训,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有很大的区别,培训必须贴着企业的实际来讲,所以,课件必须做大调整。
也就是说,从一大清早起床开始,到下午三点钟,我全是忙于俗务,忙于续命。三点过后,才闲下来看看书,看乔治·奥威尔的《我为什么要写作》。乔治·奥威尔在书中说,苏联时期的自由主义作家不是自杀,就被关进大牢。这让我联想起李国文在《文人的风骨》中有过这样的一段叙说:
按说,应该长寿的是帝王,因为帝王得到最好的养生条件,最好的医疗服务,然而,帝王长寿者较少。中国一共出现过三百多个帝王,夭殇者多,短命者多,而非正常死亡者尤多,能够活到古稀之年的,不会超过十位,活到耄耋之年的,不会超过五位。可是,在封建社会中,中国文人高龄者却为数可观。
在我的印象中,李国文写这段话的背景是谈古代的文字狱。当你把乔治·奥威尔的诉说和李国文的言说拼接在一起时,你会觉得甚有意思,妙不可言。真是妙不可言。
不过时代不同了,中国的社会精英和平民如今都长寿了。文人呢?一如既往地长寿。只是当下的文人,他们是否自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我不是文人,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前不久,有位作家朋友看了我的文章后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云:“厚君先生的观点总是新颖的,人格属于独立的。不愧是‘四知堂’的传承。”他为何有如此的体会,我没有追问。因为他人的体会,对我着实是不重要的。
今天下午,有位武汉大学的教授给我发来信息,他说,最近在看我的作品,感觉非常好。我说:“纯属理工男的随性涂鸦,还请指正。”“就是这个‘随性’,才是真散文。”他说。“这位教授是真懂啊!”我在心里说。
上午买了两趟菜,晚上自然有大餐。续命还是很重要的。
来源:扁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