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丈夫兼祧三房,我打胎离婚建钢厂,再见面他跟两房闹翻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3 11:00 4

摘要:“媳妇,咱们得离婚,两位嫂嫂怀了大哥二哥的遗腹子,得办准生证啊!”

文|元舞

元舞小书房,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查怀孕,丈夫脚不沾地陪别人产检。

一个不行,还陪俩。

他看见我后,没有半点欣喜,反而皱着眉头递来一张纸。

“媳妇,咱们得离婚,两位嫂嫂怀了大哥二哥的遗腹子,得办准生证啊!”

我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别担心,就是走个形式,等一年半载咱们就复婚。”

前世,我信了这番鬼话。

前脚离婚,后脚他举报我倒卖粮票。

我被拉去劳改,冻死在荒原。

再睁眼,我赶紧拉着他离婚。#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你……你这就答应了?”

王学军呆立当场,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地应下。

张娟赶忙在他胳膊上推了一把,他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匆匆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和前世如出一辙:因感情破裂,自愿离婚。

“闹什么闹?帮衬帮衬两位嫂子,本就是我该做的。”

我动作麻利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纸又塞回了他手里。

张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弟妹可真是通情达理,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学军指定跟你复婚。”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转身就要走。

“你上哪儿去?”

王学军伸手拦住我。

“去办点事儿。”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径直走进了诊室。

直到在医生面前坐下,我才从包里掏出那张孕检单。

“大夫,我想做药流。”

医生仔细看了看单子,眉头紧皱:“孩子很健康,你真的决定不要了?”

“决定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开了一张手术预约单:“明天上午过来做,记得别吃东西。”

我把单子小心折好,塞进口袋,走出卫生院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婶子正悠闲地嗑着瓜子闲聊,见我过来,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红豆,听说你和学军离婚了?”刘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笑了笑:“是啊,离了。”

“哎哟,你这傻丫头,他可是厂长啊,离了婚你以后可咋过日子?”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我拍了拍衣兜,轻松地说:“反正饿不死我。”

说完,我迈着大步往家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打算。

包袱里的粮票和现金足够我回到县城,至于王学军、张娟还有杨小凤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刚拐进巷子,就看见王学军和张娟正站在家门口嘀嘀咕咕。

“赵红豆!”

王学军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质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这关你什么事?咱俩现在可没关系了。”

张娟在一旁插嘴:“红豆妹子,学军这也是关心你……”

“用不着。”

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2

“红豆,你把门开开,咱们好好谈谈。”

王学军在外面不停地拍门。

我冷笑一声:“没什么好谈的,你赶紧走人。”

张娟扯着嗓子喊道:“学军,你看看她这副德行!咱们好心好意来看她,她倒摆起架子来了!”

我一把拉开门,冷冷地盯着她:“张娟,你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不自觉地护住了肚子。

王学军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气急败坏地说:“赵红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再次甩开他的手,指着张娟的肚子冷笑:“大哥都死了四个月了,她这肚子撑死也就三个月,你当我傻啊?”

巷子口已经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张望。

张娟慌了神,拽着王学军的袖子直跺脚:“学军,她这是污蔑我!我这肚子明明……”

“明明什么?”

我提高了嗓门,“要不要现在就去卫生院查个清楚?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几个月了!”

王学军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扬起了手。

我梗着脖子瞪着他:“打啊!让大伙儿都瞧瞧,机械厂厂长刚离婚就动手打前妻!”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张娟见状,连忙扯着他往外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走……”

看着两人狼狈不堪的背影,我迅速关上了门。

灶台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气,我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冰得我牙根直发酸。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我得趁着天黑前把该拿的东西都收拾好。

炕柜里的棉袄、母亲亲手给我做的千层底布鞋、抽屉里的钢笔和笔记本……我一样一样地塞进包袱。

最后,我又从米缸底下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我的户口本和毕业证。

刚收拾妥当,院门又被拍得“砰砰”作响。

“谁?”

我警惕地攥紧了炕边的烧火棍。

“红豆,是我。”

是隔壁张婶的声音,“你开开门,婶子给你送点吃的。”

我拉开条门缝。

张婶端着个粗瓷碗,里头堆着两个玉米面窝头和一筷子咸菜。

“趁热吃。”

她把碗塞给我,压低声音,小声说:“刚才你骂张娟的话,我在墙根都听见了。她那个肚子……真有问题?”

我咬了口窝头,含混道:“您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闻言,张婶凑得更近了,笑着说:“我就说嘛!王学军天天往他嫂子屋里钻,当谁不知道似的!”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张婶赶紧直起身子,装作刚串完门的样子往外走。

院门口,杨小凤挎着个竹篮子,探头探脑地往里瞅。

见我看她,立刻挤出个笑:“红豆,我来看你了。”

我盯着她篮子里的五个鸡蛋,笑出了声:“二嫂,你这鸡蛋该不会是王学军用我的布票换的吧?”

杨小凤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去年我攒了十二尺布票,锁在炕柜里。上个月开柜子一看,少了八尺。”

我慢慢走近她,“第二天就见你穿了件新褂子,你说巧不巧?”

她后退两步,篮子里的鸡蛋晃得哗啦响:“你、你别冤枉人!那布票是学军自愿给我的!”

“自愿?”

我一把夺过篮子,“那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鸡蛋在篮子里滚来滚去。

杨小凤急了,伸手要抢:“还给我!这是给娟儿补身子的!”

我侧身避开,故意提高嗓门:“哟,你和张娟关系这么好了?上个月不还因为她多分了半斤肉,在井台边骂她是骚狐狸吗?”

左邻右舍的窗户后头,已经有人影晃动。

杨小凤脸上挂不住了,跺脚骂道:“赵红豆!你一个被休的弃妇,横什么横!”

“我是正儿八经离的婚。”

我把鸡蛋一个一个掏出来摆在院墙上,“不像有些人,丈夫尸骨未寒就爬小叔子的炕!”

“啊!小贱蹄子!我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杨小凤大叫一声扑了上来。

我早有准备,闪身一让。

她收不住脚,一头撞在了晾衣绳上,篮子飞出去老远。

隔壁张婶家的黑狗冲了过来,叼起篮子就跑。

杨小凤追了两步,被石头绊得一个趔趄。

我站在院门口,冲看热闹的乡亲们摊手:“大家伙儿都瞧见了,我可没碰她。”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杨小凤,你男人死了才半年,肚子怎么也鼓了?”

哄笑声中,杨小凤捂着脸跑了。

我捡起滚在地上的鸡蛋,挨个擦干净。

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今晚可得吃饱了。

我蹲在灶台前生火,铁锅烧得滋滋响,煎鸡蛋的香味飘出去了老远。

院墙外,几个半大孩子吸着鼻子张望。

我招了招手,把多余的鸡蛋分给了他们。

“红豆姨,你真要走了吗?”

扎羊角辫的小丫头仰头问。

我揉揉她的脑袋:“是啊,去县城。”

“学军叔说你是坏女人才离婚要走的,还说你离了他活不了三天……”

“他放屁!”

我掰了块鸡蛋塞进了她的嘴里,“记住喽,女人不是非得靠男人才能活。”

3

天刚蒙蒙亮,我就拎着包袱出了门。

卫生院离村口不远,路上遇见几个早起下地的乡亲,看见我都躲着走。

“红豆,这么早去哪儿啊?”

只有张婶挎着菜篮子跟我打招呼。

“去卫生院。”

我拍了拍包袱,“办点事。”

张婶欲言又止:“那……那你路上当心点。”

到了卫生院后,我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屁股还没等坐热,护士就过来喊我的名字。

药流比想象中快。

“回去多休息,别碰凉水。”

护士递给我两片药,“这个是止痛的。”

我把药片揣进了口袋,刚走出诊室就听见走廊那头有人嚷嚷:“赵红豆在哪儿?让她出来!”

张娟挺着肚子,拽着王学军的胳膊往这边冲。

护士想拦,却被她一把推开。

张娟指着我鼻子就骂,“好啊你!昨天刚签的离婚,今天你就跑来打胎,我说呢,你答应离婚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来是做了对不起学军的事啊!”

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等着看病的乡亲都竖起了耳朵。

我慢慢走过去,冷笑:“关你什么事?滚!”

“学军你看她多横啊!”

张娟往王学军身后躲,“自己做亏心事还凶人!”

王学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红豆,你真把孩子打了?”

“打了。”

我轻笑一声,“留着干什么?等着生下来管你叫爹,管她叫大娘?”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笑出了声。

张娟脸上挂不住,突然捂着肚子哎哟起来:“学军……我肚子疼……肯定是她气的……”

王学军赶紧扶住她,转头冲我吼:“赵红豆!要是娟儿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就在这时,杨小凤来了。

她挤进人群就要扑我:“小贱人!敢欺负我大嫂,我弄死你!”

我抓起走廊上的长凳往地上一砸,大吼道:“来啊!今天谁碰我一下,我就去公社告谁!”

三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王学军。”

我指着他的鼻子,“你口口声声说要给嫂子办准生证,原来是办到自家炕头上去了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卫生院院长都惊动了。

王学军额头冒汗,拽起张娟就要走。

“站住!”

我堵在门口,“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说!”

王学军眼神躲闪,“家务事回家说……”

我提高嗓门继续说,“你带着两个嫂子逼我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家务事?”

人群里有人喊:“王厂长,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

“就是!欺负人家红豆没娘家人撑腰是不是?”

张娟见势不妙,捂着肚子往下出溜:“哎呦……疼死我了……孩子……我的孩子……”

王学军赶紧抱起她往诊室冲。

杨小凤也想溜,却被几个妇女堵在了墙角。

“小凤啊,你肚子里的娃是谁的?难道也是王学军的?”

“我……我……”

杨小凤支支吾吾,突然眼睛一翻,也装起晕来。

现场乱成了一团。

我趁机拎起包袱往外走。

走出卫生院后,我把张娟和杨小凤的产检单贴在了公社门口。

贴完后,我就去了车站。

下午三点整,开往县城的班车喷着黑烟驶来。

我攥紧车票,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4

班车摇摇晃晃地开了两个钟头,终于驶进了县城的汽车站。

我拎着包袱下了车。

“姑娘,住店不?干净便宜!”

一个扎着头巾的大婶凑过来问。

我摇摇头,径直往城东走。

母亲上次来信说,大哥在农机厂分了间宿舍,就在工人文化宫后头。

我数着门牌号,在一排红砖平房前停下。

刚抬手要敲门,里头就传来母亲的声音:“谁呀?”

门开了一条缝,母亲探头出来。

她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跑了过来。

“红豆?闺女啊!”

我鼻子一酸,还没开口,母亲就一把将我拽进了屋,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瘦了……怎么瘦成了这样……”

大哥从里屋冲出来,激动地说:“妹子?真是你!”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娘,大哥,我离婚了,没地方去了……”

“离了好!”

母亲拍着我的背,“那种人家,早该离!”

大哥把扳手往桌上一砸:“王学军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收拾他!”

“哥!”

我抹了把脸,“算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母亲端来热水让我洗脸,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新褂子:“快换上,你这衣裳都馊了。”

我洗了把脸,换上了干净衣服,整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母亲在灶台前忙活。

“娘,我想参加扫盲班。”

我蹲在灶台边添了把柴火。

母亲手一顿:“咋突然想上学了?”

“我想考工。”

大哥从门外进来,笑着说:“考!必须考!我们厂里招工,初中文化就能报名。”

晚饭时,母亲一个劲儿往我碗里夹肉。

我埋头扒饭,突然听见窗外有人喊:“赵红豆是住这儿吗?”

大哥噌地站了起来,抄起门后的铁锹就往外冲。

我跟出去一看,是王学军。

“你来干什么?”

大哥举着铁锹指着他。

王学军没理他,直勾勾盯着我:“红豆,跟我回去。”

“回哪儿?”

我冷笑,“回你们那个贼窝?”

“我知道你生气。”

他往前走了两步,“可你也不能把产检单贴公社大门口啊!现在全公社都在传我的闲话!”

大哥哈哈大笑:“活该!”

王学军恼羞成怒:“赵红豆,你别太过分!我好歹是个厂长,真闹起来……”

我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闹起来又怎样?王学军,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要是再敢来找我……”

我指了指巷子口,“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你!”

他扬起手想要打我。

大哥一铁锹拍在他脚边:“滚!”

王学军咬牙切齿道:“行!赵红豆,你有种!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

扫盲班开在文化宫的二楼。

第一天上课,教室里坐满了人,大多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妇女。

“同学们好,我姓周,是你们的老师。”

讲台上的男人笑了笑,“今天我们学写自己的名字。”

下课后,周老师叫住我:“赵红豆同学,你以前读过书?”

“念到小学四年级。”

他点点头:“你学得快,可以试试夜校的初中班。”

就这样,我白天帮母亲糊火柴盒,晚上去夜校上课。

两个月过去了,我已经能磕磕绊绊读报纸了。

这天放学,周老师递给我一张纸:“农机厂招工考试通知,你符合条件。”

我接过通知,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老师:“老师,这是真的吗?我真能去?”

“相信自己。”

周老师笑了笑,“你是我教过最用功的学生。”

考试那天,母亲早早起来给我煮了两个鸡蛋。

大哥借了辆自行车,送我去考场。

“别紧张!”

他在门口拍拍我的肩,“考不上也没事,哥养你。”

我摇了摇头:“我能考上。”

试卷发下来后,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钢笔开始答题。

题目不算难,大多是夜校讲过的内容。

交卷时,监考老师看了看我的卷子,冲我点点头。

一周后放榜,我挤在红榜前找自己的名字。

“赵红豆……赵红豆……”

我的手指顺着名单往下滑,突然停在了第三行。

白纸黑字写着:赵红豆,农机厂仓库管理员。

我开心地拔腿就往家跑。

母亲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吓得直拍胸口:“咋了这是?”

“娘!”

我举起手里的通知书,“我考上了!”

母亲一把抱住我,热泪盈眶:“好闺女!娘就知道你能行!”

晚上,大哥买了只烧鸡庆祝。

“下周一报到。”

大哥给我夹了个鸡腿,“我带你去见我们车间主任。”

我咬了口鸡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哥,你有王学军的消息吗?”

“别提那个王八蛋!”

大哥摆摆手,“听说他被撤了厂长职务,两个嫂子天天在村里打架,丢人现眼!”

母亲给我盛了碗汤:“红豆,往前看,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点点头,舀了勺汤喝下去,浑身都暖了起来。

5

一晃眼就过去了两年。

我在仓库清点新到的一批轴承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播报了一条新闻:恢复高考!

我愣住了。

“红豆姐,怎么了?”

学徒工小杨弯腰帮我捡掉在地上的本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说:“你听见了吗?要高考了!”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下班铃一响就冲出了厂门。

文化宫门口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我踮着脚才看清那张红头文件:凡是工人、农民、知青……符合条件均可报考。

“让一让!”

我挤到柜台前,“周老师,我要报名!”

夜校办公室里,周老师推了推眼镜:“你确定?复习时间可不多了。”

“确定。”

我掏出五块钱报名费,斩钉截铁地说:“我要考钢铁学院。”

周老师笑了:“有志气!那从今晚开始加课。”

回到家,母亲在糊火柴盒,听说我要高考,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考!娘支持你!”

大哥下班回来,拎着一网兜鸡蛋:“听说你要考大学?”

我趴在饭桌上解数学题,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拿着。”

他塞给我一个信封,“我找工友凑的复习资料钱。”

信封里装着三十块钱,我鼻子一酸。

大哥揉揉我的脑袋:“好好考,给咱家争口气。”

从那天起,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仓库角落里堆着我的复习资料,清点完货物就抓紧时间做题。

午休时别人聊天打盹,我蹲在货架后面背政治。

十一月底,厂门口贴出了告示:参加高考的职工可请假复习。

我去人事科盖章,科长斜着眼睛看我:“一个仓库管理员还想考大学?可别耽误了工作啊!”

我把请假条拍在桌上:“国家文件规定,任何人不得阻挠考生复习。”

他悻悻地盖了章。

考试前一周,我请了全天假。

每天天不亮就去文化宫图书馆占座,晚上被管理员赶才回家。

母亲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12月10日,高考的第一天。

语文试卷发了下来,作文题目是《难忘的一天》。

我盯着题目看了很久,最后写下:“我最难忘的一天,是决定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庸……”

最后一科考完后,飘起了小雪。

我走出考场,看见周老师撑着伞在门口等我。

“考得怎么样?”

“还行。”

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数学最后两道题没做完。”

他递给我一个烤红薯:“别想了,好好休息。”

等待放榜的日子比复习还难熬。

我回到仓库上班,每次电话铃响都心惊肉跳。

科长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啊,心比天高……”

我没理他,继续清点我的轴承。

春节刚过,邮递员在厂门口大喊:“赵红豆!挂号信!”

我冲出去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信封上印着省招生办的红字,我的手抖得几乎撕不开封口。

“怎么样?”

全仓库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展开信纸,第一行字映入眼帘:“赵红豆同学,你已被北方钢铁学院材料系录取……”

后面的话我看不清了,眼泪模糊了视线。

小杨抢过通知书大声念出来,整个仓库爆发出欢呼声。

“请客!必须请客!”

工友们起哄。

我抹了把眼泪:“今晚食堂,我请大家吃肉包子!”

下班时,科长堵在门口:“赵红豆,辞职报告交一下。”

“凭什么?”

“考上大学不就是想跳槽吗?”

他冷笑,“我们这小庙容不下大菩萨。”

我把工牌摘下来拍在桌上:“辞就辞!”

回到家,母亲对着录取通知书抹眼泪。

大哥买回一挂鞭炮,在院子里放得震天响。

左邻右舍都来道喜,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红豆真有出息!”

“老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正热闹着,院门突然被踹开了。

王学军胡子拉碴地站在门口,身上一股酒气。

“哟,大学生回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

大哥抄起扫把就往外冲:“滚出去!”

王学军躲开扫把,嗤笑道:“赵红豆,你以为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

“是挺了不起的。”

我平静地说,“至少比搞大两个嫂子肚子的你了不起。”

邻居们哄笑起来。

他一把拽住我,激动道:“红豆,咱们复婚吧!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

“放手!”

我使劲挣脱,“你配吗?”

“我怎么不配?”

他声音突然提高,“你现在瞧不起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有我王学军,你赵红豆什么都不是!”

“啪!”

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王学军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滚。”

邻居们七手八脚把他推了出去。

王学军在门外跳脚:“赵红豆!你等着!我迟早……”

话还没说完,大哥一盆洗脚水就泼了出去,世界总算清净了。

晚上,母亲一边叠衣服一边掉眼泪:“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抱住她,“娘,等放寒假我就回来看您。”

大哥蹲在门口抽烟:“钱够不够?我找工友借了点……”

“够。”

我拍拍书包,“学校有补助,我还能勤工俭学。”

开学前一天,全家送我到了汽车站。

母亲塞给我一罐腌咸菜,大哥偷偷往我兜里塞了二十块钱。

母亲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哭着说,“到学校就来信。”

我重重地点头,转身上了车。

北方钢铁学院,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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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元舞小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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