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姑娘和河南工程师无奈分开,48年后回去,竟发现自己有儿有孙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2 23:15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你还活着啊。”

门开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张建明面前。

他愣住了,手僵在空中,按门铃的手指还在颤抖。

48年了,这张脸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却从没想过会在咸兴市的6栋301号门前重逢。

“是我,金顺姬。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也在抖。

老太太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用手背使劲擦。

张建明也流泪了,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就这样在门口哭成一团。

楼梯里有人经过,停了停脚步,又悄悄下楼了。

冬天的咸兴空气清冷,但这个下午,两个人都觉得格外温暖...

01

张建明第一次想起金顺姬,是在1976年的春天。

那时候他才23岁,刚从郑州水利学院毕业。学校领导在食堂门口贴了告示,说国家要派援朝工程队,让想去的报名。

“朝鲜有什么好的?”宿舍里的老韩撇嘴。

“社会主义兄弟国家,肯定比咱们先进。”老赵说。

张建明当时傻乎乎的,觉得能出趟国就挺光荣,二话没说就报了名。系主任把他名字圈了出来,说他专业好,人看着也机灵。

出发那天,张建明就背了个简单的行李包。

他妈还在家哭,说儿子要去外国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张建明安慰妈妈说最多一年就回来,结果这一年,变成了48年。

飞机在平壤降落,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机场很小,但特别干净。天空蓝得像要滴水,空气清新到令人头晕。

机场大厅里,翻译队伍已经等着了。金顺姬站在最前面,穿一件白衬衫,扎着马尾辫。她用朝鲜话大声说着欢迎辞,然后尝试用中文重复。

“我是金...金顺姬。欢迎你们...到朝鲜。”她的中文发音很奇怪,“朝鲜”念成了“朝先”。

张建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而是因为她说中文时脸红红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工程在大同江边上。中国援朝工程队要建一座大型水闸,用来调节水流,防止洪涝。张建明负责测量和设计部分。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带着测量仪器去江边。

金顺姬是他们组的专职翻译。她水利专业一窍不通,经常把专业术语翻译得乱七八糟。

“这个不对,不是'水的速度',是'水流速度'。”张建明第一次纠正她。

“有什么区别?”金顺姬瞪大眼睛。

“区别大了。'水的速度'是死的,'水流速度'才是活的。”张建明耐心解释。

金顺姬想了半天,说:“我懂了。就像人走和人跑的区别。”

张建明笑了。这姑娘虽然专业不行,但挺聪明的。

慢慢的,他们说话就多了。金顺姬问他河南是什么样子,问黄河跟大同江比起来怎么样。张建明就讲河南的麦田,讲黄河的泥沙,讲他家的小院子。

金顺姬的眼睛亮亮的:“你们中国这么大,我能去看看吗?”

“有机会肯定能。”张建明说。

后来他才知道,这话说得太随便了。

02

到底是怎么相爱的,张建明想了48年也没想明白。大概就是那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每天在工地上,金顺姬站在他旁边翻译。有时候朝鲜同事说话太快,她跟不上,就急得满头汗。张建明会停下来,让对方慢点说。

金顺姬感激地看着他:“你人真好。”

“你也不容易。”张建明说。

有一次,大同江涨水,需要紧急测量。张建明涉水去江心,金顺姬在岸边紧张地看着。等他回来,金顺姬递过毛巾:“你不怕掉下去?”

“有什么好怕的?会游泳。”张建明擦头发。

“会游泳也不能乱来。”金顺姬说完,脸突然红了。

就是那一刻,张建明觉得心里暖暖的。

周末的时候,金顺姬会带他去小饭馆。朝鲜的冷面特别好吃,肉汤也鲜。金顺姬教他用筷子夹面条的技巧。

“要这样,快准狠。”她示范。

张建明学不会,面条总是滑落。金顺姬就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面条,放到他碗里。这种亲密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相恋是从一个夏天的傍晚开始的。

那天下工晚,其他人都回住处了,只有张建明和金顺姬还在工地。张建明在调试测量仪器,金顺姬在旁边帮他记数据。

晚霞染红了大同江,水面波光粼粼。远处传来汽笛声,很悠长。

“真美。”金顺姬感叹。

“是啊。”张建明说。突然,他看到金顺姬的侧脸也被夕阳染红了,心跳猛地加速。“你也很美。”

金顺姬愣住了,然后慢慢转过头看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好像有星星。

“你不能这么说。”她小声说。

“为什么?”

“我们...我们不能这样。”金顺姬低下头。

“什么不能这样?”张建明凑近了些。

“你是中国人,我是朝鲜人。援建结束你就要回去的。”

“那又怎样?”张建明心一热,“我们现在就先...”

话还没说完,金顺姬突然站起来,伸手抱住了他。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暮色中,在大同江边。

03

从那以后,他们就在一起了。当然是偷偷的。

每天下工后,别人回住处,他们会故意多待一会儿,收拾工具,整理图纸。等工地没人了,就坐在江边聊天。

金顺姬告诉他很多事。她家在咸兴,爸爸是矿工,妈妈在家种菜。

她有个哥哥在部队当兵,还有个妹妹在读高中。她从小就喜欢外语,高中时候就自学中文,就想着将来能做翻译。

“没想到真的成了翻译,还认识了你。”金顺姬说。

“我也没想到。”张建明握住她的手。

冬天来了,大同江结冰了。他们就裹着大衣在江边散步。踩在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金顺姬教他认朝鲜的冬梅,说这花特别顽强,越冷越开。

“像我们一样。”她突然说。

“什么意思?”

“越难越要在一起。”金顺姬靠在他肩上。

张建明的心一颤。他知道,这种日子不会太久。

1978年的春天,形势开始变了。工程队里开始有人悄悄议论,说中朝关系有点微妙。领导开始频繁开会,每次开完会都是一脸严肃。

“我有预感,要出事。”老赵有天晚上跟张建明喝酒时说。

“能出什么事?工程还没完呢。”张建明不以为然。

但老赵是对的。7月份,突然来通知,援朝工程要提前结束,所有人员立即撤回。

“怎么就突然结束了?”张建明问领导。

领导只是摇头:“形势变了。上面的事我们也不懂。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张建明第一个念头就是金顺姬。他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那天下午,他偷偷去找金顺姬。她在翻译组的办公室,一看到他就知道了。

“是不是...?”她的眼睛红了。

“我们要撤了。”张建明说。

金顺姬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会回来的。”张建明握住她的手,“我保证。”

“真的?”金顺姬抬头看他。

“真的。我们在朝鲜生活了两年,我舍不得离开你。等风声过去,我一定回来娶你。”

金顺姬破涕为笑:“你敢不回来试试。”

04

临走前一晚,金顺姬偷偷来到张建明住处。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室内单独相处。

“这个给你。”金顺姬递给他一枚朝鲜硬币,“这是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你要带在身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

张建明把硬币收进贴身口袋:“我会带回来还给你的。”

“等等。”金顺姬犹豫了下,小声说:“我可能怀孕了。”

张建明一下子懵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最近总是想吐。”金顺姬低着头,“但我不敢去医院查。”

“如果真的怀孕了...”张建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关系,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我等你回来。”金顺姬强笑,“等你回来,孩子也出生了。”

第二天,车子来接了。张建明站在车门边,最后看了金顺姬一眼。她站在人群里,手紧紧攥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等我!”张建明大喊,“我一定回来!”

车子开走了。透过车窗,张建明看到金顺姬终于哭了出来。

回国后,张建明第一件事就是申请再去朝鲜。

“不可能。”单位领导摇头,“现在政策不允许。中朝关系很敏感,普通人不能来回走动。”

“但我有重要的私事...”张建明试图解释。

“什么私事能比国家政策重要?”领导打断他,“你年轻,别冲动。找个好姑娘结婚,过正常生活。”

张建明不死心。他托各种关系打听,能不能通过特殊渠道去朝鲜。朋友劝他别瞎折腾,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低调。

张建明也尝试写信。但寄到朝鲜的信都石沉大海,没有一封回信。

时间一年年过去。张建明在河南的水利局工作,凭借朝鲜的工作经验,很快成为技术骨干。单位要提拔他当科长,他都拒绝了。

“我不想管人,就想做技术。”他说。

同事们都觉得他怪。领导也感叹:“这孩子,能力这么强,就是心思不在仕途上。”

其实张建明是不想有太多负担。他总觉得,说不定哪天政策变了,他就能去朝鲜了。

单位同事给他介绍对象。一个接一个,张建明都客客气气地见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老张,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老同事问。

张建明苦笑:“我心里有人了。”

“谁?”

“一个很远的人。”

到1984年,张建明打听到,金顺姬等到第六年,终于嫁人了。

嫁给了同村的一个教师。

听到这个消息,张建明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他掏出那枚朝鲜硬币,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他把硬币放进抽屉最深处,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05

日子就这么过。张建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工作。他参与设计了很多水利工程,在省里小有名气。大家都说他是单身工作狂,不结婚不生子,就知道画图纸。

1990年代,改革开放深入,越来越多的交流项目出现。但朝鲜方向还是很少,张建明偶尔会关注一下新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2000年代初,网络开始普及。张建明学会了上网,在网上搜索朝鲜的信息。他看到关于金顺姬的文章,说她成为了优秀教师,她的儿子也很出色。

张建明默默关注着这些信息,仿佛在关注一个遥远的世界。

时间到了2024年,张建明已经71岁了。他早该退休了,但单位留他继续做顾问。年轻的工程师们都叫他张工,很尊重他。

这年春天,新闻里说中朝关系转暖,旅游开始恢复。

张建明看到这个消息,心突然猛跳。48年了,他是不是可以回去履行当年的承诺了?

这件事张建明告诉了最亲近的老同事老韩。

“你真还想着她?”老韩吃惊。

“想了48年了。”张建明说,“我得去看看她,至少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老韩叹气:“去吧,了了这个心愿。”

张建明开始准备去朝鲜的手续。现在比以前容易多了,可以通过旅行社办理。他填了申请表,说明是因为有老朋友在朝鲜。

签证官看他年纪大了,问:“七十多岁了还要出国?身体行吗?”

“行。”张建明坚定地说,“我等这一天等了48年。”

手续办了三个月。期间,张建明每天早起晨练,买了新衣服,还特意去理发店染黑了头发。老韩开玩笑说他是老树开花,害了相思病。

出发前,张建明从抽屉深处找出那枚朝鲜硬币。硬币已经有点发黑了,但他还是小心地擦干净,放进贴身口袋。

平壤机场比48年前现代多了。新航站楼,新设施。但空气还是那样清新,天空还是那样蓝。

导游是个年轻小伙子,姓朴,说着流利的中文。听说张建明要去咸兴找人,主动帮他查询。

“金顺姬?我们要通过正式渠道查询。”朴导说,“老爷子,您要准确的信息才行。”

在平壤待了两天,朴导查到了结果。金顺姬确实在咸兴,退休前是中学俄语老师。她的丈夫三年前去世了。她现在一个人住,儿子是数学老师,有一个女儿。

“儿子多大了?”张建明问。

“46岁了。”朴导看了下资料,“叫金光日。”

张建明的心狂跳。

火车从平壤开往咸兴。张建明坐在窗边,看着掠过的风景。朝鲜的农村还是很原始,但多了点现代化的痕迹。

朴导旁边陪着:“老爷子,一会儿见到老朋友,有什么打算?”

“就是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张建明说。其实他心里乱得很。

06

咸兴还是山区城市的样子,依山傍水。朴导说金顺姬住在一个叫“统一花园”的小区。

张建明站在小区门口,突然有点怯场。48年了,她还记得他吗?她会不会怪他失约?

警卫室的大叔很热情:“金顺姬?6栋301。您是她什么人?”

“老朋友。”张建明说。

大叔仔细看了他:“您是中国人?金老师年轻时候在援建队做过翻译呢。她经常跟我们说起。”

张建明心里一暖。她还记得那段时光。

上楼梯的时候,张建明的腿有点发软。楼道里传来做饭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集体宿舍。

301号到了。门是红色的,有点掉漆。

张建明伸出手指,按向门铃。但手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按响。

等待的过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把手转动。

门开了。

站在6栋301号门前的那一刻,张建明的手指悬在半空,颤抖着。

楼道里传来“嘎吱嘎吱”的木板声,有人在楼下开关门。

他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48年了,就差这最后一个动作,他却迟疑了。

金顺姬会不会不认识他了?会不会怪他来晚了?他还能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叫她“顺姬”?

门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写满岁月痕迹的脸。白发,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清亮。

金顺姬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你...你真的回来了?”她的声音哆嗦。

“是我,金顺姬。我回来了。”张建明的喉咙也哽住了。

金顺姬用手背使劲擦眼泪:“进来,快进来。”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装修很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放着织到一半的毛衣,墙上挂着黑白照片,其中一张是年轻时的金顺姬。

“坐,坐下。”金顺姬给他倒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找来了。”

张建明接过水杯,手还在抖:“我一直想回来,但是...你也知道,那段时间特殊。”

金顺姬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等了六年,每天都盼着。后来我爸妈说,不能再等了,就介绍了他。”

“他对你好吗?”张建明问。

“很好。特别好。”金顺姬说,“他知道光日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从来不提。光日叫他爸爸,他也一直把光日当亲儿子。”

“什么意思?”

“光日是你的孩子。”金顺姬笑了,“我想,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我们会过光明的日子。”

金顺姬起身去柜子里翻找。她拿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一些照片。

“这是光日小时候的照片。”她拿出一张,“看,像不像你?”

照片里的男孩大约十岁,确实跟年轻时的张建明有七分像。

“他...他知道我吗?”张建明问。

“十八岁时我告诉他的。”金顺姬说,“他很懂事,没有怪你。他说你也有你的难处。”

“真好。”张建明长出了口气。

“他下午下班就回来。”金顺姬看看表,“我让他今天早点回。他想见你。”

张建明紧张了:“他...他对我...”

“他期待见你。”金顺姬说,“他总说,要不是时代的限制,你肯定是个好爸爸。”

两人聊了很多,谈起当年在工地的时光,谈起大同江的夕阳,谈起那些夏日的夜晚。

“还记得那个冬梅吗?”金顺姬问。

“记得。你说越冷越开。”

“就像我们的爱情,越难越坚守。”金顺姬看着他,“只是我没能坚守到最后。”

“你坚守到了。”张建明说,“六年,在那种环境下,你等了六年。”

07

下午四点,门铃响了。金顺姬激动地站起来。

“光日回来了。”

门开了,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西装,斯斯文文的。他看到张建明,愣了一下,然后鞠躬:

“您就是我的...生父?”

张建明也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光日走过来,伸出手:“我叫金光日。很高兴认识您。”

张建明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儿子。我没能陪你长大。”

“没关系。”金光日的声音很稳,“我理解。母亲都跟我说了。”

三个人坐下谈话。金光日讲起自己的成长,讲起养父的关怀,讲起学生时代。

“我从小就喜欢数学,觉得数字最靠谱。”金光日说,“现在也教数学。”

“我们家的孩子呢?”金顺姬问。

“美花?她去年找了个男朋友,也是搞数学的。说好了下个月来看奶奶。”金光日笑了,“她肯定想不到会见到突然出现的爷爷。”

张建明的心一热。孙女。他还有个孙女。

晚上,金光日带他们去吃饭。在路上,金光日悄悄对张建明说:

“母亲这些年不容易。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还想着你。您的到来,算是圆了她的心愿。”

张建明心里感动,又愧疚:“对不起,让你们...”

“别说对不起。”金光日打断他,“没有对不起。时代的洪流,谁也挡不住。您能记着我们,能回来看我们,已经很好了。”

饭后,他们坐在金光日的车里聊天。金光日说起养父的故事:

“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十八岁那年,他病重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无论将来如何,你都要照顾好妈妈。他到死都没对我说过一句不是他亲生的这种话。”

“你对他很感激。”张建明说。

“是的。”金光日点头,“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父爱。”

张建明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永远替代不了那个养父在金光日心中的位置,也不应该替代。

第二天,金光日请假带张建明去市里转。他们去了金顺姬年轻时住的地方,去了金光日的学校,去了大同江支流。

“美花明天就来。”金光日说,“她听说爷爷来了,特别兴奋。她从小就好奇,妈妈年轻时的中国朋友是什么样的。”

张建明心里期待,又紧张。

下午,金顺姬拉着张建明去商场。她说要给他买件新衣服。

“不用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张建明推辞。

“必须买。”金顺姬坚持,“你来看我们,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在商场,金顺姬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过路的人看到他们,有人小声说:“老夫妻感情真好。”

金顺姬听到了,脸微微红了,但没有松开。

美花第二天下午到了。这是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姑娘,扎着高马尾,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爷爷!”她大声叫,然后跑过来抱张建明。

张建明被这热情弄了个措手不及。美花的中文还可以,是在大学学的。

“奶奶经常说起爱情故事。说你们年轻时在大同江边。”美花眼睛亮亮的,“太浪漫了。”

“哪有什么浪漫。”金顺姬嗔怪,“就是年轻时傻,瞎折腾。”

“不是瞎折腾。”张建明说,“那是我这辈子最真实的爱情。”

听到这话,金顺姬眼圈又红了。

08

晚上,美花拉着张建明看家庭相册。她指着每一张照片都要讲故事。

“这是爸爸年轻时跟妈妈结婚的照片。”

“这是我出生时,奶奶抱着我。”

“这是我上小学第一天,爸爸送我去学校的照片。”

张建明一张张看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家庭历史。这本应该有他参与的故事,却让别人代替了主角。

晚上,金光日把他们送回了金顺姬家。临走时,金光日对张建明说:“明天是周末,我们全家去大同江野餐。您也一起去吧。”

第二天阳光灿烂。金光日开车带着全家人去大同江边。这里已经建成了公园,有步道,有长椅,比48年前进了。

“就是这里。”金顺姬指着江边一棵大树,“当时你就站在这里说,你觉得我好看。”

美花兴奋地跑过去拍照。金光日在一边铺野餐垫,准备食物。

张建明跟金顺姬并肩站在江边。江水依然流淌,波光粼粼。

“48年了。”张建明感慨。

“48年了。”金顺姬重复,“你说要带我去中国,看麦田,看黄河。”

“现在呢?”张建明问,“还想去吗?”

金顺姬笑了:“都这把年纪了,哪里也不想去了。家就在咸兴,光日在这里教书,美花也在这里工作。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她看着张建明:“你呢?还是一个人?”

“是。”张建明点头,“我一直觉得,欠你们太多。”

“别这么说。”金顺姬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你看,光日很好,美花也很好。我们都过得挺好的。”

午餐时,美花拉着张建明讲中国的故事。她问黄河、长城、故宫,问现在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变化太大了。”张建明说,“高楼大厦,到处是车,到处是人。”

“真想去看看。”美花羡慕。

“有机会会让你去的。”金光日说。

他们谈论着未来,谈论着希望。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周末聚餐,只是多了一个远道而来的老人。

下午,金光日要送张建明回平壤。临别时,全家人在江边合影。摄影的路人看到这温馨的场面,说:“一家人真幸福。”

没人纠正他。

在去平壤的路上,金光日跟张建明聊了很多。

“我知道你心里愧疚。”金光日说,“但请相信,我们真的过得挺好的。

母亲虽然等了你六年,但后来她跟父亲——就是我的养父——生活得很幸福。他们互相扶持了40多年。”

张建明默默听着。

“我也有一个好的家庭。”金光日继续说,“美花聪明漂亮,是我的骄傲。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觉得,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血缘,而在于相处。”

张建明长长出了口气:“你说得对。”

“你回去后,好好生活。”金光日说,“如果可能,找个老伴。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人陪。母亲也这么想。”

在平壤机场,金光日送行。他给张建明一个拥抱,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有空常来看我们。”金光日说。

“会的。”张建明说。

飞机起飞后,张建明从窗户俯瞰朝鲜的土地。这个他曾经生活过、爱过、梦想过的地方,已经成为记忆的一部分。

他掏出那枚朝鲜硬币。48年了,它终于完成了使命。

回到河南后,张建明把这次朝鲜之行写成了日记。他记录了与金顺姬的重逢,记录了儿子的宽容,记录了孙女的活泼。

老韩问他:“后悔吗?”

“不后悔。”张建明摇头,“年轻时的爱情得到了结果,儿子也找到了。虽然48年晚了,但总算没有永远缺失。”

第二年春天,张建明收到一封来自朝鲜的信。是金光日写的。信里说,金顺姬身体很好,美花结婚了,新郎也是个教师。他们一家人都很好,希望张建明也照顾好自己。

张建明给他们回信,附了一张他在黄河边拍的照片。他知道,这份感情已经升华成了亲情。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年他能留在朝鲜,如果没有时代的阻隔,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他很快就释然了。

生活没有如果。48年的等待与寻找,让他明白了,有些遗憾是时代造成的,不是个人能改变的。重要的是,最后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大同江还在流淌,爱情的故事也在继续。不是年轻时的激情,而是成熟后的释然;不是占有,而是祝福;不是遗憾,而是圆满。

张建明把那枚朝鲜硬币放在相框里,旁边是他们全家在大同江边的合影。每次看到这张照片,他总会想起48年前的承诺,和48年后的重逢。

有些爱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有些重逢,不在于早晚,而在于心的圆满。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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