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十年前的一个清晨，老猎人张山独自走进深山老林。他正在追踪一只梅花鹿的踪迹，却不小心踏入了一片黑熊经常出没的区域。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四十年前的一个清晨，老猎人张山独自走进深山老林。他正在追踪一只梅花鹿的踪迹，却不小心踏入了一片黑熊经常出没的区域。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缓缓出现。它的毛发漆黑发亮，眼睛透着凶光，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张山屏住呼吸，手中紧握猎枪，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林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潮湿的空气裹着腐叶的气息钻进鼻腔。张山的鹿皮靴陷进松软的泥地，每挪动一步都发出细微的 “咕唧” 声。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黑熊，那可恶的家伙足有两人高，前掌的利爪在树干上抓出五道白痕，树皮簌簌落在枯叶堆里。
“莫慌，莫慌……” 张山在心里默念，指腹摩挲着猎枪冰冷的扳机。猎枪里只有两发子弹，这是他对付黑熊的全部底气。
记忆突然闪回年轻时师傅的教诲：“黑熊护食性最凶，若是撞见，千万别跑，先站稳脚跟。”
黑熊的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是拉风箱般粗重。它后腿微曲，前爪试探性地刨着地面，腐叶被扬起又落下。
张山注意到它左前掌沾着暗红的血渍，想来方才猎杀了什么猎物，此刻正处于戒备状态。
“对不住啊，老哥。” 张山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尽量放柔，“我这就退出去，不碍着你吃食。” 他缓缓将枪口转向地面，做出示弱的姿态，身体却绷得像张满弦的弓。
黑熊似乎被这突然的人声惊住，脑袋微微一偏。可就在张山后退第三步时，它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粗壮的四肢蹬开地面，朝着张山扑来。松针混着泥土在身后扬起，如同黑色的旋风。
张山的后背撞上身后的松树，树皮硌得他生疼。千钧一发之际，他将猎枪抵住黑熊的下颚，扣动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在山林间炸开，黑熊庞大的身躯顿了顿，温热的血溅在张山脸上。但它并没有倒下，反而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张山握枪的手。
剧痛瞬间袭来，张山惨叫着松开猎枪，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匕首。黑熊咬住他的小臂来回甩动，枯叶和碎肉随着甩动四处飞溅。
张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嚼碎，却在黑熊换气的刹那，将匕首狠狠刺进它的右眼。
黑熊吃痛放开他，疯狂地摇晃脑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张山趁机滚到一旁，抓起地上的猎枪。他浑身是血，颤抖着将最后一发子弹推进枪膛。
就在这时，黑熊再次冲了过来，张山闭眼扣动扳机 ——
然而，猎枪却发出 “咔嗒” 一声空响。张山瞪大了眼睛，冷汗混着血水滑进衣领。黑熊已经近在咫尺，腥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千钧一发之际，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黑熊的动作猛地僵住……
林间狼嚎像根冰锥扎进黑熊耳中，它转头朝着声源方向低吼两声，血红的独眼却仍死死盯着地上的张山。
张山趁机蹭着树干半撑起身子，断臂处传来钻心剧痛，血顺着指缝滴在青苔上，晕开暗红的斑点。
“走啊…… 快走啊……” 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不知是在求黑熊还是那只素未谋面的狼。可话音未落，黑熊突然调转方向，后腿蹬得地面碎石飞溅，朝着张山再次扑来。
猎枪被甩在三米开外，张山望着那道黑影，绝望让他几乎停止思考。千钧一发之际，腰间匕首的冷意提醒了他，他猛地抽出匕首，借着黑熊扑来的冲力，将刀刃狠狠刺进它的右肩。
“嗷 ——！” 黑熊吃痛翻滚，巨大的身躯将张山压在身下。腐肉混杂着血腥的气息几乎让他窒息，他奋力用完好的左手抵住黑熊的脖颈，感觉对方呼出的热气一下下喷在脸上。
“松口！松口啊！” 他嘶吼着，胳膊因用力过度不住颤抖。
黑熊的獠牙擦过他的脸颊，在皮肤上划出长长的血痕。张山瞥见地上的猎枪，求生本能让他突然发力，膝盖狠狠顶向黑熊的腹部。
趁着对方吃痛后退的瞬间，他连滚带爬扑向猎枪，却在摸到枪身的刹那僵住 —— 弹仓早已空空如也。
“完了…… 真的完了……” 张山背靠着树慢慢坐下，汗水混着血水模糊了视线。黑熊摇晃着脑袋再次逼近，受伤的右肩渗出的血滴在枯叶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
“你杀了我吧……” 张山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哭腔，“我这条老命，就当还了这片林子的债。” 他闭上眼，等着利爪撕开喉咙的剧痛。
可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张山小心翼翼睁开眼，只见黑熊立在原地，独眼盯着他身后，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呜咽。他顺着黑熊的视线望去，雾气中不知何时出现两点幽绿的光，像是两盏悬空的鬼火。
“嗷呜 ——” 凄厉的狼嚎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张山感觉背后发凉，冷汗浸透了衣衫。黑熊焦躁地刨着地面，前爪在泥土里挖出两道深坑，却始终不敢贸然进攻。
“是狼群……” 张山喉咙发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见过狼群围猎的场景，那些可恶的家伙一旦锁定目标，不死不休。此刻他腹背受敌，黑熊和狼群，无论哪一方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时，黑熊突然转身，撞断碗口粗的小树，朝着相反方向狂奔而去。张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幽绿的光点已经逼近，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嚎。
他握紧手中的空枪，看着雾气中渐渐显形的狼影，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深山里的野兽，比人更懂什么时候该收手……”
第一匹狼从雾中窜出的瞬间，张山听到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翻滚的浓雾，而那声响，分明是人的脚步声……
狼嚎与身后的脚步声交织，张山的后背瞬间绷成一张硬弓。他顾不上分辨来者何人，抓起身旁半人高的石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率先扑来的灰狼砸去。
石块带着风声掠过狼耳，惊得那野兽凌空扭身，利齿擦着他的衣角划过。
混乱间，黑熊的咆哮再度响起。张山余光瞥见那头巨兽折返而来，独眼泛着疯狂的红光 —— 方才的对峙显然让它咽不下这口气。
他转身就跑，断臂随着奔跑在身侧甩动，鲜血溅在树干上，画出蜿蜒的暗红轨迹。
“救命！救命啊！” 张山的呼喊撞在密林间，又被浓雾吸得一干二净。脚下的腐叶堆突然塌陷，他整个人栽进隐藏的陷阱。
膝盖重重磕在尖锐的树桩上，剧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身后传来黑熊撞断灌木的轰鸣，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天灵盖上。
“拼了！” 张山摸到陷阱边缘的碎石，翻身爬出来时正撞见黑熊挥爪劈来。他将石块狠狠砸向黑熊的伤眼，尖锐的棱角精准刺入血肉。
黑熊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前爪捂住脸疯狂甩头，鲜血混着碎肉溅在张山肩头。
这宝贵的几秒钟成了生死转机。张山踉跄着冲进树林，脚下的枯枝在重压下发出脆响。他能听见黑熊甩头的动静，听见狼群围猎时兴奋的呜咽，甚至能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直到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松出现在眼前，他几乎是连滚带爬抱住树干，凭借多年打猎积攒的臂力，咬着牙往高处攀爬。
树皮割裂掌心，每向上一寸都像被砂纸打磨伤口。张山蜷缩在树杈间喘息时，黑熊已经追到树下。
它直立起身子，粗壮的前掌狠狠拍在树干上，震得整棵树簌簌发抖。“来啊！有本事上来！” 张山嘶哑着喉咙大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疯癫。
黑熊绕着树踱步，利爪在树干上抓出深深的沟壑。它仰头发出怒吼，热气喷在张山垂落的裤脚。不知过了多久，狼群的嚎叫再次逼近，黑熊终于不甘地甩了甩头，撞开灌木丛消失在雾中。
张山瘫在树杈上，看着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白。
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浓雾时，张山才敢慢慢爬下树。他的断臂已经肿得发紫，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神经。
回程的路上，他捡回掉落的猎枪，却发现弹仓里不知何时多了颗子弹 —— 那是颗刻着奇怪纹路的老式铅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这片林子……” 张山抚摸着枪身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四周沉默的古树，“原来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当他拖着伤躯走出山林时，朝阳正跃出地平线，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仿佛要融入身后那片深不可测的林海。
当晚，张山发了场高烧。迷糊间，他看见黑熊、灰狼，还有个戴着兽皮面具的人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等他再次醒来，床头放着包草药，而窗外的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脚印正朝着山林深处延伸……
来源：命苦打工人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