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8年4月14日清晨,安义县笼罩在一片薄雾中。7时11分,一通急促的电话打破了刘放的平静。“我三哥不行了……”电话那头传来“盐菜”大哥颤抖的声音。刘放愣在原地,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前一天晚上,他还和“盐菜”在电话里谈笑风生,并约好要去采访他的,怎么
59.离奇死亡的“盐菜”
2008年4月14日清晨,安义县笼罩在一片薄雾中。7时11分,一通急促的电话打破了刘放的平静。“我三哥不行了……”电话那头传来“盐菜”大哥颤抖的声音。刘放愣在原地,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前一天晚上,他还和“盐菜”在电话里谈笑风生,并约好要去采访他的,怎么突然就……
刘放火速赶到医院时,“盐菜”的遗体已被白布覆盖。医生宣布,死亡时间是清晨7时许,死因初步判断为“心脏骤停”。但“盐菜”的家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身体一向健壮,前一天还精神矍铄,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地猝死?
更蹊跷的是,“盐菜”的妻子回忆,当晚他睡得很沉,半夜曾听到一声闷响,但以为是风声,便没在意。保姆则提到,凌晨时分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从后院闪过,但当时并未多想。
“盐菜”的葬礼上,哀乐低回,亲朋好友无不唏嘘。然而,悲痛还未散去,一个更大的谜团浮出水面——他的巨额财产不翼而飞。“盐菜”是安义县较早一批经商的人,产业做得很不错,而他的银行账户几乎被清空,名下房产和企业的股权也被悄然转移。家人翻遍他的遗物,只找到一沓泛黄的欠条,借款人多是乡亲邻里,金额从几十元到几千元不等。
“盐菜”的弟弟小华发现,大哥的保险箱被人动过,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债已还清,勿念。”字迹陌生,显然不是“盐菜”所写。
作为“盐菜”的老朋友,刘放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想起“盐菜”生前曾提过,最近有人频繁找他“谈生意”,但他总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说。
刘放决定调查“盐菜”的死因。他走访了“盐菜”的老家,从一位年迈的邻居口中得知,“盐菜”年轻时曾与几个朋友合伙做生意,后来因分账不均闹翻,其中一人甚至扬言要“让他付出代价”。那人名叫赵老四,曾经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
与此同时,尸检报告出炉:“盐菜”体内检测出微量毒物,疑似某种神经毒素,发作缓慢且难以察觉。警方初步怀疑是熟人作案。
刘放找到“盐菜”生前的司机老李。老李支支吾吾,最后透露:“老板死前一周,曾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挂断后脸色很难看,只说了一句‘他们还是找来了’。”
刘放顺藤摸瓜,发现“盐菜”早年创业时,曾与赵老四合作送过纺织配件,后来“盐菜”金盆洗手改行做起了铝合金,赵老四却越陷越深。最近,赵老四因资金链断裂,多次找“盐菜”借钱未果。
案发当晚,医院的监控显示,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曾在急诊室附近徘徊,身形与赵老四极为相似。但警方传唤赵老四时,他却有不在场证明——当晚他在邻县赌场,有数十人可以作证。
案件陷入僵局。就在这时,“盐菜”的女儿小梅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一本藏在床板下的日记。最后一页写道:“如果我出事,去找‘老刀’。”
“老刀”是“盐菜”的旧友,如今隐居在山区。刘放几经周折找到他,终于拼凑出真相:赵老四确实策划了谋杀,但他并非亲自动手,而是买通了“盐菜”的保姆。保姆在“盐菜”的茶中下毒,并趁夜伪造了财产转移文件。而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是赵老四的侄子,负责混淆视听。
“盐菜”早已察觉危险,提前将大部分财产捐给了山区学校,并留下线索,只为将凶手绳之以法。
警方根据线索逮捕了保姆和赵老四的侄子。赵老四闻风潜逃,但最终在边境落网。临行前,他对刘放狞笑道:“你以为这就完了?‘盐菜’的秘密,你永远不知道。”
“盐菜”的葬礼重新举行,安义县的百姓自发前来送行。他的善举被公之于众,那些欠条也被家人当众焚毁——那是“盐菜”留给乡亲的最后一份心意。
刘放站在墓前,望着墓碑上“盐菜”憨厚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案件虽破,但赵老四的话让他隐隐不安。他翻开“盐菜”日记的最后一页,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小心‘南山项目’。”
“南山项目”是什么?是否与“盐菜”的死有关?
赵老四背后是否另有主谋?
那些被捐出的财产,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刘放盯着日记本上的“南山项目”四个字,眉头紧锁。他隐约记得,“盐菜”生前曾提过一嘴,但当时只是随口带过,似乎并不愿多谈。
他翻遍了“盐菜”的办公室,终于在保险柜的夹层里找到一份泛黄的合同,上面赫然写着:《南山铝矿合作开发协议》,签署日期是1998年,合作方是“昌盛矿业”,而签字人除了“盐菜”,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周世昌。
刘放心里一沉。周世昌是安义县早年有名在外挖矿的矿老板,但在2003年因矿难事故入狱,后来死在了牢里。坊间一直有传言,那场矿难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难道“盐菜”的死,和十年前的南山铝矿有关?
刘放找到了当年参与矿难调查的老警察王德海。王德海已经退休,但提起南山矿难,他的眼神依然锐利。
“那场矿难死了十七个人,但上报的只有九个。”王德海压低声音,“周世昌坚持是瓦斯爆炸,可尸检报告显示,有些人根本不是炸死的,而是被活活闷死的。”
更诡异的是,矿难发生后,周世昌迅速赔钱了事,而“盐菜”作为合伙人,却从未公开露面。
“盐菜当时在做什么?”刘放问。
王德海冷笑:“他?他连夜去了省城,第二天就捐了一百万给红十字会,说是‘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
刘放顺着线索,找到了当年矿难幸存者之一——老吴。老吴如今在乡下种地,提起往事,他的手还在发抖。
“那天晚上,矿洞里突然断电,我们摸黑往外跑,可主巷道被人封死了!”老吴咬牙道,“后来是盐老板带人砸开侧巷,救了我们几个。可其他人……全没了。”
“谁封的门?”刘放追问。
老吴摇头:“不知道,但周老板当晚根本不在矿上,是盐老板临时赶来的。”
如果“盐菜”是救人的人,为什么他要“赎罪”?
除非……他早就知道会出事。
刘放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周世昌的儿子,周天豪。
周天豪如今是省城的地产大亨,表面风光,但私下却一直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更巧的是,赵老四被捕前,曾多次和周天豪秘密会面。
刘放假扮商人接近周天豪,酒过三巡,周天豪醉醺醺地冷笑:“你以为‘盐菜’是什么好人?当年要不是他见死不救,我爸也不会死!”
原来,南山矿难前,周世昌曾发现矿脉数据造假,怀疑有人要坑他,便找“盐菜”商量对策。可“盐菜”却劝他“别声张”,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
“他怕事情闹大,影响他的生意,就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去死!”周天豪猛地摔碎酒杯,“所以我等了十年,就是要让他血债血偿!”
警方突袭周天豪的别墅,在他的保险箱里找到了“盐菜”的死亡计划——他雇赵老四接近“盐菜”,先下慢性毒药,再制造“猝死”假象。而“盐菜”的财产,则被周天豪通过地下钱庄洗白,准备用于投资海外。
案件终于告破,但刘放心里却空落落的。他回到“盐菜”的墓前,烧掉了那份南山矿的合同。
或许,“盐菜”当年确实有错,但他用余生行善,甚至不惜以死赎罪。而周天豪的复仇,终究只是让仇恨延续。
风起,纸灰飞扬。刘放转身离开,身后墓碑上的“盐菜”二字,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凉。
来源:小哥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