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站在阳台上抽烟，听着中介在客厅里滔滔不绝：“这套房子南北通透，装修考究，业主急售，价格绝对划算。”
老婆陪男助理回去过端午。
包粽子发朋友圈说家人认可。
我祝他们百年好合。
她给我电话让我别过分。
转头我签字离婚，分钱分房。
“凭什么房子都给你？”
我甩出他们出入酒店的照片。
“我不介意打官司。”
再见面，她求我帮她小男友。
“可以，十万块一个小时。”#小说#
5
房子挂出去的第三天，中介就带人来看房了。
我站在阳台上抽烟，听着中介在客厅里滔滔不绝：“这套房子南北通透，装修考究，业主急售，价格绝对划算。”
看房的是对年轻夫妻，女方摸着厨房的大理石台面：“这房子为什么卖这么便宜？”
中介压低声音：“业主离婚了，想尽快出手。”
那对夫妻笑着点了点头。
男的走到书房门口，看着书柜问：“这个书柜能留下吗？”
“不能。”
我干脆地拒绝，“明天家具全部搬空。”
他们看完房后，中介搓着手凑过来：“陆先生，他们出价500万，你看行不行？”
“行，签吧。”
中介愣了一下：“您不再考虑考虑？”
“没那个必要。”
签完合同，我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
七年积累的家当，收拾起来才发现真正需要的没几样
傍晚，老陈来帮我搬最后几箱书。
他环顾空荡荡的客厅：“真舍得啊？”
我把钥匙扔在茶几上，笑了笑：“房子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晚上请你喝酒，庆祝新生。”
我们找了家街边大排档。
老陈点了两瓶啤酒：“听说研究所那边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了？”
“魏宇负责的那个环保项目数据造假，被甲方发现了。”
老陈幸灾乐祸地说，“听说要赔三百万。”
我喝了口啤酒：“活该。”
“林诗雅找你了吧？”
“找了，没理。”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记录。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陆昀，算我求你，你回来帮个忙好不好？”
老陈吹了个口哨：“哎哟，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说着，手机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魏宇：“陆哥，之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回来帮帮忙吧！”
我直接关机：“烦。”
酒过三巡，老陈小声说：“对了，你知道魏宇什么来路吗？”
“不就是个助理？”
“屁！”
老陈凑近，“我查过了，这孙子前科累累。在上家公司就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我放下酒杯：“林诗雅知道吗？”
“知道个屁！那小子简历造假的。”
老陈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这是他在澳门赌场被拍的。”
照片上魏宇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赌桌前下注。
我把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手机，“有意思，留着吧，说不定有用。”
结账时，老板指着马路对面：“那位美女是不是找你们的？”
林诗雅穿着香奈儿套装站在路灯下，脸色十分难看。
老陈啧了一声：“阴魂不散啊。”
“你先走。”
我付完钱，朝林诗雅走去。
她劈头就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陆昀！”
她大吼道：“研究所现在面临巨额赔偿，你就这么冷血？”
我笑了：“关我什么事？”
“你是技术负责人！”
“前负责人。”
我纠正她，“现在负责人不是你的小男友吗？”
林诗雅深吸一口气：“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帮忙？”
“十万。”
“一天？”
“一小时。”
她瞪大眼睛：“你疯了？”
“嫌贵？”
我转身就走，“找你的小男友去。”
林诗雅一把拉住我：“等等！”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我先付两万，剩下的……”
我摆摆手打断她：“我要全款，你要没有就算了。”
她震惊地看着我：“你变了。”
我点点头，“是变了，终于学会不惯着你了。”
最终林诗雅通过手机转了剩下的八万。
我跟着她去了研究所，通宵把数据重新校准。
天亮时，我把报告扔在了桌上：“搞定了。”
林诗雅翻看报告，小声说：“谢谢。”
我擦了擦手，“不用谢，各取所需罢了。”
就在这时，魏宇来了。
看到我后，他不耐烦地问：“你怎么在这？”
我拎起外套，“来拿钱啊！对了，澳门好玩吗？”
魏宇瞬间愣住了。
林诗雅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澳门？”
“问你男朋友啊。”
我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顺便告诉你，魏宇在澳门赌场欠了八十万，放贷的正满世界找他呢。”
说完，我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老陈发来了信息。
“完了，魏宇用你的身份证开了一个账户专门在澳门消费。”
我回复：“你把证据发我。”
三分钟后，我的邮箱收到一份扫描件。
我看着那张被涂改过的证件复印件出神。
突然想起魏宇曾以补办门禁卡为由，要走了我的身份证。
窗外天色渐暗，我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朱律师，我要起诉有人伪造证件。”
6
起诉材料准备好后，老陈约我去酒吧喝酒。
“真要走法律程序？”
他递给我一杯啤酒，“要不算了，反正婚都离了。”
我接过酒杯：“这不是离婚的事，是伪造证件，这可是犯法的事。”
老陈叹了口气：“林诗雅今天来公司找我了。”
“哦？”
我挑眉，“找你干什么？”
“打听你的新地址。”
老陈嗤笑一声，“我说不知道，她还不信。”
我抿了口酒：“她遇到魏宇这个畜生，也算是活该。”
老陈掏出手机，指给我看：“你看，魏宇那小子还借了高利贷。”
我推开他的手机：“不关我的事。”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陆昀。”
林诗雅哽咽道：“我们能见一面聊聊吗？”
“有事说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想你了，我想跟你复婚。”
我差点笑出声：“你喝多了？”
她边抽泣边说：“我是认真的，我查清楚了，魏宇就是个畜生！他不光傍富婆还沾上了赌博！”
我看向老陈，他做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打了个哈欠，“所以呢？”
“所以……”
她深吸一口气，“我想重新开始……和你。”
我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桌上，大声说：“林诗雅，你听好了，不可能。”
“陆昀！”
她哭嚎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这七年的感情你说丢就丢？你还有良心吗你？”
老陈忍不住插嘴：“闭嘴吧，你要点脸行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过了几秒，林诗雅冷冷地问：“陈志强？你们在一起？”
“对啊！”
我拿回手机，“我们现在是合伙人。”
她冷笑：“好……很好……”
电话挂断了。
老陈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个疯女人。”
林诗雅又发了十几条消息，从道歉到哀求，最后变成威胁：“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把她拉进黑名单，世界终于清净了。
7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律师事务所。
朱律师是个精干的中年人，看完我带来的材料后点点头：“证据很充分，胜诉率很高。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你前妻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如果证明她知情不报，甚至参与包庇，也涉嫌违法。”
我思考了几秒：“照常起诉。”
从律所出来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老陈摇下车窗喊我：“快上来！”
我点点头，上了车。
他递给我一条毛巾：“起诉书已经递交了？”
“嗯。”
我擦着头发，“朱律师说可能会牵连到她。”
老陈瞥我一眼：“心软了？”
“没有。”
我摇下车窗，让风吹散了车内的闷热，“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老陈突然说：“对了，云南那个项目，客户指定要你负责。”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我点点头：“正好，出去躲躲清净。”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直接关了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8
云南的项目比预计的顺利，原定两周的工期，十天就完成了。
回程前一晚，项目组的同事提议去酒吧庆祝。
酒过三巡，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喂？”
“陆昀……”
林诗雅的声音带着醉意，“我好想你，好想见你。”
我冷笑：“没事我挂了。”
她打了个酒嗝，“别挂！我有话跟你说，你听我说好不好？”
“没空。”
我直接挂断，关机。
同事小周凑了过来：“陆哥，前女友啊？”
“前妻。”
“啧啧。”
他摇摇头，“我前女友也这样，分手半年还天天堵我家门。”
老陈递给我一杯冰水：“要不我一会送你？”
我摆摆手，“不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回了江州。
回租住的公寓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电梯门刚打开，我就看见林诗雅蜷缩在门口。
听见动静后，她抬起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你回来了。”
我绕过她开门：“有事明天说，我要休息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一把撑住即将关上的门：“就五分钟！给我五分钟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滚开，我不想听。”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陆昀，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魏宇卷走了所里两百多万公款，高利贷天天来闹，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想让我回去收拾烂摊子？”
“不是！我是真的后悔了！”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离婚后我才明白，只有你对我好……”
“晚了。”
我推开门，“林小姐，请回吧。”
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别这样！求你了……”
我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按在走廊墙壁上：“林诗雅，给自己留点尊严。”
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没再理会她，直接关门进屋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老陈打了电话过来。
“林诗雅昨晚去找你了？”
“嗯。”
我打了个哈欠，“发酒疯而已。”
“她今早发了个朋友圈，你看了吗？”
“没，怎么了？”
老陈发来了截图。
九宫格照片里，林诗雅和魏宇在某个餐厅的包厢拥吻，配文：“新人新事新气象。”
我嗤笑一声：“昨晚还在我门口哭，今早就复合了？”
“明显是气你的。”
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无聊。”
没过一会，林诗雅开始短信轰炸我。
“你看到朋友圈了吗？”
“我和魏宇那个畜生和好了，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不回消息？”
“陆昀，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删掉了所有短信，给老陈发了条消息：“把项目报告发我，客户要加两个检测点。”
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到是物业小哥：“陆先生，有您的快递。”
我打开门，接过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寄件人写着市中级人民法院。
拆开一看，是传票。
林诗雅起诉我侵犯名誉权，要求赔偿五十万。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朱律师：“这又是什么新花样？”
朱律师很快回复：“不用管，她没证据。倒是你起诉的案子下周开庭，准备一下。”
放下手机，我走到阳台上点了支烟。
夜风吹散了烟雾，也带走了最后一丝烦躁。
9
法院开庭前一天，林诗雅又出现了。
这次她没喝酒，也没哭闹，就站在我公司楼下等我。
我出来后，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我们谈谈。”
“谈什么？”
我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明天法庭上有的时间谈。”
她拦住我的去路：“我撤诉。”
“然后呢？”
“你也撤诉。”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林诗雅，你当这是过家家？”
“陆昀！”
她拽住我，恳求道：“魏宇欠了高利贷，那些人说要砍死他，他现在躲在我家，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甩开她的手，嗤笑道：“所以呢？”
“所以……”
她低下头，小声说：“帮我还债，我们复婚，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受着。”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凭什么？”
她哭了起来，“凭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冷笑：“第一，那是你的选择，第二，我们已经离婚了，第三……”
网约车到了，我打开车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第三，你活该。”
她冲过来挡住车门：“五百万！只要你帮我还五百万，我什么都答应你！”
“滚。”
“研究所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白了她一眼：“林诗雅，你让我恶心。”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终于崩溃了，哭道：“陆昀！你混蛋！”
第二天庭审异常顺利。
魏宇伪造证件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法官当庭判了他五年有期徒刑。
林诗雅作为研究所负责人，因监管不力被处以二十万罚款。
宣判时，魏宇在被告席上突然发疯似的指向林诗雅：“钱是她让我转的！她说反正陆昀背黑锅！”
法庭一片哗然。
林诗雅脸色惨白，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被法警拦住了。
法官敲了敲法槌：“林女士，请你留下配合调查。”
我在旁听席上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休庭时，林诗雅被带去做笔录，路过我身边时，她突然扑了过来：“你满意了？”
法警拉住她。
我整理了下被扯皱的西装：“比起你对我做的，这还远远不够。”
她双眼通红：“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林女士！”
法官厉声喝止，“请注意法庭纪律！”
走出法院时，老陈在台阶下等我：“赢了？”
“嗯。”
我松了松领带，“魏宇把林诗雅供出来了。”
老陈吹了声口哨：“狗咬狗啊。”
我笑了笑，拉着老陈吃大餐庆祝。
10
两天后，一个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喂？”
“是陆昀先生吗？”
一个男声问道：“我们是市公安局，林诗雅女士涉嫌挪用资金，需要您配合调查。”
挂断电话后，我就去公安局做了简单笔录。
原来魏宇为了减刑，把林诗雅这些年违规操作的老底全掀了，包括挪用科研经费、做假账、甚至偷税漏税。
“最少五年。”
办案民警随口说了一句。
走出公安局后，老陈递给我一支烟：“解气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接下来去哪？”
“回公司。”
我看了眼时间，“下午还有个会。”
晚上加班到十点，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林诗雅的母亲。
“陆昀！”
她大声吼道：“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开了免提，继续整理文件：“阿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你放屁！”
她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起诉，小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人生全毁了！”
我冷笑一声：“那您应该去骂魏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诗雅的母亲边嚎啕大哭边说：“小陆！阿姨求你了……你认识那么多人，找找关系……”
“抱歉，无能为力。”
我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窗外下起了雨，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七年前那个下雨天，林诗雅没带伞，我冒雨去接她，她笑着扑进我怀里说：“陆昀，你真好。”
现在想来，那也不过是因为我对她有用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狱警就发来了林诗雅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林诗雅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精神失常，疯了。
老陈发来信息：“要不要去看看？”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去了，都过去了。”
挂掉电话后，我打开邮箱处理工作邮件。
晚上公司聚餐，新来的实习生小张兴奋地举杯：“庆祝陆总带队拿下新加坡项目！”
众人欢呼。
老陈凑过来小声问：“真不去看看？”
我摇摇头，夹了一筷子青菜。
“好歹夫妻一场。”
“老陈。”
我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和她早就两清了，她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酒过三巡，大家已经喝得东倒西歪。
老陈搂着我的肩膀：“柏林那个项目，你去不去？”
“去。”
我拿起外套，“明天就去。”
第二天在机场候机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林诗雅的自杀新闻。
镜头扫过，她的母亲抱着遗像又哭又笑。
我关掉休息室的电视，打开了笔记本的修改方案。
登机的提示响起，空姐温柔地提醒关闭电子设备。
十二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柏林。
开机后收到老陈的消息：“魏宇得知林诗雅自杀的消息后，也自杀了，对了，林诗雅她妈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我回复：“知道了。”
走出航站楼，异国的阳光明媚得刺眼。
我摘下墨镜，深吸了一口陌生的空气。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项目对接人发来的地址。
我拦了辆出租车，用蹩脚的德语报出目的地。
司机热情地问：“来旅游的？”
我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笑了笑：“不是，是来开始新的生活。”
（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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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情商雅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