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岁那年,我聘用46岁羌族女人当保姆,一周后我做出大胆决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2 11:47 1

摘要:"我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轻叹一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德明。

"张先生,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家政公司的刘经理皱着眉头问道。

我拄着拐杖,盯着那份合同,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王秀梅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发白的蓝布衫。

"我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轻叹一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德明。

01

上海的深秋总带着些许凉意,尤其是对我这种年近七旬的老人来说。

2023年10月的一个早晨,我坐在老式弄堂二楼的窗前,望着窗台上那盆日渐枯萎的君子兰,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悲凉。

这是妻子留下的最后一盆花,五年了,我始终没能让它开出一朵花来。

"又死了一片叶子。"我自言自语道,伸手去触碰那片泛黄的叶子,它应声落下,正好落在花盆底下藏着的那张泛黄结婚照上。

照片中,我和妻子年轻的笑脸定格在四十年前。

我叫张德明,今年67岁,是上海市实验小学退休的语文教师。

五年前,妻子因肺癌离世,儿子张明远在美国定居,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这些年来,我的右腿关节炎越发严重,常年贴着膏药,上下楼梯都成了一种煎熬。

"铛铛铛——"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了,来了。"我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向门口。

门外站着的是李阿姨,我的邻居,也是居委会的热心肠。

"老张啊,听说你又把保姆给辞了?这都第四个了吧?"李阿姨一进门就开始唠叨,"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啊?儿子又不在身边,万一有个好歹..."

"她偷懒!"我不耐烦地打断,"昨天让她去买降压药,结果跑去逛街,回来就说药店关门了。我去问了,根本没关!"

李阿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挑剔,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天家政公司刘经理打电话来,说有个新来的阿姨,四川羌族人,你要不要见见?"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厨房里堆积的碗筷,还有一地的药片,只得点头同意。

下午,我拄着拐杖,在李阿姨的陪伴下来到了家政公司。

刘经理热情地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女性。

"张老师,这位是王秀梅,今年46岁,四川阿坝人,羌族。有五年家政经验,特别勤快。"

我上下打量着这位王秀梅:中等身材,脸上带着高原女性特有的红晕,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朴素而干净。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右手小指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烫伤疤痕。

正当我审视她的时候,不慎将手中的药包碰翻在地,褐色的中药汤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弯腰去捡,却因关节炎而动作迟缓。

没想到,王秀梅迅速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旧手帕,麻利地擦拭着地面。

她动作轻柔而高效,不一会儿就将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随后,她注意到门口鞋架上一颗松动的螺丝,顺手从包里掏出一枚硬币,三两下就将螺丝拧紧。

"谢谢。"我有些意外地道谢,目光无意间瞥见她包里露出的一角试卷。

上面鲜红的"37分"和大大的红叉格外醒目。

王秀梅注意到我的视线,有些尴尬地将包合上:"是我儿子的数学月考卷子,他数学一直不好。"

"你有孩子?"我问道。

"嗯,一个儿子,今年读高二了。"她的眼睛在提到儿子时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就是学习有点吃力,尤其是数学,我也不会教。"

不知为何,看着她略带疲惫却坚强的眼神,我竟然一反常态,对刘经理说:"就她吧,明天可以来上班。"

李阿姨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同意。

王秀梅也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张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签完合同,在回家的路上,李阿姨忍不住问我:"老张,你这次怎么这么痛快就同意了?以前面试保姆你都要问东问西的。"

我沉默片刻,回答道:"她看上去很需要这份工作。"

其实,我没有告诉李阿姨的是,在王秀梅擦地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妻子的影子。

那种利落而不声张的关怀,是我五年来无比怀念的。

第二天一早,王秀梅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布袋。

"张老师,早上好。"她微笑着打招呼,"我带了些自己腌的萝卜干,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我有些意外地接过袋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是妻子生前最喜欢做的小菜之一。

"你先进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我侧身让她进门,内心暗自惊讶于这个巧合。

接下来的一周里,王秀梅的表现远超我的预期。

她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到来,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更让我惊讶的是,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直觉,总能察觉到我的需要。

当我腿痛时,她会不声不响地准备好热水袋;当我想起妻子时,她会适时地端上一杯温热的菊花茶,然后安静地离开,给我独处的空间。

尤其是那天下午,我在菜场肉铺前站了许久,盯着猪肉出神。

那是妻子最爱做的红油抄手的主料,我试过无数次,却从未做出妻子的味道。

晚上回家,王秀梅却端出了一碗红油抄手,香气扑鼻。

"您今天看了好久的猪肉,我想您可能是想吃这个。"王秀梅轻声解释道。

我尝了一口,几乎落泪。那个味道,竟与妻子做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要加芝麻油拌肉馅?"我惊讶地问。

王秀梅笑了笑:"我奶奶教我的,说加了芝麻油,抄手才香。"

就是在那一刻,我想留住这个羌族女人,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保姆。

02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秀梅的存在让我的生活悄然发生了变化。

我开始期待每天早晨的到来,因为那意味着她会出现在我的门口,带着淡淡的微笑和一天的计划。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往往不需言语,就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有一次,我正为写给儿子的信发愁,不知如何表达对他长期不归的失望。

王秀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情,默默地在桌上放了一杯热茶和几块糕点,然后轻声说:"张老师,您儿子一定也很想您,只是工作忙抽不开身。"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中的郁结稍稍舒展。

我放下笔,问道:"秀梅,你和你儿子关系好吗?"

王秀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小涛现在正是青春叛逆期,加上没了父亲的管教,有时候挺让我头疼的。"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庭状况。我小心翼翼地问:"孩子他爸......"

"离婚五年了。"王秀梅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小指上的疤痕,"他酗酒,经常动手。最后一次,他醉酒后打翻了火锅,滚烫的汤汁烫伤了我的手指,也惊醒了我。第二天,我就带着小涛离开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阵怒意,也对王秀梅更加敬佩。

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城市打拼,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你很勇敢。"我由衷地说道。

王秀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微一笑:"没办法,为了孩子,再难也得咬牙走下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王秀梅说话时的表情。

那种坚强中带着柔软的神态,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妻子。

妻子生前也是这样,再大的困难也不向外人诉苦,总是独自扛着。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王秀梅的感情,已经超出了雇主与保姆的范畴。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王秀梅的一举一动,甚至开始担心她哪一天会突然离开。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就像四十多年前,我刚认识妻子时的心情。

某天下午,我去卫生间时,无意中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我轻轻敲了敲门:"秀梅,你怎么了?"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王秀梅打开门,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没事,张老师,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腰。"

我注意到她脸色苍白,走路时略显不自然。"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擦点药膏就好。"她匆忙转身,但在转身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后腰的衣服微微掀起,露出一大片青紫的淤痕。

"这不像是撞的,倒像是被人打的!"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她的痛处。

王秀梅僵住了,半晌才低声道:"是前夫,前天晚上来我住处要钱,我没给,他就动手了。"

"你报警了吗?"我气愤地问。

王秀梅摇摇头:"没用的,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警察来了也只能做做调解。况且......"她顿了顿,"他是小涛的父亲,我不想让孩子更难过。"

看着她隐忍的样子,我心疼不已。

这个女人,明明自己已经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却还惦记着孩子的感受。

"秀梅,如果你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我认真地说,"虽然我年纪大了,但还能帮你做点什么。"

王秀梅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不知道当时她是否真的相信我能帮她,但那一刻,我确实从心底里产生了保护她的念头。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时,麻烦却接踵而至。

首先是王秀梅的儿子小涛出了问题。

一天傍晚,王秀梅接到学校的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小涛...翻墙逃学被学校抓住了。"王秀梅声音颤抖,"老师说他最近总是上课打瞌睡,作业也交不齐,这次是最后警告,再有问题就要被劝退了。"

我想起了那张37分的数学试卷,心中有了个大概。

对于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来说,没有良好的学习环境和辅导,成绩下滑是很常见的。

"他为什么逃学?"我问道。

王秀梅咬着嘴唇:"他说...数学太难了,听不懂,去了也是白去。"

看着王秀梅焦虑的样子,我心中一动:"要不让小涛来一趟?虽然我教的是语文,但数学也能指点一二。"

王秀梅惊讶地看着我:"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摆摆手,"反正我整天在家也是闲着。"

就这样,小涛开始每周来我家两次,接受我的辅导。

一开始,这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对我充满戒备,回答问题时也是爱答不理。

但当他发现我确实能把复杂的数学问题解释得浅显易懂时,态度渐渐软化了。

"张爷爷,为什么学校老师讲得那么复杂,我听不懂,您讲得我却能明白?"有一次,小涛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笑:"因为我教了一辈子书,知道学生容易在哪里卡壳。"

看着小涛成绩逐渐提高,王秀梅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她正在织毛线手套。

"这是给小涛织的吗?"我问道。

王秀梅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是...织给您的。您不是说冬天手指关节痛吗?我想着薄手套戴在室内应该舒服些。"

我心头一暖,正想道谢,却在翻看手套时,从毛线团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出于好奇,我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李叔,我下月还您。"

"这是什么?"我将纸条递给王秀梅。

王秀梅面露难色:"是...是写给我房东的。上个月房租我差点交不上,是他先垫付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秀梅,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有困难为什么不直说?"

王秀梅低下头:"我不想给您添麻烦。您已经帮了我们母子很多了。"

"添什么麻烦?"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这是我的退休金,你先拿去用。小涛不是还要补习吗?这钱够用了。"

王秀梅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能拿您的钱。"

"你就当是借的,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还我。"我坚持道,将钱塞进她手里。

王秀梅眼圈红了,但最终还是收下了钱。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坚强的羌族女人,已经产生了超越雇佣关系的感情。

我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向她表明心意?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是古稀之年,她正当壮年,这样的想法是否太过自私?

就在我内心挣扎之际,一场危机突如其来。

03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我正在客厅看报纸,王秀梅在厨房准备晚餐。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我拄着拐杖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浑身酒气,眼神凶狠。

"哪个是王秀梅?叫她出来!"男子大声嚷嚷。

闻声赶来的王秀梅看到门外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怎么来了?"

我立刻明白,这就是她那个酗酒成性的前夫。

"怎么?老子来看看你不行啊?"男子狞笑着,目光在王秀梅身上扫来扫去,"听说你在这老头子家当保姆?一个月多少钱?"

"这是我的工作,与你无关。"王秀梅声音发抖,但态度坚决。

"无关?"男子冷笑一声,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水果刀,"老子是你孩子他爹,你挣的钱凭什么不给我花?"

看到刀,我心中一惊,但还是挡在了王秀梅面前:"这位先生,请你自重。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呦呵,老头子还挺硬气?"男子挥舞着刀子逼近,"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我拿起门边的拖把,虽然手抖得厉害,但还是坚定地挡在王秀梅前面:"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男子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后退几步:"王秀梅,别以为找了靠山就能甩开我!小涛是我儿子,我有权利找他要赡养费!"

"滚!"我怒吼一声,这一吼用尽了全身力气,竟引得几个邻居探出头来。

"怎么回事啊,老张?"弄堂口的保安闻声赶来。

见状,王秀梅前夫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丢下一句"这事没完",匆匆离去。

危机暂时解除,我回过身,发现王秀梅双腿发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立。

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没事了,秀梅,没事了。"我轻声安慰道。

当晚,王秀梅比平时晚走了一个小时。

临走前,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张老师,我给您添麻烦了。要不...我还是辞职吧。"

"胡说什么?"我斩钉截铁地拒绝,"那种人就是仗势欺人,你一个人哪是他的对手?以后他再来,我就直接报警。"

王秀梅感激地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谢谢您,张老师。"

"别叫我张老师了,叫我德明吧。"我轻声说道,这是第一次让她直呼我的名字。

王秀梅愣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小声地叫了一声:"德明...哥。"

这声"德明哥",让我心头一颤。

在那一刻,我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回到了刚与妻子相识的日子。

正当我与王秀梅的关系逐渐亲密之际,另一个打击也随之而来。

一天晚上,儿子张明远突然发来视频通话请求。

我欣喜地接通,却发现他脸色阴沉。

"爸,我听邻居们说,你最近和一个保姆走得很近?"张明远单刀直入。

我心中一沉:"是有这么回事,她人很好,照顾我也很周到。"

"爸,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张明远脸色更加难看,"李阿姨说,你们都直呼其名了,那个女人还抓着你的衣服不放。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吗?说你被人骗了!"

我怒气上涌:"胡说八道!秀梅是个善良的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她多大年纪?"张明远紧追不舍。

"46岁。"我如实回答。

"哈!"张明远冷笑一声,"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照顾一个67岁的老人,你不觉得奇怪吗?爸,你想清楚,她接近你是为了什么!"

"够了!"我怒吼一声,一把摔了手机。

等我冷静下来,再去捡起手机时,屏幕已经碎了。

心烦意乱之际,我踱步到厨房倒水,却发现王秀梅站在水槽前,默默地抹着眼泪。

她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秀梅......"我试图解释。

王秀梅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张老师。我理解令公子的想法。换作是谁,可能都会这样想。"

看着她强忍悲伤的样子,我心如刀绞。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误解?

就在我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健康危机打乱了一切计划。

那天深夜,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呼吸困难,冷汗直冒。

我挣扎着拿起电话,拨通了王秀梅的号码。

"秀梅...救我..."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随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颊:"德明哥!德明哥!醒醒!"

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王秀梅惊慌失措的脸庞。

她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楼下冲。

可就在下楼的过程中,她一个踉跄,脚踝扭伤了,但还是咬牙把我背到了楼下。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我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别告诉小涛...补习费在我衣柜铁盒里..."

"您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王秀梅哭着说,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医院诊断是心脏病突发,幸好送医及时,躲过了一劫。

住院期间,王秀梅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连自己扭伤的脚都顾不上医治。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我劝她道。

王秀梅摇摇头:"我不放心。再说,小涛现在住校,家里也没人。"

我注视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女人,对我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工作范畴。

或许,她对我也有特殊的感情?

然而,不幸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

就在我住院的第三天,居委会的几位阿姨突然造访,带头的正是李阿姨。

"老张啊,我们是来做调解工作的。"李阿姨一进门就说道,眼神不断在王秀梅身上打量。

"调解什么?"我皱眉问道。

"就是你和这位...王阿姨的关系问题。"李阿姨意有所指,"大家都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作为朋友,我们很担心你被人...利用。"

王秀梅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我和秀梅清清白白,谁说我们关系不一般了?"我怒气上涌。

"老张,你别激动。"另一位阿姨插嘴道,"我们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一个比你小二十多岁的外地女人,没名没分地照顾你,图什么呢?"

"图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冷笑一声,猛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叠汇款单,摔在她们面前,"这两年,她给我垫了8次医药费,每次都是悄悄打到医院账上,还嘱咐医院不要告诉我!现在你们来问她图什么?我问你们,这两年我生病住院,你们谁来看过我?谁管过我死活?"

几位阿姨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王秀梅惊讶地看着那些汇款单:"您...您怎么知道的?"

"医院财务小张是我学生,他告诉我的。"我苦笑道,"秀梅,你工资本来就不高,为什么还要帮我付医药费?"

王秀梅低下头,轻声说:"我看您有时为了省钱,连药都不按时吃。我...我不忍心看您这样。"

这句简单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李阿姨尴尬地咳嗽一声,率先告辞:"那个...老张,你好好养病,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其他几位阿姨也纷纷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秀梅一眼。

病房门关上后,我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王秀梅:"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王秀梅摇摇头,眼中含着泪水:"德明哥,您别这么说。是我给您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心里有数。"我认真地看着她,"秀梅,等我出院,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王秀梅疑惑地看着我,但没有多问。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细心地照顾着我,每天下班后赶来医院,帮我擦身、喂饭、倒水,忙前忙后却从不叫苦。

出院那天,我特意嘱咐医院不要通知王秀梅,自己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中,我径直走向卧室的衣柜,从最深处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铁盒。

盒子里装着妻子生前的遗物,其中最珍贵的是一枚金戒指——那是我和妻子结婚时戴的。

妻子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德明,这枚戒指,你留给未来照顾你的人吧。我走后,你一定会很孤独,如果有人愿意陪伴你,那一定是上天的恩赐。"

当时我哭着答应了,却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下午三点,王秀梅按往常一样来到我家,看到我已经回来,又惊又喜:"德明哥!您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我微笑着看她忙前忙后地整理东西、查看冰箱、准备晚餐,心中已有了决定。

正当王秀梅收拾完准备离开时,我叫住了她。

"秀梅,有句话我想了很久,今天必须告诉你。"

王秀梅站在门口,有些忐忑:"什么事,德明哥?"

"我想聘用你当我的老伴。"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工资照发,你要嫌我老,就当我聘你当老伴,陪我走完余生。"

话一出口,王秀梅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您...您说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戒指,递到她面前:"这是我亡妻的戒指,她临终前嘱咐我,要把它留给未来照顾我的人。秀梅,你愿意接受这枚戒指吗?"

王秀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捂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耐心地等待着,心跳如鼓。

终于,王秀梅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给房东写的那张欠条。

她颤抖着在背面写下了几个字:"李老师,我下辈子还您。"

我接过纸条,看到她写的内容,心中一热:"这是什么意思?"

王秀梅擦去眼泪,微笑着说:"意思是,这辈子我愿意照顾您到老,下辈子继续。"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种久违的温暖填满。

我颤抖着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两个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04

我们的决定很快传遍了整个弄堂。

正如预料的那样,闲言碎语不断,有人说我是老糊涂了,有人说王秀梅是为了钱财,甚至有人直接上门"劝说"。

面对这些,我们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搬家。

王秀梅本来在郊区租了一间农民房,虽然简陋,但胜在清净。

经过商议,我决定卖掉市区的老房子,搬去和她同住。

"德明哥,您真的想好了吗?"王秀梅担忧地问,"那可是您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房子不过是砖头水泥,家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就这样,我卖掉了市区的老房子,用一部分钱在郊区买下了王秀梅租住的那间农民房,还在附近添置了一小块菜地。

剩下的钱,我打算留着给小涛上大学用。

搬家那天,弄堂里的几位老邻居还是来送别了。

李阿姨拿着一盆君子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王秀梅:"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我帮你养着,没想到竟然冒出新芽了。"

王秀梅惊讶地接过花盆,花盆底下果然压着我和妻子的结婚照。

我小心地取出照片,准备带走。

"老张啊,"李阿姨意味深长地说,"这花啊,得两个人养才活。一个人总是忙前忙后的,照顾不周全。"

我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李阿姨。"

郊区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还要惬意。

每天早晨,我和王秀梅一起在菜地里忙活,中午一起做饭,下午或是看书,或是在院子里晒太阳。

晚上,王秀梅会拿出羌族的手工活,教我简单的刺绣技巧。

虽然我手指不灵活,但这种共同的活动让我们的感情日渐加深。

小涛周末会来看我们,刚开始他对我和母亲的关系有些抵触,但看到母亲脸上久违的笑容,他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继续辅导他的学习,眼看着他的成绩节节攀升。

有一次,小涛来家里吃饭,我无意中在他的书包里发现了一顶工地安全帽。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小涛面露难色,王秀梅也停下了手中的活,紧张地看着儿子。

"我...我周末去工地打工了。"小涛低着头承认,"想攒点钱,明年上大学用。"

"什么?"王秀梅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能去工地?多危险啊!为什么不和我说?"

小涛倔强地抬起头:"妈,我知道您不容易,现在还要照顾张爷爷。我不想再给您添负担了。"

我心头一热,放下安全帽,拍了拍小涛的肩膀:"小伙子,有志气是好事。不过,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至于大学学费,你就别操心了,我早就打算资助你上大学。"

"这怎么行?"小涛连忙摇头,"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怎么不行?"我笑着说,"你妈妈都答应做我老伴了,你就是我的孙子。爷爷资助孙子上学,天经地义。"

听到这话,小涛眼圈红了,第一次主动叫了我一声:"爷爷...谢谢您。"

王秀梅在一旁感动地落下泪来,这一刻,我们仿佛真的成了一家人。

来源:萧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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