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阳白花花的照着，使得远处的路面呈现出水漉漉的假象。一路上车很少，行人更是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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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从娘家回去，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太阳白花花的照着，使得远处的路面呈现出水漉漉的假象。一路上车很少，行人更是一个也没有。

非常安静且干净的乡道，路两边的树绿荫荫的，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和近处的田野相映成趣。

丽芳的心情无比的闲适与放松。

到了婆家所在的村道上，也是空无一人，连条狗也没有。路两边的房子相对而建，有些门户紧闭，有些半开着门，皆不见人。

流火七月，这个时间正是乡亲们的午睡时间。

把车停在自己家院子里，提着一包熬好的中药推开虚掩的大门，婆婆穿着一件蓝底白色小碎花的棉绸衬衫坐在客厅里打盹。

电视开得很小声，兀自播放着什么电视剧。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进屋了，婆婆猛一下睁开了眼睛。

见是丽芳，面上马上就柔和了，露出笑容，打起精神来问：“回来啦？吃午饭了没有？”

丽芳说吃过了。

又见到丽芳手里提着的药，婆婆问：“给谁抓的药？”

丽芳在婆婆身边坐下，如实说了是给自己抓的。

婆婆说：“中药吃时间短了没有效，走的时候再抓一点带过去。反正是熬好的，放在老板家的冰箱里，拿出来加热一下就能喝了。”

丽芳笑道：“我哪敢把药放在人家冰箱里呀。”

婆婆小声说：“你在他们家做了这么多年，放一点药也不行吗？”

丽芳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说：“到时候再说吧。你怎么不去床上睡呀？”

说罢起身，拿了药去厨房，放在冰箱里。

只听婆婆在身后说：“去睡又睡不着，看电视看着就睡着了。”

放完药再次回到客厅里，丽芳说：“农村的人真的好少了，一路开车回来，都没遇到什么人。”

婆婆说：“你们那个时候出去打工还把孩子放在家里读书。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就在城里，生了孩子也在城里读书，把父母也叫去帮忙带小孩了。村子里人越来越少了。”

丽芳问：“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农活？我去睡一会儿，起来和你一起做。”

婆婆说：“现在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干得过来，你好不容易回来，就在家里休息。”

其实丽芳很享受和婆婆闲聊，但架不住人昏昏欲睡，便去房间里睡了。

一觉睡醒起来，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婆婆不在家里。丽芳推门去了后面的菜园子里。心情就像小时候找妈妈一样。

婆婆果然在这菜地里，头上戴着草帽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在挖西瓜地里的杂草。

丽芳还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的菜园子都用篱笆围着。

现在很少人养鸡养猪了，就算养几鸡，也都用围网围着。所以家家户户的菜园子无遮无拦的。

菜园外面是一条小路，有对面邻居婶子站在路上和婆婆说着话。

丽芳便和婶子打了声招呼。

邻居婶子热情地笑着说：“芳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

丽芳说：“是呀。他请不到假。”

婶子问：“回来有什么事吧？是不是文强有好事了？”（意思是问丽芳是不是为儿子的婚事回来的。）

婆婆说：”哪里呀，她老板家里人都出国旅游去了，给她放的假。“

婆婆的语气里有些骄傲，仿佛出国旅游的不是丽芳的老板，而是她的一个什么晚辈或亲戚。

邻居婶子看着丽芳问：“说你老板对你很好，这次旅游没有跟着去？”

不等丽芳回答，婆婆大声说：“去国外都要说外国话，她不会说外国话，去了也不好玩。再说还要办证，你以为简单呀？回来住几天多好！”

丽芳今天难得穿了一条花裙子，这会儿，用手把裙摆拢在一起，蹲下去用手帮着扯草。

丽芳常年累月在雇主家里干活，基本上不穿裙子，也不怎么买裙子。

这条裙子还是有一次休假，去老公那边闹得不太愉快，为了消费而去买的。记得当时花了好几百块钱，买了也很少机会穿。

现在回老家了，所以才穿一穿。

婆婆瞅了丽芳一眼，说：“不要你扯，有一些草还可以防止西瓜晒坏，我是没什么事了在这里扯一下。”

邻居婶子也笑吟吟地附和道：“养得这么白，回来玩几天谁要你帮着干活了？快起来，小心有蚊子咬你的腿。”

她说罢，又对着丽芳的婆婆说：“芳这些年在老板家里吃好的用好的，养的跟城里人一样了，细皮嫩肉的，看这手上脸上，还有腿上，到处都白白嫩嫩的。哈哈哈。”

婆婆又瞟了丽芳一眼，有些粗声说道：“她一年到头不见阳光肯定白呀！”

丽芳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手，在深圳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白，可这会儿在农村，婆婆的对比下，当然显白。

便说：“在外面打工的谁不白呀？在家里不出三天就会现原形了。”

婆婆轻叹一口气，直起身来，挑了一颗西瓜，用手弹了弹，摘下来用两只手托着西瓜，对丽芳说：“不要你扯草了，把这西瓜拿回去杀了吃。”

婆婆又问邻居婶子：“带一个西瓜回去吃吧？”

婶子摆手说：“不要了，我们自己家的都吃不完。”

丽芳便抱着西瓜回了屋子里。

才干了一会儿活，就觉得后脖子凉沁沁的，洗了手伸到后面一摸，全是汗。

没一会儿，婆婆也进屋了，问丽芳：“晚上吃什么？”

丽芳说：“吃手擀面吧。我去做。”

婆媳俩去了厨房里，婆婆边舀面粉，对丽芳说：”冰箱里有西红柿，鸡蛋，还有一块猪肉，看你要吃什么，拿出来做吧。‘

于是，婆婆和面、擀面条。丽芳负责炒西红柿鸡蛋的浇头。

家里的西红柿炒出来红红的汤，和炒好的鸡蛋一起熬上了一会儿，就在锅里起沙了，汤汁变得浓郁起来。

面条煮好，过一遍凉水，拌上西红柿浇头。

婆婆再拿出一碗油泼辣子来，还有昨天吃剩下的过年时的卤肉。

婆媳俩坐下就开始吃饭了。

油泼辣子和卤肉没有用保鲜膜盖，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用保鲜膜包，全都就那样放在里面。

以前丽芳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冰箱，然后要求婆婆放进冰箱里的所有东西都包保鲜膜。

丽芳在老家的时间里，婆婆会照做。

可等到下一次丽芳再回来，又成了老样子。

可这一次，丽芳不准备再说了。

因为刚才擀面条的时候，明显的没有以前力道大了，擀完一大张面条后，像只虾米一样佝偻着，手绕到后腰上捶了一会儿，才伸直了腰身。

婆婆已经老了，有些习惯纵然不好，也改不了。不必再强求了。

婆婆擀的面条又薄又劲道。半碗面条下肚，丽芳和婆婆两个人后背上的衣服都汗湿了，脸上也全是汗水。

丽芳说：“妈，我看网上有卖压面条的机器，我买一台，以后您就不用擀了。省得洗面板和擀面杖。”

婆婆满意地微笑着说：“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一年也擀不上几回。花那钱做什么？文强也该结婚了，到处都要花钱。他爸爸不成器，挣不了几个钱，娃子！省着点，不需要的就不买。”

丽芳嘴上说好，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买一台了。也不贵，婆婆还挺爱吃面条的。

饭后，丽芳又喝了中药。中药是用透明食品袋封塑的，喝之前连袋子放在热水里泡几分钟就可以了。倒是很方便，除了贵，没毛病。

天还没黑，听到村街上有人在说话，丽芳便出了自家院子，

果然，稀稀拉拉有几户人家屋前的路上站着人。

有人端着碗边吃饭边和邻居拉家常，有人和丽芳一样吃过饭出来吹风、闲聊了。

丽芳一路走过，和遇到的人都打了招呼。

这是规矩，如果回了老家不出来和乡亲们打招呼，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大家说是性格闷，或是高傲、挣了钱回来了不起啦。

饶是如此，仍然有人对丽芳不满了。

过了两天，婆婆从外面回来，问丽芳：“你见到XX奶奶没打招呼？”

丽芳说：“打了招呼的呀。”

婆婆沉着脸说：“她说她和你说话，你嗯了一声就走了。问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不理人！又说你在外面挣了钱，买了房子买了车，瞧不起村里人了！”

丽芳问：“笑着开玩笑说的？”

婆婆说：“哪里呀！她好生气！”

丽芳说：“我先和她打招呼的，然后她和我说话，我就嗯了一声。当时我有事，着急走呢，没有时间站在那里和她多说。”

婆婆说：“难怪她这样说你呢。”

丽芳问：“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婆婆说：“我说让她不要和你计较。”

丽芳说：“她都说我有神、经了，又说我瞧不起人，这话说得很重，你怎么不反驳她几句呢？我们是一家人，她说我就等于在说你呀！”

婆婆说：“我为这一点小事去得罪人？”

丽芳知道，如果别人说的是婆婆或是她儿子，她是不会怕得罪人的，只是不肯因为丽芳得罪人。

便说：“没有让你得罪人，就是帮我说一句话呀。我们是一家人，我叫你妈妈呢！”

婆婆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情况，没有和她反驳。”

丽芳说：“算了，一点小事。”

传出这件不愉快的闲话后，丽芳便不太出门了。

每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上午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屋子。吃完午饭就睡一个长长的午觉，吃过晚饭后，散步也不再村街路上了，而是去村外的道路上去散步。

尽量远离事非，进入闭关休假模式。

如此又过了两日，晚饭后丽芳正在村外的道路上散步，打电话给娘家妈妈闲聊。

说了一会儿，妈妈说哥哥嫂子打零工回来了，嫂子好像不太舒服，问她，说是想呕吐，有些中暑了。

丽芳听了，匆匆挂了电话，回家和婆婆说了一声，开着车便去了娘家。

连日高温，哥嫂仍在给别人的地里抗旱。中午吃饭时，嫂子就吃不下，只喝了一点点，喝了很多凉水。

干活干到下午两点多，头晕摔倒在了地里，被人扶到地头的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

为了能记一整天的工时，又坚持干到了收工的时候，才和大家一起回来。

嫂子吃不下晚饭，坐在餐桌前扶着一杯温水慢慢喝着。

哥哥看着嫂子，小声对丽芳说：“下午的温度太高了，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脚都发烫。”

丽芳刚回来那天来娘家，给了妈妈五百元钱，还买了些水果，在镇上给哥哥打了十斤散酒。

今天听说嫂子病了，在家里匆匆提了一箱牛奶，拿着五百元现金就来了。（这五百元本是准备给婆婆的。）

丽芳便把五百元拿出来给嫂子，说：“这几天在家里休息一下，买点东西补一补。前几天我们老板吃了凉的东西又拉又吐好吓人。你们在大太阳高温下喝凉水，也要小心拉肚子。”

嫂子把钱塞回给丽芳，说：“中暑只是一点小事。那天你也听你哥说过了，一天不去以后就只能等机会再去了。耽误一天就是200元钱。”

看着满脸疲惫的哥哥和虚弱不堪的嫂子，丽芳想起李先生家东边别墅前一段时间招看房子的保姆，不知道现在招到人没有？

便先问哥嫂：“嫂子，你想不想去深圳做家政？你可以做那种照顾老人的保姆。一个月也有六千块。”

嫂子仰着脖子，喝了一小口水后，看了看妈妈，又看看丽芳的哥哥，说：“家里怎么办？你哥哥一个人忙得过来？”

丽芳说：“真要想去，哥哥可以只管自己地里和妈妈，不去打零工呀。”

哥哥说：“你嫂子从来没有在外面打工，去别人家里能习惯？”

妈妈小小声说：“反正孩子也成家了，在家里能干多少算多少。明天在家里休息，不需要人就不去了。又不等着这点钱用。”

嫂子说：“不靠零工的话，只指望家里这几亩地，一年下来开支都不够。一分钱都别想存下来。不说是贴补孩子，自己也要存点养老钱呀。”

听这意思，他们都不想让嫂子出去打工，丽芳便不再提这个话头了。

等大家吃完饭，丽芳帮着洗了碗，又把哥嫂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水龙头下洗了，和妈妈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丽芳醒来一问妈妈，才知道嫂子还是去了打零工了。

因为昨天走得急，丽芳没有带中药，所以吃完早餐，就回了自己家里。

当天下午吃过晚饭后，丽芳在村子外面的道路上散完步，才走到村口，就听到有人在吵架。

开始没当一回事，村子里面邻居间发生点小摩擦，吵几句嘴，过几天就又和好了。

远亲不如近邻么。特别是现在年轻人都不在家里，留在家里的人哪怕吵了嘴，有事时也都是不计前嫌，互帮互助。

走近了，看到有六七个人站在一块儿，有人在吵有人在劝架，听到婆婆的声音夹杂在里面。还以为她在劝架呢。

看到丽芳走过来，有几个围观的人就转过头来看。

婆婆也回头看了丽芳一眼，又转过去大声质问：“你说话要有证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芳和别人有一腿？还又是司机又是老板的！她是这样的人？我的芳从来不像别人爱打扮，不搞化妆也不烫头发！不像你个逼的儿媳妇又是涂口红又是化妆的！每回回来还挎个小包包！妖里妖气的！”

另一个妇女高声说：“说我的儿媳妇妖里妖气？我的儿子媳妇感情好！哪一次回来都是两口子一起回来的，每天下一班都在一起。你看看你的儿子媳妇，很少一起回来！每次都单独回来！做保姆天天在有钱人家里，早就看不上你们了！只有你还傻里傻气看不出问题！在这里维护她！”

婆婆上前抓着对方的衣服说：“走！和你去问一下村里的干部，看谁规定的不能一个个回来！我儿子请不到假才没有回来呢！到你嘴里就成了感情不好了？你这儿媳妇妖里妖气的早晚跟人跑！我的芳都快五十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说她和别人谁信？”

丽芳看清了，和婆婆吵架的人就是上次说丽芳不理人的那个奶奶的女儿，当年招了上门女婿来家里。

现在应该还不到六十岁，按辈份丽芳叫她一声婶子。

这婶子仗着年轻，一把就推开了丽芳的婆婆。

虽然旁边有人扶着，丽芳婆婆还是摔倒了。

丽芳冲上前去吼道：“你干什么？一天到晚造谣！”

那婶子叉着腰冷笑着说：“劳资造谣啊？你自己的老公过年回来的时候都说老板一家人离不开你，不放你回来过年！上次我妈妈和你说话你就不理不睬的，你以为在外面挣了几个钱有多了不起！你如果不是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的男人会说老板一家离不开你？”

丽芳婆婆又说：“他是说老板家里要她干家务！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丽芳回头一看，婆婆已经站起来了。要冲上去打那婶子，被旁边的人拉着。

那婶子跳起脚来说：“你们婆媳俩欺负我一个人？看我是招的上门女婿吧？”

她说着，推了丽芳一把。

丽芳脚下不稳，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两个人一起摔倒了。

那婶子趁机捶了丽芳两下，丽芳蛮劲也上来了，揪住她的头发也捶了起来。

女人打架的样子可不好看，掀衣服、抓脸揪头发。

旁边的人也不下力拉了，只是轻轻拉着说：“算了算了。”

还有几个是站在旁边光动嘴劝，不下手拉架。

应该是村子里好多年没有人打架，没有新闻了吧，大家乐得看笑话。

丽芳虽然比对方年轻得多，可每天雇主家里干活，已经多年没有下苦力了。很快就没了力气。被对方一只手揪着衣领，一只手揪着头发制住了。

丽芳也揪着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抵在对方的肚子上。

一时间，双方呈静止状态了，都喘着粗气。

丽芳婆婆要帮忙，倒是被旁边的人使劲拽住劝道：“算了，你再去帮忙事情越闹越大，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要闹到什么样才肯收手呢？”

这会儿，也有人劝那婶子了：“算了，你是前辈，和一个晚辈打架像什么话？芳比你年轻怎么会打不过你呢？她让着你。”

就有人劝丽芳：“芳，你是晚辈，你先放手吧？你们要听劝，不然一个晚上都在这里揪着？”

丽芳说：“她今天不承认是自己嘴臭胡说八道，我就不放手。闹到村干部，镇上、市里我也不怕！还有她刚才把我妈妈推倒了，我还要带她去检查，有问题她也跑不掉的。”

对方说：“哼！摔死了我陪葬！”

丽芳一听，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知道和她没法讲道理。

僵持了这一会儿，丽芳缓过力气来了，揪住她头发的手猛地往后一扯，另一只抵在她肚子上的手也顺势一推，对方吃痛，松了手。

旁边围观的人再一拉一扯，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对方的衫衬扣子掉了两颗，露出下垂的、肥大的、奶、子、像布袋一样在里面晃动着。

丽芳今天穿的T恤衫牛仔裤，虽然刚才因为牛仔裤太紧了有些行动不便吃亏，但好在衣服都还完好。

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也不知所踪。

丽芳在地上找着。旁边有一个人默默地递了手机过来。

丽芳拿到手机就开始拨号。

就有人按住了丽芳的手，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小事化了，算了。”

丽芳不理，挣脱了继续拨号。

刚才和丽芳打架的婶子说：“你们不要拦着她，让她打！婆媳俩欺负我一个人还有理了！”

丽芳说：“你闭嘴！你先胡说八道的，还是你先推的我妈妈！又先推的我！你先动口先动手！”

对方也不甘示弱地说：“随便你打电话叫谁来，我也不怕！谁人背后不说人？我就背后说了几句，你婆婆就跑到我家里来问我了！心里没鬼会跑来问我！”

丽芳婆婆说：“她是我家里的人，你说她的坏话，坏我家里的名声，我不来问你？”

很快，丽芳就拨通了报警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手机便被人压下了。

丽芳一看，是村里的治保主任。

丽芳并没有通知他呀。

治保主任说：“一点小事情，村里的事村里解决。”

丽芳问：“你怎么知道的？”

治保主任说：“有人打电话给我，我正好经过这附近，就过来了。”

丽芳说：“她造谣说我在外面不规矩，还摔倒了我婆婆妈和我。我应该没什么事，我婆婆年纪大了，要去检查，一切费用她出。”

治保主任问丽芳婆婆：“婶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旁边有几个人劝道：“都是邻居，没什么事就算了。何必闹大哟！”

一时间，丽芳婆婆倒不知怎么说了。

丽芳说：“不管怎么说，都要去检查的。”

治保主任说：“你们俩跟我去村委会办公室吧。”

丽芳说：“我可以跟你去，但是要有人带我婆婆去检查。”

对方说：“我也要去检查，我腰疼。她比我年轻十几岁，打我还不容易？”

丽芳对治保主任说：“那我也去检查一下。”

治保主任又问丽芳婆婆：“婶子，你看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头晕或哪里疼呀？”

丽芳坚决地说：“要！我不管别人去不去检查，我婆婆肯定要去检查的！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那么推！”

旁边就又有人小声劝：“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搞成这样。去检查就是花钱，你们也捞不着，医院处好处。还不如让她买点东西去家里给你婆婆。”

治保主任对旁边围观的人说：“天都黑了，大家先回去。让她们自己解决。”

众人散去。

治保主任说：“如果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们都去村委会吧。先去了再说。”

丽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和婆婆回家。

开车去村委会之前，丽芳对婆婆说：“你一定要去检查一下才放心。”

婆婆说：“不要去花那个钱了。她也就是嘴臭，把话说清楚就行了。不要和别人结仇。”

丽芳说：“不是我想和她结仇。”

去了村委会，对方也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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