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8年刚搬进首尔麻浦区那栋30年老楼时,我还对着窗外樱花树拍照发朋友圈:“终于过上韩剧生活啦!”结果当天夜里就被打脸——凌晨两点,楼上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夹杂着拖椅子的刺耳摩擦,活像头顶住了个足球队。
提到韩剧你们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反正我首先想到的是高嗓门,韩语发音特性60%词汇含爆破音,依赖语调变化表达情感,所以脑门里经常冒出:呀!阿西吧!
2018年刚搬进首尔麻浦区那栋30年老楼时,我还对着窗外樱花树拍照发朋友圈:“终于过上韩剧生活啦!”结果当天夜里就被打脸——凌晨两点,楼上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夹杂着拖椅子的刺耳摩擦,活像头顶住了个足球队。
第二天我黑着眼圈去敲门,开门的家庭主妇金女士笑得温柔:“啊,孩子在练跆拳道呢,真是不好意思呀。”可接下来三个月,她家孩子从跆拳道练到踢踏舞,甚至半夜剁泡菜。物业大叔叼着烟劝我:“韩国公寓都这样,忍忍就习惯了。”
直到有天深夜,我被天花板震落的墙灰呛醒,抄起扫把冲上楼。门一开,金女士的丈夫满身酒气指着我鼻子骂:“嫌吵?去住独栋别墅啊!”那一刻我突然懂了,为什么论坛里韩国人管公寓叫“水泥地狱”。
2020年疫情封控期间,我的对门邻居朴先生成了“噪音战争”的殉道者。他总在凌晨三点用吸尘器“洗”地板,说是要报复楼上养的三条马尔济斯犬。某天深夜,我被警笛声惊醒,推开窗看见朴先生被担架抬走——他在浴室装低音炮震楼,结果把自己震到突发心脏病。
葬礼上,楼上的狗主人哭得最凶:“我就是故意让狗半夜跑的,谁让他总投诉我!”灵堂里摆着朴先生发明的“复仇音响”,能定时播放电钻声。这款产品在韩国购物网站月销2000台,广告词写着:“让加害者也尝尝失眠的滋味。”
去年在京都清水寺,我亲眼见识了韩国旅游团的“声波攻击”。两个大妈为抢拍照位置,用吵架般的音量讨论谁的丝巾更显白,吓得日本导游疯狂比“嘘”的手势。旁边法国游客翻着白眼问我:“你们国家的人,喉咙里装了扩音器吗?”
更讽刺的是,当晚民宿老板委婉提醒我“说话请轻些”。原来只要听到韩语,全世界都默认你要掀屋顶。回韩国后,我发现便利店贴着中文告示“请勿大声喧哗”,而隔壁化妆品店里的中国游客,正被韩国店员用更高的分贝推销面膜。
让我彻底崩溃的,是2022年楼里发生的惨案。住11楼的应届生艺媛,连续半年被楼上夫妻的深夜争吵折磨。她试过送耳塞、报警、甚至下跪哀求,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摔门声。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便利店,她盯着货架上的安眠药喃喃自语:“他们说再投诉就往我门缝倒蟑螂。”一周后,她纵火烧了自家房子,消防员从火场抬出她时,手机里还循环播放着录了三个月的噪音证据。
葬礼上,加害者夫妻始终没露面。倒是社区群炸开了锅,有人转发“防噪音装修指南”,有人叫卖震楼神器,管理员照例发了条公告:“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相体谅。”
今年春天我搬进济州岛乡村小屋,以为终于能拥抱宁静。结果清晨六点就被隔壁阿婆的诵经声吵醒,她用超大功率音响播放佛经,说是要驱赶野猪。去市集买鱼时,摊主们吼着报价,仿佛在进行声带对决。
现在我才明白,韩国人早把“吵”写进了生存法则——用音量争夺狭窄的生存空间,用声波掩饰集体焦虑。就像他们聚餐时必须喊叫着碰杯,职场后辈要大声应答上司,连便利店收银都要喊“欢迎光临”,生怕安静下来就会暴露脆弱。
离开韩国前,我把那台陪了我五年的降噪耳机送给新搬来的中国留学生。小姑娘兴奋地说:“这里夜生活好热闹呀!”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终究没说出那句警告。
或许每个初来者都要经历这样的轮回:从被噪音折磨,到加入噪音制造大军,最后变成冷漠的旁观者。只是午夜梦回时,我总会想起艺媛手机里那段录音——混合着摔门声、狗吠、婴儿哭喊的音频,像极了这个国家撕心裂肺的喘息。
今日话题:
你经历过哪些离谱的噪音困扰?如果遇到“震楼侠”邻居,你会以暴制暴还是默默搬家?来评论区说说你的故事吧。
来源:歪猫混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