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曰礼:大单干是人心所向!要是吃不饱饭,再响亮的道理也说不通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1 21:30 2

摘要:2月下旬,曾希圣亲自带领工作组来到合肥市郊区的蜀山公社南新庄生产队。这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是当时的典型缩影。工作组里有个叫周曰礼的干部,他在这个村子里一住就是17天。白天跟着社员下地干活,晚上就睡在漏风的土坯房里。

1961年初春的安徽农村,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时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的曾希圣决定进行一项大胆的试验——责任田。

2月下旬,曾希圣亲自带领工作组来到合肥市郊区的蜀山公社南新庄生产队。这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是当时的典型缩影。工作组里有个叫周曰礼的干部,他在这个村子里一住就是17天。白天跟着社员下地干活,晚上就睡在漏风的土坯房里。

试点结束后,周曰礼和陆德生等人连夜起草报告。他们如实记录了农民的意见,也记下了试行责任田后社员们重新燃起的干劲。这份沾着泥土气息的报告很快送到了省委书记处。随后几个月里,周曰礼又参与起草了多份重要文件,字字句句都凝结着基层的呼声。

4月22日的省委会议上,曾希圣对着总结报告皱起了眉头。报告里"以产计工"的提法让他举棋不定。散会后,他特意留下周曰礼征求意见。这个刚从田埂上回来的干部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说了三条实实在在的问题:计工分时总有人投机取巧;基层干部根本算不清那些复杂的工分;最重要的是,农民们觉得这是在折腾。曾希圣听完,当场划掉了报告里"以产计工"的字样。这个看似微小的改动,为后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埋下了伏笔。

1977年的夏天格外炎热。6月21日,中央一纸调令,万里从铁道部调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这位身材不高却目光如炬的新书记刚下火车,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省委大院里,"大寨办"的干部捧着厚厚的经验材料,农办的同志攥着反映实情的报告,两拨人都在等着汇报。万里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工作汇报,更是一场关乎安徽农村的命运之争。

上任没几天,万里就发现办公室里堆着的材料尽是些"粮食产量翻番""社员干劲冲天"的套话。他让秘书找来那些被冷落的干部,其中就有在农业系统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周曰礼。那是个闷热的傍晚,万里在自己临时住所的院子里摆了两把藤椅,和周曰礼聊到深夜。

改从哪里入手?周曰礼带着调查组去了滁县地区。在凤阳县梨园公社,一个老农拉着周曰礼的手说:"干部们天天喊喊口号,可口号能当饭吃吗?"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研,周曰礼在滁县召集各地农口干部开会。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争论异常激烈。有人坚持要"继续学之前的路子",更多的人则列举了大量事实,说明老路子实在走不通了。最后,由周曰礼执笔,起草了《关于当前农村经济政策几个问题的规定》,这就是后来著名的"省委六条"。

文件初稿形成后,万里没有急着下发。他带着省委一班人,亲自到肥东、长丰等县的田间地头听取意见。在长丰县的一个生产队,万里蹲在地头和社员们算账:如果包产到户,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这样干行不行?老农们搓着粗糙的手,咧着嘴笑:"那敢情好!就怕......"话没说完,但万里明白他们的顾虑。

1978年初冬,安徽省委扩大会议开了整整七天。关于"六条"的争论异常激烈,有人拍桌子反对。万里始终耐心倾听,最后他站起来说:"同志们,我们共产党人最讲实事求是。农民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优越性?"这句话,为争论画上了句号。"省委六条"正式出台,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的涟漪很快扩散到全国。

1978年的安徽大地,龟裂的田地上看不到一点绿色。从春到秋,滴雨未落,河床干涸得能跑马车。眼看秋种时节就要错过,农民们蹲在地头,望着晒得发白的土地直叹气。周曰礼带着调查组在肥西县转了一圈,发现不少生产队的仓库里,种子都发了霉——不是保管不好,是根本没人敢往这旱地里撒种。

9月中旬的一天夜里,周曰礼敲开了万里家的门。他带来一摞各地报灾的材料,还有自己琢磨出来的主意:"书记,能不能把地'借'给社员种?集体种不了,让个人试试。"万里盯着地图上标红的旱区看了半晌,突然拍板:"开个会,马上研究。"

三天后的省委会议上,争论异常激烈。有人拍着桌子说这是"走回头路",更多人则沉默不语。最后万里一锤定音:"与其荒着,不如让社员种。出了事我负责。"就这样,一纸"借地令"悄悄下发:集体种不了的地,允许社员自己种麦子油菜,收成全归个人,国家不收公粮。

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在后来掀起滔天巨浪。山南公社的社员们连夜丈量土地,把旱得最轻的地块分到各户。没有牲口,人就拉犁;没有水,妇女们用脸盆从几里外端水点种。到了年底,原本要抛荒的7000多亩地,居然全都种上了冬小麦。

1979年开春,周曰礼带着省委工作队再访山南。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麦苗绿得发亮,田埂修得笔直,连往年没人管的排水沟都疏浚得干干净净。老农李长福拉着他的手说:"周同志,这地就像自家的孩子,谁不上心啊?"更让人吃惊的是产量——夏收时山南区麦子总产突破1000万公斤,比去年翻了一番还多。

周曰礼连夜赶回合肥汇报。省委常委会上,万里听完群众反映,突然问在座的常委:"你们谁吃过山南的麦子?"见没人应答,他拿出一个布口袋,倒出白花花的面粉:"我尝过了,比国营粮店的还香。"会议开到凌晨,最终决定在山南正式试点包产到户。散会时万里对周曰礼说:"告诉老乡们,天塌不下来。真塌了,我们顶着。"

试点消息传回山南,整个公社像过年一样。有的老人摸着分到户的地块直掉眼泪,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给自己种回地。更让人意外的是,这股风潮像野火般蔓延开来。先是周边公社悄悄跟进,后来连县城的干部都坐着吉普车来"取经"。到春耕时节,肥西县近半生产队都搞起了包产到户。

面对这种局面,万里既欣喜又担忧。他让周曰礼起草给中央的报告时特别交代:"既要把成绩说足,也要把问题讲透。"这份后来被称为"安徽一号电报"的文件,用词极为谨慎:"已实行包产到户的暂不改变,作为试验观察..."

1980年新年刚过,安徽省委要召开全省农业会议。周曰礼带着写作班子住进稻香楼宾馆,七天七夜没回家。初稿刚印发就引发轩然大波,修改到第四稿时,省里某领导突然提议换掉写作班子。万里知道后,把茶杯重重一放:"稿子我看了,写得很好,一个字都不用改!"

这年秋天,周曰礼陪万里下乡调研。吉普车路过霍邱时,万里特意让司机拐到当年减产的几个公社。金黄的稻浪里,农民们正在挥镰收割,有个小孩举着新蒸的白馍馍追着车子跑。万里让停车掰了块馍放进嘴里,转头对周曰礼说:"甜的啊。"周曰礼笑了:"是新麦子。"两人站在田埂上,看夕阳把庄稼地染得通红。

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清晨,肥西县农委主任就在电话里喊:"周主任,我们这儿放鞭炮了!"更戏剧性的是,前几天还在批判包产到户的某位领导,突然带着调研队去了凤阳。在小岗村的打谷场上,他握着严宏昌的手说:"你们搞得对!"这场风波过后,周曰礼在日记本上写下一段话:"农民要吃饭,这是天理。谁拦着不让吃饱,再响亮的道理也说不通。"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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