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会,男友用法语公布结婚对象是初恋,却不知,我会32国语言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0 23:00 1

摘要:家庭聚会,男友用法语公布结婚对象是初恋,却不知,我会32国语言(上)

家庭聚会,男友用法语公布结婚对象是初恋,却不知,我会32国语言(上)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爸妈,我决定了,我愿意回去继承家产。”

电话那头,宋父宋母听到女儿这话,满心欢喜。

一想起女儿隐瞒身份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宋母忍不住问道:“那你那个男朋友会和你一起回来吗?你还没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吧?”

“不会了,我和他会分手。”提到陆与洲,宋轻语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一周后,我会处理好这边所有的事情。”

又聊了几句后,宋轻语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转身回了包厢。

包厢里人很多,十分嘈杂,谈话声在她推门而入的瞬间停顿了一瞬。可她仿佛毫无察觉,径直走到陆与洲身边坐下。

陆与洲从交谈中分出些注意力,看向安静坐于一旁的宋轻语,嗓音懒散随意地问:“乖乖,打什么电话打了这么久?”

宋轻语还没开口,就被人抢先打断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法国人,那人却突然冒出一句法语:“洲哥,你和安栀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听到这话,宋轻语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指尖瞬间泛白。陆与洲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了她一眼,才用法语回答:“家里定的日子,半个月之后。”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宋轻语。

有个兄弟挑了挑眉梢,语气里满是好奇:“你要是和安栀宁结婚了,那宋轻语怎么办?分手?”

“不分。”陆与洲摇了摇头,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他轻抿一口,接着说,“结婚只是给家里一个交代,我喜欢的只有阿语。”

此话一出,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众人插科打诨的声音接连不断。

“洲哥,你怎么还搞起纯爱了?身份差距这么大,还真对她上心了啊。”

他转头看向宋轻语,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浓得几乎要化不开。虽没说一个字,却仿佛给了这个问题最恰当的答案。

有人看着他这痴情的模样,啧啧称奇:“看来是真爱上了。不过话说,她真听不懂法语吗?”

那人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其他人听了这话,都笑出了声:“宋轻语家里条件不好,哪有钱去学小语种,放心吧,她肯定听不懂。”

众人的嘲笑声在耳边不断回荡,却没人注意到,一旁的宋轻语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攥着酒杯的手,骨节已然发白。

其实,她能听懂法语。

毕竟,她本就不是什么灰姑娘,而是全球首富家的独女。

交往五年,陆与洲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却唯独从未带她见过家长。起初,她以为他只是顾虑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毕竟,陆家在海城可是赫赫有名的豪门世家。

所以,她早早便做好了打算,打算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首富独女,只是不想永远活在父母的保护之下,才决定隐瞒身份外出历练。

可谁也没想到,三天前,她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一封火红的结婚请柬。

新娘是安家大小姐,而新郎,赫然是陆与洲!

原来,就在他和自己耳鬓厮磨之时,早已答应了家里的联姻。

原来,他一边温柔地哄着她叫自己乖乖,另一边,却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迎娶那个与他门当户对、被家人认可的妻子。

那一刻,宋轻语觉得,再也没有向他坦白的必要了。

从今往后,他去结婚,她去继承家业,他们都会有看似光明的未来。

酒过三巡,一群人聊得兴致正高,恰好天色渐晚,便都散了局准备离开。

宋轻语跟在众人后面走出包厢,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宋大小姐!”

宋轻语身形一顿,回过头,才发现叫住她的是以前一直求着与宋父合作的合作伙伴。

她心中暗自叹气,不想暴露身份,正思索着该如何蒙混过关,跟在陆与洲身后的一个兄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接嗤笑起来。

“什么大小姐,宋轻语?就她这浑身上下穿的,加起来超过三百块了吗?怎么会是什么大小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他们说的是中文,宋轻语将他们的嘲讽听在耳中,面上却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丝毫波动。

倒是陆与洲生气了,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人见状,觉得有些无趣,便收敛了不少,没再如此放肆地嘲笑。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渐渐安静下来。

声音平息后,那个人也没再跟过来。宋轻语跟在陆与洲身后,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家。

到家后,陆与洲脱下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突然开口:“乖乖,以后我就不带你参加这种局了。”

宋轻语声音和表情依旧平静,哪怕被变相逐出他的朋友圈,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开口问道:“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吗?”

陆与洲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本想揉揉她的发顶,却被她躲开。无奈之下,他只好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而已。”

“可是我们有身份差距,以后总会面临这种场面的。你家里难道没催过你联姻吗?”宋轻语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出一丝心虚。

可即便听到“联姻”这两个字,陆与洲也只是神色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神态:“阿语,你只要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就够了,至于其他问题,我都会想办法解决。”

若她没有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说完,陆与洲便先去了洗手间洗漱。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轻语没有说话,心中却忍不住想:你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听从家里的建议,结一个婚,在外面再养一个吗?

不远处,床头柜的方向突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那是陆与洲的手机。

他从来没对宋轻语隐瞒过手机密码。

宋轻语毫不费力地解开锁,点进消息界面。

发信人是安栀宁。

【与洲,明天就要去见双方家长了,今天你要是不住在我这里的话,长辈会不会知道我们假结婚的事啊?我知道你爱的是你女朋友,但至少这几天,求你给我一个体面好不好?】

话语看似卑微,可宋轻语却轻易看出了安栀宁的心思。

起初是以见双方父母为由,求着陆与洲住在一起。

那往后呢?肯定会接着找各种借口,变本加厉。

不过,这些都和宋轻语无关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这么想着,她把消息重新设置成未读,把手机放了回去。

没多久,洗漱完毕的陆与洲走出来。

他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下一秒,脸上浮现出歉意,看向宋轻语。

“阿语,公司突然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他走得匆忙,没留意宋轻语的反应,也没发现,曾经每次送他出门,都会娇嗔地抱怨,希望他能多陪陪自己的宋轻语,这次竟毫无挽留,只是静静目送他背影渐行渐远。

“叮咚”。

陆与洲刚走没多久,宋轻语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只要我一句话,与洲就会回到我身边。明天我们就要见家长了,等我们真的结了婚,你又算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安栀宁的话十分难听。

更让宋轻语难受的是,这把伤害她的刀,是陆与洲亲手递到她手里的。

陆与洲或许不知道,即便她没发现那张请柬,他要和别人结婚的事也瞒不了她多久。

因为在她发现请柬的第二天,安栀宁就加了她的好友。

这些天,安栀宁一直给她发各种挑衅图。

有陆与洲陪安栀宁试婚纱的,有他们一起去挑钻戒的,有他们一起去看婚礼场地的……

一张又一张,彻底磨灭了宋轻语对陆与洲的爱意。

当天晚上,陆与洲没有回来。

对此,宋轻语毫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宋轻语简单洗漱后,直接去公司提了离职。

当天,她就办完了离职手续。

趁着午休,她和同事在楼下吃了顿饭。

得知她办好了离职手续,一个关系较好的同事忍不住打趣:“最近总刷到视频说突然离职的同事回去继承家业了,轻语,你离职这么干脆,不会也是回去继承家业了吧?”

同事只是随口一说,宋轻语却轻轻点了点头:“是啊,要去继承家业了。”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哄笑起来,都把这当成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宋轻语笑了笑,没再解释。

吃完饭,她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进箱子,抱着箱子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陆与洲正好在家。

看到她抱着箱子,他心里有些疑惑:“辞职了?”

宋轻语点了点头,抱着箱子朝房间走去。

陆与洲的眉头紧紧皱起,开口叫住她:“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吗?怎么突然就离职了?”

宋轻语停下脚步,看向他时嘴角挂着笑容:“因为接下来,我有更想做的工作了。”

陆与洲没再多问,只是说:“工作太累了就回来,每天累死累活的,看我心疼。阿语,你要知道我养得起你。”

宋轻语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是谁的附属品。”

陆与洲一怔:“怎么会……”

宋轻语不想再听,打断他:“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去公司?”

“最近工作太忙,都没时间陪你,今天就想着抽空陪你。你想做什么?吃西餐还是看电影?今天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要是以前的宋轻语听到这话,此刻肯定会感动得不行。

毕竟她知道,陆与洲是陆氏集团太子爷,每天工作繁忙。

他愿意抽出时间陪她做想做的事,至少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很重要。

可现在,宋轻语看着他,心里忍不住想,他到底是因为工作太忙,还是准备婚礼太忙?

他又怎么做到一边和另一个女人筹备婚礼,一边还说爱她?

最后,宋轻语还是没拆穿他的谎言。

反正只剩最后几天了,她自然会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她摇摇头,否决他的提议,想了想说:“你陪我做次大扫除吧,别墅里很多东西旧了,留着也没用。”

陆与洲答应了,陪着她一起清理。

清理到最后,发现被整理出来的,竟全是他们一起买的情侣款。

从水杯到饰品,从衣服到拖鞋,她毫不犹豫地全丢进了垃圾桶。

随着丢掉的情侣款越来越多,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最后变得僵硬。

到最后一件也被丢进垃圾桶,他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慌张:“阿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宋轻语挑挑眉,看着陆与洲,反问回去,避开他的问题。

他撇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沉默片刻,还是没正面回答,只是攥住她的手:“阿语,不管发生什么,你记住,我爱的是你。”

宋轻语扯了扯唇,没再说话。

大扫除结束后,陆与洲坚持带宋轻语出去约会。

宋轻语怕他察觉到异样,没有拒绝。

他带她吃了饭,看了电影。

车子最后在一个拍卖会场前停下。

刚要入场,就看到一个穿着小香风套装、妆容精致的千金小姐款款走来。

陆与洲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被宋轻语一眼看穿。

“怎么了?遇上熟人了?”

话音刚落,千金小姐在他们面前站定,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紧接着,陆与洲适时介绍:“她是我世交家的女儿,安栀宁。”

顿了顿,他才缓缓开口介绍宋轻语。

“她是我女朋友,宋轻语。”

听到他对两人关系前后大相径庭的介绍。

安栀宁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如昙花一现后凋零。

片刻后,她还是强撑着挤出一抹微笑,朝宋轻语伸出手。

“早就听闻与洲的女朋友容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说着,前一天当着安栀宁的面用法语嘲笑她的那群兄弟走了过来。

他们在宋轻语看不见的方向,朝着陆与洲挤眉弄眼。

陆与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次偶遇并非偶然,而是他们故意为之,还把安栀宁也带了过来。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如汹涌的波涛。

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若突然发作,只会让事情更加难以解释。

无奈之下,他只能强压着满腔怒火,将其深埋心底。

拍卖会上,安栀宁的位置就在陆与洲身旁。

现实中,她表现得温柔得体,知识渊博,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得知陆与洲对瓷器感兴趣后,她便围绕瓷器这个话题,与陆与洲畅聊起来。

陆与洲原本心里还带着些排斥,渐渐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直到宋轻语轻轻咳嗽了一声。

陆与洲这才想起,自己竟把宋轻语一直丢在了一边。

他连忙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宋轻语身上,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道:

“是不是冷了?这样有没有好点。阿语,我知道你对这些不太感兴趣,要是你看中了什么,直接拍就行。”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那群兄弟的窃窃私语声便传了过来。

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可由于只隔了一排座位,宋轻语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洲哥可真是会替宋轻语挽尊啊,就算她感兴趣又能怎样,她什么都不懂,恐怕连怎么举牌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就是,上流社会的拍卖会,她肯定是第一次来。”

几个人边说边轻蔑地朝着宋轻语的方向瞥了一眼。

说说是窃窃私语,宋轻语却分明感觉他们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她没有计较,反正以后再见面,这些人就会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尊称她一声宋大小姐。

这时,上一件藏品交易结束,下一件藏品被缓缓抬了上来。

那是一尊 “松鹤延年” 的玉雕,玉质上乘,莹润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最重要的是,主持人兴致勃勃地介绍,说这是玉雕之祖浚生大师的作品。

一听到这个名字,安栀宁顿时激动得两眼放光,立刻举起手中的叫价牌。

“与洲,这个收藏价值极高,后天就是陆奶奶的生日,刚好可以买下来,当作给陆奶奶的寿礼!”

宋轻语在听到浚生大师的名字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藏品,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声音平淡无波,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浇在了安栀宁的头上,说道:

“这个是假的。”

安栀宁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刚想冷嘲热讽一句 “你个乡巴佬懂什么”,可看到身旁坐着的陆与洲,还是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宋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轻语神色从容,不疾不徐地说道:“因为真的,被首富千金宋家大小姐送给了她奶奶。”

全世界仅此一座,真的在宋家,那么台上这座,必然是假的。

她是出于好心提醒,可这话一出口,安栀宁却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一把利刃。

就连身后的陆与洲那群兄弟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放肆嘲笑起来。

“宋轻语,你不懂就别装懂了,真是丢人现眼。”

“就是,还被首富千金送人了,难不成你是趴在床底亲眼看见了?不会以为你也姓宋,就觉得自己能和宋大小姐攀上亲戚吧?”

一行人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冲云霄。

最后,还是陆与洲冷着脸,沉声制止了他们的冷嘲热讽。

他看着宋轻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阿语,我知道你近日看了一些鉴赏类的书,但鉴赏水平,不能单从书中提升,栀宁从小出入拍卖会,又对玉雕颇为钻研,自是比你懂一些。”

他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言语间,却也透露出觉得她是在胡说的意思。

宋轻语轻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什么也没说。

最后,安栀宁花了一个亿的高价,拍下了那尊玉雕。

看着她去刷卡的那一瞬间,宋轻语笑了。

也不知陆老太太得知她花一个亿买回一尊假玉雕送给自己,会作何感想。

她没有阻拦,也没有在意,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洗完手,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宋轻语,我以为我自己说的够清楚了,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不走,就这么想当第三者吗?”

那声音尖锐刺耳,与方才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模样判若两人。

宋轻语淡淡抬眸,转身看向她,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安小姐,希望你弄清楚,和他在一起五年的人是我,第三者这个词,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说着,宋轻语便准备直接越过她离开。

可安栀宁却不肯放过她,冷笑着继续讽刺起来:“是,在一起五年,他都不娶你,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是安家的大小姐,他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我跟他是门当户对。可你呢?”

“家里有个赌博的爸,生病的妈,这么破破烂烂的家境,要什么没什么,你哪一点配得上他?”

宋轻语的脚步一顿,心中一阵刺痛。

这个家境只是她自己随口杜撰的,可她也实在没想过,陆与洲居然会将这个添油加醋地告诉安栀宁。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心中暗想:若她真是那样的家境,那是不是,她所谓的男朋友,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只会是她的男朋友,就这样给别的女人递上了第二把伤害她的刀?

“的确配不上。”她心中刺痛难忍,回眸看了安栀宁一眼,压抑在心底的那股郁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倏然散去。

“你们才是绝配,我祝你们修成正果。”

话音落下,她再次提步离开。

刚走出去没多远,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宋母打来的电话。

“轻语啊,你赶快回来吧,家里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你,还给你准备了一堆的礼物。”

“我和你爸在国外给你买了一座古堡,你姑姑给你买了一顶钻石王冠,据说是英国女王曾经戴过的,你舅舅也是,给你准备了一车库的豪车……”

听着宋母滔滔不绝地说着家人为她的回归准备了多少礼物,宋轻语满脸无奈,说道:

“妈,我是回去继承家产的,不是败光家产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继承家产?”

宋轻语身形一顿,下意识挂断了电话,心中却忍不住感叹起来:他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喜欢站在别人身后突然开口?

她回头,一眼瞧见陆与洲那并不算好看的脸色。

沉吟片刻后,她才出声解释,“没什么,就是之前的同事问我离职后要做什么,我跟他们开玩笑,说回家继承家产。”

陆与洲皱起眉,她一向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他下意识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刚要开口询问,宋轻语已走了好几步,回头叫他:“不走吗?还有几件珠宝类藏品没展示呢。”

听到这话,陆与洲以为她想买珠宝,便点头跟上。

再回到拍卖会场后,陆与洲把接下来的几款珠宝藏品,全都高价拍下。

让人包好后,他送到了宋轻语手上。

宋轻语看着手上的盒子,轻声道:“我不戴这些珠宝。”

陆与洲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多适应,别怕浪费钱,我会给你买一辈子钻石。”

她动了动唇,最终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她的每款珠宝,款款价值上亿。

拍卖会已然结束,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开始离开。

陆与洲和宋轻语一行人,也没有久留。

大家都是自己开车来的,本只需各回各家。

可偏偏刚坐上车,车子都还没启动,副驾驶的车窗就被安栀宁敲响了。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她那张满是羞怯的脸,声音娇滴滴,全然没了刚才在洗手间对宋轻语尖酸刻薄的模样。

“与洲,我的车子抛锚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呀?”

陆与洲皱了皱眉,刚要拒绝,她就再次说道:“伯父伯母说了让你照顾我的,你没忘吧。”

陆与洲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见他直接点头,安栀宁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紧接着变得更加得寸进尺地看向宋轻语,“可是我晕车,坐不了后座咋办?”

陆与洲看向宋轻语,话还没出口,宋轻语却已推开车门下了车,直接换到后座。

动作一气呵成,陆与洲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在后座坐定。

他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他欲言又止,刚想说只是个座位,不必在意,视线从后视镜瞥向后座,只见她已闭上了眼,一副想要休息的样子。

恰好此时安栀宁也上了车,车门关上,她看见后座闭目养神的宋轻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宋轻语,就算他现在喜欢的人还是你又能怎样?我想要的东西最终不都还是会到我手中,拿到他的心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样想着,她心情瞬间变好,声音娇娇软软,看陆与洲时眼神含羞带怯,“宋小姐是累了吗?那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或许是察觉到宋轻语的异常,陆与洲也没怎么和安栀宁搭话,只点了点头,便沉默着启动了车子。

宋轻语不知何时竟真的睡着了,再醒来,车子已停在陆家别墅的车库,安栀宁也不见了踪影。

陆与洲摸了摸她的脸,“醒了?看你睡得熟,就没舍得叫你。”

她意识还有些朦胧,点了点头,便打开车门下车,也没等陆与洲,径直朝大门走去。

陆与洲下车时,她已走到门口,他快步追上去,将人堵在门口,“生气了?安栀宁真的只是世交家的女儿,你别在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

陆与洲以为她还在生气,伸手拉住她,无奈低哄:“真的只是世交家的女儿,乖乖,我爱的只有你,你知道的。”

说完,闻到她身上的蔷薇花香,又想到已有一段时间没和宋轻语好好亲近,喉结微动,低头准备吻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看着他诧异的神色,宋轻语直接进了门。

“我生理期,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直接锁门,彻底隔绝了陆与洲进来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一楼餐厅里,宋轻语正在和陆与洲吃早餐,她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她之前定的定时闹钟,备注是见家长的日子。

陆与洲也看了那行字。

之前,她打算向他坦白身份,所以提出让他回家见她父母,他也同意了。

两人对视一眼,宋轻语正想着如何取消这次见面,下一秒,他的手机也响起。

是安栀宁的电话。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再次走向她时,神色抱歉地推掉了这次见面。

“阿语,这次我突然有事要忙,下次再陪你去见伯父伯母,好不好。”

本以为她会闹、会生气,结果她却淡然地点了点头,“正好,我今天也有事要办。”

陆与洲走后没多久,宋轻语也出了门。

她去逛商场,给待会要见面的闺蜜们每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到了见面的地方,众人打开包装,看到每个盒子里都是一件全新的奢侈品后,顿时惊呼出声。

“轻语,你从哪淘来这么多 A 货啊,这也太真了吧!”

“都是真的。”看着她们爱不释手的模样,她不禁失笑出声,解释完见他们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又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其实之前跟你们说的我父亲赌博,母亲病重的家境是假的,我的真实身份,是首富独女宋轻语,这次跟你们告别,就是因为我要回家去继承家产了。”

听她这么说,一众人先是错愕,震惊,最后是狂喜,直呼大小姐竟然就在我身边,尖叫声几乎要把整个餐厅的天花板给掀翻。

欢呼完,有人想起陆与洲,连忙问道,“可你回去的话,陆与洲怎么办,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吗?”

提起陆与洲,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打算和别人结婚了。”

“怎么可能!”听见这句话,闺蜜们满是不可置信,“他在我们眼里可是难得的豪门情种啊。”

“是啊是啊,三年前你说喜欢昙花,他就斥巨资买下全世界的昙花只为搏你一笑,两年前你感染流感,他推了上亿合作从国外赶回来,亲自上手照顾你,整夜整夜都不敢合眼,还有一年前,你们开的车出了车祸,本来货车失控撞向的方向是你,他为了保护你,硬生生调转了方向,最后你毫发无损,他自己断了三根肋骨,躺在病床三个月差点没能醒过来,如今他要结婚了,新娘怎么可能不是你。”

听到闺蜜说起曾经的那些事,宋轻语心中仍然感慨万分,那时候的陆与洲的确爱她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可现在……

她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他是爱我,但他家觉得我身份配不上他,逼他结婚,我还没来得及坦白,他就连请柬都印好了,听他意思,婚后大概是想让我做情人。”

闺蜜们一听这话瞬间炸了。

“什么?情人!”

“让堂堂首富千金做情人,他们陆家真是疯了!”

“好好好,到时候有他追妻火葬场的时候!”

“就是,他要是知道你偷偷离开,他们家知道你真实身份不得疯?”

就在这时,陆与洲和安栀宁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她们的话,皱了皱眉。

“什么真实身份?”

见他们一起走了进来,有闺蜜义愤填膺,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宋轻语拦了下来,她看向刚刚进来的两人,神色冷淡,

“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她问起,陆与洲还是不免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陆安两家正好有个合作,就约出来谈谈。”

听着他的回答,宋轻语却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合作了,婚姻合作嘛。

因为要谈“合作”,陆与洲和安栀宁并没有和她们坐在一起,而是在旁边单独坐了一桌,不远,恰好能让宋轻语看见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

譬如他帮她切牛排,她给他分享喜欢的食物,他帮她递纸巾,她帮他擦擦弄脏的唇角……

两人你来我往,看得宋轻语的闺蜜们气炸,她却仍旧面色平静。

一顿饭吃完,宋轻语这边也散了场,陆与洲便提议送她和安栀宁回家。

或许是经历了上次的副驾驶之争,这次陆与洲吸取了教训,干脆开了家里的加长劳斯莱斯,还是司机开的车,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副驾驶了。

车子一路平缓的朝着安家的方向驶去,一路畅通无阻,谁都没有想到意外会在此刻降临,一辆失控的货车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来……

司机下意识猛打方向盘,只听得“砰”的一声,两辆车还是无法避免的撞了上去!

车窗碎裂开来的时候,宋轻语因为惯性朝着另一边倒去时,正好看见陆与洲将一旁的安栀宁牢牢护在自己的怀中,不仅没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还正温柔替她拍着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宋轻语意识渐渐模糊,忽然想起刚刚闺蜜们提到的那次车祸。

那时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四年,他对她的感情还处在最浓烈的时候。

也是这样一个十字路口,也是一辆快速冲撞过来的货车。

她的方向,恰好是货车撞过来的方向,惊惧之间,他发觉避不开那辆货车,只能强行掉头让自己所在的那面迎向货车。

车头凹陷进去,他被死死卡在驾驶位上,消防员和医生合作抢救了许久,才终于将他带下了车。

他差点就死在了那一天,可即便是这样,他脱离危险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在询问她的安危。

如今,同样的车祸,不同的是他下意识护住的人也不再是自己了。

加长劳斯莱斯的尾部被撞得让人不忍直视,直到几个人都下了车,一直安抚着安栀宁情绪的陆与洲,终于看见了沉默地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额角的宋轻语,好在她受的伤不重,到了医院后包扎过后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是因为受伤的是头部,所以医生还是建议先留院观察两天。

陆与洲看着她头上的纱布,满脸愧疚,“阿语,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着过段时间和安栀宁有合作需要一起出席,她的脸不能受伤,所以才保护了她,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认错的态度倒是极为诚恳,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如果宋轻语没有想起他们那场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的婚礼的话。

怕是他说的那个合作,就是婚礼吧。

她垂着眼没有说话,没说不原谅,也没有说原谅,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毫无波澜的表情。

陆与洲的道歉仍旧没有停止,他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提前把礼物送给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都买给你。”

闻言,她终于抬眼看向了他,眼神却无波无澜,“那你就给我买张机票吧,三天后去沪城的。”

“去沪城干什么?”他有些诧异,但很快,他又自己给出了答案,“想去旅游吗?”

宋轻语没有解释,点了点头,只嗯了一声。

陆与洲也没再多问,当着她的面就打开手机买了一张飞往沪城的机票。

买完票后,又说,“这段时间我有事,没空陪你,你先去沪城玩,等有空了我再陪你一起去一趟,买飞机票这个生日礼物太小了,到时候我再补给你一个大惊喜。”

宋轻语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不小,一点也不小。”

毕竟,这张飞机票,是她回家的路。

陆与洲,谢谢你的礼物,亲手送我回家。

住院的这两天,陆与洲像是又回到了最初恋爱时那样,对她称得上一句呵护备至,可好景不长,他的呵护也在出院那天结束。

他先一步说公司有事让司机送她回家,后一步她就收到了安栀宁发来的挑衅短信。

【不好意思,我和与洲就要结婚了,他今天要陪我回老宅吃饭,恐怕是没空接你出院了。】

宋轻语没有在意这条消息,只是默默的回家,开始收拾起行李。

离开那天,她起得很早。

起飞前七小时,她将行李箱一个个搬出门,却正好撞上回来的陆与洲。

看见别墅门口堆满了好几个行李箱,他神色一慌,心中骤然升起一丝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要去沪城玩吗?还是你给我买的机票,你忘了?”她神色坦然,仿佛真的只是准备出门去旅个游一般,

可她的说辞却没能让他信服,“不是就去一两天吗,需要带这么多行李?”

宋轻语扯了扯唇,“女孩子嘛,多带几套衣服,想多拍拍照。”

可她从前并没有那么喜欢拍照,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东西,那股不安从他的心头蔓延至全身,让他恨不得就地打开她的行李箱好好检查一番,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

他刚想动作,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是安栀宁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起后,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陆与洲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先一步出了门,离开之前,还不忘再嘱咐宋轻语一遍。

“阿语,别玩太久,到时候把回来的航班发我,我去接你。”

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回来。

这次见面,便是永别。

起飞前五小时,她将大门的密码改了。

从自己生日改成了安栀宁的生日,随后又在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这里以后毕竟是安小姐的家,密码还是设置成安小姐的生日比较好。】

起飞前三小时,她找出了别墅里她和陆与洲的所有合照,一张张全部都丢进了火盆里。

他揽着她在漫天烟花下拥吻,一遍遍说着她是他的。

他在日落星河中单膝下跪,发誓爱她一生一世。

他为她挡车断过三根肋骨,他记得她每个生理期,他的朋友圈全是她;

他们一起走过春,踏过夏,迎过秋,寻过冬。

如今回忆一点点烧光,他们,也彻底结束了。

起飞前两小时,她的手机响了。

点开一看,安栀宁给她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似乎是在一个家宴上,有陆与洲的兄弟,安栀宁的闺蜜,还有双方长辈。

许多人将陆与洲和安栀宁这两个话题人物围在一起,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我说洲哥,还有几天结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亲的!你不能让人家安大小姐主动啊。”

一片起哄声中,安栀宁脸颊通红的闭上眼靠近了他,众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大,起哄着让陆与洲吻上去。

陆与洲紧紧看着眼前人,最后闭上眼,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

视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在播放第七遍时,安栀宁的消息发了过来。

【宋轻语,看到了吗,我才是陆家所有人公认的媳妇,你家里那么穷,陆家怎么看得上你?你那种家境,嫁给乞丐还差不多呢。】

【与洲爱你又怎么样,他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我攻破,先是陪我见家长,见闺蜜,然后又是同居,刚刚还亲我了,你说,我们离上床还有多久呢?】

宋轻语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只是默默将她这些天发来的挑衅信息一张又一张,全都打印了出来,整理成了一沓,放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起飞前一小时,她在那一沓打印纸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陆与洲,新婚快乐,我们结束了。】

然后,她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区,打了个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陆与洲,从今往后,我做回我的首富大小姐。

与你,再无干系!

沪城机场。

宋轻语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的时候,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布加迪已经等在了外面,一见她过来,候在车外的男人就立刻为她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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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请上车。”

行李被抬上车,她一边上车做好,一边自然的跟在驾驶位上坐下的男人的聊了起来,“李叔,怎么是你来接我,家里的司机呢?”

李叔微微一笑。

眼角细微的皱纹,让他看起来愈发和蔼。

车子缓缓启动,驶进车流。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小姐,这么多年没回来。听说您今天归来,我就主动揽下这活。”

“看来李叔是想我了。”宋轻语浅笑,眼眸中带着几分调侃。

接着,她询问起家里的情况,“爸妈这些年过得如何?”

李叔在宋家当了几十年管家,见证了宋轻语的成长。对她而言,李叔宛如长辈。

所以,两人相处毫无疏离感。

李叔也不否认她的调侃,点头道:“的确是想念。老爷和夫人在家一切安好,身体健康。除了想念您,别无他事。”

宋轻语与李叔一路畅聊。待车子停在宋家别墅时,她对家里这些年的情况已大致了解。

下车后,她径直走向别墅。推开门,一群佣人早已守在门边。见她进来,声音整齐划一,动作整齐划一。

“欢迎小姐回家!”

宋轻语无奈地扶额。李叔推着行李箱过来,佣人顺势接过,抬上了楼。看着她无奈的模样,李叔笑呵呵地说:“老爷和夫人注重仪式感,得知您要回来,连夜训练他们准备欢迎仪式。现在,他们应该在客厅等您呢。”

宋轻语点了点头。虽说这阵仗夸张了些,她也没说扫兴的话,径直走向客厅。

客厅里此刻人很多,宋父宋母、舅舅姑姑都在。

她上前一一打招呼,在宋父宋母身边坐下。看着他们关切的神色,她一直以来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宋轻语靠在母亲肩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

她自小被长辈娇宠长大,从未吃过亏。直到他为历练隐瞒身份去了海城,结识了陆与洲。

和他交往五年,她付出了真心。那时,她是真心想与他共度余生,坚信会成为彼此的唯一。

可惜……最后她差点沦为被他养在外面的情妇却浑然不知,一腔真心喂了狗。

宋母看出她心情沉闷,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犯错。大不了从头再来,咱们最不缺的就是容错能力。”

听到宋母的安慰,宋轻语的心情渐渐平复。见此,其他人赶忙转移话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她这才发现,前段时间宋母打电话时说的那些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有些保守。

厚厚的桌子上,放着一沓上又摞起一串长长的钥匙。

最显眼的是中间的那顶皇冠。

皇冠由黄金、钻石和珍珠打造而成。

每一颗钻石都硕大无比,珍珠圆润饱满,处处透露着不凡与贵重。

可他们似乎仍觉得不够,还想把桌子摆满才满意。就在她无奈地想说不用时,宋姑姑突然一拍桌板,眼中放光。

“轻语不是刚分手吗?刚好我有个朋友的儿子最近回国,我朋友为他不找女朋友的事发愁了很久。要不,你们见见面,就当交个朋友。”

宋轻语一愣,连忙摆手说自己不用。宋姑姑却不由分说,直接拿出手机,推给她一个联系方式。

“那小伙子出国前我见过,长得特别帅。就算没缘分,当朋友也不错。”

盛情难却之下,她最终答应了姑姑的提议。

宋轻语没想到,正当她点开姑姑推来的联系方式时,发现自己居然早就有了那人的好友。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没有备注,头像是一片纯黑之中的一弯月亮,昵称也十分简单,只有两个字母。

Z.S

宋轻语愣了愣,仔细回想,还是没想起自己何时加过他的好友。她没多问,若无其事地暗灭手机屏幕。

反正一切答案,等见面自然会揭晓。

就在宋轻语准备赴约相亲时,另一边,陆与洲也终于回了家。

天色渐暗,别墅里没开灯。他没有看到贴在门上的标签,像往常一样输入密码。输入完成后,准备推门进去,却发觉门推不开。

他困惑地抬头,这才看到贴在门上的字条:【这里以后毕竟是安小姐的家,密码设置成安小姐生日较好。】

安小姐的家?安栀宁?

他心中猛地一紧,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可她和安栀宁才见过一面,其他人也不可能告诉她自己要和安栀宁结婚的事,她从哪里知道的?

陆与洲有些迟疑地输入安栀宁的生日,别墅大门缓缓打开。

他打开灯,别墅里空荡荡的。他下意识喊了一声:“阿语。”

声音在别墅里回荡,却始终无人回应。他这才想起,前几天宋轻语去了沪城。

她很少长时间离开他。大多数时候都等他回家,或者自从同居后,除了这次,从前他每次回家,她都在等他。

想到这儿,陆与洲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道她来真的了?可转念一想,又把这个念头抛开。

怎么可能呢?宋轻语那么爱他,大概只是这几天他陪她的时间少了,所以胡思乱想,歪打正着猜到他和安栀宁的关系。她总能回到自己身边,到时候再哄哄她就好。

这样想着,他按了按眉心,抬脚往客厅走去。

看来待会儿得给宋轻语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好好跟她聊聊。

就在他走到客厅,还没拨出电话时,视线被客厅桌上的一沓东西吸引了。

陆与洲脚步未停,快速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起那沓纸质文件。

他心中隐隐期待着,是宋轻语的东西吗?给他的?

他想,她就爱赌气,怎么会真的离开他?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可很快,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僵住了。

最上面那页纸,除了一行手写字,别无他物。陆与洲一眼认出那是宋轻语的字迹,漂亮细腻,柔和又不失气质,在纸张上绽放,只看字迹就会觉得赏心悦目。

偏偏就是这般字迹,写下的话却似一把重锤,“砰”地重重砸在他心间。

【陆与洲,新婚快乐,我们结束了。】

来源:可可酱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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