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商家太子爷向来秉持不婚主义,他刚和记者说完“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老爷子就打来了电话:“就你还不婚主义?你媳妇都大着肚子当街早产了,赶紧把人给我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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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太子爷向来秉持不婚主义,他刚和记者说完“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老爷子就打来了电话:“就你还不婚主义?你媳妇都大着肚子当街早产了,赶紧把人给我接回来!”
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现场瞬间炸了……
挂断电话,特助连忙将手机递到男人跟前,只见屏幕里的女孩挺着圆滚滚的孕肚,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白净的脸上,表情看着很痛苦。
特助擦了一下冷汗,这分明是之前被他们商总没轻没重送到医院的那个女孩……
就在研三毕业那天,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度过了一个晚上,结果三个月后就查出怀了身孕。
母亲去世让她心有余悸,便决定独自留下孩子。可孕期八月时,她当街早产,还引来了电视台的采访,直接大着肚子上了电视。
他是京北第一财阀集团商家掌权人,二十五岁正式接任集团,手段狠厉,处事果决,不过而立,已经一手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是商圈里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
他自诩不婚主义,不近女色,哪怕送上门的名媛贵族,依旧被原封不动的送回。
对这位黄金单身汉,京北名媛们评价是可望不可得。
直到那天,他抱着一个奶呼呼的小团子回到商家的照片被冲上热搜。
她因早产身体虚弱,等到清醒过来后,孩子已经被他抱回商家。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那天的男人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商家掌权人。
恰好学校有手续要办,她没来得及找宝宝,便先回了一趟学校,结果出校门时,就看到矜贵男人抱着奶乎乎的小团子靠在不远处的迈巴赫上。
看到他走过来,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八个月辛苦怀孕却意外早产,辛苦生下宝宝却连面都没见就被他抱走。
看到她哭,他无奈上前,伸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宝宝需要妈妈,我也需要一个妻子,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们,嗯?” 他话音落下,她哭的更厉害了。
两人婚姻曝光时,整个上流圈子都嘲讽她不自量力说:“商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钟鸣鼎食家族,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小门小户,估计就是玩玩。”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亲手把她宠上了天,睡觉有人哄,早餐有人喂,甚至在他犯了错时还会在背地里关门给她单膝下跪道歉
耳边哗啦啦的水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宁暖,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
旁边洗完手的护士看到她醒了,叮嘱说:“刚给你上了药,回去记得注意,别让那里感染。”
宁暖动了一下,才脸红到滴血的明白护士说的那里是哪里。
昨晚是七夕夜,对于单身汪的她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母亲病危,她去酒店找妹妹,结果却遭遇了混沌而旖旎的一夜……
那个扣着她下巴吻下来的男人五官轮廓说不出的精致,俊美挺拔,吻她时甚至始终用漆黑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
她的挣扎,哭闹,最终只换来男人失去理智,嗓音沙哑透了的对她说道:“别乱动,我怕伤到你,嗯?”
谢过护士,支撑着酸痛的身体就离开了医院。
顾不得其他,宁暖先跑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宁小姐,你还不知道吗?你母亲昨天夜里已经走了,节哀!”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宁暖头皮瞬间发麻,浑身血液好像都直接凉透了。
面对宁暖的震惊,医生繁忙中同情的说道:“你妹妹见了你母亲,签了‘放弃治疗知情同意书’。’”
妹妹?
宁暖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是眼泪已经噼里啪啦不由自主。
当初父母离婚,她跟母亲回到老家,宁纯选择跟了父亲,往后的十年里,双方很少接触。
睁开闪烁泪光的眼睛,她颤抖着手找出手机按宁纯的号码,可是手太抖了,按了好几次都按错!
宁纯这时从楼梯口那边上来了,手里拿着几张单据,是来找医生的。
四目相对,宁纯走过来,看四下无人,讥讽的扬起嘴角道:“妈走了,我希望你能带她骨灰滚回老家去。”
宁暖想打人,可是却没有力气,身体就像突然被一股力量抽空了一样。
“为什么放弃治疗?妈还可以救!宁纯,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冷血畜生吗?!”
“还可以救?我的好姐姐,我觉得我们对生活的理解不太一样,我觉得在世上活着受罪,还不如死了的好。而且我帮你处理了一大累赘,你非但不感激我,还指责我?”宁纯红唇一张一合,木已成舟,根本不屑宁暖的指责。
“累赘?宁纯,你有心吗?”
“我怎么没心!”宁纯声音不大,墨镜下那双眼睛让人看不透,“我想,妈应该走得很安详,毕竟她口口声声说不想拖累女儿们,我这也算是满足了她!”
“……我明白了,你是嫌弃妈农村出身,怕妈有一天暴露在你未婚夫家人的面前,会给你丢脸,拉低你的出身档次?”
宁纯被戳中了心事,脸色陡然一变。
“随便你怎么想,她生养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但是恩情是恩情,妈上不得台面也是事实,你知道吗,就连我未婚夫家的保姆,都比她用的好,穿的好,体面一百倍!”
两名黑衣保镖上前,听命于宁纯。
宁纯处理完手续便离开,绷着面颊打出一通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让宁暖给我滚回农村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的人生里没有农村出身的过去,只要再解决了宁暖,我就是堂堂正正商人父亲和艺术家母亲生养的名媛千金。”
七天后。
天空下起大暴雨。
宁暖一身黑衣站在墓地里,望着母亲慈爱的遗容,打给宁纯:“母亲安葬了。你曾经是我的妹妹,未来我们注定陌生人都不如。面具戴久了你好像也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惟愿以后每天早晨叫醒你的不是钟声而是噩梦……”
八个月后。
大街上——
出租车司机大声对车外一个女孩说:“赶紧把你的包垫她身底下,尽量把她下身垫高,这样能让羊水少流出来!快,我媳妇儿破水去医院的路上,医生就让我这么做的!”
孩子在肚子里一阵乱动,宁暖揪紧了心!
手忙脚乱过后,司机把车开出去!
身为公司设计部的一员,宁暖带助理过来给一套房子量尺,这期间她并没有觉得劳累,哪想到,这个时候调皮的小家伙突然要出来!
肚子抽痛着,她听到司机师傅说:“别怕,就快到医院了!”
期间路上太堵车,宁暖疼的神志不清。
司机师傅拨打交通广播热线,说他车上有孕妇要早产,羊水大量流出,情况很危急,请求帮忙疏导交通!
这一热心举动,把当地电视台的人吸引了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宁暖被医护人员抬出,就看到一台摄像机杵在她脸前,那位记者实时播报着她的情况。
“什么,京海电视台……”宁暖虚弱地摇头拒绝:“不,不要!”
她不想上电视!
与此同时。
高耸入云的集团大楼里,偌大的冷色调会议室,除了公司高层,有关部门的重要领导也在!
巨大屏幕的电视正开着,今天本地新闻会说起公司一块项目用地开发的情况。
热心市民自发给临产孕妇让路的画面,大家也都看到了。
特助林川转头,看向商北琛。
这分明是之前被商总没轻没重弄到医院的那个女孩……
商北琛挺拔修长的身形坐在手工真皮座椅内,淡漠的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眉头皱起,成熟稳重中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
屏幕里,宁暖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白净的脸上,挺着圆鼓鼓的大肚子。
【第2章 宝宝要麻麻】
第2章 宝宝要麻麻
“是个男孩,四斤半,先送去保温箱观察。”
宁暖有些崩溃!
连续三天,她都没有看到孩子。
三天后,宁暖出院回家。
第四天一大早,宁暖给医院打电话,问儿子昨晚的情况。
医院接电话的护士却说:“宁小姐,孩子已经被孩子爸爸接出院了,你不知道吗?据说是家里安排了全球最顶级的针对新生儿早产治疗的专家。”
“什么?孩子爸爸?!”宁暖大脑嗡地一下!
第一反应是,孩子被人骗走了!
早就听说医院偷小孩的多!
“没错,就是孩子的爸爸,带了律师来的,来院后直接见的我们院领导,也出示了跟孩子的亲子关系医学鉴定报告。”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她想起了生产那天,由于热心出租车司机师傅的帮助,引来了电视台的采访,她大着肚子上了电视的事。
所以,她的孩子,居然真的被孩子亲生爸爸发现了……
这么小概率的事情!
商家老宅。
严格消毒过的新生儿护理室。
小家伙饿的嗷嗷呜哇哭,私人医护人员给了奶粉,小家伙死活不吃,换了几种品牌的奶粉都不行!
似乎没有妈妈的母乳,小家伙就打算哭到天荒地老去。
医生被哭得额头冒汗,一投胎就投成商业巨子商北琛的儿子,这小家伙已经不能叫小少爷了,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小祖宗!
无奈地抹了把汗,医生出来拨通了林川的电话。
“林特助,孩子这么哭下去肯定不行,早产儿不比正常月份出生的孩子,哭坏了身体我没法交代啊,我有几条命能担得起这个罪?”
林川听完医生的讲述,知悉了情况,他敲开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
“进!”
里面传出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
林川推门进来,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商北琛。
男人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几颗纽扣都散开着,里面穿着深色系的衬衫,这样的搭配,把本就成熟冷漠的男人显得更加寡情。
不怒自威!
林川对正在垂首看文件的男人说:“商总,家里打来电话,小少爷不肯吃奶粉,现在哭得撕心裂肺,医生分析,应该是这几天吃医院储备的母乳吃习惯了,怕是只有母乳能安抚小少爷的情绪。”
商北琛正准备在文件尾页上签字的手,闻言一顿。
必须吃母乳才行?
这臭小子是不是太挑食了。
宁暖哪里还能管是不是坐月子,直接跑到了派出所报警!
女警拿着纸抽盒走过来,安抚她说:“你坐下来慢慢说,孩子被人抢走了?被谁抢走了?在哪里抢的?”
“被孩子爸爸,在医院,被孩子爸爸抢走的!”
这个时候,除了报警,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接通后,周乐乐在那边说:“宁暖,你快回家!啊啊啊,有个男人找你,还说立刻带你去见孩子!”
宁暖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好,我这就回去!”
她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只听到了“见孩子”……
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到家只用了十五分钟,没等她进去,就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两辆黑色的车。
为首那辆黑色车副驾驶车门推开,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直接拦住了宁暖的去路!
“宁小姐,抱歉,小少爷现在饿得一直哭,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林川毕恭毕敬地开口。
宁暖的手,攥起了拳头。
愤怒得红眼兔子一样,跟他上车!
京海市熟悉的街景一点一点往后倒退,不知过了多久,车辆驶入一栋防盗铁门很高的老宅,院墙古老而坚固,上面爬满了绿色植物。
宁暖在京海市生活过很多年,十四岁之前,读初中时上学甚至会路过这附近,但她路过时,只能看到大门口。
小时候妈妈接她放学经过这间宅子的大门口,告诉她说,放学路上千万别在这个大门口逗留玩耍,小心惹恼了这里面住着的大人物。
林川下车后,带宁暖进去,“宁小姐暂时需要住在这里,方便喂养小少爷。先生的意思是,小少爷是商家的血脉,不可能流落在外,而您要喂小少爷母乳那就只能……”
【第3章 先生要多疼太太】
第3章 先生要多疼太太
宁暖拼命隐忍着眼底的泪光。
不听他们家先生的话,她就见不到孩子?
有月嫂过来,让她去洗澡,然后用吸奶器把母乳吸出来,装进保鲜的瓶子里,送去楼上房间给宝宝喝。
奶瓶被拿走,月嫂就说:“太太您先躺下休息,不要乱走,女人的月子一定要坐好。”
“我不是太太。”她心如死水。
月嫂摇头叹气,看来太太是在跟先生怄气呢!也没多说,专心去准备月子餐。
宁暖却没有心情吃。
不过最后考虑到宝贝,她还是勉强吃了些,怕不吃会没有母乳。
晚上十点多,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古斯特停靠在别墅院子,打开车门,沉冷矜贵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商北琛进门便看到了沙发上蜷缩而睡的小女人,脸蛋粉白,模样不安。
“人怎么睡在沙发上?”
月嫂吓得忙说:“先生,我劝了太太几次,可太太就是不去卧室。”
太太……
宁暖听到对话声,睁开眼睛。
不是梦,她还身在这栋别墅里。
目光凝聚间,宁暖看到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很高大,五官冷峻,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在跟男人的视线对视上的一刹那,遥远的记忆纷沓而至。
八个月前总统套房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晚,陡然变得那么清晰……
月嫂这时开口说:“太太,我去把鱼汤热一下,马上就可以喝。小少爷等会儿醒了又要吃奶。”
说完,月嫂就跑去厨房忙活。
偌大的一楼客厅,冰冷陌生,宁暖从沙发上慢慢坐起来。
之前心里挂念着孩子的行踪,宁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不觉得痛,不觉得饿,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小睡了片刻,身体放松了下来,冷不丁坐起来,腿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嘶”一声。
看到宁暖起身费力,月嫂就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跟自己太太是陌生人的冷峻男人说:“先生,太太生产时下面有伤口,恢复要时间啊!不宜多走动,您体贴点,抱太太过来餐桌这边吧。”
宁暖听后抬起头来看月嫂,再看看陌生男人,忙不迭的摇头:“不用!”
“太太是在跟先生怄气?”月嫂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女人生孩子最辛苦了,先生,您要多宠着太太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商北琛身上西装外套的纽扣都敞开着,露出里面挺括的深色衬衫,他走过来,将人拦腰抱起。
“你,你放我下来!”
眼下情况让她很尴尬,这个抱的姿势,她的胸口里侧难免会触碰到男人坚硬的胸膛。
走路间,两人身上的衣料来回摩擦,宁暖气都不敢喘的屏住呼吸。
怕呼吸起伏会造成更明显的身体接触。
他小心翼翼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在餐桌前的真皮软椅上……
“这样就对了,先生要多疼太太!下面的伤口本来应该我这个做月嫂的给上药,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先生您了,到了晚上,您给太太亲自上药,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当老公的给上个药是理所应当的。”月嫂说完,笑着把汤匙摆放好。
宁暖脸红成大番茄:“我自己可以上药。”
“自己怎么上?”月嫂真心实意的说:“太太你低头自己也看不到啊,撕裂的伤口可要小心护理,不然以后会疤痕增生不说,每逢雨天,伤口还要痒呢!”
“那也不用别人给我上药。”宁暖很快喝完一碗鱼汤。
“怎么只喝了这么点。”男人瞥了眼她喝完汤的空碗,小小的一只碗,“确定这个吃法能按时产奶?”
宁暖也知道他是为了孩子好,可他说话的方式未免太直男癌,产奶?当她是奶牛吗?
“再给她盛一碗鱼汤。”商北琛不容置喙的对月嫂说道。
宁暖很想给他一巴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是,现实是无力的,不是美好的影视剧,不论金钱还是权势,她一个普通上班族的实力都不能跟这个集地位与权势于一身的男人比!
楼上有医生出来,恭敬道:“商总,孩子醒了,您现在可以上来看看。”
商北琛淡漠的视线瞥了一眼她,上楼去看孩子。
宁暖也想看孩子,但是白天她试过了,保镖把她拦住!
“宁小姐,原谅我们暂时不能让您近距离接触孩子,您暂时只能通过监控视频的方式看孩子。”
“为什么?”
她是孩子的妈妈!
“宁小姐,一个失去孩子抚养权的妈妈,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您把孩子抱在怀里不顾一切的离开……当然,您不可能抱着孩子成功离开这个院子。但过程中,如果因为您的挣扎举动,磕碰到了孩子,甚至是惊吓到了孩子,商总怪罪下来,我们在场的谁也担待不起。”
宁暖没有轻举妄动。
应该找个机会跟他谈谈,这么小的宝贝,怎么能离开妈妈!
回到房间,靠在床上看监控屏幕里的画面。
宁暖只能通过观察商北琛的面部表情,来判断宝宝身体的好坏程度。
男人指节分明的大手轻攥住宝贝皱巴巴的脚丫,珍宝般捧在手心,低头,薄削的唇,在那柔嫩的小脚丫上亲了亲。
【第4章 商北琛给她的道歉】
第4章 商北琛给她的道歉
保温箱里,宝宝这时醒了,小小的手指,小舌头湿漉漉地舔着可爱手腕,像没吃饱。
宁暖被宝宝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驱散了她连日来心底所有阴霾!
男人离开宝宝房间走出监控范围,宁暖还在盯着监控看,只想一直看着宝贝。
商北琛推开她卧室房门走进来,宁暖看他,眉目冷峻,轮廓锋利的男人,大手上拿着一瓶类似双氧水的东西,还有一包医用棉签。
月嫂之前在楼下说的话,宁暖惊呆……
开什么玩笑,京海市商界新贵商北琛,给她上药?说了不用,还过来,他怎么这么变态?!
商北琛一脸淡漠地把双氧水打开,放在一旁,取出一根医用棉签沾了沾双氧水,准备好后,抬眼问她:“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说了不用别人帮忙。”
“不是别人,是让你受伤撕裂的那个孩子的爸爸。”他冷冰冰陈述道。
他把手上的棉签放下,沾了药水的棉签头被搁在双氧水的盖子上。
她瞥了一眼,不禁松口气,以为他放下东西准备离开,哪知下一秒,她被一股强大力道翻了过去,刷一下,居家服裤子被扯掉一半!
“你有病吗?”宁暖瞪圆了杏眼,真诚发问。
沾了双氧水的棉签触碰到她的伤口,倒不疼,只是尴尬,十分尴尬,她尴尬的快要原地爆炸了……
“我为怀上孩子那晚让你受的伤道歉。”男人冷冰冰的道。
宁暖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不是道歉,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吧……
她忍不住反唇相讥:“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句话没听过?你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说完,她脸一红,又后悔逞一时之快。
“是么,要我叫人去医院调出你当时的病例,证明地确实被耕坏了?”商北琛上完了药,目光冷冰冰。
宁暖:“……”
这男人尼玛是个衣冠禽兽来的!
商北琛来的突然,走得也利落,宁暖还在晾着伤口等那些药水干,楼下就隐约传来那辆劳斯莱斯古斯特发动引擎的声音。
这一晚,宁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晨睁开眼,她就开始重复前一天的事情。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别墅里除了医生团队,就剩下月嫂和她,倒过的安逸。
这种安逸,在第八天被打破。
午睡醒来,宁暖又在监控屏幕里看到了商北琛。
鼓起勇气,突然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渴望亲自照顾孩子,陪伴孩子一点一滴长大。
宁暖下床出房间。
商北琛从婴儿房出来就直接回了书房,书架上摆满各种书籍,整齐有序,宽阔的落地窗前是一张办公桌。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男人低沉成熟的声音。
听上去……商北琛像是在开视讯会议,讲到了帝都一块项目用地报批的问题。
过了二十几分钟,宁暖听到会议终于结束,她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商北琛头也不抬,他以为是医生。
不料,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方便谈谈吗?”
商北琛抬头,五官轮廓冷硬精致。
视讯会议结束后还剩下一个人的窗口没关,那端的人只以为书房里仅有商北琛一人,调侃的声音愉快地传了过来。
“啧啧,听说我们就快要立地成佛的四哥,终究没扛住,狠狠开了一次荤?方便说说,您老怎么搞得,那晚亲自给四嫂做法了吗,不然人家怎么吃了避孕药,还能怀上您的孩子?”
【第5章 格格不入,上门的商北琛】
第5章 格格不入,上门的商北琛
宁暖的脸上充满震惊!
“不知道你在忙,对不起……先不打扰了。”
商北琛看着那抹倩影在门口惊慌消失。
她穿着宽松适中的柔软面料家居服,怀孕期间,可能只长了肚子里孩子的肉,她本人身上,反倒没长出什么多余的肉。
十几天,已经看不出她是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
视频那头的人越说越欢。“四哥,人人都说您是正人君子!就我说过您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现在看来,我还真是慧眼!”
商北琛继续翻阅文件:“没有正事你就少废话两句。”
“四哥,您让人家一起住进老宅,想干什么?!”
商北琛抬手关了视讯会议,书房重归安静。
宁暖回了房间。
背靠着房门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把眼睛看向监控里的小家伙。
天真的宝贝,能净化所有!
宁暖正随着宝贝的笑,也笑起来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
商北琛这天离开后,再没回来,一直到孩子满月,别墅里来了两个新面孔。
林川介绍说:“这位是霞姐,这位是王妈。”
宁暖跟她们打完招呼,上楼看宝贝,商北琛看她情绪稳定,已经允许她见孩子。
把宝贝抱在怀里很久,她在心里默默的对宝贝说:等妈妈,妈妈不会扔下你!
回外婆那里之前,宁暖先去菜市场买了菜。
坐在餐桌前跟外婆一起择菜,就听外婆说:“孩子的爸爸,能照顾得好孩子吗?”
宁暖择菜的手一顿,半晌,抬起眼睛淡淡说:“外婆,他家的条件比我们家要好,人手也足,孩子在他那边养着我放心。”
外婆年纪大了,她不想外婆担忧,只好撒谎说是自己照顾不了孩子,主动放弃抚养权,把孩子给了孩子爸爸。
等到外婆睡下,宁暖也回了屋,辗转反侧,无论怎么数羊都睡不着。
最后她起身,出去见好友。到了酒吧,好友喝酒,宁暖喝的白水。
聊工作和生活聊到很晚,还有先走,她起身想去个洗手间然后再走。
“纯姐,你真的要结婚了呀?恭喜你,终于和你的白马王子修成正果!”
女洗手间里,一道女声响起。
宁暖随意一瞥,透过镜子就看到边说话边走出来的两个女孩。
其中一个,正是宁纯。
“婚礼日期还没对外公布,你可不要说出去,他们家豪门嘛,讲究挺多的。”宁纯炫耀地加重了豪门两个字,过来洗手,抬头间,却在镜子里跟宁暖四目相对。
脸上灿烂的笑,说起婚期时眉眼染着的自豪,都在从镜子里看到近在咫尺的姐姐时,变成了阴。
宁纯对身旁的女孩说:“刚才酒我喝的有点不舒服,嘟嘟,你到外面药店帮我买个解酒药。”
女孩快速洗了手,出去买药。
两分钟后,酒吧一处楼道的大门被重重推开!
“你为什么还在京海?不是告诉你了,滚回县城!”宁纯很火大。
宁暖将身体靠在楼道的墙壁上,墙壁很凉,那股凉意透过衣服,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抬起眼,看着宁纯。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服气?”宁纯摇了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难不成你留在京海,也是想钓个金龟婿?笑死人了,宁暖,你知道豪门巨富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你醒醒吧,无论是什么样的,都不是你这样的!”
“说完了?”
“当然没有!”
宁纯嘴角噙起一抹得意的笑,冷眼看着宁暖:“知道么,我未婚夫有钱又有颜,还年轻,众所周知的才子,这样完美的男神,为什么只有我守得住?”
宁暖点头,真诚地夸道:“我能明白你的厉害之处,我比不了你,就像有些男人喜欢找鸡,长得美丑无所谓,只要跟你一样,騒就行。”
宁暖说的第一句,宁纯听得满意,后面却听得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喉咙噎得直难受!
居然骂她是鸡!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就是不知道婚礼上,宁国富去哪给你找个经常在国外办画展的艺术家妈?”宁暖说完 ,拉开消防通道的门离开了。
新仇旧账,她会一笔一笔,慢慢跟宁国富和宁纯这对父女算清楚!
酒吧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经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是打着“空车”牌的,手机叫车也很难排到。
“宁暖?”
被叫名字,宁暖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年轻英俊的男人从酒吧停车位上的一辆银色捷豹上下来,气质绰然,儒雅温和。
宁暖定定地看着对方,迟疑地说:“……陆西诚?”
多年不见,面前的这个陆西诚,跟她记忆深处的那个陆西诚已经变得大不一样。
“真的是你?”陆西诚看宁暖呆住,忍不住叫她。
宁暖被他带到二楼,找到安静的位子说话。
“在京海工作吗,做什么?”陆西诚倒了杯热茶给她,“喝一些,暖一下身体,阴雨天有些凉。”
“谢谢。”
“你还没说,在做什么工作?”陆西诚又道。
“做设计的,你呢?”
宁暖是十二岁时认识陆西诚的,那年她读初一,只比她大一岁的陆西诚却已经读高一了,跳级学霸。
“抱歉,我接个电话!”她听到自己手机震动。
打来的人是周乐乐。
周乐乐声音太大,陆西诚也听到了通话内容。
等通话结束,陆西诚先开口:“你有官司要打?如果你想稳赢官司,我可以介绍一个律师给你。”
“稳赢?”还有口气这么大,敢说能稳赢官司的律师?
“当然,我给你他的电话。”陆西诚把联系方式给了她。
“陆西诚,真的太谢谢你了。”宁暖看了眼时间,刚好网约车排到她了,她先离开的。
只留下陆西诚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失神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宁暖来到律师所。
“宁小姐,请坐。”封律西装革履来到沙发区域。
宁暖坐下,同时朝办公区域坐着的另一个年轻男人点头,算打招呼。
年轻男人跟封律一样,西装革履,他朝宁暖点头,退出游戏界面,然后找出跟陆西诚的微信对话框。
举起手机录了一段宁暖,想给陆西诚发过去,证明他们真的在给陆西诚这位朋友办事。
正要发送,林川的对话框突然弹了出来。
来不及了。
选择视频,发送——直接错发给了林川。
视频里,封律为宁暖分析。
“是这样的,宁小姐,非婚生子女,同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权利,父母双方都对其有抚养权。你的孩子还不到两岁,法院基本上会判给女方抚养,你孩子的爸爸支付一定金额的抚养费。”
宁暖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对了,我忘了说,跟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男人叫商北琛,不管是谁,我们都可以赢的?”
封律:“……”
一口咖啡,从向来严谨有修养的封律嘴里喷了出去。
封律再看向宁暖的视线,瞬间变得充满了打量,他的目光在宁暖的脸上来回游移了好几遍……
他只想看看,这个怀上过“龙种”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封律直言:“这显然很不现实。”
“……”宁暖心底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熄灭。
“为什么不现实?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吗?你都说了,法律会站在我这边,因为孩子现在还是哺乳期,法律是公正的。”
封律不忍打击:“宁小姐,真的抱歉……”
宁暖真的气愤!
看得出四嫂很生气,封律哪敢得罪,赶紧起身出去送人。
哪怕只做过他一夜四嫂,那也是四嫂啊。
电梯来了,宁暖走进去。
封律毫无形象的卡在电梯门口,不让电梯门关上:“四嫂,我们这家律师事务所早在半年前就被TF集团以13亿美元收购了,我帮你告谁?告我的大老板商北琛?”
宁暖:“……”
无处不在的商北琛!
电梯门关上降落的一刹那,宁暖听到那个叫封律的在电梯外大喊了一声:“嫂子您慢走啊!”
嫂子个屁!
宁暖回到家的时候,外婆不在。
她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林川。
宁暖快速接起,怕孩子有什么事:“喂?”
“宁小姐在家吗,小少爷的奶只够喝到今晚。”
“我在家。”
“要来我家拿吗?不是说我晚上过去看宝宝,顺便把冷冻的奶带过去?”
“宁小姐,到了再说,我先开车——”
那边挂断。
宁暖想起外婆随时都可能回来,不能让外婆撞见林川,万一林川说漏嘴就完了。
她把冰箱的冻奶拿出来,打算到楼下等林川。
“我就叫你北琛吧,来,进来坐坐——”外婆慈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
门被打开,宁暖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
外婆拎着刚买的菜。
外婆身后,跟着一个气质冷峻的挺拔男人,白衬衫,黑西装,领带都十分讲究地在领口系着,一丝不苟的出现在这种老小区的房子里,格格不入。
【第6章 令人满意的商北琛】
第6章 令人满意的商北琛
宁暖心里一惊。
她的第一反应是,商北琛跟外婆上楼的这一路说了什么。
外婆没发现外孙女的脸色变化,打开鞋柜,把一双男士拖鞋放在门口。
“谢谢外婆。”商北琛的声音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成熟低沉,但面对外婆说话时,意外地没有冷漠,反而有几分他对老人家的尊重。
“进来坐!”外婆说。
商北琛进了屋,坐在客厅靠墙的布艺沙发上。
宁暖淡淡地往那边瞥了一眼,男人身型高大,坐在那里,把沙发周围的空间顺便衬得十分逼仄。
“你怎么过来了,电话里林川说……”
外婆说:“暖暖,过来一下帮外婆看看这个开关怎么回事!”
她被外婆拉走。
外婆把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说:“你在厨房择菜,来者是客,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宁暖满脸的不愿意。
外婆苦口婆心:“你这孩子……不懂人情世故。你们的关系处不好,将来对佑佑那孩子也不好。一切为了孩子。”
宁暖:“……”如果外婆知道实际情况,还会对商北琛这样客气吗?估计会打出去。
客厅。
外婆把刚洗好的草莓放在商北琛面前。
“我买的新鲜草莓,没有打农药,很甜,你尝一尝!”
“谢谢外婆,您不用照顾我。”商北琛没碰那草莓,起身。
宁暖站在厨房,听着外面的说话声,看到他的表情,很显然,商北琛哪怕再怎么高高在上,也受不得老人家这样。
尊老,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的优点了。
外婆把电视给他打开:“难得过来一趟,不赶时间的话,就在外婆这吃了午饭再走。”
外婆苍老的目光慈爱地望着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商北琛,要说皮囊,眼前的年轻人是外婆活了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的。
个子高,更给他加分!
可惜了,这个年轻人最后没有成为自己的孙女婿!
外婆还想说什么,宁暖已经从厨房出来:“外婆,菜我都择好了。”
“那外婆去炒菜,你们两个聊!”
客厅里只剩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电视上放着新闻,声音很吵。
宁暖觉得在客厅说话会被外婆听到,叫他:“你过来一下。”
卧室距离厨房最远。
把门关上,就很隔音。
女生的卧室不大,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床单已经被洗的稍微褪色,平添了干净清新之感,屋内弥漫着一股淡香,跟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一致。
是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他很意外,自己竟然还记得。
商北琛视线很快扫过狭窄的屋子,最后视线落在书桌上,他走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摆了一个相框,浅胡桃色的相框里,镶嵌着一张照片。
少女穿着深蓝色校服百褶裙,上面是领口打着好看蝴蝶结的白色半袖衬衫,一头长发乌黑披散,白皙的小脸,粉嫩的小嘴,笑容干净柔和。
商北琛伸手,拿起相框。
“别碰我的东西。”宁暖本能扑过去,作势要夺下相框。
男人举起相框,转过身来。
“砰。”
她的面部,撞到一堵坚硬厚实的温热肉墙。
商北琛低头,看着因为扑过来太狠而撞在他怀里的宁暖,分不清是她身上沐浴乳的甜香,还是她头发的清新柠檬味,隐隐地,萦绕在他鼻息间。
她本来是想伸手拿回他稍微举起不还给她的相框,这个姿势,扑到他怀里,难免碰撞到他的坚硬胸膛。
商北琛握着相框的那只大手绷起青筋,不觉间紧了紧,他低头,看着她蝶翼般忽闪的眼睫毛,喉头也跟着耸动了下。
【第7章 她什么都敢说出口】
第7章 她什么都敢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鼻子疼麻的宁暖才退开一步,眼睛里弥漫着因为疼痛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
商北琛刚从一群男人出席的会议上下来,因此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不难闻,相反还把男人衬得很危险。
宁暖参加工作不太久,对上司敬畏,对同事温和,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商北琛这类成年男人怎么相处。
敬畏她做不到,温和更不可能。
说实话,她很怕他!
他一个决定,一句话,都能轻而易举把她逼上绝路。
心很累,宁暖咽下愤怒无力地说:“为什么要过来取,说好的我去看孩子时顺便带过去。”
她怕再也看不到宝宝。
男人侧身,摆放好那个相框在书桌上。
“我以为,你会想等抚养权官司打赢了再见孩子。”
宁暖心一颤!
窗子开着,有夏日清风吹进来,女生温馨美好的小房间被冷漠高大的成年男人乍然闯入,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很危险,很怪异。
商北琛眉目从容,视线瞥向她因愤怒而变得有几分倔强的模样,“介不介意,我在你屋里抽根烟?”
“……”宁暖看他硬朗的五官,不加掩饰的说:“不介意,您多抽点,不要抽坏身体,如果有一天电视上播放青年企业家商北琛英年早逝的新闻,我看到会很开心。”
这样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现在气急,她什么都敢说出口。
破罐子破摔。
商北琛不怒反笑,眼睛看着她的同时,抽出一根烟,搁在嘴上,像个戏弄少女的老流氓一样,垂眸点了烟,再抬起视线时,意味不明地看她:“那这可能无法让你如愿。”
他走过来。
宁暖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房间很小,门板被她后背猛地撞上,砰一声,吓得她心慌意乱,结果抬头间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商北琛低头,像是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薄唇凑近她柔白的颈。
男人故意把一口烟雾缓慢地喷在她的耳蜗里,戏谑道:“我身体好坏,你心里应该最有数,操劳一夜,被送进医院的是你。”
“……”
流氓!
宁暖一口气憋在喉咙口,抬手就要打他的脸。
不料她抬起的手腕却被男人扣住:“外婆看到,你可能又要挨训。”
宁暖不敢大声,她怕外婆听到。
四目相对,她抬起膝盖,用力撞上他两条大长腿中间的那个部位。
商北琛皱了下眉,视线扫过她白皙到看不见毛孔的肌肤,轻描淡写说:“它好歹在你身上认真劳作过,你这么不念旧情。”
宁暖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她跟他到底不一样,怀上佑佑那次不过是初尝情事……
“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少做让你外婆担心的事。”商北琛说罢,视线在她夹紧的双腿之间一扫而过,不计较地放开她的手腕。
宁暖的手腕被他攥红了一圈,白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商北琛眉目冷峻地打开卧室房门,指间夹着烟走出去,对厨房的老人家说道:“外婆,抱歉我不能留下吃午饭,有事,先走了。”
【第8章 穿商北琛的西裤衬衫】
第8章 穿商北琛的西裤衬衫
外婆擦手出来,客气地挽留了几句。
商北琛拎上客厅装好的冻奶,跟老人家寒暄了几句,出门下楼。
家里只剩下外婆和宁暖。
“看你和北琛,怎么聊得好像不太愉快?”
宁暖把外婆炒好的菜端上桌,“聊得很愉快,他有个会要开,可能工作上的事让他心情不好。”
外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
下午,宁暖在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网页,联系律师。
她咨询时直接说明白她要告的人是商北琛,结果律师们基本口径一致,不接这个活儿。
回复给她的话也五花八门。
“这位小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劝你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什么?告商北琛?恕我直言,能让商北琛站在被告席上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商北琛是你儿子的亲爹?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傻逼。”
不信也就算了,还骂她。
宁暖绝望地一把扣上了电脑。
晚上,周乐乐叫宁暖出去,给她介绍一个室内设计的私活。不走公司账,赚得多。
跟客户沟通设计思路,沟通到很晚。
夜深了,宁暖浑身疲惫的坐车回家。宁静的夜不仅不能使人平静,反而所有的忧伤和迷茫都被放大。
忍着胃部突然的烧灼疼痛,宁暖上楼,把钥匙插进锁孔,扭开了门。
“看看现在几点了,鬼混完终于知道回来了?!”
属于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响起。
宁暖很意外地看着客厅里那两张让她觉得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
宁国富!
多年不见,眼前五十二岁的男人看上去顶多也就四十出头,一生过的春风得意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显年轻?
反之,母亲最傻了,洗衣做饭照顾宁国富十几年,蹉跎岁月,容颜衰老,到头来还要被宁国富嫌弃不够性感,太良家妇女。
宁国富身旁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宁暖如果不仔细辨认,都辨认不出那竟然是母亲的妹妹,她的亲小姨,裴露。
外婆二胎生得晚,说起来,裴露只大宁暖两岁。
宁国富站起来指着卧室的门,对宁暖下命令:“立刻,收拾你的东西,我连夜派车送你回县城!”
“宁国富,这是我们裴家!”外婆嗓子气哑。
“妈,国富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您不要偏心好吗?宁纯要嫁豪门,宁暖在这里就是个定时炸弹!”裴露突然说。
宁暖头晕的反应了一下。
国富?
外婆气得手直抖:“你闭嘴!”
裴露没有闭嘴:“暖暖,你听话,回县城去。”
宁暖曾经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疼,毕竟早就已经疼得麻木了。
她说:“凭什么?凭宁纯会撒谎,怕我站出来戳破她根本没有个艺术家妈的事实?我这个人说话直,你们别生气。”
裴露皱眉,盯着宁暖。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成全她,这一点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难道就凭你们够不要脸?”
“啪!”
话音刚落,宁暖的左脸就被宁国富一巴掌扇下来。
外婆听到扇巴掌声,气得喘了好几口气,扶着沙发站起来,拿着剪刀就朝宁国富过去。
“妈,你干什么?”裴露抓住老太太的手,抢剪刀。
“国富你快走!”裴露朝宁国富说。
宁国富没想到老太太居然拿剪刀要扎他,狠狠地瞪了脸被打红的宁暖一眼,宁国富推门出去。
“造孽啊,真是造孽……”外婆呜咽不止。
这时裴露的手机响了,看到打来的人是宁纯,接了。
“小姨,你快给我分析分析!西诚不回我消息,还不接我电话,怎么回事呢?他这两天真的冷淡到很不对劲……”
“回去再说。”裴露踩着脚上的八寸高跟鞋,高傲离开。
一室寂静。
宁暖脸上火辣辣的。
她不敢过分吵闹,怕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外婆,毕竟那两个人没有心!
宁暖扶起外婆:“别哭,外婆你别哭。”
安抚好外婆,看着外婆睡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宁暖坐在外婆房间的椅子上也睡着,不一会儿,难受的醒了,大脑混沌,浑身发冷,摸了摸额头,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
胃还疼的人心烦意乱,她拿了钥匙和手机迷迷糊糊地出了家门。
小区外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走在深夜的马路上,酸涩的眼睛看着对面街上店铺牌匾的红色霓虹闪灯,宁暖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发白。
半小时后。
急诊医生对陆西诚说:“没什么大碍,你女朋友病了,加上本身有低血糖的毛病才会晕厥,打完这瓶就回家吧,她如果再烧起来,你就给她喂点退烧药。”
“好的,谢谢你医生!”陆西诚坐回病床边。
陆西诚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脸肿了,眼睛有哭过的痕迹,庆幸的是,他漫无目的开车到她家小区外,始终就没走,抽烟许久直到发现她。
守到吊瓶打完,陆西诚把宁暖抱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
深夜的城市街道上,没几辆车,陆西诚拨通了表哥商北琛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商北琛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西诚?”
陆西诚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昏睡着的宁暖,说:“表哥,求你件事,我现在跟我一个学妹在一起……”
陆西诚面对商北琛,就像面对长辈,充满敬畏!
“除了你那里,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把她送去哪了,她跟家里闹了不愉快,低血糖昏睡着,我家里父母都在,肯定不能接受我带回去一个陌生女人。”
“酒店我想了想,也不适合,孤男寡女待在酒店,对女生的名声也不好啊,明天她醒了我怕她会尴尬。”
商北琛道:“据我所知,你有一个未婚妻?”
“……”
长久的沉默。
半晌,陆西诚才说:“表哥,这个低血糖晕倒的学妹,我高一的时候就很喜欢她了,这次重逢,我不想再错过!”
翌日。
中午,和煦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卧室内。
“嗯……”
冷色调的深色大床上,宁暖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缓了一会儿,她皱着秀眉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家里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宽敞明亮的一间大卧室。
很陌生。
她吓得猛地坐起来。
身下的被子不论是颜色还是款式,以及这里的室内装修风格,都代表了她可能是在一个男人的家里!
她是做装修行业内的,什么性别的人喜欢这种风格的装修,很好辨认。
这是一套开放式大平层公寓,面积很大,差不多有三百多平米,她从床上的角度一眼望过去,能看到简单干净的厨房,没有人气的客厅,规整的书房和办公区域。
低血糖的老毛病又犯了?
所以,她大街上晕倒,被陌生人捡回了家?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是她自己的衣服了,而是被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男式衬衫。
衬衫对于她来说,太大了,穿在她身上,下摆才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处。
最可怕的是,她身上除了这一件男人衬衫,再也没有其他的衣物。
抬手把被子掀开,宁暖伸手在床单上面仔细摸了摸,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遗留在上面,所以,呼——还好,没发生什么!
她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找不到!
宁暖只能不礼貌但又不得已而为之地翻了陌生男人的衣柜,就在她找出一条男人裤子时,手机震动。
陆西诚发来消息。
【昨天偶然经过你家附近,恰好看到你晕倒在大街上,我送了你去医院,后来我也不知道你家具体住哪一栋,就没送你回家。】
宁暖拎着手上的男士裤子松了口气,原来这是陆西诚的家!
更衣室里一排全整齐地挂着男士西裤,做工精良,剪裁得体,可手上这条西裤,宁暖下意识觉得陆西诚穿的话可能会长一些!
紧接着,下一条消息进来。
【本来我想把你带回我家,但我父母不在,我早上又有个推不掉的会要开,肯定没人能照顾你。后来,我想来想去,只能把你送到我表哥家,我表哥家有两个保姆。她们可以照顾你,这样最周全。】
【醒后给我回个消息。】
宁暖:“……”这是陆西诚表哥的家?
大平层的男士公寓,充满了工作气息,冷冰冰的,甚至没有任何生活气息,更没有看到保姆。
可能保姆阿姨出去买菜了。
宁暖这样想着!
昨晚给她洗澡,还给她换了男式衬衫充当睡衣穿的,应该也是保姆阿姨。
宁暖穿上了这条男士西裤,太长,太大了,站起来就往下掉。
抬头看到一排抽屉,设计过无数更衣室格局的她直接就拉开了最顶上的一个,果然,是装领带的。
宁暖拿出来一条穿进西裤的腰上,系好确定不往下掉了,她弯腰挽起裤腿,挽好好几叠,才总算露出脚踝。
争分夺秒的,急于离开!
如果这是陆西诚的家,宁暖会很尴尬,毕竟只是曾经的学长,花季雨季玩得好归玩得好,现在都已成为成年男女,该避的嫌还是要避。
更何况现在得知这不是陆西诚的家,而是陆西诚表哥的家!
看公寓的装修风格,想必这位表哥是个成熟沉稳,严肃冷厉的男人。
对方好心收留值得感激!
当面说声谢谢也是礼貌。
但是宁暖不擅长,打算回头让陆西诚代她说声谢谢!
整理好了裤子,宁暖脸红心跳地往公寓大门口走,结果就听到,空旷的公寓门口传来输入大门密码,然后顺利解锁的开门声响。
公寓大门敞开——
宁暖抬眸看过去,却措不及防地对上大门口,那正进门的一人一狗。
那狗是一条金毛犬,毛色发亮,正温顺地跟在主人脚边。
至于狗的主人,身型高大,他穿着黑色西裤,烟灰色衬衫,袖子很随意地挽着,露出的一截小臂太过结实,因此,衬得他整个人都异于普通男人的挺括冷峻。
商北琛大手上牵着一条金毛犬,刚遛完狗回来,略一抬眸,就跟室内宁暖的眼睛正好对上。
宁暖因为着急脸上本就热,现在对上商北琛那双幽深的眼睛,她脸颊一直到脖子根全都莫名地烧了起来!
陆西诚的表哥,竟然……是商北琛!!!
“进去。”商北琛低沉的嗓音响起,对脚边的大金毛犬淡声说。
金毛犬迈着短腿一步步走进去,它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陌生女人,然后走到她跟前,张嘴咬住主人的西裤。
金毛叼着主人的西裤,似乎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偷穿主人裤子……
宁暖十分尴尬!
站在原地,她上身穿着男人的白衬衫,下身穿着他的西裤,脸上和白皙的颈项,此刻都因紧张而浮起了淡淡的粉色……
“怎么穿我的衣服?”商北琛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开口。
“我没找到我的衣服。”
商北琛指间夹着一根从外面带回来的香烟,快要燃烧到了尽头,还没抽完,另外的拇指上套着拴那条金毛犬的皮链环。
撒开金毛犬后,男人拿着烟那只大手指了指更衣室左边的方向。
那里有一道门。
宁暖绕过缠着他的大金毛犬,去找衣服。
商北琛讳莫如深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背影上,柔软的秀发披散着,衬衫领口遮住的白皙肌肤隐约可见,那肌肤上面泛起淡淡的一层粉。
正中午。
阳光从落地窗透了进来,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在强光下变得有一瞬间的透明,衣料包裹在里面的美背和细腰,若隐若现。
【第9章 找不到了】
第9章 找不到了
宁暖在盥洗室里站定,都不敢再照镜子,怕看到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
盥洗室里有一个专门放换下来的脏衣物的衣篓,她拿起来找,找到了昨天穿的那条裙子,还有里面穿的内衣。
只是,底下穿的那件内裤怎么找不到?
翻了又翻,还是没有!
这衣篓里只剩下一条男士西裤!
难不成长翅膀飞走了?
宁暖在洗手间待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手洗了一下又脏又皱的裙子,用烘干机快速烘干,换好了连衣裙,两腿凉凉,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这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这一路上回家要坐车,走路,不穿什么她浑身不自在!
万一风吹掀起裙子就更可怕了!
但是找不到了也只能就这样出去。
总不能去问商北琛,那么私密的东西,如果问出口恐怕会让男人误解,误以为她故意的……
最后看了一眼脏衣篓,确定里面真的没有那件小裤裤,宁暖就要离开,可她却在转身时,不经意看到盥洗室偌大的储物柜上,有一盒东西。
在商场她看到过很多类似的这种盒子,本能地走过去,她踮起脚拿了下来。
是个装内裤的盒子,里面刚好还剩下一条。
只不过是男士的……
“好了没有?”男人清冷的声音自盥洗室门外传来。
“快了……”
商北琛站在门外,蹲下伸手呼噜了一下大金毛犬的脑袋。
宁暖很快开门走出来。
“这栋公寓上下楼都需要验证业主身份,你坐一会,我稍后去公司,你坐我车出去。”商北琛说完,大手从金毛犬的脑袋上收回,起身,挺拔身躯进了盥洗室。
遛狗回来,商北琛惯例会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去公司。
等到冲完了冷水澡,男人去拿储物柜上的內裤盒子,却发现,今早还确定里面有一条內裤的盒子,现在已经空无一物。
公寓里只有他和宁暖。
钟点工今天还没到时间过来。
想到什么,商北琛过去按了一下垃圾桶的开关,盖子弹开,只见一个空盒子明晃晃地躺在垃圾桶里。
……
宁暖站在厨房,拿过一个崭新的水壶接了点水烧上。
很快水烧好,她倒了一杯小心烫地喝了几口,但口干舌燥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
盥洗室那边有门被拉开的声响。
宁暖余光看过去,却瞥见男人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甚至能从边沿看到隐约的黑色毛发。
只看了一眼,宁暖就收回视线专心喝热水。
但她担心,他发现了什么没有?
宁暖再看过去时,发现商北琛走去了更衣柜前,伸手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盒东西。
那个盒子被商北琛随手拆开,从盒子里面抖出的,赫然是一条男士三角內裤。
吞咽着已经变得温热的水,宁暖侥幸地想,工作狂型的男人,应该不会知道自己丢一条內裤?那么多条,哪记得自己穿了几个剩了几个?
等到男人穿戴完毕,两人一起下楼。
站在干净宽敞的电梯里,宁暖放空思绪,途经十六层时,电梯停了,有个娇美的年轻女人上来,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浑身名牌的富家女。
富家女进来后,从电梯镜里大喇喇地欣赏着身旁挺拔成熟的男人。
“帅哥,你住几楼的?”长相极好的富家女脸红地娇笑着,却洋溢着自信,开口问向商北琛。
【第10章 吃的下去】
第10章 吃的下去
这时,商北琛手上拿的那只黑色手机响了,是原机自带的铃声,透着古板,严肃冰冷。
一如男人此刻的表情。
宁暖看了一眼那只手机,是她没见过的牌子。
商北琛缄默不语时,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场,宁暖很敬佩那个富家女的勇气,或许,生来家庭条件就好的女生,身上都有这份自信,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敢开口撩拨。
并没有理会身旁自身条件极好的美女的搭讪,商北琛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商北琛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敛起眉目:“一点四十分,准时开会。”
美女也不气馁,咬着唇,等待他接完电话。
等到商北琛接完电话,美女正要再开口搭讪,却见电梯“叮”地一声,顺利来到了负一层。
商北琛回头,看向电梯最里面的宁暖。
宁暖也看他。
前面的他和富家女没走出去,她便没办法出去,因为二人都挡着她了,她无路可走,所以她想等他和那位富家女走出了她再出去……
商北琛却突然伸出大手,眉目毫无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一股凉意,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把她带出了电梯!
宁暖心跳加速地踉跄了下,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那个美女一定惊讶的在朝她翻白眼了。
“白白长得那么帅,什么眼光啊!那种清汤寡水的女人也吃的下去。”富家女在心里嗤了一声,满脸气愤。
直到坐上商北琛的座驾,宁暖还心有余悸。
方才出电梯时手腕被男人冰凉的手指攥着,她不知道是被冰的还是怎么,只觉得那股凉意从皮肤钻了进去,窜进血液,直通全身,忍不住浑身都颤栗了下。
商北琛开的是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对于他的身份来说,这辆车算很低调了,车平稳地驶出地库,到了街道上。
“前面把我放下就好!”
他之前在公寓里说过,把她带出公寓。
可是现在,她提醒过后,男人却仍然没有停车的意思。
“西诚约了我们吃午餐,大概定完了位子。”商北琛的声音低沉悦耳,目视前方,驾车的技术很好。
“我还不饿,我跟他说一下。”宁暖说着就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到跟陆西诚的微信对话框。
这件事她该谢谢陆西诚,要吃饭,也应该找个时间由她来请。
车还在继续行驶。
过了会儿,陆西诚的消息回了过来。
【跟我不用说谢谢,不能一起吃饭也没关系,那就有时间再一起吃,对了,我表哥家的保姆有没有给你做早餐暖胃?我交代给我表哥的。】
【有吃早餐。】宁暖回了一句谎话。
【离开时让我表哥派人把你送出去吧,从他那栋走出大门起码要二十分钟,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别又走晕倒了知道吗?】
【好的,谢谢你们!】
宁暖回复完就在想,陆西诚原本应该是把她送去了商家老宅那边?可是她醒来怎么在商北琛独自居住的公寓里?
宁暖摇了摇头,朝开车的男人说:“我跟他说了不去吃饭。”
这次她没急着让他放她下车,他愿意送,那就当做免费坐了顺风车了。
“能不能……”
车里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宁暖开口,却说了半句就止住了。
“能不能把佑佑的抚养权给我?毕竟,我是女人,相比男人,更懂得怎么照顾陪伴孩子。”
宁暖一口气说完,眼睫轻眨地看向开车的男人。
商北琛认真开车,唇薄如削,开口的声线依旧低沉清冷:“你是在控诉,我没有在家陪孩子?”
宁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不敢指责,怕指责了气氛只会更僵硬。
这个男人,性情多变,心情也是变幻莫测,比如现在,提起孩子的话题他就俨如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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