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李芳,今年45岁,是河北某县城的初中老师。2019年,我费尽周折把儿子小磊送进了衡水中学。可就在高考前三个月,我收到了医院的诊断书:重度抑郁症伴焦虑症。
(以下是李女士的自述,人物均为化名)
我叫李芳,今年45岁,是河北某县城的初中老师。2019年,我费尽周折把儿子小磊送进了衡水中学。可就在高考前三个月,我收到了医院的诊断书:重度抑郁症伴焦虑症。
小磊初三那年,在全县美术比赛中拿了金奖。那天他兴冲冲跑回家:"妈!美院附中的老师说可以破格录取我!"
我当场把录取函扔进了垃圾桶:"你疯了吗?你王阿姨的儿子在衡中,去年考上了清华!"
第二天,我托关系找到了衡中的招生办主任,塞了五万块钱"赞助费"。
2019年8月31日,我永远记得那个清晨。5:20的起床铃响彻校园,小磊穿着崭新的校服,在操场边吐得昏天黑地。
"适应不了就退学!"班主任冷着脸说,"衡中不缺你一个。"
当晚我收到小磊的短信:"妈,我手抖得握不住笔。"我回他:"习惯就好。"
高一上学期,班主任在宿舍搜出小磊的速写本。电话里她阴阳怪气:"李老师,您儿子真是艺术家啊,上课都在画老师肖像。"
我连夜赶到学校,当着小磊室友的面,把他攒了半年的画一张张撕碎。
"再让我发现一次,"我指着垃圾桶里的碎纸,"你就别叫我妈!"
2021年冬季体检,小磊的体检表上写着:
近视加深300度颈椎反弓体重不足45kg最刺眼的是心理评估栏的"建议转介精神科"。我把表格揉成一团:"现在的孩子就是矫情!"
高考倒计时100天,小磊在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妈,我背不出《离骚》..."
"这都记不住?"我对着电话吼,"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室友的尖叫:"老师!小磊撞墙了!"
在保定精神病院的走廊里,主治医师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患者有严重自残行为,手臂上全是圆规扎的伤口。"
"他说每次想画画,就用疼痛来克制。"
我颤抖着翻开小磊的日记本,最新一页写着:"如果当初去学美术,现在应该很快乐吧..."
高考那天,小磊在考场里坐了两个小时就交卷离场。现在他在一家画室当助教,虽然月薪只有3800,但昨天他给我发了张照片——画架上的新作品《母亲》,角落里写着:"送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来源:健康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