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阳人,退休后定居天津,谈谈对天津的真切感受,全是实话!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1 07:29 1

摘要:我这大半辈子就跟沈阳铁西区的老厂房似的,浑身带着机床机油的味儿。退休前在重型机械厂干了四十年,每天下班就爱整点老雪花配鸡架,听着刘老根大舞台的二人转录音带。去年闺女在天津港边上开了个汽修店,说"爸,海河的螃蟹比辽河肥三圈",我就拎着行李上了高铁。

我这大半辈子就跟沈阳铁西区的老厂房似的,浑身带着机床机油的味儿。退休前在重型机械厂干了四十年,每天下班就爱整点老雪花配鸡架,听着刘老根大舞台的二人转录音带。去年闺女在天津港边上开了个汽修店,说"爸,海河的螃蟹比辽河肥三圈",我就拎着行李上了高铁。

天津卫的夏天跟沈阳真不一样。沈阳的热是铁皮房顶上晒老棉被的燥,这儿的热是海河上蒸起来的潮气,黏在胳膊上像裹了层虾酱。闺女的汽修店在塘沽老码头附近,隔壁五金店的老王头是本地人,天天端着大茶缸子来借千斤顶。"介似嘛玩意儿?沈阳大哥给讲讲?"他说话跟说相声似的,我教他东北话"嘎哈呢""波棱盖",他教我天津话"倍儿哏儿""崴泥了",俩老头笑得假牙都快掉出来。

沈阳人认酸菜,天津人爱海鲜。头回去老王头家吃饭,他老伴儿做的罾蹦鲤鱼让我开了眼——整条鱼炸得骨头都酥脆,浇上糖醋汁儿滋啦响,跟沈阳的锅包肉完全是两路功夫。老嫂子还端出银鱼紫蟹锅贴,薄皮透着粉紫色,"您老趁热乎,介得配独流老醋!"老王头从柜底掏出个黑陶罐,那醋香让我想起沈阳西塔的朝鲜辣白菜。

原先在沈阳就好口老龙口白酒,现在跟老王头蹲码头边上喝直沽高粱酒,看货轮呜呜地进出港,海鸥在龙门吊之间打转,倒咂摸出点退休的新滋味。

天津的夜晚比沈阳湿润。沈阳的星星像铁西区路灯那么亮堂,这里的月亮总蒙着层海雾,照得解放桥的钢架子泛着水光。常去闺女店后头的海河堤遛弯,咸腥的风裹着货轮汽笛声。有天听见几个大爷在凉亭里唱快板,竹板这么一打,忽然想起年轻时在沈阳听的评书连播。

这天津卫的曲艺可比东北大鼓热闹,像把码头号子、煎饼摊的叫卖、电车铃铛都编成了调调。

沈阳人喝酒要划拳,天津人饮酒得配曲儿。上个月老王头带我去古文化街听相声,俩小伙子站在条凳上学马三立:"这位大爷您沈阳来的?我给您学段东北二人转!"满场哄笑中,老王头捅捅我:"赶明儿教他们唱《小拜年》!"

闺女有天乐着说:"爸您现在说话都带天津味了。"我一摸后脑勺——沈阳的西北风塑的硬脾气,天津的九河下梢泡软了腔调。

最爱天津卫的秋天。沈阳的银杏叶铺满中山广场时,这里的海棠果正红得透亮。跟老王头去大沽口收废旧轮胎,三轮车在保税区转悠,忽然看见集装箱堆场里窜出个"钢铁森林"——蓝的红的柜子摞得比沈阳彩电塔还高,龙门吊抓起货柜像小孩摆积木。穿工装的山东大汉和说唐山话的叉车司机蹲在道牙子上啃煎饼果子,这场景,怕是张学良当年在天津卫也没见过。

前阵子视频,老工友在沈阳劳动公园抖空竹:"天津那不都是麻花相声嘛,能赶上咱老工业基地?"我把手机镜头一转——画面里是闺女新盘下的仓库,河南来的补胎工正跟沧州钣金师傅用"津普"唠嗑,内蒙货车司机靠着"辽A"牌照的卡车抽恒大烟,晚霞把大伙的影子投在渤海湾的海面上,活像幅杨柳青年画。

"老哥,沈阳是台重工业机床,天津是艘万国货轮,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见见新世面了。"

一年半光景,汽修店添了俩升降台,闺女雇了五湖四海的伙计。我常坐在褪色的遮阳伞下,看车来车往的保税路:锦州烧烤摊挨着天津嘎巴菜铺子,沙县小吃飘出的蒸饺香混着西北拉面馆的辣子味。那天晌午,老王头的小孙子突然蹦出句东北话:"爷!整点!"——他把我的口头禅"可劲儿造"学成了津腔东北话。

塘沽的落日正沉向渤海湾,余晖把吊车的影子拉得老长,长过沈阳铁西的厂区大道,长过浑河岸边的老厂房,长过我这老沈阳的前半辈子。

如今早市上买完韭菜虾仁饺子馅,能跟山东煎饼摊主唠两句曹县大集;下午蹲码头看渔船归港,会给北京来的游客指路滨海图书馆;晚上听着相声广播修车,河南学徒工跟着哼"逗你玩儿"。那天闺女给轮胎充气时忽然说:"爸,您这沈阳口音里都带着渤海咸味儿了。"我望着港区外那片灰蓝的海平线,心想这退休日子过得,比厂里那台德国机床还带劲。

来源:安迪A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