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文波立时被捧得飘飘然了,答应立即赴港。他笑道:“我可以负责给你们敲开林家的大门,不过事情还得靠你们派个能说会道的人
陈文波立时被捧得飘飘然了,答应立即赴港。他笑道:“我可以负责给你们敲开林家的大门,不过事情还得靠你们派个能说会道的人
“这自然,这自然。我马上回南京,请委员长物色这个人选。”梁干乔把老蒋拾出来,暗示自己乃是奉老蒋之命,这样一来陈文波就会更加尽心尽力了。
去讲喽!”
“闽变”不久,蒋介石便以个人身份发出告十九路军将士书,大骂陈铭枢等卖国叛党,煽 动官兵反对福建人民政府。
与此同时,国民政府下令通缉李济深、陈铭枢、陈友仁三人,撤销蒋光鼐,蔡廷锴本兼各职。接着,派飞机入闽轰炸,又调动十万人马由蒋鼎文统领,自浙赣两省分路入闽,大举讨伐陈铭枢、蔡廷锴。
面对蒋介石的行动,福建人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急忙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开始后,蔡廷锴道:“福建乃四战之地,今除西与红军有约无忧外,其余诸方均要设防,我今兵力七万多人,此七万多之兵力,若散在四方,处处设防,既无机动作战能力,又处处为薄弱环节。依吾之见,当集中兵力在闽北采取主动,先行消灭危害我军最大的刘和鼎的杂牌部队,继而迎击南下,与蒋东进之敌在建瓯以南、顺昌以东地区将敌军第一批先头人马击败,争取有利的战略形势。”
蔡廷锴说完,蒋光鼐道:“蒋即发兵使用军事来进犯。我们便既迎头痛击取胜,亦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倒会因过早使用主力而丧失有生力量。敌后继强大人马再至时,我已无力反击了,如此则等于不自破,招致全局失败。我当将各军主力撤至闽西南,背靠红军作持抗战,或将全力放在东方面,乘敌之虚进入浙东,打乱蒋之进攻计 划。”
陈铭枢道:“不然,福州乃首都,为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之心脏非万不得已,决不可放弃。我军兵力不宜分散,当集中主力守住福州,福州确保,则政治影响会日渐扩大。”
李济深道:“真如(陈铭枢字)之言极是,贤初(蔡廷锴字)之迎击敌之先头主张,憬然(蒋光鼐字)东出浙东的战略都过于冒险。”
一番讨论之后,军委会和参谋团成员都主张守福州,时蒋、蔡心中不喜,也不好再持主见。
次日,蔡廷锴飞抵漳州,布置兵力。
在福建人民政府调兵遣将之际,蒋介石下令其陆海空军一齐出动,空军对闽各地大中城市都进行轰炸;海军在陈季良指挥下,向闽各海防要塞炮击;蒋鼎文师第二路军,卫立煌师第五路军,由浙东入闽;张治中率第四路军由浙江入闽;三十九军刘和鼎部,向延平进击;汤恩伯部为后续部队。
蒋介石赴闽坐镇建瓯,指挥督战。
蔡廷锴闻知蒋介石兵力情况,不由仰天长叹,谓蒋光鼐道:“数月之前,‘一·二八’战役中,张治中与我等并肩作战抗倭,卫立煌、蒋鼎文也以动员沪战为名到达上海外围。想不到数月之后,我等之间竟要互相残杀。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蒋光鼐道:“第三次’剿 共’期间,蒋鼎文在赣南老营盘被红军包围,若我十九路军不以死相援,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今日反目成仇,都是蒋介石一手所致。”
二人一时感慨万端,自不在话下。
风云突变,战火一触即发。
在闽沿海,日本第二舰队“球磨”、“时风”“安云”诸舰,英国的白云”号兵舰、美国的“杜沙尔”号兵舰,以护侨为名,虎视福建。
鼓浪屿、仓前山设立了情报站。特务遍布福州、泉州、厦门,蛇鼠一窝明出暗入。并且还在范汉杰家中装了秘密电台,闽方军事行动南京方面了如指掌。
军长毛维寿暗中投蒋,加之闽府名不正言不顺,军心涣散,中国共产党和红军由于极“左”分子控制大权,没有对“闽变”中的十九路军有力支援。
可怜闽方众叛亲离,自是不战自溃。
1934年1月11日止,闽方除第五军潭启秀部两个师被南京方面歼灭外,其余各路人马,基本上未与敌接触便溃不成军,纷纷脱逃,蔡廷锴下令飞行一、二大队飞机起飞助援,谁知购买飞机的黄强,从中受贿,飞机上没有各种设施,不能投入战斗。
蔡闻之,仰天悲叹:“天亡我也。”
军事紧急,李济深、陈铭枢无奈急电向两广求援。
广东的胡汉民、陈济棠一番协商,只发一纸通电申斥南京方面派飞机滥炸无辜。
广西南宁李宗仁、白崇禧接闽求援后,却发一电示陈铭枢,文中说:“回顾民国十八年初吾人被困柳州,三面受敌,内外交困,危机严重,不减闽局当前处境,卒因坚持不屈,终于转败为胜。往事不遥,可资参照。”
两广电文无异一张白纸。
赵一肩死守古田,苦战几日,投降张治中,守延平的司徒非师,亦向宋希濂部投降。
“闽府”众叛亲离,“岌岌乎殆哉!”
1月17日,驻守泉州的毛维寿见时机已到,便召集其所属的将领道:“今我十九路军节节失败,这是必然。因我所抗拒的乃是天兵。蒋先生是真龙天子,抗拒他的人马,安得不败?而今,我已处于天兵的包围之中,即使我们退到闽西,背靠江西,也无法生存,唯一生路,只有接洽和谈。”
毛维寿说完,各师长均垂下头,默不作声。只有七十八师师长云应霖怒斥道:“蒋介石乃窃国大盗岂为天兵?我等若降贼,将为世人耻骂!"
接着怒目向前,直指毛维寿道:“蔡、蒋二公待你不薄,今正用你之际,你竟背叛集团,如此不仁不义,与贼何异?”
毛维寿恼羞成怒,当即下令道:“身为军人胆敢辱骂长官,给我把姓云的绑起来,皮鞭侍候。”
可怜云应霖皮鞭着体,遍身鳞伤,但口中犹自大骂不休,直至昏死过去。
众视此情,无不噤若寒蝉。
毛维寿令人将云应霖拉走,随即派赵锦雯为代表,向卫立煌部投降。
蔡廷锴闻知,沉默良久,慨然一声长叹,谓左右道:“毛维寿降蒋,非蒋之力,乃我姑息养奸之过也。”
实不知,毛维寿等叛陈投降,戴笠、郑介民的策反分化也是功不可没。
大势已去,闽府要员纷纷出逃。
蔡廷锴也于2月初孤身抵港,其十九路军残部亦被陈济棠收编,并将蔡廷锴的秘书长徐名鸿以“通 共”的罪名杀害。
蔡廷锴悲痛不已,大骂陈济棠落井下石,不仁不义,恨恨地咒道:“陈济棠,你会得到报应的!”
果然,两年后“两广事变”爆发,陈济棠也得到同样的下场。
而此时,鼓浪屿上,戴笠与众特务正高呼酣饮,庆祝瓦解闽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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