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别急着回答,先提问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1 01:04 2

摘要:5月16日上午9点15分,北京市气象台接连发布雷电橙色预警、大风黄色预警和冰雹黄色预警信号。预计,短时雷雨、短时大风以及分散的冰雹会在下午3点到晚上11点出现,和 2025 Wallpaper * 中文版关系设计大会进行的时间重叠。

14:00——19:00 2025 Wallpaper * 中文版关系设计大会5小时精华放送

5月16日上午9点15分,北京市气象台接连发布雷电橙色预警、大风黄色预警和冰雹黄色预警信号。预计,短时雷雨、短时大风以及分散的冰雹会在下午3点到晚上11点出现,和 2025 Wallpaper * 中文版关系设计大会进行的时间重叠。

关系设计——这是一个看到之后,需要停顿下来琢磨琢磨的“新”词语。即使学术探究历来蓬勃的欧洲,这也是一个刚刚兴起的研究方向。认识这个词语,其实就是认识设计的本质。建筑设计不止是设计建筑,而是设计我们的行动轨迹。 视觉设计的不止是设计视觉,而是设计我们的注意力。 设计关注的是我们如何生活。

既然如此,如果要严肃认真地邀约大家来讨论设计,与其来一场在专业领域内闭门输出的设计大会,不如胆子大一点,把问题想得更广阔一些,把邀请名单列得更出格一点,把疑难摆在众人心口最炙热脆弱的地方。问题是真的,就不怕大家会聊成什么样。

大会的签到是从下午两点开始的。距离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风的迹象已经有了,但太阳好得不得了。现场观众席旁,六只暗红色的吊式遮阳伞撑开,在微风和循环播放的东方鼓乐里,伞盖轻轻扇动。两架连接水箱的风扇在不断地制造清凉水汽,场地里的工作人员还在往水箱里加水。与此同时,雨伞已经备好,在会场入口处放好,随时取用。

来参加大会的嘉宾们陆续到了。车停下来、又开走,一辆接着一辆。与此同时,本在这附近生活的骑三轮车的老爷爷老奶奶、骑电动车的外卖骑手,游客、访友纷纷路过。因为签到时间预留得足够充沛,这门前小小的一条胡同,人来人往,竟然从未出现拥挤堵塞。

此次 Wallpaper * 中文版关系设计大会举办于木里木外·故宫·源邸,在紧临紫禁城,护城河畔的景山街道一幢三进四合院里。这处院落始建年代早于明万历年间,是护国关帝庙旧址。坐南朝北,前殿三间、正殿面阔三间、后殿面阔五间,东西配殿各三件,东西两庑各七间。宽敞自在,正殿前的院落里一棵数百年的榆树在,树前正是大会的主要会场。

这里曾有多户百姓合住过,榆树里嵌着几块红砖头就是证明,那是百姓在这里搭屋建房后留下的红砖头,那时候,树在屋子里。现在则是砖头在树干肉身里。红砖头没有影响榆树高大壮阔地继续长大。此时的微风里,榆树枝叶也在六顶伞盖上轻轻飘摇。而在之后的大会中,它为今天讨论贡献了数个很重要的时刻。

下午两点三十二分,蔡康永和经纪人赖盛芳到了。蔡康永穿一件白T,外着白色涂鸦牛仔衣,裤子是裤兜处带有彩色条形色块的宽松仔裤,踩一双舒适白色球鞋。在签到处就有“一看就亲和友爱”的工作人员繁忙之中严肃地“碎碎念”出了声音。“啊,您好。好开心(见到您。)”

到达的嘉宾被领至茶室就坐。平时木里木外接待家居定制的客人也会在这里坐下来多聊两句。十几、二十分钟后,茶室一侧,已经围坐满了此次邀请来到Wallpaper * 中文版关系设计大会的各界嘉宾。栩栩华生内容集团总编辑冯楚轩、Wallpaper * 中文版主编邓圆也都在其中。

修房子的、搞经济的、琢磨政治学的、写诗的、画画的……各种跨界。设计师、建筑师、主持人、策展人、媒体人、作家……都在。在之后的主持中,圆也的措辞很谨慎,她称这20位嘉宾是(或许)可以解答“关系如何被设计”这个问题的解题人。如果设计是为了更健康、更美好的关系而设计,那关注设计就是关注我们如何共处、如何协作?空间和情感如何建立?我们如何连接彼此?针对5项与真实关系息息相关的议题,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答卷。

下午三点零五分,嘉宾落座,会场正式启动了。需要上台答卷的嘉宾大多坐在会场的前两排。还有其他数十位来自各行各业的嘉宾大多坐在剩下的六排座位中。Wallpaper * 中文版没有想要错过他们的思考,在大会之前,就已纷纷找他们问了很多“关系与设计”的问题。

就连晚点赶到现场的演员黄轩和魏大勋也被工作人员追着交了答卷。

被问到在角色之外,如何维系一段理想的关系?黄轩说:“对我而言,比如保留一些’缓冲地带’?我觉得任何人的关系就像植物,过度灌溉或完全放任都会枯萎,重要的是找到彼此舒适的节奏。”

被问到在个人的生活与工作中,哪种“关系”对你最为重要?它如何影响你的创作或决策?魏大勋说:“我觉得可能没有具体哪一种关系,而是一段可以自然建立的关系比较重要。只要是良性的、健康的关系,都会在决策上对我有或多或少的帮助吧。”

和大多数的明星访谈不同,围绕关系设计的问题很难落空。还有更多嘉宾的答案都已做成一张张独立的海报,都将由Wallpaper * 中文版对外发布。

下午三点零八分,主持人邓圆也站上了会场的讲台。背板是代表大大的*号logo和一块厚厚的电子屏幕,随时把正在讨论的议题和嘉宾介绍展示出来。

圆也手里有一摞手卡。她说她特别特别紧张。嘉宾背景各不相同,数量也多。光是说清楚主题从何而来都要费些功夫。那五个事先准备好的议题要如何开始,如何深入。每一分钟都是挑战。而预警里的雷雨也或许随时就会降临。现在抬头望,尽管阳光还在,天空就已经起了乌云。

大会开始了,栩栩华生内容集团总编辑冯楚轩,他一贯的温柔里带着秩序的打扮,从圆也和他的关系讲起。这次的关系设计大会从圆也及团队提给他之后,他就觉得非常的有意思。过去几年,Wallpaper * 中文版筹办设计大会,所站角度会更学术、更行业。这一次的设计大会,Wallpaper * 中文版打算带着自己独有的视角展开更贴近生活的讨论。

栩栩华生内容集团旗下有很多本杂志,为什么这次他对Wallpaper*中文版的大会感慨稍微多一点。冯楚轩是因为背板里的那颗*。

“创办媒体公司10年,就像Wallpaper*上方的这颗五角星。一直在转,转动的过程中有了5面、10面,面与面之间会碰到十字路口。“就像在座很多的人在面对的这样一个当下,尤其我们今天有众多的议题,也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或者面对一个十字路口。”

冯楚轩的致辞非常利落地结束后,就由邓圆也继续主持开启正式的讨论。

圆也说半小时前,蔡康永在茶室见到她时,蔡康永就跟她说,他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关注这个事情?他没想到Wallpaper*中文版关注这个事情。

蔡康永好奇这些问题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被得到讨论。这其实也是很多嘉宾被吸引来到这个会场的原因。她再次正式地阐释今天的问题和Wallpaper*中文版的解题思路。

所有的关系都被设计,设计规定我们的注意力,也规定了我们的亲密关系到底有多亲密,我们能有多安全,我们感觉合作能走多远,美好关系能有多美好。

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不一定来自于我们自身的建设和认识,而是来自于层层叠叠的设计。这一整套“关系的设计”其实是一个系统。也许,它是一个推动人类继续往前走的严丝合缝的一整套齿轮机械。

如上所见,致辞和阐释总共也就三两分钟,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五场讨论,它们将在主持人圆也的带领下陆续开始。

下午三点十分 共处?设计为什么不能”独善其身"?

在这一场讨论里,OPEN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李虎,室内设计师、北京集美组董事长梁建国、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兼CEO田霏宇Philip Tinari,建造上海策展人、欧盟密斯奖中国首席推委高长军一起,讨论在那些依靠链路推进、团队合作的工作当中都会遇到什么难处?

OPEN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李虎喜欢这个主题。

“说到关系,这个大会的题目特别好。因为我很多很多年前,20多年前我就想明白一个道理,建筑师就是在设计关系——江湖之间的关系。我们谈构造。我们做的工作是把不同的材料放在一起。(而)怎么把不同的事情放在一起,就是在构筑一种关系。公共建筑更明显一些,我们的建筑的设计过程中就是在构筑一种有趣的,把大家不同的人、事物、自然组织在一起,这过程一定是困难重重。”

北京当代MOMA复合住宅、深圳万科中心、南京建筑博物馆、成都莱福士广场……OPEN建筑事务所建造过很多重要的文化地标式的建筑。李虎觉得,困难永远在,永远被困难包围。但是在困难之后,他特别关注房子盖好之后的“这个关系”是不是还在继续健康地走下去。

“如果关系设计得好,各方面的力量又能契合的话,它就产生一种比较强的生命力,这可能是一个建筑中我们最期待看到的状态。”

前几天,李虎路过罗马去威尼斯,往返在罗马转机,去的时候是晚上,他去了万圣庙。已经半夜,万圣庙外面聚满了人。那是那个建筑的神奇的力量。回来的时候是在白天,他又去了万圣庙。他看到一个建筑上千年还能持续的保持着它的生命力。

李虎谈到他们为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设计的沙丘美术馆。对李虎来说,沙丘美术馆也是一个正面例子。接下来发言的就是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兼CEO田霏宇Philip Tinari。

说到关系,田霏宇意识到的是一个机构与它的公众群体之间的关系可能不是那么固定。并且,他是越来越意识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2019年,我们做了一次毕加索的展览。那个时候全国都觉得这样的展览终于在国内可以做了,海关的政策到位了,各个协助方的水平都够高了,观众的消费力以及渴望的程度到了某个点。不仅我们,还有(其他)好几场(重磅展览)。”

但是现在来看,情况不一样了。在798,很多画廊走了,很多奶茶店进来了。而这恰恰是一个美术馆和公众共处的重要时刻。在这种时候,一个美术馆能够带来什么?

“虽然你需要迎合观众的需求,或者为观众服务,但是你之所以存在的意义是你有能力去带领观众,让他们能够感受和了解之前在他们身边没有的东西。”

在田霏宇的经验里,他们越来越重视在一个展览里怎样把一个故事讲清楚,讲得活泼、感人,或者说是把一个艺术家的作品里纯净的那一面恰当地展示出来。通过社交媒体上的反馈和留言,他们发现观众比之前更能把握到这部分的内容。

作为欧盟密斯奖中国首席推委,高长军是今年四月在上海西岸美术馆的进行的一个新展览——“建造上海:1949年以来的建筑、城市与文化”的执行策展人。以近80个典型案例,逾300件建筑模型、图纸、文献以及影像,追溯1949年至今上海建筑与城市空间的演变和复杂联系。

以前是建筑师,现在是策展人,对于高长军来说关系设计这个话题的有意思之处在于“物质之间”。

“在我的个人学术研究当中,我会发现在大概30年前1990年代末的时候,在美国的社会学界就把relationship这个概念重新拉出来讲,从现代主义之后或者现代性之后,关系在物质的概念里会发生怎样的磨合,形成怎样的结果。”

“正好接着李老师和田馆讲的回到展览工作当中,展览其实很多时候跟建筑设计很像,它是一系列实践的集合,它有不同的步骤、不同的参与方,最终达成了一个结果。在我最近的一次策展实践中,我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这个边界对象变成了我们不同专业之间翻译的一个工具。”

在美术馆策展过程有一个叫做展品清单的东西,它是关于展品是什么,它的材质是什么,是谁做的,什么尺寸的说明。用于文化部门报批,买保险,展品清单是一个必要的技术对象。但是不同于画展、雕塑展,在一个关于建筑的展览里要如何填写展品清单。原有的关系认知显然不够用了。这种创造新的关系的过程成为这个策展过程中很特别的乐趣。

这一轮讨论里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室内设计师、北京集美组董事长梁建国,在主持人邓圆也提到在他这里“东方和当代设计的关系是什么?”的时候。

梁建国说他理解的东方应该是轻松一点、简单一点,把自己做好一点。回到论题,他的答卷也相当轻松。

“既然是关系设计大会,我觉得所有的东西就是一个关系就可以了。也不要去定性它一定怎么样,因为本身关系这个词就很大,如果说我们从另一个放松的角度去想可能会更有意义。所以这是我对东方的不一样的看法。

“(关于一个概念,我自己)通过大概20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研究来研究去,我觉得我最早的时候陷进去了,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进去了。现在想跳出来,所以我想今天也呈现一下所谓的东方,我们都在寻找自己可以驾驭、能够去理解、能够做到的一个方式,我认为这样更好。”

第一场讨论结束了。天彻底阴下来了。工作人员迅速地把场地里的红色遮阳伞收起来。输送水汽的风扇也停止转动。圆也的主持变得更放松了,但她开始担忧作势要来的雨。尽管,她提到嘉宾叶锦添的同事刚才起了一卦,说大家今天一定不会淋雨的。

下午三点五十 独处?难道艺术就可以”独善其身”?

在这一场讨论里,电影美术指导、视觉艺术家叶锦添,设计师、无间设计创始人&设计总监吴滨,作家、艺术家翟永明,策展人,作家,文化学者沈奇岚一起讨论“创作者的独处”及“创作者与外界的关系”。

作家翟永明说她特别珍惜,也特别享受独处的时间。

“我觉得我最高兴最愉快的时候就是我独处,哪怕我什么事情都不干,在家里独处,我觉得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时刻,因为可能你有的时候需要放空一下,不是你随时随地都要写作,要去做别的事情,如果是有的时候发一下呆,让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也是存储能量。”

因为喜欢独处,翟永明经常觉得自己从事写作,这种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工作非常幸运。与人合作,处理和运用关系都是翟永明不擅长的事情。

“我觉得我自己独处的时候,我自己是跟我的写作和文字产生一种关系,我要表达的想法还有意象,我跟它们建立一种关系,这样就在我的作品里面能够传达出来。至于作品完成之后它的流向,就是你没法控制的。”

叶锦添则讲出一个很特别的合作状态。

“我自己早期做电影也是,我们有句话叫同生共死,就是有一个东西做到某一个程度,好象有默契一样的。有一个东西影响,每个人都不会偷懒,在戏里面,每个人都会为一个东西进行关注,一旦不关注我们都会看见。”

但是他自己拍电影的经验里,他又觉得,那种所谓的集体创作的电影不会是他心目中的电影。

“我在开发一个电影的时候,我的眼睛是看到所有东西的,在我的部门底下甚至是其他部门,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对的时候我就会参与,改变他们。有些人可能不喜欢电影,我们就会(把他)排除在外。所以讲得难听一点,我觉得要去表达人的处境是有点神性的东西在的。拍电影应该带给观众真实的感受,看完之后有所启发。”

“这个过程是不拥有杂质的,你根本没有时间放杂质在里面,所以我在拍电影的时候,每个人都成为我的一部分,去实施,最后整个片子会有一种流动的东西在里面。所有人都参与其中,有一个频率,好像一直跳广场舞一样,节奏是一样的。如果节奏不一样那个人就不能在这边了。”

叶锦添觉得自己要拍什么东西不是一个个人的事情,因为你是为所有人拍的。那个拍出来的东西是属于大家的,不是自己的。

无间设计创始人&设计总监吴滨说作为1970年代出生的设计师,他早年其实是有一个美术生的梦,建筑设计师常常羡慕艺术家能够独立地表达自我。但其实这两者之间不一定冲突。

“早年其实我学当代水墨,后来走上了设计这个道路。当然在做设计的过程当中,早年我们是亦步亦趋学习西方的,因为客户在告诉我们他们要什么。跟到了整个中国市场成熟以后,其实我们的业主他也希望设计师能够呈现一个让他意料之外的惊喜,给他一个真正的好的作品。有人说设计师解决问题,他跟艺术是截然不同的,我不太同意这样的说法,我认为一个设计基础的问题解决以后,他应该是可以打动人的。他可以让一个人置身其中感受到温暖,或者可以感受到一种神性,或者感受到一种感动。这才是一个好的设计。”

关于独处,独善其身是一个问题,如何自我突破是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文化学者沈奇岚提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观察。

“在我的经验而言,成熟的,特别是成功的艺术家,他更容易碰到这个问题,因为年轻的艺术家需要正反馈,但他还是可以失败的,他可以得到负面反馈,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没有成功,但是一旦功成名就就不能出错了,所以他可以重复自己,不断地获得同样的称赞,但是他心里知道那是不对的,所以他去试错的时候怎么办?这个时候我觉得可能关系这个字特别重要。”

她看到很多成功的艺术家在想要突破自己的时候,会去别的领域做一些事情,做那些跟他原来完全不一样的事情,然后再带着别的领域的经验回来,形成新的角度、新的手艺,做出新的东西。

“对于年轻人来说我觉得就去做吧,做一个创作者或者一个痛苦的乙方都没有关系,但是去做吧,对于已经获得快乐和成功滋味的人而言,他敢不敢再去成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这是更考验人的,因为成功是更好的一瓶酒,但是其他的是未知的。我觉得一个很有意思的艺术家说优秀的艺术家解决问题,伟大的艺术家寻找问题,我觉得这可能是很有意思的。”

第二场讨论结束,乌云飘过来又飘过去。在这个时间段,天又亮开了一点。可是风已经从高处已经一度来到更低的地方,指征是会场旁的大榆树。它叶子的晃动幅度在变换。没有人不注意这棵望着低处的榆树,前两场讨论,除了不时飞来的灰瓦上的红嘴乌鸦吸引人的注意力,很多次会场里有人出神发呆,视线都是被榆树带走的。

下午四点三十四 好坏?设计让关系更好还是更坏?

圆也说,“我们一直都在报道更好的设计,报道更好的人物、更好的场景,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那是不是有些事情它其实是适得其反的。我们报道中也做过一些追踪,比如改建乡村的时候,开始改建非常美,但是时过一年村民并不要用,然而旅行者热度过去了一段时间,马上就过去了,实际上这个空间就荒弃,还不如以前做一个门槛更低的空间运营方式或者空间设计反而能得到更长的生命力、更长的生命周期。所以我们也把这一个议题抛出来,跟我们的设计师们讨论。”

设计师、Yabu Pushelberg事务所创始人 Glenn Pushelberg,室内设计师,庞喜设计创始人厐喜,孟也空间创意设计事务所设计总监、WHYGARDEN家居品牌创始人孟也,当代艺术策展人,京艺术中心馆长朱彤参与以上议题的讨论,他们四位正好也分别是木里木外·故宫·源邸建筑布局、空间创意、室内装修及室内展览策划的负责人。

木里木外·故宫·源邸作为一个好的样本已经摆在此时此地。除了观看一个好的设计作品,大会期间,大家还可以观看木里木外在这个店址的首个画展【此在之契】。

当代艺术策展人,京艺术中心馆长朱彤介绍:

“在木里呈现一个艺术是挺难的一件事,我们要考虑到我们刚才讨论的话题,如何让艺术品在木里的这个空间当中既能使这个空间产生一种艺术和设计、艺术和空间、艺术和人之间的关系,同时又要展示今天真正好的艺术。”

因为有木里木外这样一个古建筑照见时间和空间,又有关系设计大会的场域在。

“我们把这个时间浓缩在中国过去的50年之内,把每个年代重要的艺术作品呈现在这里,让每个有特点的艺术都和我们的观众、我们的设计师和空间发生一个特殊的关系。”

在这一场讨论里,最有意思的是,三位设计师分别被要求讲一个自己经手的让自己和他人的关系变坏的设计。庞喜设计创始人厐喜刚好脑海里想到在苏州的一个小项目。设计一个很小的阁楼,改造成一家五口住在里面很舒适的状况。

“这种短平快设计出来的东西其实只是拍摄好看,通过视频和照片都很美,但是这一家人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方式。”

孟也空间创意设计事务所设计总监,WHYGARDEN家居品牌创始人孟也想到了15年前的一个别墅项目。

“我非常地认真做了那个项目,做完了以后等到快交付的时候,那个屋子里拉来了一大批红木家具。当时我就觉得我非常气愤,我就再也不理他了,我就把他拉黑了,不再联系了。”

设计师、Yabu Pushelberg事务所创始人 Glenn Pushelberg回答每一个问题都很细致。

“如果你说有哪个作品使我和客户的关系变差,那它就是不好的或者有毒的关系。作为设计师,我们要想实现好的设计,很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我们跟甲方之间的关系要是非常好的。而建立这样的关系也需要我们的努力。如果我们的关系行不通,比如说甲方可能是比较刻薄小气或者言行不一致,我们没有办法继续爱上对方,让我们的关系很融洽,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终止这一段关系。

就像佛教有一句名言,坏的关系终止之后就代表新的一段关系即将就要开始了。大家其实如果理解这一点,就是非常有趣的。”

被誉为顶级空间美学教父,Glenn Pushelberg是全球设计界的传奇人物。谈及这次在中国与木里木外的合作经验,被问到好设计有没有标准。Glenn Pushelberg说:

“我非常的幸运,因为到目前为止是已经在全球很多不同的国家工作过,但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更深入地去了解,我们在不同的场合当中要去放置不同的东西,到底能够带来什么样的意义。我们要有这样的反思,而不仅仅是鹦鹉学舌那样的仅仅反馈(客户)。所以我们要了解各种文化。在全球的背景下,现在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东西。很多不同的东西之间要融合,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我们需要敏感地感知当地的条件、文化还有影响力,同等重要的还有要能够理解这些文化,并且创造出一面镜子,用不同的方式去做反馈。”

当这一场讨论结束,大会已经多半。雨在这一场嘉宾上台后不久就真的落下来了。在太阳里下落的小雨滴。工作人员们把伞发至每一位台下的嘉宾手中。台上的嘉宾也被询问是否需要打伞,他们选择不用。小雨滴很快停了。台下嘉宾陆续把伞收了起来。看起来,今天预报的雷雨不过如此。

下午五点零二分 进步?懒惰可以让我们走多远?

圆也介绍这是她们编辑部小伙伴非常喜欢的议题。想要更懒,还有AI技术的革新在发生,懒可能不再是进步的对立面。猎豹移动董事长兼CEO、猎户星空董事长傅盛,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日本工程院院士范悦,知名经济学者梁捷,凤凰卫视主持人、策展人田川将参与这一场讨论。

常常能够关心到我们生活两公里以内的经济学问题的经济学者梁捷告诉我们:

“有一个我很喜欢的投资者叫做塔勒布,他认为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的懒惰,之所以懒惰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变化很快,你只有在身体看起来在休息的时候,其实你是在随时适应这个环境的变化,一旦你找到很好的机会你可以宣传的转换到新的赛道上去,如果你整天在忙着你的工作,看起来很勤奋,但是这个社会发生什么变化,你低着头做事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变化,有了机会你也抓不住。”

梁捷觉得在今天我们对于懒惰的思考,跟两百年前亚当斯密和马克思的时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的社会科学研究的最终目标一定是人的福祉,不管是经济学还是什么学科,它的最终的目标不可能是效率,效率有什么意义,效率一定是手段不是目标,目标一定是人的幸福,或者说最大多数人的幸福,这才是目标。过去认为这个效率往往是和人的最大的福祉两者一致,是相融的,但是今天发现这个情况不一定,现在我们已经讨论太多了,各种996,大家把太多的时间用于工作,你有时间赚钱,没有时间花钱,怎么来提高你的福祉?当你的福祉受到影响的时候,效率肯定不能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效率一定是有一个最优的效率,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收入能够达到最多,同时你有时间去消费,综合下来你的福祉能够达到一个最高的水平,这才是我们追求的最优的效率,而不是单纯的最快的效率。”

关于懒,凤凰卫视主持人、策展人田川讲了一个发生在她身边的观察。

“我昨天带我的宝宝,我的宝宝11个月,带他去游泳的路上,我给他掰了很小的米饼,拿在两个手指间,请他拿。他就试了很多次,因为在练他的精细活动,结果拿不到,他就很心急,他直接用他的手把我的手推到他的嘴里,那一刻我觉得太美妙了,因为我看到的是他转换的思维,从表象上看他很懒,他不想再去自己做这个动作了,因为他觉得我做不到,我很累,他放弃了,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转换了思维,他把我的手变成了工具,他直接就推着进他的嘴里边了。所以我会觉得你说他懒惰,可能是一个表象,但是同一时间他的思维是活跃的,所以我在想也许懒惰是不是可以分成一个消极的懒惰和一个主动的懒惰,可能主动的懒惰是一个解决问题的能力,是有一个创造性的,是一个转换思维的思维方式。”

说到懒,又说到进步。猎豹移动董事长兼CEO、猎户星空董事长傅盛自然要被问到关于AI的话题。傅盛认为:

“AI不替代任何行业,AI其实是每个行业的底层放大器,会使得以前这个行业的能力或者效率极大的提升,所以不是一个替代关系。AI肯定是替代不了人的。这也是我的观点。”

“技术不断演进就是一个平权的过程,反而是让更多所谓出生的时候受的教育少,今天教育有了AI也会平权,短视频会让人丧失深度思考,但是你发现没有,短视频年轻人特别喜欢,因为他随时可以拍一个视频,以前是一个摄制组才能拍的东西,现在随便(拿起手机)就可以拍,一个农民就可以拍出来,把他的家乡宣传出去,这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机会。短视频是极大的简化了创作的过程,降低了创作的成本,这是它给今天这个社会带来的巨大的平权,当然它也带来很多问题,但是人类社会一直是新的模式出现,原有的构架被打破,更多的既得利益者会担心一些,而真正得到机会的人会开心一些。比如我也做了二十年互联网,我也看到很多问题,包括负面信息的扩大,包括员工和老板的对立,我跟朋友聊,他说我现在都不敢跟年轻人谈话,一谈话就说我PUA他,以前没有短视频放大他不会这样,我觉得这是它的一个方面,但是我更愿意积极的看待,就是它是一个平权的工具。”

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日本工程院院士范悦则有些不一样的观点。

实际生活中我也是非常喜欢新技术,我们做老师的肯定要先行一步,但是在我们做交流的时候,尤其跟国外,新加坡、日本、意大利,都会感觉到对方跟我们的想法和价值观不一样,他可能就会考虑更多,引入一些新的东西的时候,这些地方都是非常谨慎的在梳理引入这些方面的负面因素。

我个人认为懒惰其实看起来是一种理想的状态,或者也是一种(需要)质疑的状态。但是,我们未来的图景是不是更需要百花齐放,或者更多样化的图景才是我们的一个理想的状态。有先进的部分,也有缓慢的部分,也有中间的部分。

这一场讨论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位观众席上的嘉宾被讨论激发,现场问了一个问题。他是徐海东,国家话剧院的舞美设计、同时也是画家,他感念于会场里的那棵榆树所代表的建筑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由榆树的能量想到一个问题:自然界很少见直的东西,但设计里很多直线,直线是怎么来的,是人发明的吗?

这个突发的问题被大家很尊重地聆听,且得到了热烈的讨论。这里是讨论中比较有意思的两段内容。

“这一周我们跟同济的教授做交流,他是做神经科学的,他要让人戴上眼镜,然后来看是曲线还是直线,人的神经会有不同的反应,综合来讲结果上看曲线要比直线有愉悦感,这个是他的结论,但是其实我们建筑是一个建构的过程,从建构的过程来看直线一定是优于曲线的,因为曲线还有夺取的问题,你的工人还要求很复杂,另外建筑是个秩序,跟傅盛缓和关系的角度,建筑从古到今就是算法,古代的算法是秩序,解决等级制度,现在的算法是新的AI。”(来自范悦。)

“这个问题其实相当棒,就是直线真的来说就是人发明的,而不是发现的,直线是我们在脑海里的一个数学概念,这个概念实际上在真正的生活当中是不存在的,就算你真的放大,发现边缘一定不是直线,所以人类的思维的伟大就在于这个。他可以脱离出这个世界创造一种概念,我们初中学万有引力,牛顿是发现了万有引力还是发明了万有引力。你要出于尊重科学,或者是从思维角度讲是发明了万有引力,而不是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万有引力的东西被他发现了。他是创造了一种理论,正好可以把这个理论放到“苹果掉下来”这件事情上。这就是人的虚拟思维的厉害,智人之所以今天可以成为这个星球的领导人,就是因为他有想象和虚拟的能力。这是今天人类思维最厉害的地方。”(来自傅盛。)

此外我们还专门找到一段徐海东对于关于关系设计的思考。这段话已经由wallpaper* 中文版制作成独立海报发布在官方账号上了。

我觉得对人、对世界的善意最重要。她会让我打开自己接纳得更多,同时也获得了更多瞬间的想象。(来自徐海东)

好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议题了。雨没有再下,天空甚至有一段时间又晴开了。几乎可以确定,在论坛结束之前,雨不会来了。

下午五点五十分 关系?合作为什么这么难?

著名主持人、作家蔡康永,栩栩华生内容集团总编辑冯楚轩,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大观学者李筠,《正面连接》创始人&主编曾鸣上台的时候,蔡康永“躲”去了最靠边的那个位置上。紧挨着他的是李筠。

这一场讨论,圆也先问曾鸣,合作是不是你观测到的人类最难达成的一个事情?他起初说还好,再接着说没有。然后讲了一大段采访里的繁琐经验。

蔡康永笑起来,“所以主持人刚刚问你合作是不是很困难,你就应该回答对,而不是说没有。”蔡康永接着说:“我不懂为什么主持人觉得合作很困难,她今天叫我们来了,我就来了,我们就很合作,所以你为什么觉得合作很困难?”

他竟然反问问题。在三个小时之前的茶室聊天里,蔡康永刚刚告诉大家,主持《康熙来了》之前,电视台的领导让他准备一期关于杂志的节目,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买任何杂志。他全都用来买了wallpaper。现在,爱看wallpaper的他变成一个难对付的好奇小孩诘问你们写出来的问题究竟是否合理。

他接着发问,别的老师也觉得合作很困难吗?

曾鸣继续很认真地作答:

“我跟我的同事合作都很融洽,因为我们经常说我们在内部做一件事情什么是很重要的,就是兴奋很重要,如果你做这个事情你自己都不兴奋,怎么可能让你的读者觉得兴奋,所以我们觉得同事之间是一个互相启发,如果你的发言让同事很兴奋,这就是一个好的发言,好的操作,或者像围棋一样,你很难说这一刻落子是好手还是坏手,取决于其他周围的棋子。我跟大家合作好可能因为我的同事,整体是好的,但是这个好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

就像我们私下里聊天时那样,曾鸣因为蔡康永的反问而认真地想、认真地说。说完,蔡康永回应他:“会不会是因为讲了一个好故事?你讲了一个有共鸣的故事,大家都觉得他们认了这个故事,相信这个故事,结果就全力以赴。”

几乎感觉蔡康永是来“捣乱”的。但因为蔡康永把真的疑问讲出来。大家不断地在说真心话。到了后来,圆也也开始反问起蔡康永来。反问他既然寻求工作关系上的和谐会把人累死,那为什么他还要写关于情商的书。

就这样,在最后,整个论坛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包括楚轩、圆也,也包括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大观学者李筠。他是很典型的象牙塔的里的学者的模样,很拘束地坐在台上,但他其实也丝毫不沉闷,在这场讨论里,和几位嘉宾的碰撞里,大家都讲出了很多绝妙的观点。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大观学者李筠:

“我们从合作难这个事儿其实能看出某些玄机,我认为合作是非常非常难的,像冯楚轩和曾鸣这样,一个小团体,大家都是热乎乎的状态,无论你的热情还是知识还是信任,都非常充分的情况下,其实合作是容易的。但是很不幸的是,通常来说这只对小团体存在,5个人8个人还行,20个人100个人还行吗?这个就是我们政治碰到的难题,就是可能在小规模情况下都不是事儿,人情浓一点淡一点,事儿一点还是冷漠一点,我觉得关系都不大,而我们关心的是如果上了规模,那么很多事情的困难就大大的增加,合作的难度就陡然上升,这个时候人类发明了一种鬼东西就出来了,权力。大多数人在超出这个小规模以后,其实是不想合作的,我们三五成群喝喝小酒,他们三五成群喝喝乌龙,我们干吗非要在一起?但是有人通过权力可以控制更多的人、更多的资源的时候,他就要把我们全都弄在一起,不管我们高不高兴,我们都被他的权力统进来了。

如果这个意义上合作有某种巧妙的法门,这个是我今天带给大家的提示,你怎么样面对权力这个东西,power,可以像曾鸣一样,我们三五小哥玩的很愉快,我们之间不需要权力,这也是你们主动的选择,主席你们哥们真的要维护好无权力无政治的状态,实际上是要抵御权力的侵蚀,而不是自然而然就好了,因为我们会遇到更难的事情,我们会有分歧,有分歧的时候谁说了算,权力就出现了。我们还碰到外面的挤压攻击等等,这个时候权力对你的必要性就出现了。不想要权力的就要想好怎么抵御权力的侵蚀,如果你觉得避不开,像冯总一样,我就是要做覆盖全世界的杂志,我的员工有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权力就是你必须处理的事情,不处理关系很可能在这里面就是一塌糊涂。

所以我想合作的难点,第一个在于我们要拥抱权力,到底是不要它还是拥抱它,你要作出选择。有了这个,有什么样的技术去安置权力这个东西,让我们不同角色的人可以关系更好,所谓好就是起码能把事儿办了,不一定成哥们,因为合作要成事,不要坏事,在这个意义上权力的安排是有技术可言的。”(留意B站,有很多李筠老师的课程可以观看。)

著名主持人、作家蔡康永:

我讲的情商就是让大家尽量地省时,我讲的情商一直都是教大家尽量地冷淡,尽量地省掉不要搞多出来的东西,比方说如果你一辈子只交三个朋友,你就搞好这三个朋友就好了,不要多余的礼节,不要多余地人情往返,不要多余地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所以如果你一旦能够只在乎三个人对你的评价,其实你会省掉很多事情。如果你能够了解只有三个人对你的评价是重要的,在社交平台上别人对你按不按赞,你要不要修图,是否要全世界都觉得你很美,(就都不重要了)。你会省掉很多力气,你会省掉很多麻烦。所以就像刚刚上一场的来宾讲的,人跟人的面对面接触会让人感受到好玩的部分。你省下这个时间跟大家亲身相处的乐趣,胜过你在社该平台上得到一百个人的赞,你把时间用在这里跟别人握手、跟别人交谈,听到的笑声、留下的印象。这是你的选择。你把这几个小时用在这里,而不是去修图,在社交上划手机,看别人对你按赞。

刚刚说你读一本书是要读纸本书还是用AI读书?其实选择各自不同。你用AI读完书还是可以选择读完以后再亲自读纸本书,使用AI不会伤害到你之后想要去亲自读那本书的乐趣,AI不会剥夺掉你读那一本书的乐趣。它不会剥夺掉你,只是会帮你省掉中间的部分。所以你并不需要怕科技夺掉你作为人的根本的部分。情商也是一样,情商帮你删掉那些冗赘的部分,但是还是帮你保留根本的事情。

下午六点四十七分,论坛结束了。如果没有时间的限制,讨论还可以继续很久很久。而今天的讨论之所以能够继续,不是因为雨没有下大,而是因为那些位于十字路口的问题被大家看到了。

在木里木外·故宫·源邸美丽的艺廊里,晚宴即将开始。嘉宾陆续入座。天刚刚黑下来。

胡同里已经静悄悄,老胡同的夜晚来得总是特别早。都是老居民,一天结束,大家都在家里休息了。站在木里木外·故宫·源邸的门口,榆树高高照护着院落。一位大爷骑北京老人经典代步工具——带座红漆三轮小车经过。他蹬车蹬得闲适,路过榆树下,被门前临时摆放的标识和地毯吸引。边继续往前骑,边大声念叨:哟,这参观什么呢!很快就往胡同深处去了。

来源:卷宗Wall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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