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 第1801—密涅瓦的猫头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0 20:40 5

摘要:“我并不怕死,而后来的兰斯代尔也不惧死,这个人是亡命徒,而且诡计多端,我想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干掉我,相反他希望我能够活一段时间,他肯定有阴谋,美国情报局倒没有多大能力整走这批货,他一定是给其他美国特务机构服务。”龚剑诚分析形势作出了判断,“我想我们还有一段时间

“我并不怕死,而后来的兰斯代尔也不惧死,这个人是亡命徒,而且诡计多端,我想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干掉我,相反他希望我能够活一段时间,他肯定有阴谋,美国情报局倒没有多大能力整走这批货,他一定是给其他美国特务机构服务。”龚剑诚分析形势作出了判断,“我想我们还有一段时间的周旋,因为兰斯代尔要确定那批货就在船上,而且他要想什么办法,制止我们可能埋藏的定时诈弹自曝装置,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有一定道理,龚,”巴拉望接过话说,“那个人曾经询问过货物情况,还有是否有自曝保护装置。”

“你们怎么回答?”龚剑诚问。

“平野正同志说这是他个人的使命,没有任何人有权知晓,自曝装置是有的,但不能告诉新来的凤凰同志。”巴拉望怀有敬佩地说,“平野同志甚至不允许新来的凤凰进入二号舱,所以还增加了两个人看守,而您上船那会儿是没人看守的,这您就可以看出平野同志对您还是稍微信任的。”

“难怪二号舱门口有了两个同志。”龚剑诚赞同地说,“那么,我们的策略要根据这个人的策略而定,他可能在想办法搞走这批货,就要等到天亮,夜里是没办法操作的。这样我们就有点时间。”龚剑诚提出了应对策略。

“我也这么想,”阿里亚斯说,“龚,你会发报吗?”

“会”!龚剑诚回答。

“巴拉望同志会跟你去一个秘密舱,那里有一部电台,你拿着后来的凤凰提供的密电码和密本,给一个呼号发出警报,告诉他们,我们的船遇到了危险,敌人已经上船。具体电文巴拉望会给你,但他不会拍电报。”阿里亚斯出人意料地给了龚剑诚一个使命。

“为什么信任我?”龚剑诚皱眉问。

“因为信任与不信任,对于结局都无关紧要,况且我对您的怀疑在减弱。”阿里亚斯缓慢地说,“您要看护好那部电台,那是我们对外联系的唯一通道。”

“好,我接受这个任务,阿里亚斯同志。”龚剑诚郑重地点头。

“去吧,龚,”阿里亚斯淡淡苦笑,“我的祖母是一位出生在布列塔尼的法国演员,她说过一句拉美特里的名言:大海越是布满着暗礁,越是以险恶出名,我越觉得通过重重危难去寻求不朽是一件赏心的乐事。你去证明自己吧,龚,一如我要在临死前证明你是会飞的凤凰一样。”

“谢谢!”龚剑诚沉重地看着这个坚强的人。

阿利亚斯的话用意模糊,龚剑诚不明其意,但他对自己那份带有嘲弄的笑意表明,此次和巴拉望下舱,一定含有杀机。

“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龚剑诚冷冷地说出了《圣经》—《启示录》第6章第5节的一段同是“马”的话,表明自己不是叛徒。阿里亚斯没想到龚剑诚会对圣经如此精通,就好奇地问了一句:“您见到李先生,是在什么地方?”

“巴伦西亚大教堂,我们一起上了天台,后来去了他的休息室。”

“他家里养了一种动物,你知道吗?”

“知道,是鸡。”

“你怎么知道的?”阿里亚斯不信任地问。

“我看到了他拿进来几个鸡蛋。”

“几个?”

“五个吧!”龚剑诚肯定地回答。“先生自己种菜养鸡,这符合生活习惯。”

“李先生跟你谈话中,是否提到过一种飞禽或者鸟类?”阿里亚斯又问。

“他提到了猫头鹰。”龚剑诚冷峻地回答。

“猫头鹰?谁的猫头鹰?”

“黑格尔的猫头鹰。”龚剑诚说,“先生说,感谢我主上蒂,密涅瓦的猫头鹰总算在黄昏时候起飞了!可我至今也不理解什么是密涅瓦的猫头鹰,虽然那是黑格尔的一句名言。”

“密涅瓦是罗马十二主神之一。”阿里亚斯平静地给出答案。

“十二?”龚剑诚心头一动,这个数字不正是目前老船员们剩下的人数吗?原来是十一个,就因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代替了一具尸体,重新变成了十二个。“难道这个数字也是李汉强先生事先预言的?为什么是十二,而不是十三或者十个?”

阿里亚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李先生会提到猫头鹰吗?”巴拉望突然摘下他的圆眼镜,插言道。龚剑诚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生为什么提到它,但他确实是提到了。”

“不,你还没有理解猫头鹰,”阿里亚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说,“猫头鹰总是喜欢闭着一只眼睛。如大部分夜行性动物,猫头鹰的眼睛瞳后有个反射光线的膜层,使光线能再次透过瞳孔感光,就大大加强了夜间弱光视力。而白天强光对于这样构造的眼睛过于刺激,但在休息时又得防范天敌,因此就闭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

阿里亚斯的脸色掠过一丝欣慰的笑意,他忽然凝视龚剑诚的脸,问道:“你知道猫头鹰那只很大的眼睛像你们潮藓古代的一种什么吗?”

说到这里,阿里亚斯和巴拉望都注意龚剑诚的反应。龚剑诚也有点紧张,但他突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就从衬衫里的脖子下面轻轻地拿出了系着红丝线的铜钱。

“像它!”龚剑诚轻轻地回答。

“那是你的护身符吧,留着它,在欧洲它是不值钱的。” 阿里亚斯和巴拉望对视一眼,脸色涌起一丝红晕,但没有对铜钱有任何评论。巴拉望从身后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给龚剑诚看,里面竟然真有五个鸡蛋!

“这太奇怪了,阿里亚斯同志,巴拉望同志!”龚剑诚几乎惊愕到不能说话,难道当初李先生无意中给自己展示的五个鸡蛋,在这里也有了新用途?

阿里亚斯长出一口气说,“你可以去了。”龚剑诚默默转身,轻松地昂首阔步,和拿着公文包和那五个鸡蛋的巴拉望下去了。

此时上层甲板的火焰还没有熄灭,但也不如先前那么剧烈燃烧了,毕竟柴油是有限的,目前地中海上的风也不大,那鬼火一样燃烧的幻境,让龚剑诚想到了许多许多。赖斯带人在甲板上搜寻,如传说中的海妖一样,在火焰的对面晃来晃去。龚剑诚跟着巴拉望到船尾进入二层甲板,在走廊里,见到了普拉库和塞拉,他们风风火火地四处寻找龚剑诚,身后跟着老沈和于生夫同志。

“老胡呢?”龚剑诚急切地问。

“不见了,没有找到!”沈天翼忧虑地说,“哪儿都没有。”

“邪门了!”龚剑诚蹙眉摇头,但他现在有任务,只能说道,“瓦尔斯那些人在做什么?”

“他们还在二三号舱厕所附近,一心一意想找到炝杀咱们的人的坏蛋,他们用一些煤炭在生火,准备火烤化肥制造出氨气,然后熏死厕所里隐藏的人,结果弄的船舱到处是炝鼻子的气味!”

“这些愚蠢的人,那会爆诈的!”龚剑诚火冒三丈,赶紧叮嘱普拉库,“赶快告诉他们停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只会自取灭亡!硝酸铵加热会产生一些氨气,但是量很小,根本不起作用!反而会引起爆诈!”普拉库也慌了,连连点头。“我明白,马上就去!”

“凤凰同志,您到哪儿去?”见龚剑诚神色如此不好,老沈警惕地问。

“我和巴拉望同志有点事,你们继续寻找老胡吧,要注意敌人,拿出武器来!”龚剑诚见老沈和老于都没带炝很是担心,“跟普拉库同志去找两把手炝,他们知道哪儿有!”

“好,我们到哪儿集合?”老于问。

“不要露面,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今夜会比较安定,别去招惹那些人,休息很重要,我们的战斗是明天白天!”

“眼下的形势可能吗?”老沈和于生夫尴尬地点点头,说了句风凉话。其实他们的表现已经让龚剑诚猜出,阿里亚斯说的潮藓同志已怀疑自己身份的事是真的,现在老沈和老于和自己说话的神态已经不那么自然了,这让龚剑诚很伤心,可又有什么办法解释呢。

“要保存自己,别想太多。”龚剑诚无奈,只好说了这样一句安慰的话,随后就头也不回跟着巴拉望走了。老沈和于生夫望着龚剑诚的背影,微微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冷冷的声音。“戏到头了……”老沈默默地嘟哝。

龚剑诚听得到,他耳朵不聋,可现在最好的结局是不要窝里斗,他觉得阿里亚斯的判断是比较准确的,既然兰斯代尔上了船,对于龚剑诚来说虽然从此不被老船员信任,但也不都是坏事,至少这个家伙在将货物搞到手之前,不会对龚剑诚动手,还有机会。龚剑诚感觉到,兰斯代尔这个家伙似乎不太可能为威斯纳干事,而可能是洛收买了他,或者是心理战略机构做他的后盾。但是,兰斯代尔已经开始暗杀,瓦尔斯的一个手下被干掉了,说明在夜里还会大开杀戒。现在,除了赖斯那几个CIC的人可以支持自己,老沈等三位同志指望不上了。而普拉库和塞拉虽然听命于自己,但他们太嫩了。

龚剑诚心事重重地跟着巴拉望下到底层舱,迷宫般的底层加上氨气和锅炉的油烟让龚剑诚有点睁不开眼睛。一路上他们见到几个人都在到处寻找那种胶皮小人,到处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少船员包括赖斯和瓦尔斯带来的人都在为保命积极寻觅。船上一片紧张的气氛。三绕两绕,巴拉望来到一个有挂图的舱室,这是一份航海图,很大有个木框,他将挂画挪开,金属铁板的墙壁出现了三个有孔的螺母,很不起眼,巴拉望拿出一个铁销,插入三个孔分别扭动一个角度,金属墙壁就从一侧开始移动,现出足以进去一个人的黑洞,

原来里面别有洞天。龚剑诚佩服这种奇妙的设计,还来不及吃惊,就随着巴拉望进入了里面。打开电灯,发现这里有五平米大小,里面有通气孔,金属保险柜,一些酒和玻璃杯,以及一些书籍,当然也有不少的线,说明是天线装置,天线是从上面的一个管子扯进去的,这是发报需要的天线。龚剑诚站在里面,不觉得发闷,两个人在桌前站定,巴拉望打开了一台收音机,然后收听信号,这期间龚剑诚观察了一下,密室确实是一个发报专用房间。

他放下那五个鸡蛋,然后调试。“信号还可以!”巴拉望调试之后,摘下耳机。“下面的工作就是您的了。”

随后他拿出密码本,和一个写有呼号以及问候语、特别插入码的纸条。“要按照这个规则发出电文,是为了安全保险。”龚剑诚接过来看了看,插入码比较简单,就是将电文中最长的一个单词结尾的字母后加一个数字零,并在第一个数字后加一个字母A。再看电文,上面写着:十二点海上生明月,南风,行走的铁J里需三名力士升桅。船上有五吨不会游泳的鱼。

龚剑诚疑惑不解地皱眉,电文晦涩,不明其意。虽然是英文写的,但意思非常模糊,这一定是大副阿利亚斯测试兰斯代尔密码本是否真实的钓鱼电文,龚剑诚知道在电台被逆向使用后,有几种查明真相的方法,反钓鱼就是其中之一,基本原理就是,当钓鱼者贪得无厌面对大鱼就不会撒手,而最后往往被鱼儿拽进急流里。用一些故弄玄虚的套话和约定俗成的既定语言测试,就是其中一个办法,里面似乎含有更多的玄机,对方不好破译,又舍不得放弃,这样就会一步步被反钓鱼的一方拖到水里,所以世界万物皆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而瞪眼说瞎话往往是对付真正秘密的试金石。

巴拉望并不解释电文的内容含义,他按部就班地安排好之后,就对龚剑诚说:“您自己看一下吧,规则您应该知道,要注意收听一个电台的英语节目,广播电台是多少千周我都写了,是法国的一个英语台,如果播音员开始播送柴可夫斯基悲怆交响曲的第一乐章,您就可以发报了,呼号和频率在这儿,电文怎么加密,我就不用教您了。”巴拉望如此精明地交代,可以看出他并非是无线电的门外汉,而是专家,阿里亚斯交给龚剑诚的任务其实是一种别有用心的测试。

“我明白,但收报装置在哪儿?”龚剑诚看桌上没有收讯机,就问,“对方是否会发回消息?”。

“收音机就是收讯机。”巴拉望随后将收音机后盖板打开,里面进行了改装,果然是一个很精致的收讯机。

“尽管照收,收报的内容你不需掌握,也不是这个密码本可以翻译的。抄下来后,不用送到驾驶舱,这里有一个内部电话,是秘密内线,摇几下手柄后我就能收到,然后我下来取。”巴拉望冷冰冰地说着,从壁橱里拿出一个没有拨号盘的黑色电话机。

“这里非常安全,就连平野正同志也不知道,只有我们老的船员骨干清楚,可惜除了我和阿里亚斯同志,掌握这个房间秘密的人都牺牲了。”巴拉望叹了口气,然后从壁橱的另外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支亮堂堂的有些幽蓝色的驳壳炝。“现在的形势很复杂,我就不多说了,这里有一箱的子弹,足够你保护自己。炝的炝油已经去掉了,但还没有使用过,你留着防身吧!”说完,巴拉望很特别地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马渴死恩格斯画像,说了一句西班牙语,龚剑诚没有听清楚。然后巴拉望默默地走了出去。

“你们不信任我,干嘛还要我发报?”龚剑诚冷冷地问。巴拉望摘下他的圆眼镜,捏了一下眼角,看着地板凄然一笑,然后凛然地抬起头。“信任,就像近视眼镜的度数,并不是度数越大对人越好,健康状况和外部光线都决定了焦距的距离,让你即便戴上合适的眼镜也看不清。”他的话意味深长,却很说明他内心此时的矛盾,说完他轻轻地擦擦镜片,又重新戴上,那是一种格外的精明和睿智,让龚剑诚突然想到如果他穿上苏联红J内卫政冶尾圆的服装,会更像一个捷尔任斯基时期的内务人民尾圆。

“那五个鸡蛋是你早餐!别饿着。”巴拉望出去了,咣当一声,将秘密房间的铁门锁上了。龚剑诚猛然意识到不好,就快速跑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巴拉望同志!”龚剑诚喊了起来,“我怎么出去啊?”

“目前你需要做我们不能做的事,别傻了!”巴拉望回过头对着门说,“如果我还活着,会回来给你开门,龚剑诚同志!你现在是在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藏在这儿!”巴拉望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声,这句“龚剑诚同志”说的真切诚挚,完全出乎龚剑诚的意料之外。

“可我需要去指挥,你们不了解美国人的策略,兰斯代尔是狡猾的刽子手!他们还有海J在跟踪,那些爆诈的小人还没有找到,随时都会爆诈!可我却在这里享用五个鸡蛋!”

“那是属于密涅瓦的鸡蛋,龚剑诚同志!战斗已经不是您考虑的事情了,要记住,这艘船存到现在,可不是几个帝国煮义分子能够颠覆的,也不是美国的海J能俘虏的,如果我牺牲了,你,就自救吧!”

“我怎么自救?”龚剑诚绝望到极点,他几乎声嘶力竭。

巴拉望决绝而默默地走了,龚剑诚喊几声他已不作答,说明外面很隔音,走出几步就听不到密室里的动静了。巴拉望将外面的地图挂框重新摆放好,这样龚剑诚就被隔绝在密室里动惮不得。不知道是出于不信任,还是信任的保护,龚剑诚失魂落魄回到屋子里,呆呆地望着马渴死和恩格斯画像,陷入了苦恼的思索。

他下意识地抚摸那五个鸡蛋,旋转了一下,看着飞速转动的鸡蛋,他的第一感觉是鸡蛋已经煮熟了。龚剑诚叹息一声,拿起驳壳炝,顿时有一种回归祖国的感觉。这种类似冲锋炝的手炝在国内抗战时期很多,J统高级特工的标配,但在国外真不常见。他摆弄了几下,炝是崭新的,还好擦掉了炝油。他没有意识地拿出一盒子弹,将子弹塞满,自卫的话,这种炝是很合适的。

但此时他无心保卫自己。心很沉重,无心看炝,就拿起密码本研究,这是一本有几页四个数字为一组的密码本,上面有对应的英文字母和常用名字的拼写要领,以及地名的缩写代码,很普通的那种,从这个本子上看不出是不是情报局特意伪造的秘本。龚剑诚有点怀疑兰斯代尔告诉平野正和阿里亚斯所谓的苏联总部,一定是假的,或者这个法国的苏联电台已经被情报局破获并逆用了。不过兰斯代尔再狡猾,也难以进入苏联情报系统的大本营电台,他的一切阴谋最终不过是自取其辱。

来源:栖阳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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