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金全给儿子买房,生病他却装不认识,邻居一句话点醒了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0 20:04 2

摘要:协和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呛得常思远胸口一阵发闷。他扶着冰凉的墙壁,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刚刚医生秦方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老常,你这情况得尽快通知家属,准备住院手续,不能再拖了。”家属?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被苦涩淹没。

协和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呛得常思远胸口一阵发闷。他扶着冰凉的墙壁,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刚刚医生秦方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老常,你这情况得尽快通知家属,准备住院手续,不能再拖了。”家属?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被苦涩淹没。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急匆匆走来,那挺拔的个头,那走路带风的架势,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儿子常立业吗?常思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开口喊他,却见常立业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喜事。是了,那是他的儿媳,闵秀萍

“立业!”常思远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常立业闻声,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与常思远那张苍老、布满病容的脸对上。那一瞬间,常思远分明看到了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那惊讶迅速被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取代,最后,竟是毫不掩饰的躲闪和冷漠。

常立业几乎是立刻就转回头,拉着闵秀萍,加快了脚步,嘴里还低声对闵秀萍说着什么:“快走,别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疯老头,认错人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了常思远的心窝。

疯老头?认错人了?

常思远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不认识他这个给了他生命、养他长大、甚至掏空了所有为他铺就了“安乐窝”的亲生父亲。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初冬的寒风还要刺骨。他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老泪纵横。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呢?那曾经贴心孝顺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个冷漠的“陌生人”?

第一章:舐犊情深,倾尽所有筑爱巢

常思远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是个地地道道的老京州人。他年轻的时候在一家国营机械厂当技术员,凭着一股子钻研劲儿和踏实肯干,从普通工人一直干到了车间副主任。妻子苏雅娴是小学老师,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两人婚后育有一子,便是常立业

对于这个儿子,常思远夫妇俩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但他们宁愿自己省吃俭用,也要把最好的给儿子。从常立业上幼儿园的第一双新皮鞋,到小学时的第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再到中学时的各种辅导班,常思远都咬着牙满足。他常说:“咱们苦点没啥,只要立业将来有出息,不受咱们这代人的苦,就值了!

苏雅娴总是笑着嗔怪他:“就你惯着他!将来惯出个白眼狼,有你哭的时候!”谁曾想,这句玩笑话,竟一语成谶。

常立业倒也还算争气,磕磕绊绊考上了本地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在常思远托关系、跑门路下,进了一家效益不错的国企。工作稳定了,个人问题也提上了日程。经人介绍,常立业认识了在银行工作的闵秀萍闵秀萍长得漂亮,嘴也甜,第一次上门,就把常思远夫妇哄得眉开眼笑。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以后立业就是我的人了,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闵秀萍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叫得比亲闺女还亲。

常思远看着儿子和闵秀萍郎才女貌,心里乐开了花。唯一的遗憾是,妻子苏雅娴常立业大学毕业那年,因为突发脑溢血,没能等到儿子成家立业就撒手人寰了。临终前,苏雅娴拉着常思远的手,最不放心的还是儿子:“老常,立业这孩子,从小被咱们惯坏了,你以后多看着点,别让他走歪路。还有,他的婚事,你可得帮着张罗好,给他找个好媳妇,我也就放心了。”

妻子的遗愿,常思远一直铭记在心。如今看着闵秀萍,他觉得总算可以告慰亡妻了。

常立业闵秀萍谈了两年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这天,常立业带着闵秀萍回了家,饭桌上,闵秀萍先是给常思远夹了块他最爱吃的红烧肉,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爸,我和立业商量着,想先把婚事定了。就是……就是这房子的问题,您也知道,现在京州的房价,一天一个价,我们俩刚工作没几年,手头的积蓄实在是不够首付。”

常立业也赶紧帮腔:“是啊爸,秀萍家里的意思是,结婚怎么也得有套新房吧?不然亲戚朋友面前,面子上也过不去。我们看了好几个楼盘,都挺贵的。

常思远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房价贵?他住的这套老房子,是当年厂里分的,两室一厅,虽然旧了点,但地段还不错。他原本想着,自己年纪大了,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也浪费,等儿子结婚,就把这套房子给他们,自己去租个小平房,或者干脆回乡下养老。

可没等他开口,闵秀萍又说话了:“爸,我们也不是非要买多大多好的。就是想着,以后有了孩子,总得有个安稳的家。我们看中了一套,在城东那边,三室两厅,首付大概要八十万。我和立业东拼西凑,再加上我们俩的公积金,还差……还差将近六十万。”说完,她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六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常思远一个月的退休金也就五千出头,这几年除了日常开销,确实攒下了一些,但那是他准备养老的钱,也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体己。万一将来生个病,或者有什么急用,也不至于去求人。

他看了一眼儿子,常立业也正眼巴巴地瞅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所有的希望。儿子的终身大事,他怎能袖手旁观?

爸,您放心,这钱就算我们借您的。等我们以后条件好了,保证连本带息还给您!常立业见父亲犹豫,赶紧表态。

常思远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傻孩子,说什么还不还的。你们结婚是大事,爸还能看着不管?钱的事,你们别操心了,我想想办法。

送走儿子儿媳,常思远一夜未眠。他想起了妻子临终的嘱托,想起了儿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最终,父爱战胜了一切。第二天,他瞒着所有人,去了银行,把他所有的定期存款,一共六十二万,全部取了出来。这笔钱,是他和老伴一辈子省吃俭用,再加上这些年的退休金,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棺材本。

当他把那张存有六十万的银行卡交到常立业手上时,常立业激动得差点跪下:“爸!您真是我的亲爸爸!这钱……这钱您都给我们了,您自己怎么办啊?

常思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花不了多少钱。单位还有医保,你们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只要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闵秀萍更是抱着常思远的胳膊,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爸,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公公!等我们买了房,装修好了,第一个就把您接过去住!让您也享享清福!

那一刻,常思远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儿子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自己,少花点,再苦苦,总能过去的。他甚至已经开始憧憬着,将来搬进宽敞明亮的新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幸福生活。他哪里知道,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第二章:渐行渐远,嘘寒问暖成奢望

新房很快就买了下来,装修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段时间,常立业闵秀萍三天两头往老房子跑,一口一个“爸”,叫得常思远心里暖烘烘的。他们会带些水果点心,也会拉着常思远去新房看看,征求他的意见。常思远虽然嘴上说着“你们年轻人喜欢就好”,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是有分量的。

半年后,新房装修完毕,常立业闵秀萍风风光光地举办了婚礼。婚礼上,常思远作为男方家长,上台致辞,看着台下珠联璧合的儿子儿媳,他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觉得,自己完成了对亡妻的承诺,也完成了作为父亲的使命。

然而,婚礼的喧嚣过后,一切似乎都悄悄地变了。

闵秀萍当初承诺的“第一个把您接过去住”,迟迟没有兑现。开始的时候,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爸,新房刚装修好,味道大,对您身体不好,等散散味再接您。”“爸,我们刚搬家,东西乱七八糟的,等收拾利索了就接您。”“爸,最近工作太忙了,天天加班,等我们空下来就接您。

常思远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总是说:“不急不急,你们先忙自己的,我这儿挺好的。

可这一等,就是一年多。一年里,儿子儿媳回来看他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从前三天两头的电话,也变成了一个月都难得有一个。即便打过来,也是匆匆几句,问问他身体怎么样,钱够不够花,然后就以工作忙为由挂断了。

常思远嘴上不说,心里却渐渐凉了。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当初那么草率地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儿子。如今他手里只剩下每个月那点退休金,除去日常开销,所剩无几。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连个应急的钱都没有。

他安慰自己,孩子们工作忙,压力大,可以理解。只要他们过得好,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他依旧每天买好菜,盼着儿子儿媳能突然回来吃顿饭,可每次都是失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常常会对着老伴的遗像自言自语:“雅娴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太惯着立业了?

照片上的苏雅娴依旧笑得温柔,却无法给他答案。

这天,常思远的老邻居,楼下的温婉晴大姐上来看他。温婉晴是个热心肠的人,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女儿,很能体谅常思远的孤独。

老常啊,最近怎么老看你一个人闷在家里?立业他们呢?也不说接你过去住几天,享享福。温婉晴一边帮他收拾屋子一边说道。

常思远叹了口气:“孩子们忙啊,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

温婉晴撇撇嘴:“再忙,也不能忘了爹妈呀!当初他们买房,你可是把老底都掏空了,我可都听说了。这会儿住上大房子了,就把老父亲扔在这老破小里,像话吗?”

常思远赶紧替儿子辩解:“没有没有,他们也提过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怕给他们添麻烦。

温婉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老常啊,你就是心太善,太为孩子着想了。可这人心啊,隔着肚皮,谁知道呢?你可得为自己多想想。

温婉晴的话,像一根小刺,扎在了常思远的心里。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常思远的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了。先是腿脚不利索,上下楼梯都费劲,后来又添了咳嗽的毛病,一到晚上就咳得睡不着觉。他自己去社区医院开了点药,吃了也不见好转。他想给儿子打电话,让他们带自己去大医院看看,可每次拿起电话,又都放下了。他怕打扰他们工作,怕他们嫌他麻烦。

直到有一天,他晨练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急诊室,旁边是闻讯赶来的温婉晴

老常,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医生说你这是高血压引起的短暂性脑缺血,幸亏送来得及时,不然就危险了!温婉晴一脸后怕。

谢谢你啊,婉晴妹子,又给你添麻烦了。常思远虚弱地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已经给立业打电话了,让他赶紧过来。温婉晴说道。

听到儿子的名字,常思远心里一暖。他想,这次自己病得这么重,立业总该会紧张了吧?总该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吧?

然而,他等了又等,常立业却迟迟没有出现。温婉晴又打了几个电话,那边总是说“在开会”、“马上就到”,可直到天黑,也没见着人影。常思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三章:病榻前的“陌生人”,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第二天,医生建议常思远住院观察治疗。温婉晴忙前忙后地帮他办手续,缴费用。常思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他一个有儿有女(儿媳也算半个女儿)的人,到头来,竟要靠一个外人来照顾。

婉晴妹子,住院费……我这儿钱可能不太够。常思远有些难为情地说。他手里的钱,连押金都不够。

温婉晴爽快地说:“钱的事你别担心,我先帮你垫上。你安心养病要紧。立业那边,我再催催他。

住院后的几天,常思远的情况时好时坏。他每天都盼着儿子能来看看他,哪怕只是露个面,说几句话,他心里也能好受些。可常立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偶尔接通一次,也是敷衍几句,说工作忙走不开,让父亲安心养病,钱不是问题,他会打过来的。

可钱,始终没有打过来。倒是闵秀萍打过一个电话,语气很不耐烦:“爸,您怎么又住院了?立业最近单位有个重要项目,忙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抽不开身。医药费的事您别急,我们有空了就给您送过去。您也真是的,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呢?”

听着儿媳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常思远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想说,我也不想生病,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叹息。他还能指望什么呢?指望他们良心发现?

这天,常思远觉得身体好了一些,想下床活动活动。他扶着墙,慢慢走到走廊上。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开头那一幕——儿子常立业和儿媳闵秀萍说说笑笑地从不远处走来,看样子是去探望别的病人,手里还提着鲜花和水果。

他欣喜若狂,以为儿子是来看自己的,刚要开口,却迎来了那记让他永生难忘的冰冷眼神,和那句“快走,别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疯老头,认错人了。

常思远彻底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他一手拉扯大、倾尽所有去爱的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不认识他!还说他是疯老头!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屈辱涌上心头,他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

老常!老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是温婉晴的声音。她刚打好开水回来,就看到常思远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婉晴妹子……我……我看到立业了……他……他不认我……常思远声音颤抖,老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温婉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两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瞬间明白了,气得柳眉倒竖:“这个小王八羔子!简直不是人!老常,你别往心里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她扶着常思远回到病房,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着常思远失魂落魄的样子,温婉晴心里又气又疼。她想了想,决定说几句重话,点醒这个糊涂的老哥哥。

老常啊,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温婉晴斟酌着开口。

妹子,你说吧,我听着。常思远有气无力地说。

温婉晴叹了口气:“老常啊,你这儿子,心捂不热啊。你把自个儿的老本都掏空了,给他们买了那么大的房子,让他们风风光光地结了婚。人家住上大房子,开上小汽车了,你病了,他倒好,在医院里碰见了,装作不认识你,还说你是疯老头!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有些人啊,你对他再好,掏心掏肺,他都觉得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呐!你这已经不是溺爱了,你这是在作践自己!你指望他们给你养老?我看是悬了!指望他们良心发现?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温婉晴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常思远的心上,虽然疼,却也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是啊,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总以为儿子只是一时糊涂,总以为血浓于水,亲情是割不断的。可现实却给了他最响亮的一巴掌。

他想起了妻子生前的玩笑话:“将来惯出个白眼狼,有你哭的时候!”原来,妻子早就看透了儿子的本性,只是他自己一直蒙在鼓里,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为了儿子,掏空了所有,换来的却是冷漠和无视。他病倒在床,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儿子却在外面逍遥快活,甚至不愿承认他这个父亲。这样的儿子,还要来干什么?这样的亲情,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妹子,你说得对……是我太傻了……太傻了……常思远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他这一辈子,到底图了个什么啊?

第四章:幡然醒悟,为己而活亦坦然

温婉晴的悉心照料和开导下,常思远渐渐走出了阴霾。他开始明白,儿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儿子了,他不能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他还有自己,他要为自己而活。

出院后,常思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套老房子的门锁给换了。他不想再看到那两个让他寒心的人。他也想通了,那六十万,就当是买断了这份父子情吧。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常立业的父亲,常立业也不再是他的儿子。他们之间,两不相欠。

他开始积极参加社区组织的老年活动,学下棋,练太极,还报名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他的生活变得充实而规律。温婉晴也时常过来看他,两人一起买菜做饭,聊天散步,倒也过得舒心自在。周围的邻居们都知道了常思远家发生的事情,对常立业夫妇的行为都嗤之以鼻,反而对常思远温婉晴这对“患难之交”多了几分理解和祝福。

日子久了,常思远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总带着一丝淡淡的沧桑和释然。他不再提起儿子,仿佛生命中从未有过这个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半年后的一个傍晚,常思远正在家里和温婉晴一起包饺子,门铃突然响了。他有些疑惑,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常立业闵秀萍。两人都显得有些憔悴,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爸……常立业刚一开口,就被常思远打断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回吧。常思远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闵秀萍赶紧上前一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爸,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们不好,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是特地来给您赔罪的。您看,这是给您买的补品,还有您最爱吃的点心……

常思远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儿媳。你们的东西,我受不起。”说完,他就要关门。

常立业急了,一把抵住门:“爸!您就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吗?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机会?常思远冷笑一声,“当初我在医院里,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当初你妈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做到了。可你呢?你在医院走廊上,指着我说我是疯老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爸?有没有想过给你生命、养你长大的人是谁?”

常立业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我告诉你们,从那一刻起,我常思远就没有儿子了。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清净日子。常思远说完,用力关上了门,将那两个他曾经最爱的人,永远地隔绝在了门外。

门外,传来了闵秀萍的哭喊声和常立业的忏悔声,但常思远充耳不闻。他回到屋里,看着桌上包了一半的饺子,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温婉晴默默地收拾着,轻声说:“老常,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他们现在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常思远点了点头,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他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有些伤痕,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合。他掏空了家底,以为能换来儿子的幸福和自己的安稳晚年,却没想到,换来的是一场空欢喜和无尽的悲凉。

结尾:夕阳下的叹息与未解的亲情之问

又过了一年,常思远的身体在温婉晴的照料下,渐渐硬朗了起来。两人依旧是邻居,却胜似亲人。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参加社区活动。夕阳下,两个苍老的身影相依相伴,构成了一道温馨而略带伤感的风景。

偶尔,常思远还是会从一些老街坊口中,听到关于常立业夫妇的消息。据说,自从常思远和他们断绝关系后,常立业的工作一直不顺利,投资也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闵秀萍也因此跟他闹得不可开交,两人三天两头吵架,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有人说,这是报应。

常思远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不做评论。他已经不再关心那些事情了。他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老伴的遗像,默默地看上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放下。那份刻骨铭心的父爱,那段曾经美好的回忆,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他原谅不了儿子,也原谅不了自己当初的盲目和愚蠢。这份遗憾,或许将伴随他走完余生。

夕阳的余晖洒在常思远布满皱纹的脸上,他望着远方,眼神悠远而复杂。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跟在他身后喊“爸爸,爸爸,等我长大了,我给你买大大的房子,让你享福!

如今,大大的房子是有了,可享福的人,却不是他。而那个曾经承诺要让他享福的孩子,也早已面目全非。

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也像是在问每一个为人父母者:养儿育女,我们倾尽所有,究竟是为了什么?当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甚至换来的是无情伤害时,那份沉甸甸的爱,又该何去何从呢?这世间的亲情,到底有没有一把可以衡量其价值的天平?

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却足以让每一个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类似困境的老人,陷入深深的沉思,并在泪光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和解与释然。

来源:心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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