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程宴声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时，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落地窗外，巴黎的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目光不自觉地扫向茶几上的邀请函——那是明天一场私人珠宝展的邀请函，而展览的压轴模特，正是宋栩。
番外篇：巴黎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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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声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时，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落地窗外，巴黎的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目光不自觉地扫向茶几上的邀请函——那是明天一场私人珠宝展的邀请函，而展览的压轴模特，正是宋栩。
助理小林敲门进来送咖啡时，见自家老板正盯着那张鎏金卡片出神，忍不住调侃：“程总，您要是再不去睡觉，明天顶着黑眼圈见宋小姐，恐怕要被媒体写成‘为情憔悴’了。”
程宴声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勾起：“她倒是巴不得我被写成这样。”
小林偷笑。谁能想到，外人眼中杀伐决断的程总，私下里谈起恋爱竟像个幼稚的高中生——上个月宋栩在剧组拍戏，程宴声硬是让助理每天订一束白玫瑰送到片场，卡片上永远只写一句“今天也想你”。结果某天宋栩被导演训话时，恰好收到花束，气得她当晚冲进程宴声的公寓，揪着他的领带咬牙切齿：“你再送花，全剧组都要以为我被金主包养了！”
可程宴声只是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尖：“难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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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宋栩正蜷缩在酒店浴缸里，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经纪人的消息。
「祖宗！明天展览结束后的晚宴，品牌方点名要你陪程总跳开场舞，你记得穿那件银色鱼尾裙！」
她烦躁地将手机反扣在台面上。水雾氤氲中，她盯着自己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吻痕，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禽兽”。三天前程宴声突然飞来巴黎，美其名曰“视察分公司业务”，结果落地当晚就把她堵在酒店走廊的消防通道里，吻得她几乎缺氧。
“你疯了吗？这里到处都是狗仔！”她喘着气推他。
程宴声却将她的手腕按在墙上，眼底暗潮翻涌：“是谁半个月不接我电话？”
她心虚地别过头——上个月两人因为“是否公开恋情”大吵一架。程宴声想直接官宣，她却坚持要等自己拿下影后奖杯：“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你上位的！”
那晚程宴声摔门而去，她躲在被子里哭到凌晨，直到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简讯：「你的护照落在我书房了，明天让助理送过去。」
她盯着屏幕又哭又笑。这男人连冷战都要找个拙劣的借口——她的护照明明一直锁在保险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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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珠宝展设在塞纳河畔的私人古堡。宋栩佩戴着价值千万的蓝钻项链走上T台时，一眼便看见台下第一排的程宴声。他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目光沉静如水，唯有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起——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最后一束追光灯熄灭的瞬间，宋栩突然踉跄了一下。细高跟鞋卡在了舞台缝隙中，她重心不稳地向后仰去，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冲上台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镁光灯疯狂闪烁。程宴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后台，任凭身后一片哗然。
“放我下来！”她揪着他的衬衫低吼。
“再动就亲你。”他低头威胁，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脖颈。
后台化妆间门一关，程宴声便将人抵在镜子上。宋栩的鱼尾裙摆缠在他膝间，蓝钻石贴着他胸口发烫。
“你故意的。”他咬住她耳垂，“穿这么高的鞋，是想摔给我看？”
她不甘示弱地咬回去：“程总不是最擅长英雄救美吗？两年前秀场抱我一次，今天再抱一次，明天头条又能写‘豪门大佬情迷女明星’了。”
程宴声忽然沉默。他松开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
“宋栩，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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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的钻戒镶着一颗罕见的淡粉色钻石，戒圈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宋栩的指尖微微发抖，喉咙像被棉花堵住。
“你……这是在求婚？”
“是通知。”程宴声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容置疑，“从你十八岁闯进我院子告白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夏夜。月光下，她鼓足勇气说“我喜欢你”，而程宴声沉默着转身离开，却在半小时后翻墙进她房间，将哭到打嗝的她搂进怀里，哑着嗓子说：“等你大学毕业，如果还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
原来他早就把她算进了余生里。
“戒指我收了。”她扬起下巴，眼泪却砸在他手背，“但婚礼要等我拿影后再说！”
程宴声叹息着吻去她的泪：“非要这么要强？”
“程宴声，”她揪住他的领带，眼里闪着倔强的光，“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能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足够好，而不是因为你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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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深夜，宋栩被手机震动吵醒。程宴声在视频那头穿着睡袍，背景是纽约的公寓。
“怎么还没睡？”她迷迷糊糊地问。
“在看你演的《荆棘鸟》。”他将镜头转向电视屏幕。画面里，她饰演的女主角正站在暴雨中嘶吼：“我这辈子最恨的不是命运，是连反抗都不敢的自己！”
宋栩怔住。这是她三年前拍的文艺片，票房惨淡却让她第一次提名最佳女主。那时程宴声偷偷包下全市影院，一个人看了二十七遍。
“你演这段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忽然问。
她望着窗外巴黎的月光，轻声说：“在想你。想如果我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是不是就有资格和你并肩。”
程宴声沉默了许久。直到视频自动挂断前，她才听见他低哑的嗓音：“你从来不需要资格。是我需要时间，学会如何爱你而不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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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颁奖典礼上，宋栩穿着程宴声送的星空裙走上领奖台。镜头扫过台下，程宴声坐在贵宾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那是她用第一笔片酬定制的对戒，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程宴声，你逃不掉了。」
发表获奖感言时，宋栩突然看向他的方向。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她故意停顿，看着程宴声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未婚夫。”
全场哗然。闪光灯如暴雪般亮起的瞬间，程宴声已经走上台。他当着全世界的面吻住她，掌心贴着她后颈那颗小红痣——那是独属于他的开关。
第二天，#程宴声宋栩 订婚#和#影后逆袭上位#同时登上热搜。任姐在电话里咆哮：“你们俩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公关团队头发都要薅秃了！”
宋栩窝在程宴声怀里刷评论，忽然戳了戳他胸口：“有人说你是我的金主。”
程宴声翻身压住她，咬开她睡衣纽扣：“那就坐实这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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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程宴声在老宅书房发现一个铁盒。里面装着泛黄的笔记本，记录着宋栩高中时代的暗恋心事——
「2009年3月14日：程宴声的白衬衫上有雪松香，我想把脸埋进去。」
「2011年6月20日：他拒绝我了。可是偷看到他钱包里我的毕业照，算不算双向暗恋？」
「2013年9月1日：去北京读大学了。程宴声，等我变得更好，一定回来绑架你的人生。」
最后一页夹着张皱巴巴的糖纸，是他十八岁那年随手塞给她的进口巧克力。
窗外飘起细雪时，宋栩赤着脚溜进来，从背后抱住他：“偷看少女日记要判刑的。”
程宴声将人抱到膝上，下巴抵着她发顶：“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些？”
“告诉你，还怎么维持我洒脱的人设？”她笑着咬他喉结，“程宴声，其实我比你更早心动。”
他忽然想起那个被她闯入家门的雪夜。她醉醺醺地举着护照说“我来拿东西”，却在他开门瞬间扑进他怀里。那时她发间沾着雪花，呼吸滚烫，像只迷路的幼兽撞进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原来这场爱情里，从来都是双向奔赴的狩猎。
来源：小小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