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老公说情人就如一件新衣,新鲜感过去了,他最爱的还是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0 17:21 1

摘要:在信息高速流通的时代,这场没头没尾的直播被渲染成可歌可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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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清一色的安慰中,榜一的质问与焦急显得格格不入。

他问她在哪里,让她不要任性,不要冲动。

敏锐的网友们迅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信号。

只不过那是个刚刚注册的账号,什么都扒不出来。

但不妨碍大家磕生磕死。

短短半个小时,直播间涌入几十万观众。

在信息高速流通的时代,这场没头没尾的直播被渲染成可歌可泣的爱情。

各种新生词条在热搜榜上乱窜。

摩天大楼顶层,包场的情人餐厅。

几千朵红玫瑰簇拥,小提琴浪漫悠扬的曲调环绕。

我独坐,静看这场百万热度的直播。

一条后台私信弹出:我赢了。

附带一张WX聊天截图,只有短短四个字:

别走,等我。

截图里没有姓名,但头像却是我最熟悉的。

本该和我一起过结婚纪念日的司毓泽,为了他闹脾气的情人,放了我的鸽子。

我退出直播,将餐厅里的菜都点了一遍,每样都只浅尝一口。

离开餐厅时,服务员眼底是克制又难以掩饰的同情。

十八岁时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司毓泽,让我在二十八岁时变成别人眼里的可怜虫。

所以,校园文为什么只写到男女主结婚呢?

大概是因为大部分婚姻都没法从一而终吧。

爱是一瞬间的永恒,谁也没法替未来的自己担保,一辈子真的会是一辈子。

2

我和司毓泽是自由恋爱。

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并不顺利。

他爷爷搭上改革开放的第一波东风,到他这里已经是富三代。

而我父母在小县城摸爬滚打一辈子,至今也只是能买两套房而已。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阻碍很多。

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他家里人就一直在劝分,还不停给他介绍其他女孩。

本来毕业就可以回家继承家业的他,为了我和家里对抗,留在了离家很远的北方。

为了拿到户口本和我结婚,他骗家里我怀孕了,被他爷爷揍到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这么多年,他从没让我在他家人那里受一分委屈。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嘴里说爱我,转头吻向别人。

如果不是他的情人自爆,不知道我还要在爱的假象里被蒙蔽多久。

毕竟,昨天他的情人昨天上门挑衅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他。

谁会相信一个白天执笔运筹帷幄,夜晚捧着妻子的脚为她修剪指甲的男人,其实出轨已久呢?

我不相信,所以遭了报应。

有些男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啊,把爱和忠贞演得那么惟妙惟肖。

可是,不爱而已,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把人当傻子耍?

还是说,他享受做一个爱情骗子给他带来的成就感?

我不禁想,司毓泽在我面前表演爱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很得意——

当初绞尽脑汁才追到的女人,竟然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男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从爱情里脱身。

从餐厅出来,外面下了雨,助理撑着伞走到我身边。

我伸手接了一捧从屋檐上滴落的积雨,又冷又疼。

“联系律师,清点我和司毓泽名下的所有财产,尽快做出一个划分。”

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之耽兮,亦可说也。

3

清早,各社交平台被司毓泽出车祸的信息刷屏。

我下午才到医院。

苹果转了几个圈,完整的果皮被削下。

我切开下一小块苹果肉,放入自己的口中。

徒留司毓泽伸过来的手尬在空气中。

病房里充斥着呛鼻的消毒水味儿。

嘀嗒嘀嗒的输液声在病房里格外突出。

他昨夜未归。

今日一早,本地媒体上全是他在高架飙车追爱,出车祸的报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很高调。

过去几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也从没收敛。

纪念日出车祸的新闻一暴,各种猜测接踵而来。

在司毓泽的授意下,他的公司做出这样的公关。

而作为被“追爱”的我,昨夜在餐厅等了他一晚。

这个新闻的真实性,我们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不主动开口解释,我也不主动开口质问,就这么尴尬了很久。

想起年少时看小说,被赌气不张嘴的男女主角气到的经历。

此情此景,真是没意思极了。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呢?”

司毓泽没接话,只是平静地打量我,唯有不自觉攥紧被子的右手暴露了他。

他就是这样,即使被人戳中了内心,也要冷静地先探查对方是已经掌握了证据,还是无谓的试探。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即使事实如此,他也不会承认。

以前我喜欢看他将这一套用在商场上,欣赏他的杀伐果断和游刃有余。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将这一套也用在我身上。

可能从他决定出轨那一刻,我也成了他的对手之一。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释然地笑笑:“小玫瑰追回来了吗?”

司毓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但他什么都没说,既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迅速道歉。

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毓泽一直把情人藏得很好,他笃信我不可能查到对方的信息。

“担心我收集你出轨的证据,分走你的财产吗?”

我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但我们都懂这句话里的咬牙切齿。

爱的时候,彼此了解,叫两心相知,叫soulmate。

不爱的时候,这种了解就是刺向彼此尖刀。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毓泽率先软下声音。

“结婚纪念日缺席,是我不对。等我出院了,我们补过,这次一定不会再有意外……”

“是吗?那我能邀请你的小玫瑰,做我们四周年结婚纪念的见证者吗?”

司毓泽脸黑了。

我起身,留下带来的离婚协议书。

“下次见面,希望我们是带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站在民政局门口。”

4

离婚并不顺利,因为司毓泽不同意。

理由是,他只是出轨了,并不是不爱我了。

他让助理给我送来各大高奢当季的新品,昂贵的珠宝首饰,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大平层,还有全球限量的跑车。

“我承认出轨是我不对,但凌霖,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人不可能只对一个人产生欲望,也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

“我爱你,这一点从没变过,过去是,现在是,我保证未来也是。”

“但爱情不是万能的,人生总是需要一些新鲜感的调剂。”

“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只是玩玩,你何必在意。”

我被他这一番诡辩惊到失笑。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坦诚,没有骗我骗到七老八十,让我这一生都变成一个笑话?”

司毓泽揉揉眉心,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

“这样吧,我让助理给你订票,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想买什么就买,我来买单。”

我看着他熟练地掏出手机准备转账,想了想改为写支票,顿了顿决定直接把他的黑卡给我。

然后,他发现他的黑卡早就给我了,为了缓解尴尬,还是选择直接给我转账。

动账信息一条接一条,全部是那些特殊转账数字,520w,1314w……

浪漫不是一种天分,它需要后天的启发和调教,而我和司毓泽之间没有过这种行为。

毫无疑问,这种“浪漫”是他从情人那儿学来的。

用哄情人的手段对付我,在他心里,我和他的情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用钱就可以打发的玩物。

转账完,他好像解决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一样,轻轻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时,嘴角都上扬了一个弧度。

我嘲讽地与他四目相对,

“是你的情人告诉你,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买买买,通过报复性消费来缓解情绪吧?”

司毓泽的嘴角僵住,很快那一口松了的气就消失殆尽。

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凌霖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付情人的那套流程。

我拿走那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露出拿封口费的微笑。

“谢司总厚爱。”

既然他对我和情人已经没有区别,我又何必囿于感情,碍于骨气与尊严,不要他的东西呢?

5

我没有按司毓泽的安排出去旅游散心,依旧每天兢兢业业地上班。

司毓泽出院后,也没有回家,而是马不停蹄地投入情人的怀抱。

每当衣橱里多出来一些我没有买过的东西,我就知道,司毓泽的小情人又和他闹脾气了。

也只有在他的情人闹脾气,需要他花精力去哄时,他才能想起来,他的家里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于是,他花钱哄情人的同时,会让他的助理往我这里也送一份。

某天我下班时,正巧碰到他的助理送东西过来。

我不懂珠宝,但助理正小心翼翼放好的蓝宝石,我想应该价值不菲。

“这算什么,一碗水端平吗?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和情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时候,还能记起来我的存在?”

助理讪笑着拉上柜门,不卑不亢。

“不管怎么说,在司总心里,夫人您才是第一位的,往您这儿送的东西,只会更多更好。”

“您啊,也别太生气了,男人嘛,有几个心和身体都是干干净净的呢?”

他把柜门的钥匙塞到我手里,“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说得真好,我向他伸手,“发票。”

“早给您准备好了。”他拉开收藏室的某一格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了一沓又一沓购买凭证。

“辛苦了。”

我随手拿了两个高奢包包塞给他,“没用过,不嫌弃的话可以送你女朋友。”

他微微弯腰致谢,不惊不喜,“谢谢夫人。”

那天,我将收藏室,衣帽间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核算下来,是我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所以,司毓泽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也料定了,我舍不得他的钱大过于舍不得他?

不看情面看钱面?

过惯了富太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渥生活,我不会舍得放弃这样的日子,重拾柴米油盐,为了保障生活质量,一定会选择忍下去?

呵,他还挺会算。

我将司毓泽送给我的东西,逐一打包好,分批次全部转卖。

然后,用这些钱,在西部某县城高中捐了一栋图书馆,一栋教学楼,一栋食堂,一栋体育馆。

助理再来送东西时,发现收藏室都空了,他表现出极大的震惊,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挑了一块价值七位数的手表给他,封口。

此后半年,货从我的左手进,又从我的右手出。

钱像流水一样从我的账户里划过,一星半点儿也没留。

无它,嫌脏而已。

6

司毓泽的新鲜感持续了半年。

小玫瑰哭唧唧地跑过来质问我,使了什么手段,让司毓泽要与她分手。

我把纸巾推到她面前,“别哭了,你这化妆品不防水,妆已经花了。”

小玫瑰跺跺脚,恼怒地捂脸跑了。

当天下班回到家,阿姨神秘兮兮地和我耳语,说司毓泽回来了。

阿姨话音刚落,司毓泽就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下楼了。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完澡。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正常人谁会在饭点洗澡?

几乎是立刻的,我脑子里浮现出小玫瑰梨花带泪的脸。

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司毓泽为了哄情人,带她回家做那种事,通过羞辱我的方式搏美人一笑?

我停下换鞋的手,倚着玄关柜,不由得自嘲一笑。

“上次高架飙车,怎么没把你撞死呢?”

不去看司毓泽的反应,无视阿姨惊恐的表情。

我从阿姨手里拿回自己的包,转身走出房子,走出院子,准备沿着公路一直走到能打车的地方。

很快,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司毓泽拽住我的手腕,“天都黑了,你还要去哪儿?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我甩开他的手,但很快他又被他拉住,脚步被迫停下来。

“你是觉得,这个城市这么大,除了你的房子,我就无处可去了是吗?”

“不然呢?你在这里还有别的房子吗?”

胸腔积怨已久,听到这句话,轰鸣炸开。

“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我?”

“我羞辱你?这房子不是我们俩共同的家吗?我回自己家怎么就羞辱你了?”

“早就不是了,离婚协议书尽快签了吧,我明天就搬出去,以后你想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我不是你们助兴的工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司毓泽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不然呢?”

司毓泽松开了我的手,气愤地原地转了一个圈,踢倒了路边的垃圾桶。

“是,我婚内出轨,我混蛋,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没低劣到你以为的那种程度!”

他弯腰,不由分说把我扛到肩上,往别墅走去。

我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背 ,“放我下去!”

司毓泽充耳不闻,“你不是说我羞辱你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带不该带的人回来。”

回到别墅,司毓泽将我放下来,他拽着我的手,强迫我和他一起,踹开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检查里面到底有没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司毓泽看着我,“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我别开脸,“有什么区别。”

司毓泽被我的态度激到,“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就敢认,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也不接这波脏水。”

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区别。”

司毓泽破防,他无力地靠着墙。

自他出轨以后,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我。

“你嫌我脏了,是吗?”

7

司毓泽还是没有签离婚协议书。

诚如他所说,对情人的新鲜感过去了,他最爱的还是我。

为了向我证明他所谓的爱,他暂时和小玫瑰断了,也没有再养新人。

他的助理每天都到我这儿报到,除了送东西,还有汇报司毓泽一天的行踪。

即使我说我不感兴趣,助理还是会喋喋不休地说完。

“抱歉,夫人,我的工作,请您理解。”

每次汇报完,助理都会对我致歉。

有一天,在他汇报前,我先打断他,

“你占用,浪费的是我的时间,我怎么理解你?”

助理一顿,“那夫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他不是说钱在哪儿,爱就在哪儿吗?”

我指了指那些价格昂贵,但我从来没用的包包和首饰,“别净给一些没用的东西。”

助理心领神会,“夫人的话,我会向司总转达的。”

很快,在住的房子转给我个人了。

我不满意,司毓泽又买了好些商铺送给我。

我还不松口,他送了我一些股份。

……

最后,他的卡也全部对我开放。

我撕掉离婚协议书,“我不管他在外面玩,他也别回家恶心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助理,“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他可以敞开了在外面玩,还不用担心我每天都寄离婚协议书去烦他了。没有后顾之忧,他玩起来不是更加畅快。”

助理似懂非懂地走了。

我叫住他,“哦,对了,送我的礼物不能免掉,还是像之前一样。”

他眼睛立刻亮起来,好像是想通了什么。

估计在他心里,我已经完成了一个转变。

从视金钱如粪土,誓死捍卫纯洁的爱情,变成去他爹的真情,我只要荣华富贵。

然而,很快他就露出了些许同情。

因为,司毓泽给我的东西,在法律上,并不完全属于我个人。

如果我拿到这些东西,但是出尔反尔还是要离婚,这些东西还是会当作夫妻共同财产划分。

如果我拿到这些东西,放弃了离婚,司毓泽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无论我怎么选择,司毓泽都没有任何损失。

这就是他说的爱,满是算计,不堪一击。

可是离婚带不走的东西,我可以在婚姻存续期间,把它花掉呀。

我如法炮制,处理了商铺,处理了司毓泽送的礼物,处理了车库里的车,处理了其他房产……

然后,再从各种各样的捐赠途径,把它们都花掉。

当然,司毓泽的卡,我也没放过,先买,后卖,再捐。

时间拉锯很长,所幸司毓泽流连花丛,没空管我。

在他眼里,我的消费行为,只是在和他,和情人较劲儿而已。

他不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并纵容。

8

东窗事发在一个早晨。

司毓泽给新情人买金屋藏娇的别墅时,发现每张卡的金额,都覆盖不了别墅的价格。

他去查了账,发现是我昨天从不同的卡里一共刷走了1.7亿,导致现在他的每张卡余额都不足100万。

聪明如他,立刻下令,查他的所有卡对我开放以来的全部流水。

这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司毓泽来找我时,这个工作开展不到四分之一。

“1.7亿,你买了什么?”

我没想瞒他,直言不讳,“车。”

“什么车?”

“一个绝版的典藏款跑车。”

“我记得你对车了解不多,也没有兴趣。”

“送你的,礼物。在车库,你可以去看看。”

从进门开始,司毓泽都很冷静。

他一心想从我的脸上看出阴谋诡计,或是破绽。

我的回答,让他沉默了一瞬,他似乎在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羞愧。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他的语气和缓了不少。

“不为什么,想送就送。”

司毓泽去车库看了那辆1.7亿的车,没再说什么,走了。

我等了三天,估摸着他们查账应该快查完了。

第四天,起诉离婚的传票就寄到了司毓泽的公司。

他捏着传票,怒不可遏地回到家。

“花光了我的钱,现在决定把我踢开了是吧?”

“凌霖,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买的那些房,车,商铺,珠宝……”

“就算它们只写着你的名字,也是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离婚了,你也吞不下全部的。”

他查了他自己的账户,还没来得及查我的,或者说,他不屑于查我的。

所以,司毓泽并不知道,我把买回来的东西又转手卖了,还捐了。

但我不会自爆,“哦,这些风险,我的律师已经和我说过了。反正你的钱,我已经全部花过一遍了,就算吐回去,也不亏。”

“真的不亏吗?这样的大房子你以后还能住吗?还会有这么多阿姨照顾你的生活吗?1.7亿的跑车,你还能毫不犹豫地买下吗?”

听起来真是让人动心啊。

我撇撇嘴,“你说钱在哪儿,爱就在哪儿。可是现在你的卡里已经没钱了,支撑不起你所谓的爱了。”

9

从别墅出来,司毓泽心头的气还是没有消下。

他想不明白,明明婚姻继续存续下去的好处那么多,凌霖为什么非要作妖。

何况,即使她现在花光了存款,下个月还会有源源不断地进账。

他的钱,是永远不可能花完的。

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既然她这么犟,那他就陪她玩,他等着她撞南墙,乖乖回到他身边的那天。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不信,她还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司毓泽拨通助理的电话,让他清点他和凌霖的所有的财产,准备离婚的材料。

然而,当凌霖的只写了六行字的财产情况,呈现在司毓泽面前时,他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她买的那些东西呢,怎么不列上来?”

即使奢侈品和珠宝,他不和她计较,商铺和房产,还是得算清楚的吧。

助理一言难尽,“司总,反复核查过了,夫人名下,确实只有这些财产。”

“至于夫人买的那些东西,”助理递上一份文件,“她全部又转卖出去了。而这部分转卖所得,夫人都捐出去了。”

司毓泽翻看那份详细到某年某月某时的交易记录,脸色越发难看。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善良。”

助理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猜测凌霖把收藏室里的东西卖了,但他没想到,她居然把钱全捐了。

他之前觉得,凌霖愿意为了钱弯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他觉得他小看了这个女人。

司毓泽越看越烦躁,虽然捐赠这种事情,集团以及他个人每年也会例行做一两个项目。

但是,把流动资金全都捐出去,没有哪个蠢货会这么干。

他现在确信了,凌霖在报复他。

虽然这种报复,不痛不痒,但也不是没有成效,因为他确实生气了。

司毓泽将文件扔到桌子上,眼不见为净。

“之前转给她的股份,她也卖了吗?”

“没有,这个夫人还留着。”

司毓泽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估计是为了和我谈条件,亏我还真信了她不会和我离婚。”

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丝丝缕缕的烟在往上飘。

司毓泽突然开口,“你说,为什么别的女人都能用钱哄好,就凌霖不行?”

助理想也没想就答:“可能是因为,她们本来就是为了您的钱来的,而夫人……

“夫人如果也是为了钱才和您在一起的,您根本就不会和她结婚吧。”

司毓泽拿烟的手一顿。

他遵循本能挽留她,不想和她离婚。

可其实,他早就想不起来,他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10

我下班回家,在客厅看到了不速之客。

司毓泽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相册。

他嘴角噙着笑,偶尔眼神失焦,正透过一张张照片,穿越时间的封锁,和二十岁的自己对话。

我其实不太明白,他堂堂一个总裁,为什么下班总是比我早。

“你来干什么?”

司毓泽合上相册,看向我的眼睛带了一丝怀念与温柔。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恶心。”

他的眼神破碎,终于从回忆里抽离,几度张口,还是把原来的话咽下。

摊开厚厚的交易记录,相比上一次的愤怒,他这次平静了很多。

“我是该说你太贪了,还是说你视金钱如粪土?”

“这么多钱,你一分也没给自己留。”

我冷嘲一声,“这么多钱,你本来也没打算给我啊。我倒是想留,留得住吗?”

司毓泽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转给你的东西,没有法律效力?”

我不否认,“是你把我想得太蠢,也把你自己想得太聪明。”

他叹了口气,“那为什么留下那辆车,没有处理?1.7亿不是小数额,我猜,你不会这么便宜我的。”

“我不是说了吗,送你的礼物。”

他明显不相信我的话,“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不认为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耸耸肩,“留点财产,以供分割,避免离了婚,我真的什么都捞不到。”

司毓泽默了默,突然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如果,我现在愿意把财产都给你,而且签订合法的归属协议,你会不会考虑不和我离婚?”

我毫不犹豫拒绝,“不会。”

“为什么?”他几乎立刻追问。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十八岁的司毓泽,第一次表白被拒绝时,真诚发问的青涩少年。

这一刻,我突然也想坦诚一点。

“我试过了,在想方设法花掉你的钱的这些日子。我告诉自己——

“如果我爱上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那我就为了维系自己高质量的生活,忍受你的背叛与不忠。”

“可是我发现,肆意消费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爽感。买一些价格昂贵,但我根本不需要,不喜欢的东西,除了浪费时间,我什么也没得到。”

“我用时间验证了,我不是一个虚荣的人,我做不到和你虚与委蛇,做不到委曲求全。所以,为了我自己,我要离开你。”

11

拿到离婚判决书那天,司毓泽提出吃个散伙饭。

“不了吧,我要回去搬家。”

“房子不是给你了吗?你可以一直住着。”

想到什么,他接着补充,“管理费,物业费,请阿姨的费用,这些我可以继续承担。”

我看着他,“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

相比郊区大别墅,我更喜欢单位附近的大平层。每天通勤十五分钟,附近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那,房子找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离婚了,他开始体贴上了。

“不用,我不喜欢别人自以为是地干涉我的事情。”

司毓泽准备拨电话的手愣住,他听懂了这句嘲讽。从前亲密无间的他们,从此形同陌路。

他对她来说,是不相干的路人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我不置可否,先一步驱车离开。

诚如司毓泽所说,他的钱根本花不完。所以,他并不吝啬于多给我一些补偿。

由于之前卡被刷到底了,虽然现在慢慢补回来,钱也还不多。

司毓泽懒得算这些零星的钱,四六开是多少,大手一挥,全部都给我了。

合法所得,我自己留着了,没有再捐出去。

别墅和跑车都挂出去,被司毓泽以高于市场价收了。

男人啊,真是奇奇怪怪的生物,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开始怀念。

12

离婚后的司毓泽,过了一段比较窘迫的日子。

本来不缺钱的他,因为大手一挥几乎净身出户。

又因为从凌霖那里买回房子和车子,现在一有进账,就优先划给凌霖。

朋友笑他,“你说你,都出轨了,情人来来回回换了七八个,怎么在凌霖那儿还演情圣。”

“就是,要我说,你就应该按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起诉她,追回那些被她捐出去的钱。”

“那现在,就是她账户里的钱流向你了。”

“说不定,为了不还钱,她就不和你离婚了呢?”

司毓泽心思一动,但嘴上不屑。

“起诉她追回?我是那种没品的人吗?钱而已,花了就花了。再赚就是。”

从会所出来,司毓泽坐上助理的车。

“司总,咱们可不能起诉夫人啊,否则丢脸的可是您和集团。”

司毓泽觉得身体有点热,心里烦躁得厉害。

他不是什么好人,刚才有一瞬间确实动了歪心思,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她回来。

但是,刚有想法就被掐灭了。

如助理所说,这么做,能不能逼凌霖回来不知道,但肯定会让他和集团先颜面扫地。

此时,他又不得不佩服起凌霖的手段。

她捐了他所有的钱,而且是用他的名义。

前段时间,他陆陆续续接到项目竣工的电话,邀请他去视察工作成果。

现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楼,投入使用的已经有七八栋,还有一批在建的,一批已经竣工的。

他现在和助理要赶去机场,飞到某城市去参加某学校的图书馆捐赠答谢会。

他的名字就印在那些大楼的外墙。凌霖给他铸就以荣耀为名的枷锁,让他想追回那些钱也不能追回。

而且,她还握着集团的股份,虽然不多,但一旦召开股东大会,就有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作用。

她算好了掣肘他的每一步,然后自己施施然全身而退。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当初不是他太贪,妄想情人与妻子兼得,不肯离婚,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前段时间翻看相册,他想起来,他爱的本就是智慧果敢有魄力的她。

可进入了婚姻,他却自动将她愚化,做出这许多蠢事来。

正如助理所说,她不是为了他的钱来的,所以他的钱也留不住她。

他爱上的是这样一个女人,可偏偏他已经失去了她。

白月光还是白月光,但再也照不到他身上。

13

凌霖留下的最后几个捐赠项目,都是“路”。

应她的要求,路开通的首日,司毓泽的名字被印在路上,以供航拍做宣传。

助理感叹,“还是夫人想得周到,确实可以航拍做宣传。”

司毓泽瞄了他一眼,“你带航拍工具了吗?申请航拍许可了吗?”

助理讪讪,“没有。”

说实话,他们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这个事儿。

不过,这边的机构组织了航拍,到时候找他们拿一份就行了。

但助理不敢顶嘴,只能顺着司毓泽的话说,“那夫人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司毓泽看着无人机传过来的图像,他的名字醒目而刺眼。

“什么意思,让我被千万人踩着过呗。”

司毓泽的不爽,不单单来自这条路。

离婚后,他其实有偷偷关注凌霖。

她的生活充实而美好,丝毫不受离婚影响,好像没有他,她的人生更上了一层楼。

他以为自己会很洒脱,可实际是,他处理凌霖留下来的这些事情,循着她的足迹走一遍这些地方,只让有关她的回忆在脑子里更加深刻。

他确信自己爱凌霖,但他也不后悔出轨。

因为出轨得到的满足和快感,同样让他不能割舍。

此刻他确信了,他是一个烂人。

他还会继续流连花丛,用身体的快感弥补内心的空虚。

他天性如此,他无法违抗,也不愿违抗。

14

再看到有关司毓泽的信息,是在新闻上。

某博主自爆在海外生子,而孩子的父亲是他。

司毓泽没有回应,不过小道消息传,验过DNA,确实是他的。

女方想逼婚,而司毓泽表示,孩子他可以养,但结婚不可能。

最终,女方妥协,孩子留下,她拿钱走人。

司毓泽把孩子交给他父母管教,而他继续花天酒地,享受自由。

朋友评价,“男人当爹,还是太容易了。”

同为男人,怀里的小狼狗虎躯一震,搂紧了我的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我,

“姐姐,你知道的,我十八岁就跟了你,我和那些老男人可不一样,我只有姐姐一个人。”

手机漏音,朋友那边识趣挂了电话,留下一句,“什么老男人,那是你好姐姐的前夫。”

小狗不屑地瞥了屏幕上的男人两眼,“难怪是前夫。”

某天,小狗告诉我,他在我家门口看到了屏幕里的那个男人。

“我指纹解锁开了家门,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小狗蹭蹭我,撒娇,“姐姐~~,你的前夫好像对你余情未了啊~”

“这样的前任,姐姐不会还有很多个吧~”

“毕竟姐姐这么优秀,被很多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啦~”

“可是,让前任哥看我和姐姐甜甜蜜蜜,有些不忍心呢?”

空气里茶香四溢,我咋舌,“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搬家吧,好不好呀姐姐~~”

在一声一声“姐姐”中,渐渐迷失自己。

“你想搬到哪儿去?”

他掏出一把钥匙,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单位对面的公寓!”

好嘛,现在通勤时间更短了。

搬走没几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怎么搬家了?”

“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这么恨我?”

“是嫌晦气。”

(全文完)

来源:颜言读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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