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AI助理的崛起：AI真的会改变我们的学校和工作吗？

摘要：你正在参与一个在线研究生课程。几周后，你意识到这个课程主要是异步进行的。你需要阅读指定材料，参与讨论板的发帖和回复，根据指导撰写几篇论文，并完成一些类似小测验的评估。

设想这样一个场景：

你正在参与一个在线研究生课程。几周后，你意识到这个课程主要是异步进行的。你需要阅读指定材料，参与讨论板的发帖和回复，根据指导撰写几篇论文，并完成一些类似小测验的评估。

你打开电脑上的本地人工智能助理（AI Agent），并下达指令：每周登录学校的在线学习管理系统（例如Canvas、Schoology、Google Classroom等），完成课程日历上列出的所有任务。对于篇幅较长的评估和论文，请在提交前将草稿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我，以便我进行必要的编辑。

幕后发生的情况是这样的：

一个大型语言模型（LLM）会启动学生的网络浏览器，自动登录Canvas，浏览课程内容，查看课程日历，阅读、回复讨论论坛的帖子，完成并提交书面作业，参与测验，完全独立地完成所有任务——无需你的任何干预。

这正是大卫·威利（David Wiley）所描述的，并非遥不可及的幻想，而是对学习者来说，当下即可实现且真实存在的场景。

人工智能助理是自主的大型语言模型，它们可以利用你的电脑、互联网以及你授权登录的任何网站或应用程序，无需人类的进一步帮助或干预（除了提供初始指令之外）。

我们正步入一个新时代：孩子们甚至不再需要特定的人工智能应用程序来获取作业帮助或完成作业。使用Lindy人工智能，任何人都可以创建一个在幕后工作的智能助理。Anthropic人工智能公司推出的Claude人工智能助理，能够接管你的电脑进行工作。

我们对人工智能在教育中角色的理解可能是错误的。许多人讨论它将如何实现个性化学习、为教师节省时间以及为每个孩子提供辅导老师。虽然它可能确实能够做到这些，但目前来看，其影响更多体现在其他方面。

任何我们布置的作业，如果学生不愿意做、没有时间做或不关心做，都可以委托给他们的个人人工智能助理。这个代理可以像Hey Gen一样进行写作、交流，甚至制作视频。

我们日常的许多工作也是如此，无论是回复电子邮件、制作演示文稿、参加会议、评估工作、提供反馈、创建计划/活动/资源等——人工智能现在都能胜任，且其能力仍在不断提升。

想象一个人工智能助理，它能够评分、提供反馈，还能登录你的成绩册录入成绩并添加评语。有多少教师会使用这样的工具呢？

基于这些原因，教育更可能受到人工智能的影响。在人工智能助理盛行的世界里，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布置家庭作业吗？在当前的环境下，我们还能继续布置长篇论文和项目吗？我们基于合规性的学校模式会加剧问题吗？

我们看到许多学校和机构正朝着两个方向发展：

抵制人工智能：使用纸笔，进行课堂内和线下的测试，没有课外作业等。

兼容人工智能：将人工智能作为一种资源，明确其使用情况，为学习成果进行辩护，在任务执行过程中将人工智能作为伙伴。

我们是否将见证更多像AlphaAustinHS这样的学校，它们能够与人工智能技术兼容？

疫情过后，越来越多的家长选择在家教育孩子，这种趋势会持续增长吗？人们会效仿华德福学校（The Waldorf School）的“无设备”教育模式吗？抑或我们会经历类似百视达（Blockbuster）的时刻，自认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最终却被时代所淘汰？

人工智能无疑将对教育产生影响（实际上已经开始影响了），但它不会像萨尔·汗（Sal Khan）和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所描绘的那样，在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能在辅导老师的帮助下学习任何东西。这是一个理想化的愿景，但与我们大多数学校的现实情况并不相符。要从人工智能的潜在应用中获益，学生仍然需要愿意接受辅导。

这让我想起了许多科技公司首席执行官们提出的观点：“教育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变革！必须彻底改革整个教育系统！”

多年来，你可能已经从许多人那里听到过这种论调。我确实听到过。

这让我感到沮丧的原因有很多，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作为一名教师或学校领导，即使我希望“彻底改革”这个系统，我也缺乏这样的能力。

我可以进行改变，可以在现有的框架内进行创新。但是，彻底改变一切从来都不是一个选项。

我所共事的大多数教师都致力于为孩子们提供最好的教育。

学校作为一种机构，其存在的使命是帮助学生学习、成长，并为成年生活做好准备。

家长们也致力于为自己的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

如果绘制一个关于家长、教师和学校领导的维恩图，那么中心部分就是：我们都希望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

因此，我们再次面临这样的情况：当前关于教育的热门话题是人工智能将改变一切。或者说，因为人工智能，我们应该着手彻底改变整个教育系统。

虽然我同意应该进行一些全面的改变，但我们过去已经多次陷入这种陷阱。

我看到了对“生成式人工智能”时刻的过度炒作，以及对这一现象对教育的长期未来意味着什么的一些严重误解。

让我们深入探讨一下。

过度炒作当前

伊桑·莫利克（Ethan Mollick），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教授，《协同智能：与人工智能一起生活和工作》（Co-Intelligence: Living and Working With AI）一书的作者，他提出了人工智能时代生活的四种不同未来情景。

保持现状：在这种情景下，人工智能技术在现有水平之上没有显著进步。改进微乎其微，仅限于对现有技术进行渐进式的改变和轻微的提升。

缓慢增长：在这里，人工智能持续发展，但速度较慢，更具可预测性。人工智能能力呈线性增长，而非指数增长。这种较慢的发展速度使社会能够逐渐适应变化，将人工智能融入治疗、科学研究和娱乐等领域，而不会使社会结构不堪重负。

指数增长：人工智能技术以加速的速度进步，远远超过人类适应的能力。在这种情景下，人工智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能力更强，导致生活的各个方面发生深刻变化，包括安全、娱乐和人际关系等方面。这种快速发展也可能增加与人工智能相关的风险，例如更高级的黑客攻击和虚假信息传播活动。

通用人工智能（AGI）：在这种情景下，人工智能达到并超越人类水平的智慧，导致出现不仅和人类一样有能力而且可能远超人类的机器。这可能会产生超级智能，从根本上改变社会和人类存在的各个方面。

我们目前正经历着“缓慢增长”的阶段。自2022年11月22日ChatGPT向全球发布以来，我们目睹了增长的迹象，尽管这种增长最多只能算是逐步的。

众多目前以教育为核心的产品，都是建立在ChatGPT（或类似经过大规模语言模型训练的系统）之上的。这些产品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帮助教师、学校系统以及学生完成各种任务。

然而，许多教师和学校管理者对此并不感到满意。丹·迈耶（Dan Meyer）在其Mathworlds博客上的总结非常到位：

2023年12月，《教育周刊》（Education Week）的调查揭示了教师对人工智能工具使用率的低迷。仅有2%的教师表示“我经常使用它们”，而37%的教师表示“我从未使用过，也不打算开始使用”。如果你正在寻找乐观的理由，或许可以注意到在那次调查中，有33%的教师表示他们或多或少在使用人工智能工具。

一年以来，我们见证了Meta、Anthropic、OpenAI和谷歌发布了新一代的人工智能模型，这些模型相较于之前的版本有了显著的提升。根据《教育周刊》最新的民意调查，“43%的教师表示他们至少参加过一次人工智能培训课程”，相较于之前的调查，这一数字几乎增加了50%。

坦率而言：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人工智能工具的使用率并没有任何变化。

尽管推出了更先进的AI模型，并且增加了对人工智能的培训，尽管有一个夏天的时间可以放慢节奏、重新审视这项新技术，但《教育周刊》发现，2024年10月教师使用人工智能的比例较2023年12月有所下降——从33%降至32%。

我们现在目睹的许多情况是“以新方式重复旧事”，而非“以更佳方式开展新事务”。

你过去是否制作过多项选择题评估？现在你可以制作更多，而且速度更快。你过去是否创建过评分标准？现在你可以创建更多与标准相关的评分标准，而且比单独完成要迅速得多。你过去是否在授课时制作过幻灯片演示文稿？现在你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并且让幻灯片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精致。

节省时间是坏事吗？当然不是。

在我们工作量日益增加的世界里，使教学更加高效难道不值得我们兴奋吗？确实，即使这项技术尚未完全成熟，我们也应该感到兴奋。

然而，我们可能正在过度炒作这一时刻，就像我们在社交媒体、移动设备和Web 2.0出现时所做的那样。

我曾经说过的话……我希望过去二十年在教育技术方面的言论没有记录，但在这个博客、YouTube和社交媒体时代——有很多我曾经说过或预测的事情，结果却是大错特错！

当一项新技术出现时，我们很容易被当前的兴奋所迷惑，为我们孩子能接受更好教育的可能性而感到兴奋。

遗憾的是，智能白板并没有彻底改变学习方式。我曾经最喜欢的一些Web 2.0工具，如Glogster，甚至已经消失。更不用说上网本、ez-grader以及其他许多旨在变革教育的工具了。

当像人工智能这样的新技术开始在教育和工作场所中被采用时，我们通常会看到三个不同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