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用一套房把我养18年儿子拐走,56岁阿姨:婚宴上还没我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9 01:15 2

摘要:"妈,你坐那边吧,这边是给爸爸的亲戚留的。"儿子周建国轻声对我说,指了指宴会厅角落的位置。

"妈,你坐那边吧,这边是给爸爸的亲戚留的。"儿子周建国轻声对我说,指了指宴会厅角落的位置。

我愣在原地,手里攥着准备了许久的礼物,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我叫李淑芬,今年五十六岁,在东北一家国营纺织厂干了三十多年,如今已经退休在家。十八年前,丈夫周明山嫌我没本事,家里穷,抛下我和四岁的建国离开了。

那时候,改革开放虽然已经十几年,但我们小城市的国企还没完全转制,厂里效益江河日下,我每月工资加奖金不过四百多元,经常还要"打白条"。

可我硬是咬着牙,一天干两份活,把儿子养大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记得很清楚。东北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是常事,呼出的气都能结成白霜。

那天下了场大雪,建国高烧三十九度,我背着他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去医院,一路上他在我耳边不停地喊着:"妈妈,冷,我冷。"我心疼得不行,脱下自己的棉袄给他裹上。

回来时,发现周明山已经收拾好行李,门口放着一个旧皮箱,里面装着他那点家当。

他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淑芬,咱们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去南方找点活路,有出息了再回来。"说完就走了,连头都没回,更别说看建国一眼。

那时候,多少人往南方跑啊,听说深圳、广州那边工厂多,挣钱容易。可我哪里舍得撇下生病的孩子去闯荡?

建国那时候小,不懂事,天天在门口等他爸爸回来。等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了,周明山连个电话也没有。

我掰着手指头算过,这十八年,我给建国做过三千多个早餐,缝过二十多件棉袄,补过无数次裤子。

为了多赚点钱,我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还要到附近的饭店洗碗。常常是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建国已经睡着了,我就靠在他的小床边,看着他的小脸,心里又酸又甜。

他上小学一年级那年,班里组织春游,每人要交十五块钱。那时候十五块钱可不少,能买三四斤猪肉了。我舍不得花,但更舍不得让孩子失落,就少吃了半个月的肉,把钱攒出来了。

看着他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地去春游,我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他小学三年级时,我省吃俭用给他买了台小收音机,是红色的,有半个砖头那么大。那是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抱着收音机睡了好几晚,连做梦都在笑。

九十年代中期,国企改革大潮来临,我们厂也开始"减员增效"。人人自危的日子里,我硬是靠着自己的勤快保住了工作,只是工资更低了,有时候一个月到手就两百多。

那阵子,大家都喊"三六九,过河沟",意思是工资三百活不起来,六百够吃饭,九百能攒钱。我那点工资,勉强就是够吃饭的水平。

建国上初中时,学校要交电教费、资料费,林林总总加起来要一百多。我当时真是掏不出来,就去跟主任商量,能不能分几次交。

主任看我实在为难,就答应了,还特意叮嘱我:"别让孩子知道,孩子自尊心强。"我感激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那段时间,建国开始懂事了,看我辛苦,自己也省着花钱。他得了校奖学金五十块,我想让他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却说:"妈,咱们存起来吧,这是我的大学钱。"

那一刻,我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建国上高中后,学习压力大,经常熬夜读书。我就坐在旁边陪他,用家里唯一的那盏台灯照着他复习,给他煮红糖姜汤提神。

我厂里的老姐妹笑我:"你这是把儿子当宝了,舍不得他受一点苦。"

我笑着回答:"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不心疼他心疼谁?"

高三那年,建国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得了省二等奖。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特意到市场买了两斤五花肉,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单位的几个要好的姐妹都知道这事,给我出主意:"淑芬,这下好了,让建国报个重点大学,咱们厂也不行了,以后就靠孩子了。"

我心里明白,但从来不敢往孩子身上压担子。我只希望他能过得比我好,不用像我这样起早贪黑地辛苦。

高考前夕,建国压力特别大,有天半夜三点多了还在做题。我心疼地说:"儿子,休息一会儿吧,身体要紧。"

他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眼圈都红了:"妈,我一定要考个好大学,将来有出息了,让您过上好日子。"

我鼻子一酸,赶紧转过身去擦眼泪:"傻孩子,妈不要什么好日子,妈就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将来找个喜欢的工作,找个好姑娘,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就这样,建国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我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那时候厂里已经停产了,我被内退,每个月只有五百多的生活费。

我更加省吃俭用,每个月从退休金里抽出一半寄给他。有时候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宁可走一个多小时去市场买便宜一点的菜。

四年大学,我就这样一天天盼着,等着儿子毕业。

去年冬天,建国突然来电话说他爸回来了,还说要给他买一套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周明山,这个消失了十八年的男人,凭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轻飘飘地说要给儿子买房子?

当年他不管不问的时候,是谁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的?

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建国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有个父亲。这么多年,每次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接送,他都会黯然神伤。

我不能阻止他们父子相认。再说,现在年轻人结婚,没有房子确实难。我这辈子攒下的那点钱,连个首付都付不起。

如果周明山真能给建国买房子,让孩子少奋斗几年,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建国在电话里欢天喜地地说:"妈,爸爸现在在广东做生意,挺有钱的。他说要补偿我们这些年。"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问起我了吗?"

电话那头,建国的声音迟疑了一下:"问了,爸说他一直很内疚,这些年是他对不起我们娘俩。"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内疚?十八年,连个电话都没有,哪来的内疚?

但我不想破坏儿子的好心情,只是叮嘱道:"建国,你爸爸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妈都支持你。"

放下电话,我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心里乱糟糟的。老姐妹王淑华来串门,看我闷闷不乐,就问怎么了。

我把事情一说,她立马拍桌子:"这什么人啊!当年一走了之,现在孩子有出息了就回来认亲?我看他就是冲着孩子的前程来的!"

我苦笑道:"明山他如果真是为了儿子好,我也认了。只要建国好,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王淑华看着我,叹了口气:"淑芬啊,你这人就是太好了,当初要是狠一点,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

我不以为然:"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何必事事计较呢?"

春去秋来,建国毕业了,还谈了个女朋友,说是要结婚了。

我高兴啊,赶紧收拾收拾家里,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打算给儿子添置点结婚的东西。

我跟厂里退休的姐妹们借了两千块,加上自己这些年攒的五千多,总算凑了七千多块钱。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建国打来电话,说是订婚宴和毕业宴一起办,在省城最好的酒店。我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不用我操心,他爸都安排好了。

那天,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到了省城。为了这次宴会,我特意去买了套新衣服,是藏青色的,看起来挺精神的。

头一天晚上,我还去楼下剪发店烫了个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毕竟是儿子的大日子,我不能丢他的脸。

到了酒店,我有些拘谨。这地方太气派了,地上铺着红地毯,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穿着西装的服务员走来走去。

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进去。建国一看见我,就迎了过来。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又高又帅。我心里美滋滋的,这么好的儿子,是我一手带大的。

建国身后跟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我愣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周明山。

十八年不见,他胖了,也富态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息。而我,这些年操劳过度,头发早白了一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淑芬,好久不见。"周明山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我没有伸手,只是点了点头:"嗯,好久不见。"

建国看出了尴尬,赶紧介绍道:"妈,这是我女朋友刘晓丽,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

我看向那个站在一旁的姑娘,挺漂亮的,穿着时髦的连衣裙,妆化得精致。我想起自己穿了一辈子的布鞋和棉袄,顿时感觉自己像个乡下人。

刘晓丽叫了声"阿姨好",但眼神有些不自然。我暗自叹气,心想这姑娘可能看不上我这个没文化的婆婆。

周明山开口道:"建国,带你妈先去座位上吧,客人马上就到了。"

于是,建国就对我说了那句话:"妈,你坐那边吧,这边是给爸爸的亲戚留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宴会厅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桌上已经坐了几个看起来像服务员的人。

我强忍着心酸,笑着说:"好,好,那边挺好的,清静。"

宴会开始了,周明山站在台上致辞,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儿子的毕业宴暨订婚宴。

他说:"我们周家的儿子争气,不仅考上重点大学,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准儿媳妇。"

台下掌声雷动。他继续道:"作为父亲,我有义务为儿子提供最好的起点。"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高声宣布:"这是我送给建国和晓丽的新婚礼物,省城河景小区的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全场又是一阵欢呼和掌声。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周明山,心里五味杂陈。

这十八年,他在哪里?儿子发高烧,我彻夜未眠的时候,他在哪里?儿子上学没钱交费,我到处借钱的时候,他在哪里?儿子获奖,我激动得流泪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宴会上,大家都在讨论周明山的慷慨和成功。我默默地低头吃着盘子里的菜,不敢抬头,怕别人看到我眼中的泪水。

"那是建国他妈吧?听说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隔壁桌有人小声议论。

"是啊,也挺不容易的。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有出息了,还有个有钱的爸爸。"

"话是这么说,但你看她坐的位置,连个正经桌都没有,周总也太不像话了。"

"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呢?反正男人嘛,有钱了不就这样..."

我装作没听见,慢慢地吃完了盘子里的菜,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宴会厅。没人注意到我的离开,就像没人注意到我的到来一样。

走出酒店,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思绪万千。

我掏出手机,想给建国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先回去了。但拨到一半,又放弃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我不想扫他的兴。

宴会结束后,我坐长途车回到家,那个我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旧小区。楼道里的灯坏了,我摸黑上了楼,开门的时候手还有些颤抖。

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张老旧的沙发和一台上世纪九十年代买的彩电。我在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旧鞋盒,那是我这些年来的"宝贝"。

里面是建国从小到大的照片和我记录的日记。有他第一次上学时背着小书包的背影,第一次得奖时的灿烂笑脸,高考前熬夜时疲惫的侧脸。

我一页一页翻着,眼泪悄悄落下。那些艰难的岁月,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虽然苦,但也有说不尽的温暖和甜蜜。

"建国啊,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我自言自语道。

一周后,建国来电话说他们要去看新房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儿子的房子,我应该去看看。

到了小区,确实气派,大门口有保安站岗,花园里喷泉潺潺。

周明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房子在十八层,电梯里,刘晓丽挽着建国的胳膊,兴奋地说着要怎么装修。我站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周明山打开门,一百二十平的大房子,宽敞明亮,落地窗外就是城市风景。

"爸,这房子真不错!"建国由衷地赞叹道。

周明山得意地笑了:"那当然,我可是看了好几个楼盘才定下这个。以后你们结婚了住在这里,生活多舒心。"

刘晓丽也笑着说:"谢谢爸爸,这房子真的太好了。"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这个房子。突然,我注意到墙上的装修痕迹有些奇怪,好像是新油漆盖住的裂缝。

建国带着刘晓丽去看其他房间了,我小声问周明山:"这房子什么时候买的?"

他顿了一下,说:"去年底。"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但心里却有种不安的感觉。

回家后,我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我鼓起勇气,独自一人去了那个小区,找到了物业。

我编了个借口,说是想在这个小区买房子,想了解一下情况。

物业的小王很热情:"阿姨,您眼光真好,我们这个小区可是市里的精品楼盘。不过现在只有二手房在卖了,新房早就售罄了。"

我试探着问:"那...十八楼的1802呢?我听说那户人家要出售。"

小王愣了一下:"1802?那户人不是刚住进来吗?"他翻了翻电脑,"哦,原来是周先生的房子。那户房子之前确实有些问题,去年闹了好大一阵子。"

我假装不知情:"什么问题啊?"

小王压低声音:"就是质量问题,墙体开裂了。后来开发商赔了一笔钱,业主就没追究了。不过...您要是想买房,我不建议买那栋楼的,听说地基有问题。"

我谢过小王,心里更加不安了。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以前厂里的老同事张大姐。她现在在人民银行工作,平时关系不错。

闲聊中,我不经意地提到了周明山的名字。

张大姐一下子警觉起来:"周明山?你问他干什么?"

我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实情。张大姐叹了口气:"淑芬啊,你还是太单纯了。我告诉你,这个周明山在我们银行有不良记录,欠了很多债没还。听说他在外面做生意亏了大本,现在四处借钱周转呢。"

我心一沉:"那...他给我儿子买的房子..."

张大姐摇摇头:"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你最好让儿子查清楚,别到时候背了一身债。"

我谢过张大姐,匆匆回家,给建国打了电话,但他没接。我只好发了条短信,让他有空回个电话。

两天后,建国终于回电话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妈,什么事?"

我斟酌着词句:"建国,妈想问问...你爸给你买的那套房子,你查过产权证明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担心...你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

建国的声音冷了下来:"妈,我知道你和爸爸之间有过节,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他的好意。他是真心想补偿我们的。"

我急了:"建国,妈不是那个意思..."

但他已经打断了我:"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我站在原地,心如刀绞。儿子竟然为了周明山对我发脾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张大姐的电话:"淑芬,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昨天我特意查了一下,周明山名下确实有那套房子,但已经被银行查封了,因为他拖欠了大笔贷款。这事儿迟早会公开的,你最好提前告诉建国,免得他到时候措手不及。"

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周明山,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试着再次给建国打电话,但他始终不接。无奈之下,我决定亲自去一趟省城。

来到建国租住的公寓,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邻居告诉我建国和女朋友去民政局了,今天领证。

我顿时慌了神,赶紧打车去民政局。到了那里,正好看到建国和刘晓丽手挽着手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周明山站在一旁,一脸得意。

我快步上前:"建国!"

三人同时转过头来,建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妈?你怎么来了?"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建国,有件事妈必须告诉你。你爸给你的那套房子,有问题。"

周明山立即变了脸色:"李淑芬,你在胡说什么?"

我不理他,继续对建国说:"那房子已经被银行查封了,因为你爸欠了一大笔债。我找物业和银行的人打听过了,确有其事。"

建国看看我,又看看周明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爸,这是真的吗?"

周明山强作镇定:"当然是胡说!你妈这是嫉妒我们父子关系好,故意挑拨离间!"

刘晓丽也帮腔道:"是啊,建国,阿姨可能是误会了。"

我急得直跺脚:"建国,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自己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建国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是河景小区物业吗?我想查询一下1802的房产情况..."

周明山见势不妙,一把抢过建国的手机:"小兔崽子,你信她不信我?"

建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随即怒火中烧:"爸!你这是做什么?"

周明山见掩饰不下去了,干脆撕破了脸:"好,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实话实说。那房子确实有点问题,但只要你们跟我一起去银行签几个字,问题就解决了。"

建国眯起眼睛:"签什么字?"

"就是...担保手续。"周明山吞吞吐吐地说,"我欠银行一百五十万,只要你们夫妻俩做担保人,银行就同意我分期还款,房子自然就是你们的了。"

刘晓丽脸色大变:"什么?一百五十万的担保?"

我心里一沉,原来周明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还不上钱,就想拉儿子下水,让他们年轻夫妻背上巨债。

建国脸色铁青:"爸,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十八年,你从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回来就是为了利用我?"

周明山恼羞成怒:"我是你爸爸!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是,没有您,我确实不会有今天。"建国冷笑道,"因为是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她省吃俭用给我交学费,半夜陪我复习功课,生病了还坚持上班就为了多挣点钱补贴家用。而您,周先生,这十八年,您在哪里?"

刘晓丽也插嘴道:"叔叔,这样做太过分了。我们刚结婚,哪来这么多钱替您还债?"

周明山见计划败露,破罐子破摔:"那房子我不给你们了!反正已经被查封,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说完,转身就走。

建国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手中的结婚证似乎变得沉甸甸的。

我走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儿子,回家吧。"

他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妈,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

刘晓丽在一旁抹着眼泪:"阿姨,对不起,我们被周叔叔骗了。"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傻孩子们,这不怪你们。人心本来就复杂,妈也是活了半辈子才看明白一些事情。"

三人一起回到我的老房子。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暖。

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建国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刘晓丽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样简陋的环境,但还是礼貌地接过我递来的茶。

"妈,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建国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

我微笑着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旧鞋盒,递给他:"儿子,看看这个。"

建国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的照片和日记。他一张张翻看着,眼眶渐渐湿润。

"1994年9月1日,建国第一天上学,背着新书包,走路都是跳着的,像只小兔子。"

"1998年冬天,建国发高烧,我一夜没合眼,坐在床边给他敷毛巾。天亮时烧退了,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妈妈,我饿了',我哭着笑了。"

"2003年,建国考了全班第一,我特意去市场买了半斤肉,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他吃得那么香,我看着都饱了。"

"2008年,攒了三个月工资,终于给建国买了新书包和复习资料。他说要考重点大学,我相信他一定能行。"

刘晓丽也凑过来看,渐渐地,她的表情也变了,不再是那种勉强的礼貌,而是真诚的感动。

"阿姨,您...您把这些都记下来了?"她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这些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建国拿起一张照片,是他十岁生日时的样子,瘦瘦小小的,穿着有些旧的衣服,但笑得很开心。

"我记得这天,"他轻声说,"您给我做了个蛋糕,其实就是面粉加鸡蛋蒸的,上面插了根蜡烛。我当时特别高兴,因为班里其他同学过生日都有蛋糕,我终于也有了。"

我笑了:"是啊,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真正的蛋糕,只能自己做。你当时还说比蛋糕店的好吃呢。"

"确实好吃,"建国哽咽道,"妈,这些年您辛苦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他小时候一样:"傻孩子,养儿不图报。妈只希望你过得好。"

刘晓丽突然站起来,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妈,对不起,我之前对您有误解。"

我连忙扶起她:"傻姑娘,叫我妈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那天晚上,建国和刘晓丽留宿在我的老房子。我早早起来做了小米粥和咸菜,还炒了个西红柿鸡蛋,这是建国从小爱吃的。

他坐在饭桌前,吃了一口粥,眼睛又湿润了:"妈,这才是家的味道。"

刘晓丽也笑着说:"妈,您做的饭真香,比饭店里的好吃多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一刻,我感到无比满足。房子算什么?儿子的心在我这里,这就够了。

后来,建国和刘晓丽回到省城,租了个小公寓开始他们的新婚生活。

周明山的事情没有再提起过,仿佛他从未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一样。

一个月后的周末,建国和刘晓丽来看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妈,我找到工作了,在省城一家IT公司。"建国兴奋地说,"起薪不高,但有发展空间。晓丽也找到了一份幼儿园老师的工作。"

我高兴地拍手:"太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有本事的孩子,一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刘晓丽笑着说:"妈,我们打算再攒两年钱,争取买个小房子。虽然比不上河景那套大,但好歹是自己的。"

建国接过话头:"妈,到时候您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这边冬天太冷了,您的腿脚又不好。"

我怔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好,好,等你们买了房子,妈就过去。"我笑着答应,虽然知道可能只是他们的一片孝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依旧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有时想起周明山和那套房子的事,也不过是一声叹息。

冬天来了又去,春天悄然而至。东北的春天来得晚,但一旦到来,便是万物复苏的景象。

一天,我正在楼下晒太阳,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建国和刘晓丽从车上下来。

我惊喜地迎上去:"怎么今天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建国神秘地笑了笑:"妈,我们有个礼物要送给您。"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我们买的新房子,就在省城,离我们上班都很近。虽然只有七十平,但收拾得很温馨。最重要的是,产权证上有您的名字。"

我一时语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这怎么行...你们年轻人刚开始..."

刘晓丽握住我的手:"妈,这是我们的心意。没有您,就没有建国今天的一切,也就没有我们的幸福。这个家,有您才完整。"

建国也点头道:"妈,这些年您为我付出太多,现在轮到我们照顾您了。您放心,这房子是我们攒钱加银行按揭买的,每个月的月供我们能负担得起。"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好孩子,好孩子..."

那天,我们三个人在老房子里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我炒了建国爱吃的家常菜,他和小时候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建国帮我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搬去省城。

整理旧物时,那个装满照片和日记的鞋盒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建国拿起一张他高中毕业时的照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妈,您知道吗?那天在民政局门口,当我发现周明山欺骗我们的时候,我并不是很生气。"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知道,真正爱我的人是谁。"他轻声说,"这些年,无论多苦多难,您从未抱怨过一句。而他,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儿子,人这一辈子,能分清谁真心对你,谁是假意逢迎,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晓丽也插嘴道:"妈,您放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虽然房子小了点,但是我们的家会充满爱。"

我笑着点头:"有情才是家,有家才是根。房子不过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真正的家是人心连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我心里满是感慨。

十八年的风风雨雨,十八年的含辛茹苦,终于有了回报。不是房子,不是金钱,而是儿子真诚的爱和感激。

刘晓丽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建国坐在一旁,握着我的手,轻声说:"妈,谢谢您这些年的付出。周明山给我的那套房子,比不上您给我的爱。"

我微笑着看向窗外渐渐远去的家乡:"儿子,记住妈妈的话:人这一辈子,房子可以再买,但亲情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我们一家人会一直相互扶持,走下去。

因为,有情才是家,有家才是根。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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