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轻声对我说:“阎秋,既然你无法生育,何不成全妈妈,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公公已经离世五年,而今,49岁的婆婆竟然意外有孕。
我的丈夫,为了维护婆婆的声誉,私下里嘱咐我对此事保持沉默。
他轻声对我说:“阎秋,既然你无法生育,何不成全妈妈,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接着他还趁热打铁提议:“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可以宣称是你生的。”
这番话让我感到震惊与难以接受
“你让我替那个老太太养孩子?”
我反问,声音中透露出无法置信。
“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猛地关上门,愤怒地喊出一个字:“滚!”
这样的家庭,既卑鄙又无耻,谁还愿意待在这里呢?
1.
晚上回家,一向苛刻的婆婆钱竹兰异常地没有催促我去做饭
反而以难得的温和态度迎接我:
“阎秋,你回来了。”
我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反感。
以往,即便是水果烂在房间里,她也绝不会分享给我。
这异常的态度让我心生警惕,钱竹兰又想耍什么新花样?
付瑞注意到我的迟疑,迅速拉我坐到客厅沙发上
“阎秋,妈妈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
我随意地拿起茶几上的几张报告单,然而目光一触及上面的文字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
“钱竹兰,49岁,妊娠8周”。
我惊愕地看向面前的两人,他们却显得异常平静。
但公公已经去世五年了,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愤怒地质问付瑞,“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见我反应激烈,钱竹兰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刻薄
“怎么了?我丈夫去世,不代表我不能有新的生活!总比你天天在学校和男家长眉来眼去要光明正大!”
“谁知道你在背后做了多少对不起瑞儿的勾当!”
我强忍怒火,转头质问付瑞
“你妈明年就退休了,没有工作,这孩子生下来谁养?你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钱竹兰见我指责付瑞,立刻跳脚反驳:
“阎秋,别以为这个家只有你一个人赚钱!我儿子赚得比你少吗?”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49岁还能怀孕!”
我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49岁高龄产子,孩子出问题的概率有多大?如果是唐氏儿怎么办?”
话未说完,钱竹兰猛地扇了我一巴掌,“你敢诅咒我的孩子!我打死你!”
这一巴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重,我站定身体
冷冷地将报告单甩给付瑞,“你们到底想怎样?”
付瑞误以为我动摇了,急切地说:
“阎秋,你反正也生不了,就让妈生吧。”
“等孩子出生,我们就说是你生的。”
“这样既能保住妈妈的名声,我们也有了后代,你也不用辛苦怀孕,岂不是一举三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付瑞,你疯了吗?”
“让我替这个老太婆养孩子?”
钱竹兰闻言大怒,抓起桌上的水果向我砸来,“你怎么说话的!你还配做老师吗?”
“这孩子和瑞儿流着相同的血,瑞儿养他怎么了?”
“你进门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让我做免费保姆,还想让我做便宜妈?真当我是傻子吗?”
“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背靠在门上,心脏狂跳,脑海中思绪纷乱。
离婚,这个念头早已有之,但真正要面对时,却又感到迷茫和不安。
2.
五年时光匆匆而过,我在这段婚姻中倾尽所有,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晚,付瑞在门外疯狂地拍打着房门,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我妈养育我含辛茹苦,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吗?”
“我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如果我不帮她,还有谁会帮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然而,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争吵,厌倦了他们的自私与无理,“滚!”我怒吼道。
次日清晨,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毅然决然地搬进了学校的教师宿舍。
没有孩子的牵绊,行李也不多,我很快就打理好了一切。
离开那个曾经的家时,我最后回望了一眼,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然而,付瑞并未就此罢休。在学校里,他依然纠缠不休,每当课后就守在我教室门口,低声恳求我回去。
“阎秋,我妈年纪大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你就算是帮帮我,行不行?”他几乎是在乞求。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帮你?你要我怎么帮?”
我斜睨了他一眼,讥讽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你妈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也不是你们老付家的血脉!”
“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以后一辈子都要帮你妈养一个弟弟,那会是怎样的生活!”
周围的老师被我们的争执声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夏老师,付老师,这是怎么了?夫妻之间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同事们围拢过来,试图化解这场争执。
然而,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既然付瑞如此厚颜无耻,我也没必要再给他留什么面子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
“王老师,你不知道吧?我婆婆啊,49岁高龄还怀孕了。付老师可是高兴得很呢,想让我帮忙养孩子呢!”
同事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付瑞,“这……这……”
付瑞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低声呵斥我:“阎秋,你别胡说八道!”
“王老师,不是这样的,小夏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付瑞尴尬地笑着向同事们解释。
但大家看待付瑞的眼神已经明显改变了。
作为连续几年获得市里十佳优秀教师的荣誉者,我在学校里与同事们相处融洽,平日里也行事占理。
同事们显然知道,我并非在信口开河。
“这也太那啥了吧!”
“付老师啊,不是我说你,49岁怀孕本来就有风险,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有问题怎么办……”
“夏老师确实没有义务要帮婆婆养孩子……”
同事们的议论声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了付瑞的自尊心。
他的脸涨得通红,羞愤难当地指着我骂道:“阎秋,你不懂孝顺还不让人说了?你别太过分了!”
我脸色铁青地盯着他,眼神冷厉如刀。我播放了那天偷偷录下的音频。
“阎秋,反正你也生不出来孩子,不如就让妈生了吧。”
“等妈生了孩子之后,我们就对外宣称是你生的。”
“这样一来,妈的名声保住了,我们也有了后代。而且你还不用担心身材走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和瑞儿流着相同的血,瑞儿养他怎么了?”
……
同事们听完音频后陷入了沉默。
我紧紧地盯着付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付瑞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孝顺吗?!”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天知道付瑞的厚颜无耻。
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天来到学校任教时的情景。
当时身为体育老师的他正在整理体育器材而我恰好路过帮了他一把。
之后我向他索要联系方式时,他误以为我是学生家长竟然对我说:
“谢谢,但是请不要再随便向男性要联系方式了,让你孩子看见不太好。”
从那一刻起,我就对他有了滤镜。
3.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时觉得这个男人还挺有男子气概的,至少看起来绝不会出轨。
但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普通男人的无耻嘴脸罢了。
我摇着头看着他,也笑自己太过天真。
付瑞见同事们开始指责他,顿时恼羞成怒,指着王老师骂道:
“王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婆在学校里眉来眼去的,现在还帮她说话,我们夫妻吵架哪有你插嘴的份?!”
接着他又转向我,说道:
“还有你,阎秋,就你这样的,我妈能让你进我们老付家的门,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我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旁边的王老师拉住了。
付瑞被同事们推搡着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阎秋,这事儿没完!”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钱竹兰还有后招。
几天后,我正在上课,教导主任突然来到教室门口,把我叫了出去。
“夏老师,教育局接到举报,说你虐待老人,现在要对你进行调查。”教导主任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顿时懵了,“虐待?谁?”
“是……你婆婆。”教导主任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夏老师,我知道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但这毕竟是家事,你还是要好好处理。”
我接过教导主任递给我的文件,上面清楚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原来前几日钱竹兰在小区楼下晕倒,被送到附近诊所,诊所初步诊断是营养不良和低血糖。
于是钱竹兰哭诉是被我饿晕的。诊所将此事汇报给了社区,社区派人上门调查,结果发现家里凌乱不堪,散发着恶臭。
钱竹兰每天吃的都是些嗖到发酸的烂菜叶,她一口咬定平日里我就是这么对她的。于是社区又替她联系了教育局。
……
钱竹兰明的玩不过,就玩阴的了。竟然知道倒打一耙。
我二话不说赶回家,一进小区大门,就感觉到周围邻居异样的目光。
“哎,你看,那就是竹兰她媳妇,竹兰前几天都被她饿晕了!”“真的吗?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温柔的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路走过,耳边全是窃窃私语。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遛弯的钱竹兰。我废话不多说,上去指着她就是一通大骂:“钱竹兰,你自己不知廉耻,一把年纪怀孕了,还让我帮你养孩子,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我虐待你?!”
钱竹兰一听这话,顿时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哎哟,我不活了,儿媳妇不孝顺啊,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老太婆,但是你也不能污蔑我怀孕啊……”“我这个老太婆死了算了啊!”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对钱竹兰投来同情的目光,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个别几个“正义”人士还护在了她的面前。“夏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婆婆年纪大了,你怎么能气她呢?”“就是啊,就算你婆婆有什么不对,你也要让着她点啊!”“真是不孝顺,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气得身子晃了晃,扶着太阳穴,又将之前录下的对话播放了出来。
4.
钱竹兰猛地摔倒在地,开始疯狂地撞击自己的头部,口中呼喊着:“我老伴走得早啊!如今竟让儿媳妇这样欺凌我!”接着她愤怒地指责:“这些话我从未说过!身为教师,她什么做不出来!真不知她用了何种诡计捏造了这些谎言!”她的声音充满了冤屈:“我冤枉啊!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周围的邻居目睹这一幕,纷纷劝解我:“夏老师,你要明白伪造音频是违法的。”他们忧虑地说:“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把孩子送到你那里去学习呢?”
钱竹兰察觉到周围人的态度,嘴角掠过一丝轻蔑与嘲讽,但随即又扶着老腰哀嚎起来。
我皱着眉,对围观的邻居们澄清:“我一周前就已经搬离这里了。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查看,物业那里有我的车位退租记录和我这周都没回来的监控视频。”
随后,我锐利地盯着地上装模作样的钱竹兰,质问道:
“我搬走之前你精神得很,怎么我一搬走你就虚弱得倒地不起了?你说我不孝顺,给你吃烂菜叶,虐待你?那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真正应该被举报的,是你的儿子付瑞才对吧!”
邻居们听完我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他们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似乎怕事情出现反转而牵连到自己。
我果断拿起电话,拨通了教育局的热线,“教育局吗?我要举报……”钱竹兰见状,突然从地上跃起,敏捷地夺过我手中的手机,那动作之灵活,完全不像是受过虐待的虚弱老人。
“你个丧尽天良的!还想举报我儿子?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愤怒地吼叫。
我冷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回应:“那你就让你儿子赶紧跟我离婚!否则,咱们法庭上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
仅过了半天,教育局就联系了我。我提交了自己录制的音频证据,并详细叙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同时,我也向教育局做了自我反省,承认不该让家庭纷争闹到教育局。
经过调查,教育局确认了我的说法,并对付瑞进行了处分,对钱竹兰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钱竹兰被教育局训诫后,变得萎靡不振。她开始担心我会真的离婚,届时便无人帮她照看孩子。于是,她催促付瑞来求我回家。
“阎秋,我妈知道她错了,你就看在她是老人的份上,原谅她这次吧。”付瑞站在我面前,低声恳求,“如果我们离婚,以后孩子出生了谁来照顾呢?”
我反问道:“付瑞,你们不就是想利用我养孩子吗?何必这样道德绑架我?”
付瑞被我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搓手,喃喃自语:“阎秋,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我妈毕竟是我妈……”
见我不为所动,他有些急了,“我都因为你受到了教育局的处分,你还想怎样?”
“你给我闭嘴!”我打断他的话,“让你受处分的不是我,是你那好妈妈!”我冷冷地说,“还有,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书送过来,别再拖延了。”
最近被这一系列事件气得乳腺疼痛,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好几天都喘不过气来。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怎能如此无耻至极。
5.
然而,我深知想要顺利离婚,唯一的途径就是揭开钱竹兰孩子亲生父亲的神秘面纱。
那日在小区楼下的争吵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当我提及钱竹兰怀孕之事时,一个老者神色匆匆地离去了。在众人围观之际,他的匆忙离去显得格外突兀。
那位老者,正是我们楼下的邻居王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王伯的妻子仍然健在。我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王伯的妻子在晚年遭遇如此打击。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先与王伯的儿子王强沟通,向他透露我的疑虑。我在王强家门口守候,一见到他,便将他请到了后楼梯的僻静处。
王强显然认出了我,那位最近在小区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夏老师。“夏老师?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问道。
我直言不讳:“王强,我婆婆怀孕的事情已经在小区里传开了。我以教师的身份向你保证,这件事千真万确。由于我婆婆不愿放弃这个孩子,所以我必须找到孩子的父亲。”
王强显得有些慌乱,他急忙摆手否认:“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你找错人了吧?”
我轻抚额头,解释道:“王强,你误会了,我怀疑的是你父亲。”
他听后一愣,随后低声怒吼:“夏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妈还在呢!”
说完,他转身欲走。我急忙拉住他,“王强,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楼梯门突然被猛地踹开。王婶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你们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妈!”王强惊呼。
踹门的正是王强的母亲,王婶。她看到我拉着王强在后楼梯私谈,生怕我惹出什么事端让她儿子卷入其中。然而,她没想到竟然吃到了自己的瓜。
王婶怒火中烧,“好你个老头子!我说你怎么天天往广场跑,晚上还偷偷摸摸打电话,原来是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呸!还是个老的!”她愤怒地补充道。
王强被他母亲的架势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妈,你…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不是明摆着吗!”王婶瞪了我一眼,“夏老师,你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不跟我说!”
我看出王婶中气十足,之前担心她会气到住院显然是多余的。
王婶冷哼一声,不再理我,拉着王强就走。边走边骂:“老不死的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老脸!”
我并没有阻拦他们。钱竹兰有今天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老不知羞呢?
短短几个小时后,王婶便召集了一群老姐妹堵在我家门口。
“钱竹兰!你个老不死的!给我出来!”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做小三!要不要点脸啊?!”
“看我等下不把你撕烂!”
钱竹兰听到门口的动静吓得不敢开门。但我不同,作为人民教师遇到这种情况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好心”地为她们开了门。
接下来老年人之间的争斗可谓是精彩绝伦。一群老阿姨们刚进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钱竹兰原本想躲进房间也来不及了被硬生生揪着头发拖了出来。
钱竹兰反抓住王婶的衣服不甘示弱地狡辩:“你…你别血口喷人!谁勾引你家老王了!”这场闹剧最终以钱竹兰的惨败收场也为我接下来的离婚之路扫清了不少障碍。
6.
老年人之间的冲突,绝非儿戏,那种扯头发、挠脸、撕衣服的激烈场面,每一招都显得异常凶狠。
钱竹兰,已届高龄,怎能经受住这样的激烈争斗?没过多久,她的脸已被打得肿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别再打了!救命啊!要出人命了!”钱竹兰竭尽全力呼喊,然而,无人应声。
而我,只是静静地倚在门边,冷眼旁观。
我会羡慕她49岁还能有孕?羡慕她怀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
真是笑话。
付瑞接到邻居的紧急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回家中。
他一到家,看到我靠在门边冷漠地观望,立刻冲上前来,揪住我的衣领怒吼:“阎秋!你怎么如此狠心!那可是我们的母亲!”
我一把推开他,“那是你妈,我可没这么厚颜无耻的妈!”
要不是他身材高大,力量占优势,我真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付瑞,我帮你妈找到了孩子的父亲,你竟说我狠心?有哪个儿媳妇会管这种荒唐事?!啊?!”
付瑞被我的怒吼震住,这时才注意到家中的混乱。他无暇与我争辩,急忙冲进屋内,挡住那群愤怒的老阿姨,“住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已经报警了!”
王婶听到这话,指着付瑞的鼻子大声斥责,“你报啊!让警员来评理!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妈多么无耻!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做狐狸精,勾引我老公,还怀上了野种!”
付瑞护着钱竹兰,反驳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老公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他在外面有多少个私生子呢!”
“也许是你满足不了你老公,他才来找我妈的!”付瑞的言辞犀利,我看到王婶气得嘴唇直颤。
“你…你…”王婶气得语无伦次。
一直沉默的王强听到这样的话,再也无法忍受。他紧握拳头冲上前,对付瑞一顿猛揍,“付瑞!你说话放尊重点!夏老师说你无耻,我现在才真信了!”
付瑞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地盯着王强,“怎么?你急了?难道说…你也跟我老婆有一腿?!”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群大妈已经忍无可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们抄起家伙,围着付瑞和王强就是一顿痛打,边打边骂,“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恶心!”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即便付瑞身为体育老师,身强体壮,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突然,一直躺在地上的钱竹兰发出凄厉的惨叫,脸色惨白,双手紧捂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疼……”
王婶急忙说:“你装什么呢?我们都说好了,不会打你肚子!你以为我们那么傻?!”
付瑞看到钱竹兰脸色惨白,顿时慌了神,立刻抱起她往外冲,“你们都给我等着!等着吃牢饭吧!”
愤怒的老阿姨们霎时安静下来。
我们一群人被带到了警局。
面对警员的询问,王婶和老阿姨们坦然承认,人是她们打的,但与我无关。
我刚想开口,却迎上王婶的眼神,于是选择了沉默。
也许,这是王婶在感谢我,感谢我为她开了门,让她出了这口恶气。
7.
警员听完后,叹了口气说:“幸好钱竹兰被送到医院后说无大碍,孩子也没事,不然你们真的是要坐牢的。”
王婶气得直哆嗦,愤愤地说:“那野种的命真硬!竟然没事!”
最终,警员决定让大家赔一笔钱给钱竹兰,以此结案。我毫不犹豫地掏出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赔偿款。
从警局出来后,王婶紧紧握住我的手,感激地说:“夏老师,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谁说不是呢,”我附和道,“这事儿真是太丢人了!一把年纪了,还整出这种丑事!”
“不过,”我话锋一转,“她那孩子保住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非婚生子女只要王伯不认,她还是要自己养。”
王婶一拍大腿,愤慨地说:“他还敢认?!”
送走王婶后,我长舒一口气,心情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我发现付瑞已经在了。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看到我回来,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阎秋!你满意了?我妈都被你害得不想见人了!”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击:“付瑞,你妈不想见人是因为什么啊?你心里没点数吗?”
付瑞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气急败坏地说:“反正我妈说了,这个婚必须离!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离婚?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在这个家待着了!”我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明天早上10点,律师楼见。”
他没说话,转身走进房间,用力把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我等在民政局,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我忍不住发了条短信:【人呢?】生怕他反悔。
半小时后,他才回复:【我妈在医院闹着要死!你作为儿媳不管不顾,还真是冷血!】
我静静地回他:【给个准确时间,这婚必须离。】
半个月后,我在市场里遇到了王婶。她高兴地告诉我:“钱竹兰那个贱人,搬走了!据说没脸见人!搬回以前的村子里去了!”
“那她……”我刚想问钱竹兰的肚子,王婶就接着说:“她走的时候,都有点见肚了,听说啊,是为了给她那宝贝儿子留后!你说恶不恶心!”
“哪有做妈的给儿子留后的说法!”我嗤之以鼻。
“你前夫也是脑袋有问题!才听他妈说!夏老师赶紧离了吧!”王婶愤愤不平地说。
“搬走了?那太好了。”我也将付瑞被学校辞退的消息告诉了王婶,听得她喜笑颜开。
钱竹兰高龄怀孕的新闻很快就在市里传开了。同小区不少家长的孩子也在我那所学校里就读,大家纷纷给校长施压。最后,学校便解雇了付瑞。
知道钱竹兰搬走后,我单方面向法院申请了离婚。法官了解了我的情况后并没有劝和,而是直接起诉了付瑞。
这套小区房是我和付瑞婚后共同买的,写的是双方的名字。现在钱竹兰也搬走了,离婚析产什么的完全没有争议。付瑞被迫到法院同意离婚。
一段时间不见,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个阳光的体育老师直接变成了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付瑞也不想继续住在小区里被人指指点点,最后的结果是:我按房子的买入价付他一半房款,房子归我。
8.
手持离婚证书,我迈出民政局的大门,耀眼的阳光洒落,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五年的沉重婚姻,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放下。
时光匆匆,近一年过去,我荣幸地被评为市里十佳优秀教师。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专心备课,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工作的朋友小清打来的。
“阎秋,你快来市医院!”小清急切地说,“付瑞和钱竹兰都在这儿,他们好像快打起来了!”听到这两个名字,我本能地感到一丝厌恶。
我皱了皱眉,回应道:“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警员。”
小清笑着说:“不是这个意思,阎秋。钱竹兰生的那个孩子……似乎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好奇地问。
她压低声音说:“是唐氏综合症。”
我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活该。”
小清又说:“你现在在哪?你快来一趟吧,你前夫还一直念着你呢!”
挂断电话后,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前往医院。到达医院时,付瑞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头,显得疲惫而憔悴。
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紧紧抓住我的手说:“阎秋,我知道你会来!”
我不想多废话,直接问:“你的‘宝贝儿子’在哪?”
听到“宝贝儿子”几个字,付瑞愣了一下,支吾着说:“那…那是我妈的儿子,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冷一笑。之前还说要让他妈帮我们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现在就推卸责任了。
这时,小清抱着孩子走过来,笑着对付瑞说:“付先生,你妈让我来喊你,给孩子喂奶了。”
我瞥了一眼那孩子,长相酷似钱竹兰,但眼距宽、鼻梁低、舌头肥大……典型的唐氏综合症特征。
钱竹兰可能见付瑞迟迟不进去,拄着拐杖走出来。看到我,她立刻破口大骂:“阎秋你个贱人!你还敢来找我家瑞儿!”
付瑞这次却站在了我面前:“妈!都怪你!之前没好好听阎秋说的!你看现在孩子是唐氏儿!”
很快,路过的病人和医生都围了过来。钱竹兰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付瑞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你不要忘了!光祖可是你儿子!”
“哇——”围观者一片哗然。付瑞连忙解释:“妈!不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说,这是我妈的孩子,但她看我没有孩子,才……”
“什么跟什么啊……真是活久见……”围观者议论纷纷,无论付瑞怎么解释,他们都觉得离奇。
付瑞又指着他妈说:“我都让你听阎秋说的,按期去做产检,你非不听!现在孩子是唐氏儿,你还想让我养?!”
钱竹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光祖怎么可能是唐氏儿呢?你别听医院胡说!”
“老娘以前生孩子的时候都这样,哪像现在这样经常要往医院跑?”她愤怒地说,“医院啊,就是想骗钱!”
小清也听不下去了,拿出孩子的染色体报告说:“阿姨!你这孩子确实就是唐氏儿。”
9.
小清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为医生的身份,这样的言辞似乎不妥。于是她补充道:“不过阿姨,您请放心,每个孩子都有其独特之处,需要特殊培养和关爱。孩子毕竟是条鲜活的生命,您看,这孩子与您多么相似,我们真的不该轻易放弃他。”
小清的话引来一阵哄笑声。付瑞深吸一口气,目光刻意避开那孩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观赏马戏团中的小丑表演。
付瑞突然紧紧抱住我,“阎秋,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不会不顾我们六七年的感情!所以你才来看我,对吗?”
他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来求我,“阎秋,我知道我错了,我们复婚吧!我妈只是一时冲动,我保证,这个孩子我们不会养!”
也许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抚养一个唐氏儿。
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钱竹兰就冲过来扯着付瑞的衣角,放声大哭,“天哪!我这当妈的,一把年纪了还生孩子,全都是为了你啊!”
“你难道要跟那种贱女人复婚吗?你这样做,不是要了你妈的老命吗!”
就在这时,一双稳重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转过头,看到了祁云开。他穿着白大褂,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发生什么事了?”
事实上,在过去分手的一年里,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真心待我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小清介绍我认识的祁云开。
他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总能体贴入微地照顾我的感受,比付瑞强上百倍。
“没事,只是遇到了两只疯狗。”我淡然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平静与从容。
“你!”钱竹兰还想继续谩骂,却被付瑞制止了。
“阎秋,你跟这个小白脸是什么关系?”付瑞紧皱眉头,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花。
我故意靠近祁云开,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笑着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这所医院的主治医生——祁云开。”
“未婚夫?!”付瑞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阎秋,我们离婚才一年多,你怎么就……”
“一年多怎么了?”我打断他,语气中透露出冰冷与决绝,“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钱竹兰见状,急忙跳出来为儿子撑腰。她嘲讽地对祁云开说:“祁医生?哼,不就捡了我儿子不要的二手货吗!”
“还是个不能生的二手货!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真是笑死人!”
祁云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回应道:“哦?是吗?可我的未婚妻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我们正打算结婚。”
付瑞脸色惨白,接连后退几步,“你说什么?”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我说我怀孕了,你是听不清楚吗?”
“你……你怎么可能怀孕?!我们结婚五年你都没能怀孕,现在怎么可能……”付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我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无法生育的问题究竟出在谁身上?”
“不!这不可能!”付瑞无法接受自己不孕不育的现实,他疯狂地摇着头。
钱竹兰突然从小清怀里夺过孩子,硬塞到付瑞怀里,“儿子!别怕!以后这光祖就是你儿子!”
然而付瑞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扔掉手中的孩子,“这不是我儿子!拿走他!”
小清强忍着笑意,驱散了围观的群众。
后来钱竹兰四处宣扬那孩子是付瑞的儿子。然而没过几年,她便因高龄产子的后遗症而离世,享年不到六十岁。留下付瑞独自抚养他那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弟弟。
而我则与祁云开喜结连理,婚后三年便迎来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美满。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