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3岁,国庆随儿旅游,高兴而去 伤心而归:劝你别像我一样做傻?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0 07:37 1

摘要:"老高,儿子请我去三亚过国庆,你看这阵势,准是要给我找儿媳妇!"我拍着胸脯,得意地告诉邻居。

"老高,儿子请我去三亚过国庆,你看这阵势,准是要给我找儿媳妇!"我拍着胸脯,得意地告诉邻居。

谁知一周后回来,老高看我脸色就问:"怎么了?鞋都穿反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那年我63岁,儿子建功在沿海城市打拼多年,终于在单位站稳了脚跟。

我从未去过海南,一听儿子邀请,立刻收拾行囊,满心欢喜踏上旅程。

谁知这一去,却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叫周国华,1937年生,今年已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头子了。

邻居们都喊我老周,我那把老旧的竹椅子,在小区花园里几乎坐出了坑。

退休前,我在国营五金厂当了三十年的机修工,手上的老茧厚得像砂纸。

老伴去得早,九八年那场大病带走了她,留下我和儿子建功相依为命。

自打我退休后,日子过得像流水一样平淡,唯一的盼头就是儿子能早日成家。

建功大学毕业后去了广州发展,一晃十多年,如今是一家外企的部门经理。

他工作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每次通电话都说:"爸,等我再攒点钱,咱们就换大房子。"

国庆前夕,老式座机突然响起,那头传来建功熟悉的声音:"爸,今年我休假,咱们一起去三亚玩几天吧,海南这边天气好,正好晒晒太阳。"

"去三亚?"我一听就来了精神,手里的人民日报都握紧了,"那多贵啊?"

"不贵,公司发了福利券,机票住宿都有补贴。"建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您收拾收拾,我订好机票发传真到您单位去。"

放下电话,我赶紧翻出那本发黄的地图册,找到海南岛那一页,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自打改革开放,电视上天天播放着南方发展的新闻,可我这辈子最远只去过省会。

老伙伴高根元第二天来我家串门,看我正在收拾行李,好奇地问:"老周,这是要去哪啊?退休金不够花了,准备出去摆地摊?"

"去你的摆地摊,我儿子要带我去三亚旅游!"我得意地展示着建功传真过来的行程单。

高根元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老周,你儿子这是要给你找儿媳妇啊!"

"你瞎说什么呢?"我嘴上这么讲,手却情不自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心里却美滋滋的。

建功今年都三十五了,我着急他的婚事已经好些年,常在小区棋牌室被人打趣:"老周家的独苗,是不是要打光棍了?"

"不信你等着瞧,"老高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捏着手里的蒲扇摇来摇去,"十个指头按不住一个屁眼,有好事哪能不提前透透风?"

"去去去,你就爱胡说八道。"我嘴上反驳,心里却暗暗期待起来。

当晚我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想:建功这么多年也没提过对象,这次突然要带我去三亚,肯定有情况。

我回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十年前买的一套西装,这还是九十年代初厂里发奖金时特意让裁缝做的。

这衣服只在建功大学毕业时穿过一次,如今腰围紧了点,但好在我个子不高,穿起来还算挺拔。

"啧啧,这么多年了,衣服上还有樟脑丸的味道。"我自言自语地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

我又特意去理了发,五块钱的理发券在老郑理发店换了个"干部头",还买了一瓶老头汾,想着见儿媳妇得有点见面礼。

坐在前往机场的公交车上,我的老式皮箱放在腿边,手里攥着建功寄来的登机牌,眼睛紧盯窗外陌生的城市风景。

飞机落地三亚时,已是傍晚,热浪扑面而来,让我这个北方老头子一时有些不适应。

建功来接我,穿着件休闲衬衫,比照片上看起来瘦了些,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比电话里描述的还要疲惫,但眼中的高兴是藏不住的。

"爸,您这一路还顺利吧?"他接过我的箱子,亲切地问道。

"顺利,就是没坐过飞机,耳朵还嗡嗡响。"我不好意思地说,心想自己这个老古董是不是给儿子丢人了。

他开着一辆小轿车,说是单位配的别克,我摸着真皮座椅,心里直感慨:建功是真出息了。

"爸,这次出来玩,您可得好好放松。"建功一边开车一边说,"这酒店我选的特别好,就在海边,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大海。"

"行,听你的。"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明天该见儿媳妇了吧?

我偷偷瞄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怎么也遮不住。

酒店确实不错,光大堂的吊灯就比我家客厅还大,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站得笔直,让我这个从前的工人有些拘谨。

"同志,麻烦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我掏出那本皱巴巴的身份证,递给前台。

"爸,现在不叫'同志'了,叫'小姐'或者'先生'。"建功小声提醒我,我讪讪地收回称呼,心想这年头变化真快。

我们住进了海景房,推开窗户,果然能看见远处的大海,听见阵阵浪声,比电视里演的还要壮观。

房间里有彩电、冰箱和空调,比我家里条件好多了,我忍不住拿起遥控器按来按去,像个孩子一样好奇。

晚上,建功带我去吃了海鲜,价格贵得吓人,一个椰子汁就要三十多,一只螃蟹要一百多,顶我半个月的退休金。

"爸,尝尝这个,这是白灼虾,这边的特色。"建功把一盘红彤彤的虾推到我面前。

"太贵了,咱吃点家常菜就行。"我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确实鲜美无比。

我看着儿子大手一挥付账,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心想我这辈子没白活,儿子有出息了。

"明天有什么安排?"吃完饭回酒店路上,我试探着问,顺便观察儿子的表情。

"明天去天涯海角,后天去亚龙湾。"建功说得很详细,可就是没提什么"朋友"要来。

"就咱们两个人?"我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点失望。

"对啊,怎么了?"建功一脸疑惑,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没事没事。"我有些失望,难道老高猜错了?

回到房间,我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那瓶老头汾,心想:是不是太急了?也许要等到行程结束才会见到那个姑娘?

第二天一早,建功就叫我起床,说是要赶早去景点,人少好玩。

我穿上了那套西装,还喷了点从国营商店买的古龙水,那是九十年代初一次职工福利发的,一直舍不得用。

建功看我这身打扮,愣了好一会儿:"爸,您这是要参加什么重要场合吗?"

"咱出来旅游,总得穿得体面点。"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人家姑娘今天不来,而是后天?

走出酒店大门,热浪扑面而来,我额头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西装外套立刻变得沉甸甸的。

"爸,您穿这么正式,会热坏的,要不换件短袖?"建功关切地问。

"不碍事,见笑了,老家那边都这样。"我坚持道,心想万一等会儿碰到儿媳妇,可不能邋邋遢遢的。

天涯海角景区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举着自拍杆的年轻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拿着数码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我穿着西装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我并不在意,反而挺直了腰板,生怕别人看不出我是来见儿媳妇的正经人。

建功给我拍了不少照片,我站在"天涯"石碑前,硬是摆出了当年结婚照的姿势——右手叉腰,左手放在胸前,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爸,您这姿势也太老派了。"建功忍不住笑出声。

游客们笑我老古董,我也不恼,反而乐呵呵地跟他们开玩笑:"等你们到我这岁数,也会怀念过去的!"

一个小姑娘好奇地问我:"爷爷,你为什么穿西装来海边啊?"

我一时语塞,只能说:"爷爷要见重要的人。"

中午吃完饭,建功说带我去酒店旁边的沙滩走走。

十月的三亚,阳光依旧炙热,像一把火烤着我的皮肤。

我穿着西装走在沙滩上,汗流浃背,脚步也变得沉重,白色的沙子钻进皮鞋里,扎得脚底生疼。

可我还是不肯脱下西装,心想:万一在这儿遇见儿媳妇呢?

沙滩上三三两两的游客,有的戴着草帽晒太阳,有的在海里嬉戏,年轻的男女们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泳衣,晒得像铜一样。

"爸,您真不脱下外套?"建功担忧地看着我。

"不用,我不怕热。"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我和建功找了把沙滩椅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

"爸,你退休后有什么打算?"建功突然问我,眼神有些闪烁。

"打算?哪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我笑着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家里有你这个孝顺儿子,我还操什么心?就盼着你早点成家立业,我也好抱孙子。"

建功没接话,只是看着远处出神,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是不是你单位领导给你压力了?"

"不是,单位挺好的。"建功摇摇头,眼睛依然盯着远方,似乎在组织语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爸,我想和您商量个事。"

"说吧,什么事这么严肃?"我心里顿时一紧,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难道真有儿媳妇的事?

"我打算明年调去新加坡分公司。"建功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我似的,"公司给了很好的条件,薪水比现在高一倍,而且......以后可能有机会拿绿卡。"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闪过八十年代末电视上播的《新加坡》纪录片:"什么绿卡?"

"就是新加坡的永久居留权。"建功解释道,耐心地看着我,"有了绿卡,我就可以在那边安家了。"

"去新加坡?"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里的扇子停在了半空中,"那不是国外吗?多远啊?"

"坐飞机四个小时。"建功说,"比广州到北京还近。"

我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爸,我的意思是,长期在那边发展。"建功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坚定而又有些歉疚,"您要是愿意,可以一起过去住。新加坡那边华人很多,语言不是问题。"

我没说话,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心里翻江倒海。

儿子要去国外发展,对他是好事,可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可能再去适应一个陌生的国家?

何况,老伴的坟在老家,我答应过要每年清明都去看她。

老家那套房子虽然破旧,但墙上贴着我和老伴的结婚照,柜子里还放着她生前用过的毛线团和织了一半的毛衣。

那些东西,是我活了大半辈子最珍贵的记忆,我舍不得丢,也带不走。

"爸,您别急着回答,咱们这几天好好考虑。"建功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抚一个孩子,"我知道这决定很突然,但机会难得。"

当晚回到酒店,我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的海浪声不断,就像我内心的波澜。

我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想起了老伴。

她在世时,最疼爱建功,省吃俭用给他买学习用品,就盼着他有出息。

她是个贤惠的女人,一辈子勤勤恳恳,从不抱怨生活的艰辛。

如果她还在,会怎么看待儿子要去新加坡的事?她会支持吗?会像我这样担心吗?

"老伴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见儿子有出息了?"我对着夜空喃喃自语,眼角有些湿润。

原来这次旅行,是儿子想借机会跟我商量出国的事,而不是什么介绍对象。

我想起了箱子里那瓶准备给未来儿媳妇的老头汾,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把一次普通的父子旅行,幻想成了见儿媳妇的场合。

"真是老糊涂了。"我自嘲地摇摇头,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第三天,我们去了亚龙湾。

沙滩比天涯海角的还要白,海水更加清澈,蓝得像宝石一样。

我没再穿那套西装,换上了建功给我买的花衬衫和短裤,总算舒服了不少。

建功租了个游艇,带我到海上兜风,海风吹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在游艇上,我们碰到了一位带着老父亲旅游的中年人。

那位老人和我差不多年纪,坐在轮椅上,脸色蜡黄,嘴角微微下垂,似乎是中风后的遗症。

他儿子告诉我们,老人家前几个月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出来散心。

"您儿子真孝顺。"我由衷地说,想到自己还能行走自如,突然感到一阵庆幸。

"哪里,是我拖累他了。"老人语气里带着歉意,"他本来可以去美国深造,结果因为我病了,把机会都放弃了。"

那老人的儿子赶紧解释:"爸,你说什么呢,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但从他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无奈和遗憾。

游艇返航时,我看到建功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难道我也会成为儿子的负担?就因为我舍不得离开熟悉的地方,就让他放弃大好前程?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轮椅上的老人,他眼中的愧疚和无助,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出现在我眼中?

回酒店的路上,我们路过一家商场。

建功买了两盒月饼,说是送给同事的。

每年中秋,他都会给我寄月饼,哪怕再忙都不会忘记。

就在付款时,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个女孩子发来的,内容很简单:"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头像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像是混血儿,大眼睛,高鼻梁,很是洋气。

"是你同事啊?"我试探着问道。

建功一下子把手机揣进兜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嗯,公司的事。"

晚上,建功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急事,他去阳台上讲了很久,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我趁机偷偷翻了翻他的背包,在侧袋里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一看,是枚戒指,金光闪闪的,上面镶着一颗钻石,看样子很贵。

这下我全明白了。

儿子在新加坡有了女朋友,可能是个外国姑娘。

他要去新加坡,不仅是为了工作,更是为了爱情。

可他不敢直接告诉我,怕我接受不了,才找了这么个机会旅游,慢慢铺垫。

我把戒指放回原处,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建功小时候,我和他妈总教育他:"要找个老实本分的姑娘,最好是咱们老家的,好相处,懂事。"

可现在,他要找个外国媳妇,还要去国外生活。

这一切,和我想象中的晚年生活相差太远。

如果我坚持不让他去,他会不会恨我?如果我答应了,后半生谁来陪我?

我一夜没睡,脑子里想了很多。

想起建功小时候,我和他妈省吃俭用把他拉扯大,他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裤子上学,别的孩子嘲笑他,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抱怨。

想起他考上大学那天,全村人都来祝贺,老支书说:"周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个大学生!"

想起他妈去世那年,他趴在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说:"妈,您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爸爸的......"

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儿子分开这么远。

我翻来覆去地想,这一夜长得像一年。

最后一天,建功带我去了南山寺。

庙里香火鼎盛,游客如织,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我站在海上观音像前,恍惚中看到了已故的老伴。

她生前最疼爱建功,总说:"咱们的儿子有出息,将来一定能飞得高。"

"老头子,你可别拖儿子后腿。"仿佛听到她在耳边叮嘱。

"爸,您在发什么呆?"建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想你妈了。"我勉强笑了笑,望着袅袅升起的香烟,"她要是知道你要去新加坡发展,一定会支持你的。"

建功愣了一下:"您是说......"

"我同意你去新加坡。"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不过我就不跟着去了,我这把老骨头,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

"爸,其实我......"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眼中的惊讶,"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追求,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您都明白什么了?"建功好奇地问。

"我都知道了,那个姑娘,还有戒指。"我叹了口气,"是外国姑娘吧?"

建功的脸"唰"地红了:"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老糊涂,去三亚时我就看出来了。"我苦笑道,"手机上的照片,还有你背包里的戒指。"

"爸,我本来想..."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我摆摆手,"只是希望你结婚时能回来办一场,让我这个老头子也风光一下。"

建功的眼睛湿润了,他用力抱住我:"爸,谢谢您的理解。"

回程的飞机上,建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临别时,他紧紧抱住我:"爸,我明年过年一定回来看您。"

"去吧,好好干。"我挥挥手,故作轻松,"记得常打电话回来。"

回到老家,邻居老高见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没见着儿媳妇?"老高一边给我倒茶,一边打趣。

我摇摇头,只说旅途劳累,没提儿子要去国外的事。

谁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儿子要去国外娶洋媳妇呢?

回到家,我把那套西装和没送出去的老头汾酒收进了柜子最深处。

这些日子,我开始学着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每天早上去菜场买菜,中午去小区棋牌室下象棋,晚上看看电视,日子倒也过得去。

只是每次路过小区里的年轻父母带着孩子玩耍,心里总会泛起一阵酸楚。

我已经和老高坦白了儿子要去新加坡的事,他倒是很羡慕:"新加坡好啊,人家那是花园城市,比咱们这强多了。"

"那是人家的国家,咱们是异乡人。"我苦笑道。

一个月后,建功打来电话,说新加坡那边的手续办好了,明年初就要过去。

期间他支支吾吾,似乎有话要说。

我以为他要坦白女朋友的事,便主动问道:"是不是有对象了?"

"爸,您怎么知道?"建功惊讶地问。

"我又不是老糊涂,去三亚时我就看出来了。"我苦笑道,"是不是外国姑娘?"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爸,说来话长。她叫明珠,是华裔,在新加坡长大。我们认识两年了,本来想这次带她回来见您,但她临时有事去了美国探亲。"

"什么时候结婚?"我问,嗓子有些发紧。

"明年春节。"建功说,声音里带着幸福,"爸,我们商量好了,结婚后先在新加坡住两年,等站稳脚跟再回国发展。"

"你要回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明珠也想回中国发展。她在新加坡长大,但一直很向往中国的生活。"建功解释道,语速加快,似乎很兴奋,"我们去新加坡,其实是为了积累经验和人脉,将来好回国开自己的公司。"

我仿佛一下子从深渊里被拉了上来,阳光重新照进我的世界。

"真的?你们真要回来?"我声音有些发抖,喜悦之情难以抑制。

"当然是真的。爸,您还记得南山寺那天吗?我本想告诉您这个消息,但看您那么痛快地同意我去新加坡,反而不知怎么开口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这么多天担心。"我又气又笑。

"我想找个机会当面告诉您,给您个惊喜。"建功笑着说,"还有,明珠很期待见到您,她学了很多中国菜,想亲手给您做。"

放下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突然泪如雨下。

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我以为儿子要永远离开我,以为他有了新的生活就会忘记故土,忘记我这个老父亲。

我被自己的担忧蒙蔽了双眼,差点做了傻事——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逞强地"成全"儿子,实则是给彼此制造了隔阂。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孤独逞强"吧。

我拿出那瓶封存已久的老头汾,决定等儿子和儿媳回来时再打开它。

也许,我还能亲眼看到孙子出生,亲手抱抱他,教他认字……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老高,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老高,我差点犯了大错。如果我一直误会下去,说不定会影响建功的决定,甚至破坏他的婚事。"

"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老高笑骂道,手里的蒲扇"唰唰"作响,"这么大事,你就不能直接问问儿子?"

"是啊,我糊涂了。"我感慨道,"这次三亚之行,我高兴而去,伤心而归,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老周啊,你这就是典型的'先入为主',自己吓唬自己。"老高拍拍我的肩膀,"不过现在好了,问题解决了。"

"可不是嘛,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我长出一口气,突然觉得肩膀轻松了不少。

如今,建功和明珠已经结婚两年,在新加坡生活得很好。

明珠确实是个好姑娘,虽然在国外长大,但非常懂得尊重长辈,每次视频都叫我"爸爸",甜得很。

他们常常视频给我看他们的生活,也定期寄钱和礼物回来。

明珠虽然在国外长大,但很尊重中国传统,学会了包饺子和做红烧肉,就为了将来回国能照顾好我这个老头子。

她甚至自己掏钱给我买了台新电脑,教我怎么用微信和视频聊天,让我能随时看到他们的生活。

去年春节,他们回来过年,告诉我已经开始准备回国的事宜。

明珠怀孕了,他们希望孩子能在中国出生,在中国长大。

建功说:"爸,我们觉得孩子还是应该了解自己的根,学习中国文化。"

"对啊,爸爸,我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明珠用她略带口音的中文说,"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真正了解自己的祖国。"

听到这话,我眼眶湿润了。

今年,我七十岁生日那天,建功和明珠带着刚满周岁的孙子回来了。

他们告诉我,已经在广州买了房子,公司也在筹备中。

明珠说,想让我和他们一起住,帮忙照看孙子。

"爸爸,我们房子买得大,您有单独的房间和卫生间,会很方便的。"明珠真诚地看着我,"而且广州气候好,适合您养老。"

看着桌上团聚的一家人,我不禁想起那次三亚之旅。

如果当时我坚持己见,不肯放手让儿子去新加坡,或者因为误会而疏远了他,今天的幸福场景还会出现吗?

所以,我要告诉大家:人到晚年,不要像我一样做傻事,不要因为自己的臆想而误会子女。

多沟通,多理解,多支持,孩子的成长道路上需要我们的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束缚和猜忌。

时代在变,家庭的形式也在变,但亲情永远不会变。

无论天各一方,还是近在咫尺,心与心的距离才是最重要的。

记得当年我和老伴常说一句话:"自己的路,自己走,不要绊别人,也不要被别人绊住。"

这么多年过去,我终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夕阳西下,我抱着孙子站在窗前。

窗外是日新月异的城市,窗内是其乐融融的家。

"爸,想什么呢?"建功端着一杯茶走过来。

"想啊,这辈子值了。"我笑着说,抚摸着孙子稚嫩的脸庞。

"您后悔让我去新加坡吗?"建功突然问道。

"不后悔。"我摇摇头,"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没直接问你,而是自己瞎猜。"

"谁说不是呢?"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不过也正因为您的支持,我和明珠才能走到今天。"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愿意放手,命运反而会给你意外的惊喜。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学会了互相理解,互相信任。

这大概就是天涯海角石碑上刻的那句话的真谛吧——"天涯海角虽远,但只要心在一起,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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