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水打湿了全部的皮肤同时、也为皮肤带去了充足的水份,使得原本就结实紧致的皮肤变得更加光亮充满弹性,就连原本干枯弯曲的毛发,一时间也变得亮晶晶的,喝饱了水的他们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有序的趴伏在刘得海的皮肤上,将原本如雕塑般的身体,变得更加迷人。
(作者 榆树皮)
一盆水,倾泻着从刘得海的卷毛头发冲倒过肩膀,又顺着肩膀覆盖向整个身体,最后流经脚面消失在地板的缝隙间。
水打湿了全部的皮肤同时、也为皮肤带去了充足的水份,使得原本就结实紧致的皮肤变得更加光亮充满弹性,就连原本干枯弯曲的毛发,一时间也变得亮晶晶的,喝饱了水的他们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有序的趴伏在刘得海的皮肤上,将原本如雕塑般的身体,变得更加迷人。
“大兄弟!你这体格子可真棒!混身全是腱子肉,劲得老大了吧。”
站在一旁往自己身上打着泡沫的邹老头开口说道、他一直在看着刘得海,当然不是他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欣赏,毕竟美的东西谁都会多看两眼。
在同性的眼里,刘得海那强健的身材也是很美丽的、威武雄壮这个词,就适合用在刘得海身上。
“还行吧!这些年没少干活、身体比较结实、大哥你也不错啊,肌肉也是一身杠杠的,”
抹干净脸上水珠的刘得海,看了看对方、又瞅了瞅自己、比较了一下,认真的说到。
“都一样!从小出力长大的、不用像城里人那样锻炼,就有一身肌肉、大兄弟!你赶紧打点肥皂,打完了冲一下,我一会帮你搓搓、正好我快洗完了,帮你搓完我好出去、马上要开饭了。”
“不用了,邹大哥!你洗完就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你们还得钉箱子那,老板说今晚加会班、每人钉十个箱子,钉完再休息。”
“嘿!老板真会算计,一点不吃亏、就洗个澡占用点时间、都得找回来,不过没关系,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帮你搓完再走、谁让你今天被我弄了一身灰那,就当我赔礼了,你快打香皂吧,多抹点,洗得透,我一会搓得干净。”
“行!那我就享受一次了,改天我也帮你搓一次,不过钉箱这事啊,你也不必抱怨,那玩意早晚都是你们的活,现在不钉出来点,以后你们更累,以后开始下菜的时候,箱子得用老鼻子了,根本不够用、那时再钉的话、那班可就加的时间更长了。”
刘得海说着话、拿着香皂在身上四处游走着、皮肤上被他涂了个遍、毛发和香皂触碰在一起时更是弄出一大堆泡沫堆在那里、咋一看去,就像一片乌黑的森林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是头一次干这个活,要不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我还真不会来这里,这地方钱赚得是多、可活儿可真不轻巧。”
“唉!都是为了儿子!咱邻居家院里,我认识个姓赵的大哥!年龄跟你差不多、也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才来的这里,他家更累、他家棚比咱家多多了、将来的活可有得干了,可怜的家伙、还不知道将来有多累那。”刘得海想起憨厚可爱的赵长金、叹了口气。
“是啊!都是为了孩子,当初为了一时的快活,把这些王八羔子生出来、现在都跟要债的一样。”
“哈哈!大哥你说话可真有意思,哪有骂自己是王八的!”刘得海逗着邹老头,开起了玩笑。
“啊!哈哈!也是啊!这骂儿子咋还把我自己给骂了,不骂了、可不骂了、骂亏了、来我帮你冲一下,冲完我帮你搓澡。”说着话,邹姓老头那起盆子兑了一盆水,让刘得海闭好眼睛,一盆温水顺着头顶就倒了下去,倒完水后还在刘得海的身上摸了摸、检查肥皂冲没冲干净,觉得有点没冲干净,他又兑了盆水,重新冲了一次。
“干净了吧?”
“嗯!干净了!可以搓了!”
“咋搓?站着吗?”
“不站着!站着搓,你累我也累、我给我儿子洗澡才站着搓、你不用站着。”
“邹大哥,这咋的帮我搓个澡,我还成你儿子了,你这便宜占的够大的,嘿嘿!”
“哈哈哈!我说错嘴了,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是说你块头大,躺着好搓,快躺下。
“我先趴着吧、先搓后背!”说着话刘得海就趴在了长凳上、还别说,宽窄长短正好,挺舒服,看来这玩意就是给搓澡设计的。”
“趴好喽!我开始搓了!”邹老头说着话,拿毛巾裹着的右手就按在了刘得海腰与臀之间的凹陷处,接着铆足了劲就向上推去,毛巾沿着脊柱快速刮过皮肤,到达了肩颈处。”
“啊!过瘾!”大哥!你这手法也太专业了、真解乏!再来两下,刘得海近乎呻吟的说着,实在是这种感觉太过瘾了,背上最疲劳的地方、一下子变得热乎乎,火辣辣的,有些疼,但却止痒。
“过瘾吧!我给我儿子……”
“得!你再占我便宜我就不搓了!”
“不说!我不说了、来喽!”随着一声提醒、毛巾跟犁地一样,在刘得海宽阔的脊背上跑来跑去,随着毛巾的节奏,刘得海的呻吟声,也在不停的响起着,片片皮肤渐渐泛起了潮红色,红丹丹的煞是好看。
身上被泡软的皮屑更是打着滚的从上面掉下来,毛巾收拾完后背与脖子后、顺着脊柱向下划了过去、在那圆润饱满的两块臀大肌上开始打起了旋旋,邹老头的手法的确不一般、难怪敢提出帮人搓澡,毛巾扫荡了左侧又去了右侧,最后更是在在尾股上做手刀状上下划了划、痒痒的酥酥的感觉沿着神经传递到四肢百骸、刘得海竟然觉得自己混身变得酸软起来、好像已经失去了力气,就连呻吟的声音他都发不出来了。
“来翻过来,搓前面,后面干净了。”
“啊!搓完啦!”意犹未尽的刘得海、这才回过神来,双臂支撑起身体,离开了椅子。
刘得海穿好衣服,离开洗浴间,急匆匆的走着,脚上带着怒气。
洗完澡本该身心清爽的他,不清爽,一点都不清爽,近乎哭丧着的脸上,直白的写着不爽两个字,为啥?
因为搓完背面,搓正面,是搓澡必须经历的过程,背面爽歪歪的,舒服的直叫唤,到了正面时,到了仰面朝天的时候,到了直白白的面对老邹之后,将自己完全开放式展现在别人眼前的时候,刘得海紧张了,春天里的他,在胸大肌被人用毛巾揉搓的时候,心脏收缩了一下,那条习惯于画圈的该死毛巾,又画起了圈,最该死得是原本在背面粗暴的毛巾,搓正面的时候竟然如女人一样温柔了起来,温柔夜是有力量的,它的力量是无形的,透过皮肤,透过肌肉和骨头、直接挠在你心尖尖上,刘得海想起了现在是春天,春天里、心尖尖总是痒痒的,被人挠时,是舒服的,一阵阵的酥痒随着心脏的收缩,向全身传递着。
刘得海的确在生气,走着路的他,身体都是一窜一窜的,他气那条该死的毛巾,甚至连掌控毛巾的手也怪上了,更气得是手的主人竟然也是毛茸茸的,刘得海怀疑手的主人是个坏人。
如果不是坏人就不可能长着一支那样的手,如果不是坏人,那只手也不至于那样坏,刘得海怀疑坏人是故意的,手挠着自己的心尖尖也就算了,痒痒的自己闭上眼睛也就忍了,之所以闭上眼睛是他不想看见毛茸茸的家伙,毛茸茸的脸让他想起赵长金,想起那个梦。
闭上眼睛的确看不见了毛茸茸、可是这是春天里,春天里,万物都在苏醒着,闭上眼睛的刘得海听见,土豆子鼓动着,怂恿着红萝卜醒醒,因为有人用毛巾叫醒了土豆子,毛巾!雪白雪白的毛巾竟然用它的温柔,擦拭起了浑身脏兮兮的土豆子,土豆子醒了,收紧了全身,打着褶皱的醒了,醒了的它,竟然去叫着自己的老哥红萝卜,提醒他有洁白的毛巾在帮它擦洗,贼爪子手,隔着毛巾揉搓着萝卜,萝卜黑漆漆的明显很脏,如果不脏的话,刘得海就有借口阻止坏人了,没有借口,所以刘得海没睁开眼睛,所以萝卜也醒了。
醒来的萝卜也让刘得海很生气,贼手在为它抓痒、萝卜瞬间化身成了狗狗,伸着脖子、撒着欢的迎合着那只手,这种行为明显是喜欢贼手的行为,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对你不好吗?平时没给你挠痒痒吗,你这样子明显时告诉人家你喜欢他吗!你这样是背叛好不好,一条伸长着脖子,背叛自己主人,和别人撒娇的狗,我留你何用?
尴尬的刘得海,不由得蹿起了身,在邹老头那惊诧和憨笑混杂的目光中,狠狠的毒打了自家的狗狗后,穿好衣服离开了。
刘得海很佩服自己的手辣心狠,他不后悔自己当时的行为,虽然走在路上,下面还有隐隐疼痛传来,但是他不后悔,狗东西,你就庆幸刚才没有刀吧。
“刘哥!你干啥去?”
“我回屋里去,有事吗,老板?”正在心里训斥着那不听话的东西,却被赵村生叫住了。
“你没事了吧?没事跟我去孙怡家一趟,他要请咱俩吃饭。”赵村生皱着眉头说到。
“哦!要不你先去?我把毛巾送屋里去,马上就过去。”
“那也行!我先过去了,你快点啊!”
“嗯!我马上。”说完话刘得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结果他的马上真的有点长了,长了足足半个钟头,这还是刘得海加速后,时间才缩短为半个钟的呢,藏好了白色毛巾后,刘得海长出了口气,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这才出了门,往孙怡家走去。
还是上次吃饭的厨房,打开门之后刘得海看见桌子上坐着仨人,孙怡,自家老板,还有许工长,听见开门声,原本在那里已经喝上了的三个人,齐刷刷的向刘得海看过来,刘得海一阵心慌,还以为自己刚才做的事被人看出来了。
“刘技术你可算来了、来!快点坐这里,等你半天了。”孙怡面带微笑,超乎寻常的热情。
“啊!孙老板!许工长!”刘得海客气的打着招呼,坐在了凳子上。
“来!刘技术!吃菜吃菜!多吃点,村生!你也吃啊!别愣着。”
孙怡一边给刘得海夹着菜一边招呼着赵村生,明显对刘得海更看重一些,弄得刘得海都有些不自然了,偷瞧一眼赵村生、果然脸色不是很好看。
“孙老板!不用给我夹菜,我自己来。”刘得海也不傻!
感觉到赵村生有些不满的他,哪里还会把自己搞得过于热情,谁是自己老板他还是清楚的。
“哦!好!你自己夹,我这是怕你不好意思,你先吃几口,我和村生先喝着,一会你肚子有底了。咱们一起喝、来村生,咱哥俩干一杯,谢谢你前段时间让刘技术棒我,这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太对了,我摊上个好邻居。”
“哪里话啊!这不都应该的吗?你还谢啥!赶明个我没准就得求你帮忙那,在俄罗斯这地方,谁还没有个困难啊,来孙哥,咱俩喝!”也许是因为刘得海刚才表现的不错,赵村生的表情竟然好了一些,
刘得海没去看他俩、只顾着低着头,吃着他的饭,老头已经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这无缘无故请自己过来吃饭,而且还出奇的热情,估计是有啥事,自己还是少搭话为妙,再说自己刚才一阵忙活、消耗了不少营养与体力,肚子里都咕咕叫了。得补补!
“刘技术!今天请你和村生来吧,是有点事想和你们商量,说商量不对,是我……遇到了点困难想求你,刚才那我也跟村生大概的提了一下,村生倒是很够意思,直接答应了,但是他让我问问你……”
“就是……什么事呐!就是我家今年吧,没招到技术员,前两天又找了一个也没上来,你说这眼看着,苗就该下地了,没有技术员那不白扯吗,所以啊,我就跟村生商量,我俩家和用一个技术员,也就是老哥哥你,你看……”
“啊?”正啃着一块骨头的刘得海,抬起头看了看孙怡、又瞅了瞅赵村生,将两个人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一个期盼,一个等待。
这赵老板,皮球还能这么踢?你自己家邻居的事,你往我身上扔啥,帮不帮你决定啊!不行这球我不接。
“这问我干啥啊!你们两位是老板!我就一干活的,你们两位老板商量好了就得了,我听我们老板的。”说完话的刘得海又冲这骨头使上了劲!
嘿!死老头!
平时老实巴交的,原来是装的啊!
皮球又给我踢回来了,不过也不错,知道我是老板,孙怡这都张嘴了,我肯定拒绝不了,他这样正好让孙怡多欠我点人情,不过也不能让他白白这么懂事!
我得帮他,也帮我自己争取点利益、赵村生心里想着。
“刘大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帮你决定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孙哥这忙我是肯定得帮的,都是邻居、我不可能看着大哥着急不出手,那就按孙哥说的、两家共用一个技术员,不过孙大哥、咱两家共用一个技术员、我这里虽然没什么问题,可是留哥这里我得帮他争取点利益,毕竟我家就那几个棚,刘哥伺候起来跟玩一样,不累,但是你家的棚可比我家多了一倍不止,这刘哥的工作量可就加大了许多,我原来刚给刘哥一年十八万,你看这活多了、钱这块是不是也得改一改?”赵村生说完话看着孙怡。
“哈哈!这个是应该的,我还能白用刘哥帮忙吗?你看这样行不行?村生那你拿十五万!我呐,我出二十万,咱俩加起来一起给刘技术凑个三十五万,如果今年收入高那,年底我再给刘技术加个几万!”
“哎呀!孙老板,我的孙哥!不愧是场面上的人、办事就是痛快,刘哥,还不赶紧谢谢孙老板?这你今年干完一年,别说回去招新老伴了、就是找个黄花闺女都能找到。”
赵村生一听完孙怡的话高兴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是为老刘高兴、还是为自己省下三万块钱高兴。
刘得海也愣住了,这工资一下子就翻了一倍,这是他咋也没想到的,他本以为就是帮忙的,根本没想到要钱,这结果一下子自己的事业变大了,同时服务俩老板。
“啊!谢谢孙老板!谢谢!”激动的刘得海、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向孙怡倒着谢。
“谢我干啥!这不是应该的吗!”孙怡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很美的,他很享受用钱将两个人征服的快感。
事情谈妥,三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大好,没有什么顾虑的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敞开了喝起了酒,随着酒瓶子的逐渐减少,四个人的眼睛也变得半睁半闭的、称呼上孙老板也变沉了刘得海口中的大兄弟,赵村生赵老板也变成了村生,只有已经趴在桌子上的许工长还是许工长。
当最后一瓶啤酒被均匀的平分进三个人的肚子后,这酒桌才散去,辞别了孙怡之后、刘得海和赵村生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厨房。
“村生!你先回去吧!我……我去看一个人!一会我自己回去。”酒醉的刘得海,口吃不清的对赵村生说道,
因为看见夜色的他,想起了每天这个时候,都是给那个毛茸茸的家伙送饭的时候,虽然现在手里没有饭,但是他也想去看看那个家伙、因为最近他越来越喜欢看见那个家伙了。
“行!那我自己回去,你慢着点刘哥!雪地滑,你喝多了、腿脚都不利索了。”
“知……知道了!放心吧!我……没喝多!”大着舌头的刘得海撒开搭在赵村生肩上的手,里倒歪斜的就向记忆中的地方赶去。
啪叽!啪叽、和赵村生分开没两分钟,相隔十几米远,两个人前后脚的都趴在了地上,撅着屁股赵村生拱了起来,嘴里咒骂了两声,继续向家走去。
刘得海也是如此,骂着该死的地该死的腿、利用膝盖支起了腚、又用腚撑着身体跪坐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新站起来,努力控制着腿继续向前走去。
赵长金老头正在烧着炉子,烧着炉子的他已经在不经意间,看向门口好几次了,可是门却一直静静地关着,未曾被任何人打开,更没有任何人进来,他之所以看门并不是想等大兄弟给他送饭来,他知道今晚自己的那个大兄弟在和老板吃饭,知道今天不会有装着热乎乎的饭被送来,其实他不饿,其实他一直都不是很饿,他只是喜欢吃对方送来的饭而已,他觉得那饭很暖,不是饭本身的温度,温度来源于另一个地方,所以他每天都希望看见饭盒,每天都希望看见刘得海出现。
“唉!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应该都回去睡觉了吧!”再一次看了门之后,赵长金自言自语的说道。
“ 啪!”正在赵长金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好像就是在门外、这么晚了什么声音?莫非是风把啥玩意吹倒了?
赵长金心想着,也没打算出去看,拿着炉钩子向着下一哥炉子走去。
“啪!”哎呦!摔死老子了、这TM雪地真滑!
赵长金刚给另一个炉子添完煤、结果又是一哥摔倒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而且还隐约传来了人的咒骂声,当听见咒骂声时、赵长金眼睛一下子变亮了,他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那是他的大兄弟刘得海的声音,赶紧放下炉钩子、向门那里跑去、因为他好像听见大兄弟摔倒了。
“噫……大兄弟!你这咋还躺在地上,是不是喝多了,摔倒的?快起来!地上凉死了。”
赵长金语带心疼略有责备之意说着话,赶紧向前两步去扶刘得海,此时刘得海正四仰八叉,像个翻了身的乌龟一样躺在地上,手在四下乱扑棱着,想起却起不来。
“嘻!我摔倒了!地好滑!你拉我一下。”原本想起身的刘得海,在听见赵长金的声音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咧着嘴呲着牙对着赵长金一笑,竟然带着几分撒娇之意,打算让赵长金拉自己起来。
“你喝多了!看你这身酒味!喝多了你不赶紧回去睡觉,来这儿干啥,万一睡在路上还不得冻坏了?”赵长金两腿叉开这跨站在刘得海身体两侧,弯着腰将两只胳膊环抱在刘得海的腋下,将他抱了起来,被抱起的刘得海,脸正对着赵长金的脸,一股股浓浓的酒味喷吐在赵长金脸上。
“嘻嘻!我想你了,我就来了,大哥今晚兄弟没给你带饭来,但是兄弟来了,兄弟就是想看看你。”
喝醉了的刘得海,几乎是心里想着啥,嘴上就说出什么。
“好!好!没带就没带吧!哥哥也想你了,赶紧跟我进去,这外面太冷了,别凉着。”
赵长金一低脊背,将烂醉如泥的刘得海半搭在自己肩上,半扶半扛的弄进了暖棚里,放到了自己那张床上,刘得海非常沉、还好赵长金老头腰杆够硬,棱是一口气把他弄进了棚里,不过也累的直喘气,
也不知道刘得海是不是故意的,当搭在赵长金肩膀上那一刻、这个家伙竟然混身都软软的,半点力气不肯使、就那样挂在上面。
“嘿嘿!这里好暖和!外面好冷!”刘得海脸蛋儿因为喝酒红扑扑的,竟然还说外面冷,也不知道他是咋分辨出来的。
“噫……你看你!这身上咋全是雪?你摔了多少跟头啊!来!把胳膊抬起来,我帮你扫扫。”
人们对待醉酒的人都是一个态度、句句带着责备和无奈,赵长金此时也如此,只不过仔细听去,你会发现里面多出了一丝丝心疼,心疼他大兄弟这一路是咋走来的,遭了多少罪、摔的疼不疼。
“呵呵!我不记得了、好像没少摔、不过不疼,就是往起爬费劲,今晚的雪地特别的滑。”
伸着手臂让赵长金帮自己拍打衣服上的雪,嘴里还在笑着,他心情很好。
因为那三十五万,因为自己费了好大劲总算见到了赵长金,又或者因为此时赵长金的照顾、这种照顾很温暖,有点像几年前自己的婆娘,的确是像!
几年前自己还没出国时,每次喝醉酒回来、婆娘嘴里埋怨着,手也是没停过照顾自己,但是婆娘变心了,婆娘竟然变心了,婆娘不可靠,女人不可靠。
“来!闭眼睛!你看你这脸弄的,都成花脸猫了,比我烧炉子的都埋汰,我给你擦擦!”
赵长金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用手托着一下下的给刘得海擦起了脸,毛巾虽然很旧但是洗得很干净、应该是赵长金平时自己用的,刘得海还从上面闻到了一些赵长金的味道。
是的!是赵长金的味道!
酒醉的刘得海很确定,因为那味道让人很安心,那味道很温暖、比曾经的婆娘安心,比婆娘温暖。
“大哥你真好!你比我婆娘都好!”仰着脸让赵长金帮自己擦脸的刘得海开口说到。
“哈哈!大兄弟你喝多了,竟然拿我和你老婆比,我一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哪里比得上白花花热乎乎的女人啊!”
也许是因为刘得海今晚喝醉的原因、平时老实巴交的赵长金老头、今天竟然也说了两句荤话。
“大哥!婆娘不好!女人不好!她们都是没良心的,大哥你比她们好!大哥你比她们好多了,我喜欢你!我不喜欢婆娘,我不再喜欢女人了。”
刘得海原本一直乖乖的仰着脸、让赵长金帮自己擦着脸,突然间毫无预兆的抱住了赵长金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在赵长金脸上剐蹭起来,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腻来腻去。
这让手里拿着毛巾的赵长金愣住了,这大兄弟今晚可真是没少喝,这情绪波动也太大了,估计是想婆娘了,又伤心了、突然间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我儿子小时候就喜欢这样蹭我。
蹭吧!兄弟心情肯定不好!就让他蹭个够,不过我儿子脸可比大兄弟脸光滑、这大兄弟这胡子茬可真硬啊,蹭的我脸好疼!
赵长金没动,因为他不反感,他知道自己兄弟是好人,今天这是伤心了,大兄弟可不是二龙他们那样的人,大兄弟蹭自己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安慰,自己不反感、脸上刚才疼,现在也变成了麻酥酥的还挺舒服。
“嗯?”这怎么还亲上了?湿乎乎的,毛乎乎的!一直泰然自若的赵长金有些疑惑了,原本一直在蹭着脸的刘得海,此时竟然张开了嘴吧,在赵长金那布满胡须的侧脸上亲吻了起来、一口一口的舔食起寸长的胡须来。
“大兄弟!大兄弟!你这是干啥那!酒劲上来了吧、我是你大哥,不是你婆娘。嘿嘿!”
赵长金终于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用手撑开了刘得海,并开口提醒着,希望刘得海清醒过来。
“大哥!我知道你是我大哥!我喜欢的就是你,我喜欢你,你比我婆娘好上十倍百倍……”刘得海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力、酒劲加上这些天滋生在心里的念头彻底占据了他整个四维空间。
此时的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可口,很美味!自己就想吃他、亲他!刚才亲了、的确可口,那胡须,那上面的味道,扎着,刺激着舌头感觉非常好,非常满足!
说着话刘得好又将赵长金一把抱住、嘴吧再次印了上去,这次触碰的是那张毛茸茸的嘴巴,有些猛烈、有些粗暴!但是时间却非常的短暂,因为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刘得海被赵长金推倒在了床上。
“大兄弟,你真的是醉了!你不可以这样!你醒醒!你真的是喝多了……”
赵长金发火了、他生气了,虽然这是自己的兄弟,自己也很喜欢他、但是也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和二龙他们有什么区别,两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话,自己和大兄弟之间的感情成什么了?变味了、没有原来的味道好了。
刘得海愣住了!
他没想到平时和善暖暖的赵大哥竟然对着自己瞪起了眼睛,有些凶,有些恼火,刘得海吓了一跳、脑门子冒了点水珠出来、酒劲一下子被压了下去、连同酒劲一起下去的还有那些念头。
“赵大哥!我……我刚才……”有些清醒的刘得海结巴着,有些慌张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兄弟、你喝多了!刚才糊涂了,把我当成你媳妇了。”见刘得海脸上的表情,赵长金有些不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粗鲁了,可能吓到了刘得海、可能卷了他的面子,赶紧出言帮刘得海解释、给他个台阶下。
“哦!是喝多了!是喝多了!刚才竟然把你看成了我媳妇、对不住啊大哥!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刘得海借坡下驴,也厚着脸皮,顺着赵长金的话解释起来,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扭哧下来、准备借机离开,以免继续尴尬下去。
“ 咣!”
谁知道、由于慌张、加上在床上坐了半天的原因,刚从床上下来的刘得海,一时没站稳、竟然一下子载倒在地上、额头更是一下子撞在了一根柱子上,一根暖棚里随处可见的柱子、干干的硬硬的松木、是用来支撑暖棚的、很结实、比刘得海的脑袋结实,结果可想而知、刘得海的头撞破了,还起了个大包。
“哎呀!怎么这么疼!”
“大兄弟!你怎么样?快来我看看,撞到哪里了,哎呀!流血了,快起来,你说你这一晚上竟摔跟头了。”
赵长金见刘得海一头栽倒在地上,还将柱子撞的直晃荡,也吓了一跳,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事、马上弯腰将刘得海抱了起来,又从新放到了床上。
“哎呀!肿了!疼不疼?”赵长金轻点着刘得海额头上的大包问到。
“没事!不疼!”刘得海看着一脸认真的赵长金说到,一个看伤口看得认真,一个注视着对方注视的仔细,赵长金心疼的摸索着额头!
刘得海仔细的欣赏着对方的专注、时间有些静止了,赵长金的手停在了那里、刘得海迷离的眼神也停在了那里,赵长金意识到气氛又回到了刚才有些尴尬的状态!
但是他没有立刻拿开手,因为他心疼大兄弟,大兄弟今晚是来看自己的,大兄弟是一路摔着跟头走来的,刚才自己又推了大兄弟一个跟头,然后大兄弟又摔了一个跟头,额头上更是撞了个包,大兄弟是一个技术员,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今晚遭了这么多罪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来看自己吗?
他今晚没来时,自己不也想他吗?
自己刚才怎么可以那样对他,自己都做了啥?
自己真的没良心啊。
“你看你!喝多了还逞能!你能走回去啊?你自己回去我能放心吗?你趴半路上睡着了咋整?这大半夜的连个人都没有、你冻死了咋办?别回去了、今晚在这睡吧,我得照看炉子送不了你。”
“在这睡?”刘得海听了赵长金的这句话,眼睛里闪过兴奋,又换成了顾虑。
“嗯!就在这睡!就睡这床上吧!睡得下!明早再回去。”心里想明白的赵长金果断的说着。
“那行!我听你的!”杂念和酒劲还没彻底消失的刘得海,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把棉衣脱了吧!裹着睡不舒服,这里不冷、被子也不潮,我每天都用炉子烤的。”
“嗯!我脱!”刘得海很乖!赵长金说啥他都答应、都照做,抬起胳膊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和扣子。
“噫?这扣子怎么解不开了?”
穿着棉衣像个狗熊一样、低着头扣着裤腰上的扣子,可是口了半天也没扣开,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手指不灵便的原因。
“瞧你今天喝的,连个扣子都解不开、我来帮你吧。”赵长金说着话,弯下了腰低着头,开始帮刘得海解起了裤子,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刘得海端坐在床上,面对着赵长金、而赵长金也对着刘得海站着,弯着腰低着头不知道在刘得海的小腹处做着什么。
“嘎吱!”就这时暖棚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人突然走了进来。
“哎呀!你俩这是干啥那?”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着一脸幽怨,一步三回头的刘得海被人架走,赵长金不禁有些想笑,虽然他刚才说让刘得海留在这里睡觉,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是怕刘得海自己回去有危险,毕竟在东北因为喝醉酒,睡到在雪地上被冻掉手脚,被冻坏的事不是传说。
但是留下刘得海他又担心对方会像二龙一样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如果是二龙他反倒不害怕,直接拒绝就好了,可是刘得海不一样,如果刘得海直接开口提什么要求,或者说什么请求,赵长金不确定自己能否真的拒绝,因为这个兄弟那份真心,对自己的那份好,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所以当隔壁的那个老板娘,那老板娘带着俩工人将刘得海架走的时候,赵长金开心的笑了。
与赵长金开心所不同的是刘得海郁闷的心情,原本借着酒劲,壮着胆子,打算放飞自我的刘得海,眼看着自己今晚也许就要体验不同的幸福,结果老板娘带着人寻来了!
这老娘们啥时候这样关心自己了?
自己就今晚没回家,没回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她咋就找来了?
你家的老爷们不是回去了吗?
你不守着他,你来找我干啥啊。
跟来的两个工人很强壮,强壮的俩人轻松的将刘得海送上了床、捎带脚将将刘得海的鞋袜衣裤也扒了个干净,当着老板娘的面,扒个干净、只留下了一条三角裤,老板娘没回避,表情很淡定,明亮的眼睛在刘得海的身上剜来剜去。
被扒光的刘得海,被两个工人塞进了被窝,被窝很温暖,当进入被窝的那一刻,刘得海快速的睡着了,目光遭遇被子的隔离之后、老板娘的眼睛暗了下去,无奈的她关好灯后带着两个工人离开了。
回到自家房子的老板娘、看着睡在炕上如死猪一般的赵村生,看着那满是肥肉的身体、再回想起刚才被扒个精光的老头,那一身健壮的肌肉,那完美的一切……
让老板娘眼里射出了两道厌恶的情绪,本该休息的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再看了看入死猪般的赵村生,一咬牙!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关好门后、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所有人都休息了之后,在确定不会遇到任何人后,老板娘沿着刚才的路又回到了刘得海的住处,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又轻轻的插好门,她没有开灯、凭着记忆,凭着脑海里深刻的画面她攀上了刘得海的床头。
小武今晚很闹心,或者说他现在很闹心,因为就在刚才、就在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响将他吵醒了,那是老板起夜去洗手间的声音。
听到声音醒来的小武本打算翻个身、像以往一样继续睡去,可是突然一个念头从他心里划过、老板明天又该冰封脸了,他总冰封脸,难受遭罪的是我,可是我却不知道原因、这不公平啊,我最起码知道原因吧?
于是呼、小武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洗手间的门前,也许是老板忘记了锁门,也许是一直没有被打扰过、小武发现洗手间的门竟然没有关严,有一道十几公分的缝隙出现在门边,慢慢的将头凑到了门边、从缝隙处向里面看去,小武很紧张、不知名的紧张,他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他总感觉老板的冰封脸绝对跟洗手间有关,但是他不知道洗手间里会发生什么。
顺着缝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镜子、小武知道这是洗手池上的一面镜子,平时自己也没少用它打扮自己、适应了一下视觉效果。
小武的目光在镜子里寻找起老板的身影,他的目光首先找到的是一个纸篓、接着是一个坐便器、但是坐便器上并没有老板的身影,接着他的目光又挪了挪,终于在镜子里的边缘部分,老板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老板在做什么?
小武看的不是很清楚、因为老板的身影只有一半在镜子里、另一半却超出了镜子与小武之间形成的视角,小武有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可是也仅仅多出了一笑块、老板还有三分之一的身体处在镜子的外面。
此时的老板双腿叉开着站在洗手间里、睡裤半兜,睡衣也被搂到了腰间、老板的双手都伸到了身前,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手臂也在有节奏的晃动着、头微微的仰起,呈七十度角看着天棚。
老头这是在干啥?撒欢呢?为什么不对着马桶?而是对着墙?
小武疑惑的看着老板的背影,又尝试着调整着身体的角度、可是如今的角度已经到了极限了,已经是最好的角度了,再怎么挪也看不到更多的实情了!
小武本打算去推一下面前的门、可是想起平时自己上厕所时,眼前这门发出的叫声,他取消了这个想法、自己之所以知道老头起夜上厕所,也是这个门的功劳,可是这也弄不清楚老板在做什么啊!
要不直接冲进去?那样会不会被打死?
小武胡思乱想着,正在这时镜子里的老板突然间挪动了一下身体,腿部更是弯曲了起来,好像在发力做着什么,好像到了关键时刻、他这样一动、小武惊奇的发现老板整个人进入了镜子里,进入了小武的眼睛里、小武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见老板迷醉的闭着眼睛、嘴巴微微的张开着,还有那有些急促的呼吸,他看见了老板身前的双手,他看见了一切,小武的心脏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他震惊了!
这冲击力太大了,小武呆在了那里,他真的愣住了,他没有注意到老板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注意到老板的腿直了起来,他没有注意到老板的眼睛睁开了……
他愣愣的看着,知道镜子里的两道目光射进了他的眼睛,直到那双眼睛里也出现了震惊之色,小武才清醒过来,小武吓到了,自己偷窍的行为被老头发现了,小武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于是他跑回了自己房间、小武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他在等待着,等待老板气势汹汹的来找自己算账、可是等了许久老板也没有来、反倒是隔壁房间传来了老板上床的声音。
咦!没来兴师问罪!
我偷偷的出现,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不找我算账?
不合常理呀,为什么?
为什么老头也做这啥事?
我还以为只有我这岁数的人才会那样,原来老板这样道貌岸然的老头子,也会这样,真是厚颜无耻呀!惊掉我下巴呢!
我去,平时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原来背地里也和我一样嘛!
不过原来老板不止是两扇腚亮瞎眼,还有更吓人的……
来源:清淡的一杯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