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丨历史从不重演,但总会押韵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9:38 1

摘要:读此文,很受启发。您的矛头直指晚清朝廷和经济政策及其后果,我可发给追随李鸿章致力于洋务运动,在上海外滩创办我国第一家银行“通商银行”的盛宣怀之长房曾孙——长我12岁的世交大哥看看,他是北师大毕业的数学教授,80年代致力于改革开放的经济研究,近年研究盛宣怀而著书

俞梅荪致作者赵晓的感言

赵兄:您好!

读此文,很受启发。您的矛头直指晚清朝廷和经济政策及其后果,我可发给追随李鸿章致力于洋务运动,在上海外滩创办我国第一家银行“通商银行”的盛宣怀之长房曾孙——长我12岁的世交大哥看看,他是北师大毕业的数学教授,80年代致力于改革开放的经济研究,近年研究盛宣怀而著书立说,成果累累。

我拜读大作,经济和法律是我的专业,我历经改革开放和经济法治从无到有的历史进程,近年琢磨曾祖父在盛宣怀属下致力于洋务运动的历史。您文叙述我国三百年之大变局的浩瀚历史,使我激情燃烧,似懂非懂,整体上还是懂的,故看得我心惊肉跳,很着急,气都出不来啦!要歇一歇,继续看。

看到这三条足以使我心急如焚:

稍息片刻之后,我读完全文,心情沉重,久久未能平静,您的结论如下:

国家长治久安的大道,只有四条:

1. 财政归法治,不归人治

2. 金融服务生产,而非服务财政

3. 地方不靠盘活,靠分权

4. 国家不靠债务续命,靠信任重生

您说:“愿国家把信仰、制度与市场放回正确的秩序;愿财政不再是权力的私囊,而是人民的契约;愿金融回到服务生命、服务公义的本位。如此,中国经济才会重焕生机,财政才真正有未来!”

您说得好啊!希望更多的人看到此文!

第二部分:我从事金融法治之悲歌

本文论述:“金融的现代化,要求三件事:法治、信任、问责。”所言极是,想起我的金融法治之悲剧。

1984年起,我在国务院经济法规研究中心从事立法工作,分管金融立法,历经经济法治建设从无到有的历史进程。

1992年,上海《文某报》党委书记兼总编辑张某承为搞好十四大“发展市场经济”新政策的宣传,专程到北京求援,我给予破格支持,使其取得成效,受到十四大新闻领导小组通报表彰及朱镕基和吴邦国的表扬。他们以此为由,继续求助我支持其搞好市场经济的法治宣传。

1993年发生河北衡水市农业银行100亿美元备用信用证国际诈骗案,在高层内部研讨会上,票据法专家谢怀轼先生说:“当时我国的外汇储备仅一二百亿美元,此案数额之巨大,将祸及我国经济基础。上海浦东开发和建地铁,正在发生四五百亿美元备用信用证诈骗案,如得逞,将搞垮我国经济。”他慷慨陈词,声泪俱下。这使江平等在座各位专家和我震惊不已。

半个月后,我国警方通过国际刑侦组织对衡水100亿美元备用信用证诈骗案,追回98亿美元。我兴奋不已,立即要求《文某报》加强法治宣传,防止上海人被国际金融诈骗,但我却反而先被上海人诈骗。他们盗印文件,栽赃陷害,我在一年前支持该报搞好十四大“发展市场经济”新政策宣传,竟然成了第一大罪,防止上海人被国际金融诈骗为第二大罪。我被以“泄密罪”被捕,冤狱三年。

我刑满释放,《文某报》历任党委书记兼总编辑石某升、吴某标、徐某炯、袁某滨、陈某平等等,不断主动承诺,向司法部门澄清案情真相,提请复查翻案,我可恢复公职。但却年复一年,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楼。我要找《文某报》驻京办主任王某南和唐某元两个作案人核实案情真相(后者我不认识且没见过),被分别告知其病危多年,后已去世。多年后,我分别得知其并未去世,惊喜不已且求见,被《文某报》群工部主任朱某秋一拖再拖,数年后又被告知其已去世。我要求开《死亡证明》,哪怕写个纸条为书证,以便向法院申诉,又被久拖而未果,成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旷日持久的大骗局。至今32年,仍真相不明,我生存无着。

您说:金融现代化要求“法治、信任、问责”,但却“三者“全无。

我从事金融立法,后为避免上海人被金融诈骗,指导《文某报》搞好法治宣传,却反被构陷坐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竟要先解决提出问题的我。可见金融法治之相反,悖理,遥远,我只能为其而献身了。

2023年央视热播电视连续剧《狂飙》使我感同身受。其中警员们出生入死20年,深入强盛公司(黑社会团伙)将其一网打尽;我蒙冤炼狱,自杀未遂,出生入死32年,竟被《文某报》法人团伙一网打尽,殊途同归。(2023年,我通知该报张某承、朱某秋等一起来看央视热播的此剧,我不断撰写如上之意的感言,他们均未提出异议,算是认可了。)

金融法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您的读者俞梅荪致敬

2025年11月17日

赵晓丨大清的金融实验:从庚子赔款看财政困局的制度逻辑

国有三资管理改革三项原则

现代热推的“地方层面的一轮资产盘活政策”——

一切国有资源尽可能资产化

一切国有资产尽可能证券化

一切国有资金尽可能杠杆化

都是“地方家没粮”之后的金融急救,

都在以未来换当下、以抵押换流动性。

然而,金融不是问题的解药,只是失血财政的止痛剂。

所以不妨做一个历史的“镜像推演”:

如果现代金融专家穿越回晚清,让大清学会资产证券化、资源盘活、杠杆融资——它会不会因此长治久安,避免灭亡?

如果说中国的近代危机是一场漫长的失血,那么财政就是那条最先被割断的动脉。

太平天国、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三次重创大清财政;

地方坐拥军权与税权,中央收入仅占全国财政的大约一成;

庚子赔款 4.5 亿两白银(分 39 年还本付息),相当于全国一年财政收入的数倍;

白银外流、关税主权丧失、洋行垄断金融……

“天朝上国”的幻梦尚未完全醒来,国库却已经从“银子不愁”变成“入不敷出”。

当国库空虚、国权旁落时,清廷其实根本不用等现代金融专家穿越,就已经本能地开始学会一种新语言——金融

它是这样一步步走向“金融现代化”的:

为偿赔款、修铁路、购军械,清廷以盐税、关税、铁路收益作抵押,向外国银行贷款。

从 1860 年代的“金利借款”开始,到光绪二十年前后,英法德俄等国银行轮番登场,竞相承揽“中国债券”。

每一笔借款都附带条件:外人监督税收、设立还本基金、优先还息——国家最稳定的收入渠道,不再由户部掌控,而是归债权人优先。

为获得眼前的银两,清廷将铁路、电报、矿山等特许经营权出卖。

滇越铁路、川汉铁路的修筑权先后落入法、英财团手中;

名义上是“招商合作”,实质上是用未来的收益权,换取当下的救命钱。

这与今日现代财政做法“卖未来收费权、卖租金收益权”的逻辑如出一辙。

庚子赔款并非一次性支付,而是由列强在伦敦、巴黎证券市场发行债券,由国际资本认购。

未来 39 年的中国关税、盐税与厘金,构成这些债券的现金流。

换言之,清廷成了被动的“发行人”,却没有任何定价权。

晚清的债券利息,甚至成了当时欧洲养老金与保险基金眼中的“稳健收益资产”。

以上种种说明什么?

说明“大清帝国”早已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了“金融现代化”的首轮实验:

它有债券、有现金流、有担保机构、有国际结算系统——

唯一不同的是:金融主导权不在北京的衙门里,而在伦敦与上海的租界中

从此,中国财政的命运被写进资本市场的合同条款中。

从“皇上赐银”到“银行划账”,

从“税收上缴户部”到“抵押交予洋行”,

国家的主权,不再以土地丈量,而以利息计算。

庚子之后的清廷,看似在金融的支架上继续“运转”,实则已沦为一个“被金融维持的政权”——它仍能呼吸,却早已失去了生产型财政的造血能力。

设想一下,晚清有一支现代意义上的“金融智囊团”,懂得资产证券化、资源盘活、未来收益权打包,他们也许会建议:

把盐税、矿权、铁路经营权,甚至朝廷贡赋都“金融工程化”,做成一个个“中华帝国资产包”,卖给伦敦、巴黎、纽约的资本家们。

听上去,似乎大清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现代金融解决——只要把未来的收入折现成今天的银子。

从经济学角度看,这确实很“性感”。

庚子赔款分 39 年偿还,如果能把这笔长期现金流“打包发行”,一次性向海外投资者出售债券,清廷立刻可以拿到一大笔“预付金”,既能还债,又能修铁路、买军舰、办洋务。

——这不就是今天许多地方津津乐道的“以未来租金、收费权换取银行贷款”的模式吗?

金融的生命不在技巧,而在信用。

当一个政权的财政信誉已经崩坏,再高明的证券化,只会放大风险。

就像一个濒临破产的家族再去抵押祖产,能换来的,不是重生,只是延命。

赋税征收混乱、官场贪腐成风、预算不透明、军饷无底洞。

在这种体制下,“证券化”的收益不会流向生产性投资,而是流向贿赂、军饷、奢华与浪费。

钱照样借得到,但债照样还不起。

再往前推一步。

如果现代金融顾问进一步成功说服清廷:

把铁路、盐务、矿山乃至地方税权打包成立“帝国投资公司”,在伦敦发行“中华帝国债券”,以海关、关税、盐税作抵押——

短期看,帝国会迎来史上最庞大的外部资金注入;长期看,这等于把国家的主权“股权化”——

此后,清廷的一切关键财政收入,都要向债权人报告,接受国际会计审计,按照合同行事。

列强组成“海关管理委员会”,由英国人赫德掌管,关税征收透明高效,却不归中国所有。

债权人因此更加放心地买中国债券,中国的财政,也就更理直气壮地“金融化”。

能金融化的全都干了!

帝国灭亡的命运,却并未改变,只是变得更加制度化、程序化、乃至合约化而已。

金融,当然不是毒药,但在没有制度与信用的土壤里,它必然成毒。

真正的“金融现代化”要求三件事:

法治、信任、问责。

它有了银行,却没有独立的央行;

有了债券,却没有国会预算审查;

有了会计制度,却没有纳税人的监督权。

所谓“金融救国”,不过是把皇帝的龙椅搬进银行的账房。

财政数字在账上精密运转,国家的精神、制度与责任,却仍停留在前现代。

清廷的确靠金融延寿了大约十年。

洋务运动、北洋舰队、京汉铁路——许多“现代化工程”都靠贷款与抵押支撑。

但这些“金融成就”并未重塑财政结构,反而强化了债务依赖。

当中央财政沦为“债务机器”,地方财政割据成“自筹王国”,

所谓金融繁荣,也不过是泡沫上的金粉。

1911 年,民怨在“保路运动”中集中爆发:

百姓终于明白,政府不仅在加税,更在把他们脚下的路卖给外国人

这不是金融的失败,而是信用的终结。

金融化的晚清帝国,在最“现代”的债券市场上,以最古老的方式——失信——走向崩溃。

说到底,金融的确可以暂时输血,让一个国家“看起来还活着”。

债券、证券、货币、票据,就像一根根静脉输液管,让濒危的政权继续保持血色。

但输血不等于造血,流动性不等于生命力。

真正决定一个国家财政命运的,从来不是它能否融资,而是它的制度能否生出可持续的信用

金融是血液,但血液只是循环系统的指标——

没有心脏、没有法治、没有信任,血流得再快,也只是加速溃败。

账面上,清廷并非全然穷困。

庚子之后,外债频繁、关税稳定、银根充足,甚至一度出现“财政盈余”的幻象。

但这盈余不是靠产业、税制、创新,而是靠“借来的呼吸”。

清代关税数据修正趋势

征收体系碎片化——各省自留,中央乏力;预算体系空洞化——没有国会,没有公共审议,只有皇帝的旨意;问责体系消失——银两去向无从追查,腐败层层截留;军费刚性支出——养军、赎地、还债成为永恒的黑洞。

于是,每当新的金融工具引入,它并未提高效率,只是增加了掠夺的层次:

外国银行、地方督抚、京师官僚、洋务承包商,个个都能从金融中抽取一份“收益”。

国家机器成了利益分赃的金融平台。

这样的体制,哪怕掌握了最复杂的证券化公式,也只会让衰败更加有条不紊。

这种历史性的财政—制度症候,可称之为“晚清病”:

一个制度拒绝通过改革修复自身,只好不断通过金融创新延缓危机。

晚清以铁路、关税、盐税抵押换贷款;

现代财政体系以土地、矿权、林地、数据打包换融资。

这里面,逻辑完全一致:

当制度失去了造血功能,就只能出卖未来。

晚清最后十年如此;今天部分地方财政的路径,也正在沿着这条“金融幻觉曲线”滑行。

晚清确实“现代”过。

它有国际借贷、有证券市场、有现代会计制度,甚至比同时期的奥斯曼帝国、俄国更早接触国际金融。

但那是一种工具的现代化而非制度的现代化

它学到了借贷,却没学到预算;学到了抵押,却没学到契约;学到了金融信用,却没学到政治责任。

金融现代化如果不伴随制度现代化,就像给一个病人换上最先进的呼吸机,却拒绝做根治手术。

机器再好,也只能延长死亡。

晚清三者俱失。

于是国家的“金融循环”只剩一个空壳——血液在流,心脏已停。

而今,当现代财政体系靠资产盘活、靠杠杆续命时,其实也在重演这一失衡三角:

财政收入失衡;法治约束薄弱;社会信任流失。

当金融系统成为唯一的维系手段,国家经济的命运就与晚清一样:越金融化,越空心化。

真正长治久安的国家,不靠金融聪明,而靠制度良善。

英国之所以能在 19 世纪建立“财政帝国”,不是因为它的银行家比赫德聪明,而是因为议会能审预算、媒体能监督财政、法院能追责官员。

日本明治维新后能够建立近代财政,也不是靠证券化铁路,而是靠征税制度、财务省体系与公务员问责制。

金融只是文明的影子,

制度才是文明的骨架。

当一个国家连骨架都塌了,

影子再流动,也只是虚幻的舞蹈。

当一个国家只剩“资产信用”,而没有“制度信用”与“道德信用”,它就失去了真实的生命与灵魂。

危机乃至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历史不是为了指责,而是为了镜鉴。

当我们理解财政与制度的互动规律,也许就更能在新的时代避免旧的悲剧。

晚清的“铁路抵押贷款”,与今日的“未来收益打包融资”,在经济学上没有本质差别:

都是以未来现金流抵押当前债务,

都是用“金融创新”覆盖制度失衡的权宜之计。

晚清抵押给外国银行,今天多抵押给国内金融体系。

但无论债权人在何处,逻辑都是一样的:

当制度不变,金融越发达,风险越集中。

没有法治与问责支撑的金融扩张,必然以信用危机收场。

1.财政归法治,不归人治——预算公开、债务透明、权责清晰;

2.金融服务生产,而非服务财政——资本应为创新与民生流动,不为权力融资;

3.地方不靠盘活,靠分权——重建中央—地方财权平衡,恢复自治与问责;

4.国家不靠债务续命,靠信任重生——信仰、制度、市场三重支柱重新立起。

这正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题中之义。愿国家把信仰、制度与市场放回正确的秩序;

愿财政不再是权力的私囊,而是人民的契约;

愿金融回到服务生命、服务公义的本位,如此,中国经济才会重焕生机,财政才真正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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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砚田文化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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