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百度这么显自在

摘要：从那一刹那往前倒着看，整场节奏能更清楚地呈现出来。最直观的一段，是老罗的数字人在第二次连线成功后即兴冒出几句，台下有人笑，有人鼓掌，气氛一下子回来了。演示的同学眼里带着点哽咽，往数字人那儿问了句“要是现场手机卡了咋办？”，数字人接得挺自然：“别慌，跟大家讲点研

最后一刻，掌声是真的。台下没有合成音，没有后台放的鼓掌特效，是真实的、热烈的，这一刻没有任何假包袱。

从那一刹那往前倒着看，整场节奏能更清楚地呈现出来。最直观的一段，是老罗的数字人在第二次连线成功后即兴冒出几句，台下有人笑，有人鼓掌，气氛一下子回来了。演示的同学眼里带着点哽咽，往数字人那儿问了句“要是现场手机卡了咋办？”，数字人接得挺自然：“别慌，跟大家讲点研发背后的事儿，接地气反而更可信。”台下一阵会心笑，掌声跟着来了。那一刻鼓掌不是被安排出来的音效，而是真情流露。

再往前一点，是第二次连麦的成功。第一次连线直接被现场 Wi‑Fi 敲了个对折，后台工程师在台下像打仗一样重连，文件稿子都快念到喉咙眼里了。那会儿会场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甚至有人低声怀疑是不是整场表演都录好了。其实不是。台上人的眉头、台下设备的灯，都是活生生的。第一次连不上，工作人员紧张、演示者硬着头皮跳过原本设计的环节，现场有尴尬、有慌乱，也有临时救场的动作。等到第二次连上，才能看见中间到底做了多少补救，多少是对技术残存的信任。

更早一点，沈抖把百度的昆仑芯路线图铺在大屏上，那一幕挺干脆利落。五颗芯片排开，目标、时间节点都写得明明白白：2024 年的 P800 是现在的主力，用大量 P800 并行组成超节点，能做出三万张卡的昆仑芯超级集群；接下来是 M 系列，目标是支撑更大规模协作，2026 年的 M100 更偏向性价比，2027 年的 M300 偏向高性能；N 系列说得最少，但目标最激进——把一百万张卡连成单一集群，盯着 2030 年。听着这些年表像看科幻片，但他们把这些目标硬生生写进了五年规划里。台下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面无表情，也有人开始衡量，这东西到底能撑到哪一步。

在那张路线图之后，现场就开始秀各种功能。先是个叫“一见”的东西，包装成 AI 督工——摄像头盯着线下人工操作，AI 连后台看流程有没有差错。沈抖就穿上围裙，和两位同事在台上做汉堡、调咖啡，按流程走一遍。结果他把咖啡放进袋子后忘了加吸管，系统立马指出错误，观众一阵笑，台上那种当众被指出错误的尴尬是真的，鼓励的掌声也是真的。这样的场景更像生活里的小插曲，而不是机械的演示。

再有一个叫“秒哒”的，是语音搭建店铺的工具。演示者嘴上搭了个闲置小店，上架一件羽绒服，挂个 10 元，准备现场抽奖送人。当大屏出现付款码，原计划是台上同事扫码示范，结果台下突然冒出一位“付款侠”，手速嗖嗖的，先人一步扫码把羽绒服真买走了。要是事前录好的节目，这一步肯定漏馅儿。现场的连环惊喜，反倒让人觉得这些流程真能跑通。

当然，现场不是一路平顺。开场那阵子就有点僵。会场连瓶水都没发，台下的紧张感像薄雾一样弥散。Robin 开了几句话，语气里有洞见，但观众的掌声很节俭，气口处突然沉下去，场面一阵僵滞。更有意思的是背景里冒出合成掌声，那种会务操作声把场面弄得更怪，听起来像填充音效，反而让人觉得更尴尬。这种“紧张又期待”的氛围，在场里一直没散。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敢把风险摆上台面。很多公司怕一挂就露馅，宁可演录播的花招来保底，但百度这次走的是实战路线。掉线、出错、重连、犯糊涂、被观众触发的意外，全都在台上发生。有人会觉得，要是后台没真东西，这种现场秀早就被揭穿。可他们敢这么干，说明对底层能力有一定底气。当你手里有真货，几次网络鬼混就不至于把你打回原形。

细节里还能看出演讲者的性格。沈抖有香港科技大学的计算机博士背景，但台风并不死板，带点戏剧性质的表演感，把复杂的技术讲成有画面的故事。老罗这茬数字人出场也带着戏剧性——老罗当年做锤子手机的时候，很多名场面都是演示失误变成的经典段子。数字人那一句“别慌，跟大家讲点研发背后的事儿”，台下不少人笑了，像是听到过去影子的回响。

台下的反应很杂。有人低声算计着产品未来能不能落地，有人面无表情像在做笔记，更多人则是抱着既期待又戒备的心态。有人开始琢磨这张路线图能不能对上行业节奏，有人则在估算 P800 的规模化成本。讨论声里夹着商业嗅觉和工程师的现实感，像是在试图把宏大的愿景敲成可执行的工作表。

后台的工程师忙得像打仗。一次连线失败，台下工程师就像拿着工具箱的外科医生，手不停。那时候文件都念到喉咙眼儿，谁都知道台面上每个环节都可能出现问题。舞台和后台之间是互相救援的关系，不是华丽的表演和冷冰冰的设备的对立，而是人和机之间的拉扯。有人在台上临场起舞，有人背后拉线，观众看到的只是最后一条线被拉直了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