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八旗子弟提笼架鸟、哼曲遛鸟的年月,镶黄旗出身的良弼简直是个"异类"。作为努尔哈赤幼弟的后裔,他本可躺着享福,却偏要跑到日本士官学校啃军事教材。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皇亲国戚在东京剪短辫子,和蔡锷、蒋百里这些未来共和名将同场操练,深夜还捧着《战争论》苦读。
这哪是预言?分明是一个时代精英对危局的最后呐喊!
留洋归来的"异类"宗室
在八旗子弟提笼架鸟、哼曲遛鸟的年月,镶黄旗出身的良弼简直是个"异类"。作为努尔哈赤幼弟的后裔,他本可躺着享福,却偏要跑到日本士官学校啃军事教材。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皇亲国戚在东京剪短辫子,和蔡锷、蒋百里这些未来共和名将同场操练,深夜还捧着《战争论》苦读。
1903年学成回国,练兵处的同僚都在琢磨怎么捞油水,他却带着满脑子新式军事理论,非要改革腐朽透顶的八旗军制。别人笑他:"贝勒爷何苦自讨苦吃?"他反唇相讥:"再不改,咱们都要当亡国奴!"
禁卫军中的"孤勇者"
1908年,摄政王载沣授命组建禁卫军。良弼接手后玩命训练,寒冬腊月亲自带兵野外拉练,把绣花枕头似的八旗兵操练得脱胎换骨。这支装备德制毛瑟枪、配马克沁机枪的精锐,成了紫禁城最后的屏障。
可这个"工作狂"太不会做人。见庆亲王奕劻贪墨军费,他直接闯进王府拍桌子;听说肃亲王善耆挪用练兵款养戏班子,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蛀虫误国"。载沣几次暗示他别太较真,他却梗着脖子:"再不较真,祖宗基业就要败光了!"
与袁世凯的生死博弈
武昌起义的枪声传来时,良弼正在校场考核射击。听闻朝廷要起用袁世凯,他扔下靶纸就往养心殿跑,扯着嗓子怒吼:"袁世凯狼子野心,今日用他,明日必噬主!"
可惜隆裕太后被袁世凯的"忠心"蒙蔽。当袁世凯带着北洋军进驻北京,良弼在乾清宫前长跪两个时辰,得到的却是"稍安勿躁"的敷衍。夜深人静时,他对着禁卫军操典喃喃自语:"当年在日本学军事,可没人教过我怎么对付朝堂上的蛀虫。"
最后的抵抗
1912年1月,良弼联合溥伟、铁良成立"宗社党",在醇亲王府密室内,他撕碎议和条款:"宁可战死殉国,绝不苟且偷生!"这个从来不信鬼神的满洲汉子,竟对着祖传的腰刀起誓:"只要禁卫军还有一人在,绝不让人踏进紫禁城半步!"
革命党人很快盯上这个"最顽固的保皇派"。1月26日黄昏,当伪装成军官的彭家珍递上名帖时,良弼还以为是前来述职的部下。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最后看到的,是禁卫军衙门檐角那抹残阳如血。
历史的叹息
截肢后的良弼在剧痛中时而清醒,每当听到窗外马蹄声,总要问:"可是袁宫保派兵护驾?"侍从背过身抹泪——那时袁世凯的卫队早已接管九门防务。
他死后第七日,袁世凯的心腹段祺瑞等50将领联名通电逼宫。养心殿里,隆裕太后看着空荡荡的丹陛,突然想起那个总爱顶撞的年轻人:"若良弼在,断不至如此..."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2月12日,退位诏书颁布那刻,有个小太监看见禁卫军衙门里良弼的戎装肖像竟轰然倒地。是巧合?还是这个帝国忠魂最后的愤怒?
穿越百年的思考
今人很难理解良弼的执念。有人说他螳臂当车,可若不是真心热爱,谁愿以命相搏?他在日本留学时写的日记里,有一页被泪水洇湿的字迹:"见横滨港外舰林立,思大沽口炮台残破,椎心之痛..."
当年陆军讲武堂的学员回忆,良弼总在操练后独自眺望西山,背影寂寞。或许他早就明白,自己守护的不过是一场落日余晖。那句震惊朝野的预言,何尝不是留给历史的一声沉重叹息?
要是良弼没死,历史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这个问题,紫禁城的红墙不会回答,只有景山的老柏树,在风里沙沙作响,像在诉说那个永远无解的谜题。
来源:一心一意小鱼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