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欠赌债卖掉祖宅,堂弟辍学打工十年,如今接回全家住别墅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9 14:27 1

摘要:前天下午,我骑着三轮车从镇上回来,远远看见村口停着辆黑色奔驰,车窗上贴着临时牌照。心想哪家娶亲用这么气派的车?走近一看,从车上下来的竟是许久不见的堂弟小勇。

村口那棵老银杏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十几年过去。

前天下午,我骑着三轮车从镇上回来,远远看见村口停着辆黑色奔驰,车窗上贴着临时牌照。心想哪家娶亲用这么气派的车?走近一看,从车上下来的竟是许久不见的堂弟小勇。

“二哥!”小勇喊住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八月的太阳。

我愣了半晌,才认出这身高一米八、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是当年那个瘦小的孩子。记忆中,他十五岁那年因为家里变故辍学,背着破旧书包去了广东打工。如今三十出头的人了,脸晒得黝黑,但身板结实,那双手再不是少年模样,指节粗大,满是老茧。

他拦住我的三轮车,从车里拿出条红塔山,我摆手:“不抽了,医生说肺不好。”

“三叔呢?”我盯着他的车问。

小勇眼神暗了暗,随后又亮起来:“明天就来,我这不是先回来看看吗?”

说话间,我的肩膀被他轻轻拍了一下:“二哥瘦了。”

这一声”二哥”,让我鼻子一酸。论辈分,我应该叫他侄子,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差不了两岁,他总喊我”二哥”。

三叔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弟,年轻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人。九十年代初,别人还在种地时,他已经到镇上开了家五金店,生意做得红火,每到年底总要拉一整车年货回家,什么冰箱、彩电,村里第一家就是他们家置办的。

那时村里有块祖宅,是老一辈留下的四合院,虽然是土砖房,但青砖铺地,实木大门,院子里种了棵百年老槐,风雨打磨的树干比三个人合抱还粗。外婆临终前念叨着这是”根”,不能动。

可三叔骨子里野,不安分。村支书说他就像那条穿村而过的河,水性太急,拦不住。三叔不仅做五金,后来听说搞运输赚钱,又投资卡车,往来于各省市间。记得他当时开个东风卡车,车头漆着”迎风破浪”四个字,在村口一停,谁见了都得夸上几句。

然后意外来得突然。

我二十岁那年冬天,三叔做的一笔生意赔了,欠下不少钱。听村里人说,三叔是被合伙人坑了,货发出去钱没收回来,又被银行追债。当时只知道情况不好,没想到背后还有更大的坑。

过完年,事情一下子爆发了。原来三叔急于翻身,铤而走险去赌博,想一夜回本。结果连输几把,欠下近二十万赌债,那年头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赌场的人堵到家门口,三婶被吓得一病不起。

最难熬的是那个清明节,赌场派人守在祠堂外,叔叔一家人连扫墓都不敢去。

那会儿父亲急得两鬓斑白,天天往三叔家跑。我跟着去过一次,记得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三叔坐在石凳上抽烟,烟头一个接一个扔在地上,踩了一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很多天没合眼。

“哥,对不起,我对不起祖宗…”三叔声音嘶哑。

父亲沉默了许久:“有多少债?”

“算上赌场的,四十多万吧。”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祖宅能值多少钱?”

“十五万收不收?”三叔没抬头。

就这样,那座承载着几代人记忆的祖宅卖了。我们一大家子原本住在一起,也都各自搬了出去。

卖祖宅那年,小勇正上初三。他学习一直不错,老师说有希望考重点高中。可就在春季开学前的晚上,我听见隔壁三叔家传来争吵声,三婶的哭喊和小勇的怒吼此起彼伏。

第二天清早,小勇背着书包站在我家门口。二月的寒风吹得他鼻尖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进屋。他塞给我一封信:“二哥,这是给我妈的,等我走远了你再给她。”

“你要去哪?”我问。

“广东。同村的阿辉哥说厂里招人,月工资八百。”

我急了:“你才多大?初中都没毕业,出去干啥?”

小勇脸上没了孩子气,眼神坚定得可怕:“债是我爸欠的,但我不能看我妈被债主天天上门欺负。”

我去拽他,他却挣脱了我的手:“告诉我妈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家里重新撑起来。”

那天早上,广播里播着《常回家看看》,而小勇的背影在村口的雾气中渐渐模糊。

小勇走后,三叔像变了个人。

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人。村口的棋牌摊,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赌是不敢再赌了,但酒瘾却越来越大。三婶跟着姐姐去镇上卖布,每天天不亮出门,摸黑回来,勉强维持生计。

小勇倒是常有消息传回。先是在广东电子厂打工,后来听说去了深圳做装修,再后来去了东莞。他很少回家,平均两三年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带些钱。三婶总是含着眼泪说:“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而三叔见了小勇总有无尽的愧疚,话都说不上两句,常常借口上厕所,实则躲到后院抽闷烟。后来三叔干脆每次小勇回家,他就找借口去镇上,躲着不见。

小勇的钱大多用来还债和给三婶看病。三婶那时候腰间盘突出,干活太累落下的病根,每到阴雨天就疼得直不起腰。村里的赵医生说,得去市里大医院做手术。这一场病,花了小勇三年的积蓄,但总算把三婶的病治好了。

时光如水,日子在柴米油盐中不紧不慢地流淌。

三年前的秋天,村里通了沥青路,原来的土路变成了平整的黑色带子。那一年,三叔的老战友黄叔从老家拉来两筐柚子,坐在我家院子里剥着柚子皮,说小勇在东莞买了房子,做了什么工程总监。

我半信半疑,印象中那个瘦弱的少年,如何能在外面闯出这么大天地?

村里人爱传闲话。有人说小勇娶了个有钱的老婆,也有人说他在外面走了运,干上了不正当的行当。三婶不厌其烦地解释:“我儿子老实本分,赚的是血汗钱。”

去年冬天,村里的李大娘打电话回来,说在深圳火车站看见小勇开着奔驰车,车后座还坐着个漂亮女孩。这消息在村里炸开了锅,大家伙又有了新话题。

三婶笑得合不拢嘴:“那是儿媳妇,大学生,在外企上班呢!”

而三叔,依然每天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发呆,即使听见这些消息,也只是淡淡地抽一口烟,眼神却飘向远方。

昨天中午,小勇的车停在了三叔租住的平房门前。

院子不大,晒着大半盆没干的衣服。三婶围着灶台忙活,见小勇回来,忙招呼:“快进来,刚下的面条。”

小勇放下行李,四处打量:“房子这么小,怎么住人?”

三婶擦擦手:“过得去就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三叔从里屋出来,见了小勇,有点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的烟卷都忘了点。父子俩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小勇打破沉默:“爸,这些年辛苦了。”

简单一句话,三叔的眼泪就下来了。

吃过午饭,小勇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爸,妈,咱们搬家。”

三婶疑惑:“搬哪去?”

“县城洋溢花园,我买了套别墅,三层带花园那种,我想接你们去住。”

三婶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多少钱?”

“不贵,就两百多万。”小勇笑着说,“我做装修生意,这些年攒下来的。”

三叔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我们不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小勇愣了片刻,走到三叔面前,单膝跪下:“爸,我知道您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要是再不原谅自己,我们一家人怎么能团圆?”

三叔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年是爸对不起你,让你辍学打工,毁了你大好前程…”

小勇握住三叔的手:“没有当年的变故,也许我现在还窝在村里打牌,哪有今天的成就?这些年在外面打拼,我明白了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钱,而是一家人在一起。”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父子俩相对而泣的场景,心头一阵酸涩。

今天一早,小勇就张罗着帮三叔三婶收拾东西。不多的家当,两个大编织袋就装完了。

我骑车去他们家帮忙,三婶拉着我说:“二娃,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我们。”

三叔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那株蔫了吧唧的月季上。那是三婶的心爱之物,每年开花时总要剪几枝插在瓶子里。

“把花也带上吧。”小勇说着,已经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挖起了花根。

准备离开时,三叔突然说要去村口看看。

村口还是那棵老银杏树,叶子泛着金黄。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几个老人,见三叔来了,纷纷打招呼。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恩怨早已随风而逝,留下的只有乡里乡亲的情分。

“老三,听说你儿子在县城买了大房子?”村里的张大爷问。

三叔点点头,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骄傲:“是啊,三层小洋楼,带花园的。”

“你儿子有出息,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张大爷拍拍三叔的肩膀。

三叔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村口的每一寸土地,最后落在远处那块已经变成别人菜园的祖宅旧址上。

小勇走过来,轻声说:“爸,咱们回家吧。”

三叔点点头,跟着小勇走向那辆黑色奔驰。

车子发动前,我看见三叔摇下车窗,默默地看着村口的风景。窗外,是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车内,是他亏欠却又深爱的儿子。

“二哥,常来县城玩啊!”小勇冲我挥手。

“去吧去吧,好好过日子。”我笑着回应。

奔驰车渐渐远去,扬起一路尘土。我站在原地,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背着书包消失在晨雾中的少年,和现在这个接父母去大房子住的年轻人,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但我知道,他们都是小勇,我那个倔强的堂弟。

村口的老人又开始闲聊,话题很快转向了明天谁家要杀猪的事。生活就是这样,有人离开,有人留下,日子依然如往常一样流淌。

只是这一次,有一个家庭的故事,写下了新的篇章。

旁边卖菜的王婶叹了口气:“命这东西,真是说不准啊。”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我推着三轮车往家走去。路过一处水泥桥,想起这桥还是三叔当年做村委时修的。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人生会有这么多起起落落?

手机震了一下,是小勇发来的信息:“二哥,别墅装修好了,旁边就是学校,等你儿子明年考高中,就住我们家吧,省得来回跑。”

我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忽然觉得,这个暮色笼罩的村庄,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希望的颜色。

也不知道从哪儿飘来几枚银杏叶,在风中摇摇晃晃地落在我的肩头。我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已经金黄,却依然完整如初。

就像小勇一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本色依旧。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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