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3年,她走到了人生的终点站,被定在了一个靠海的小教堂,咸湿的海风拂面而过,蓝天与浩瀚的大海似乎融为了一体,朋友一根根喂她吃从前她最爱的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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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此迫切地奔赴死亡,甚至当政府批准通过后,她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23年,她走到了人生的终点站,被定在了一个靠海的小教堂,咸湿的海风拂面而过,蓝天与浩瀚的大海似乎融为了一体,朋友一根根喂她吃从前她最爱的薯条。
“如果这一幕能永远定格该多好。”
Lily Thai感慨到,但很快,她又笑了,因为她所盼望的死亡即将来临。
【怪病】
Lily Thai是一个澳洲姑娘,说不上特别美,但她身上总是洋溢着一种朝阳气,热情,善良,平日里喜欢和朋友们一起疯玩——这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姑娘,也因为她的性格,Thai在学校里的朋友很多。
可是17年,刚好也是她17岁之时,一切都变了,那一节体育课,Thai一生都没能释怀,她和往常一样,在课上做着动作,可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她的膝盖传出,她不由得跪倒在地,朋友和老师都很紧张,但她只是大大咧咧地说没事。
那时候的她在心中想着——或许是昨天锻炼太狠,这在西方倒也常见,他们的年轻人很喜欢运动,受伤是难免的事情。
但命运恰恰给了这个爱笑的姑娘一个巨大的玩笑——剧痛不止一次,后续还频频发作,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去医院就诊,看着医生紧缩的眉头,她突然预感到大事不妙,是的,她第一次甚至都没得到诊断结果,还是后续一位名医思考许久后下的判断。
埃勒斯-当洛斯综合征,光听这个名字就无比棘手,历来疑难杂症往往都是这般命名的,没有特效药,甚至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手段,一旦患上,你的骨头、血管乃至皮肤都有可能成为“罪魁祸首”,而这三者,又是我们人体绝对离不开的东西。
视严重程度不同,患者的人生经历也大为不同,轻者或许能和正常人差不多,可严重的,往往生不如死,Thai很不幸,她属于是最严重的一种,这种疾病会慢慢吞噬她的骨肉,让其异化,随后满身、长久的剧烈疼痛。
这种痛甚至连药物都压制不了,因为直接作用于神经,一个17岁的鲜活姑娘啊!却就此被病痛缠绕一生,这种病想活下去比较简单,不算太致命,但想活得好,活得有声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疼痛,你几乎无法行动,因为疼痛,你甚至连简单的娱乐都做不到,无论是做什么,你的身体都会痛地让你无暇他顾,甚至每每入睡都需要安眠药辅助。
随着病情的加重,这一切渐渐在Thai身上体现了,她开始离不开病床,做不了事情,睡觉,似乎成了她那时候最大的爱好,只要能睡着,她就可以暂且和剧痛告别,可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她甚至连做一个梦的机会都很难有。
每当睁开眼,熟悉的剧痛又袭上心头,这种折磨,一个17岁的孩子又怎么承受得了?
她一度动了寻死的念头,但单靠自己,她做不到,更何况,父母为了她可谓是倾尽一切,Thai不算是什么富裕人家,父亲一天要值十几个小时的班,母亲更是终日打零工,只为了给她凑医药费。
她不忍心对这样的父母开口,于是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医生身上——她希望能出现一场“意外”。
可医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
他可以接受自己尽力了却没治好一名病人;能接受按照病人的意愿给他逐步停药,并尽量减轻最后时光的痛苦;但主动送一名病人上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Thai父母的强烈要求下,给她停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Thai的父母以爱为名,将女儿困在了终无天日的监牢中,她的家,她的一切意义,只有一张小小的白色病床,更残忍的是,当她清醒之时,除了忍受疼痛外,她的人生中再无其他有意义的事情。
痛苦,恰恰成了她那时的唯一、人生的全部。
一直到23年,一项政策的通过,让一切似乎有了改变的可能性。
【安乐地死去】
23年,澳大利亚通过了一项议案,允许安乐死在国内试点进行。
这个消息传入Thai的耳中后,她难得的精神振作了起来,激动地询问医生,自己符不符合资格?
这一次,医生没有拒绝她。
新法规的通过,他似乎有了权力,能帮助一些病人主动赴死,这和过去有着极大的不同。
过去停药了,最终夺走病人生命的也依然是病症,而如今,医生可以主动充当这个侩子手,能尽可能让患者无痛苦地死去。
作为和Thai后半生实际相处最多的人,特别是专业人士,他深知这位女孩遭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如今法律开了口子,他愿意帮她,但有一个前提——她必须说服她的父母。
刚得知这个消息之时,Thai的父母是震怒的,6年的付出,可女儿却当这一切都不存在?那他们吃的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答案很残酷,从旁观者的角度讲,他们努力吃苦,在生活中辛酸到了极致,不过是为了能让女儿更痛苦,但要想通甚至是接受这一点,很难。
一直到看了女儿的视频,Thai的父母,特别是她的父亲才最终屈服了,半夜,Thai哪怕入睡了,她的身体时不时都会因为疼痛而自发抽搐,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对女儿来说才是一种折磨。
“就当让她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旅游了吧。”
签下协议,Thai的父亲痛苦地说道。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安乐死首次放开,法律对此规定地异常严格——毕竟,这是在赋予医生“合法送死”的权力,必须得保证这其中不夹杂着故意的报复。
并且,因为名额的稀少,甚至各个病人间还得“排队”——你说你痛苦地受不了了,她也说自己痛苦地受不了了,到底谁更痛苦?
在医生的帮助下,Thai终于是踩线进入,成了几十名试验者之一,当得知申请通过的那一天,Thai久违地露出了笑容,甚至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她的精气神明显好了不少,人甚至都有盼头了!
是不是感觉有些荒谬?明明是要死了,她却觉得是自己的希望来了,这种病痛啊!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
人生的最后一个月,她开始筹划起了自己的葬礼,定在了小教堂,各种事情也被她安排妥当。
23年6月21日,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Thai坐在一辆特制的救护车上,在朋友和父母的陪伴下,接受了安乐死的仪式。
随着药物注射,她开心又艰难地朝着大家挥挥手,随后很快昏迷了过去,大约6分钟后,她在父母的怀中彻底没了动静,长年因为痛苦而抽搐的肢体,也头一次安静了下来。
现场泣不成声。
Thai的人生,于17年定格,于23年画上了迟来的句号,但至少,她走向了自己最喜欢的结局。
只是对父母来说,那一天,那一刻,或许永远也无法忘怀,她的母亲对着镜头哭到:
“其实,当时自己不应该拼命工作的。”
“多陪陪她,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信源:
https://www.gogentleaustralia.org.au/lily_thai_s_death_sparks_increased_interest_in_voluntary_assisted_dying——Lily Thai's death sparks increased interest in voluntary assisted dying——gogentleaustralia
来源:烟斗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