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国土早被吞并,他们却沿用大唐年号98年…最后一封血书写着:臣,未负天可汗”|一座西域小城的百年孤忠”
> “国土早被吞并,他们却沿用大唐年号98年…最后一封血书写着:臣,未负天可汗”|一座西域小城的百年孤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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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48年,西域。
风沙漫天的龟兹城外,一支残破的唐军旗帜在断墙上摇曳。
城头守将已白发苍苍,身披千疮战甲,手握锈迹斑斑的横刀。
他颤抖着双手,在羊皮卷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 “臣,安西都护府副使尉迟胜之孙尉迟曜,死守龟兹七十八载……
>臣不敢忘长安日月,未负天可汗之托。”
落款日期,赫然是——“大中十二年三月”。
而此时,距安史之乱爆发已过去整整182年,
距唐朝中央彻底失去对西域控制,也已逾百年。
这封以血为墨、藏于佛塔夹层中的遗书,直到20世纪初才被考古学家发现。
它揭开了一段几乎被尘封的历史:
在大唐疆土早已沦陷的西域腹地,有一群人,坚持使用唐朝年号长达近一个世纪,哪怕国灭,也不改其志。
他们不是皇亲贵胄,也不是朝廷重臣,
而是——安西都护府最后的驻军与百姓。
他们守护的,不只是城池,更是“我是唐人”的身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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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盛唐余晖:安西四镇的辉煌岁月
要理解这份忠诚,必须回到盛唐时代。
公元7世纪中期,唐太宗李世民平定高昌、击败西突厥,设立安西都护府,治所设于龟兹(今新疆库车),统辖龟兹、疏勒、于阗、焉耆四大军镇,史称“安西四镇”。
这里不仅是军事要塞,更是丝绸之路的咽喉。
唐军屯田戍边,汉人移民迁入,佛教与中原文化交融,
长安的政令经此传至中亚,波斯的香料、粟特的商队也由此进入中原。
鼎盛时期,安西驻军达两万五千人,皆为百战精锐。
他们身穿明光铠,手持陌刀,口呼“大唐威武”,震慑诸胡。
当地百姓以说汉语、穿唐服、用开元通宝为荣。
《新唐书》记载:“四镇华风盛行,子弟习《孝经》,诵李白诗。”
那时的人相信:
> 只要长安还在,西域就永远是大唐的疆土。
但他们没想到,一场内乱,将这一切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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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安史之乱:一道调令,割断了西域与中原的血脉
公元755年,安禄山起兵反唐,两京失守,玄宗奔蜀。
危急关头,朝廷紧急征调边军勤王。
一道诏令传至龟兹:
> “安西精兵,尽赴中原平叛!”
数万将士含泪辞别妻儿,踏上东归之路。
他们中有许多人再也没能回来——战死沙场,或死于乱军之中。
留下的,只有数千老弱残兵与不愿离去的百姓。
更致命的是:吐蕃趁机崛起,切断河西走廊。
从763年起,安西四镇与长安彻底失联。
没有补给,没有援兵,没有消息——
他们成了帝国遗忘的孤岛。
但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留守者并未投降。
相反,他们在断绝音讯的情况下,继续打着大唐旗号,坚守城池。
敦煌出土文书显示:
> 直到公元808年,于阗仍在使用“贞元”年号(唐德宗年号);
>公元840年,龟兹民间契约仍写“大中四年”(唐宣宗年号)。
这意味着——
即便国土沦丧、朝廷不知生死,他们仍坚持以唐人为名,奉唐帝为君,延续国祚近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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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们不是不想降,是怕对不起祖宗”
在今天的新疆库车县克孜尔千佛洞附近,曾出土一块唐代石碑,刻有简单几行字:
> “维唐大中九年,龟兹百姓共修水渠一条,以利耕种。
>虽烽燧断绝,然唐律不可废,唐历不可改。”
寥寥数语,道尽悲壮。
这些留守者中,有汉人将士后代,也有归附唐廷的于阗王族、粟特商人、回鹘贵族。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认知——“唐人”。
日本学者森安孝夫曾评价:“这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文化认同奇迹。”
即使语言逐渐融合,服饰趋于本地化,
但他们始终坚持:
-使用汉字书写
- 沿用唐朝官制名称(如“都护”“司马”)
- 在节庆日遥拜东方,祭奠先祖
- 对子孙说:“我们的根,在长安。”
当吐蕃军队多次劝降时,守将尉迟曜的回答只有一句:
> “我祖父尉迟胜曾亲赴长安朝觐天子,受赐紫袍金带。
>我若降敌,何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最终,公元866年,龟兹城破。
据《吐鲁番文书》残卷记载:
> “城陷之日,唐帜犹立,老卒十余人持刀巷战,尽没。”
那面沾满血污的“大唐”军旗,被敌人带回拉萨示众,
可谁都知道——
真正的胜利,不属于征服者,而属于那些宁死不改信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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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年之后,我们为何还要讲这个故事?
有人问:他们都死了,国家也没保住,值得吗?
我想起一位新疆中学教师的话:
“我不是为了打仗才教孩子这段历史,
是为了让她们明白——
有一种东西,比活着更重要,叫‘归属感’。”
在那个通讯断绝的年代,
他们本可以改旗易帜,融入新政权,保全性命。
但他们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
在孤独中坚守,在绝望中等待,在灭亡前仍自称‘唐人’。
这不是愚忠,而是文明的韧性。
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而其精神命脉,实始于汉唐之开拓与坚守。”
这份“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认同,
正是中华文明历经劫难而不灭的核心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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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今日回响:那一声“我是唐人”,仍在风中飘荡
如今,走进库车的老城区,你仍能看到一些老人在清明节烧纸祭祖时,
口中喃喃:“祖先来自长安,请收下儿孙供奉。”
而在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地的考古遗址中,
不断发现带有“大唐”铭文的铜钱、陶片、墓志。
甚至有后裔家族保存族谱,明确写着:
“吾祖仕唐安西,因乱不得归,遂居此地,然世代不忘根本。”
2023年,中国社科院发布《丝绸之路文明认同研究报告》指出:
“唐代西域遗民的文化坚守,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最早的实践样本之一。”
换句话说——
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不仅来自血缘,更来自文化归属。
哪怕远在万里之外,只要你说汉语、敬祖先、认中华,你就不是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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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他们没能等到朝廷的援军,但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今天我们讲述龟兹守军的故事,
不是为了渲染悲情,也不是鼓吹战争。
而是想告诉每一个中国人:
你的身份,曾有人用生命捍卫过。
那一封血书或许已经泛黄,
但上面的“臣,未负天可汗”六个字,
至今读来,仍让人热泪盈眶。
所以,请记住这座城——龟兹。
记住这群人——最后的唐军。
记住那面在风沙中飘了近百年的旗帜,
记住那句穿越时空的呐喊:
> “我是大唐子民!”
最后,送给大家一句话:
> 山河会变迁,王朝会更替,
>但只要还有人记得自己是谁,
> 文明就不会真正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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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镜鉴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