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初恋的名字纹在身上,老公发现后没生气,指着胸口:这是你妈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4 00:24 1

摘要:这两个字像两块冰,从我天灵盖直接砸到脚后跟,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我完蛋了。

这两个字像两块冰,从我天灵盖直接砸到脚后跟,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周末,我和我老公陈舟去邻市泡温泉。

为了省钱,也为了图个清静,我们没住温泉酒店,在旁边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旅馆。

就是那种,床单白得发灰,散发着消毒水和潮湿混合气味的旅馆。

我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陈舟正靠在床头玩手机,旅馆昏黄的床头灯在他脸上投下一半明一半暗的光影。

我趿拉着一次性拖鞋,走到窗边想拉上窗帘,脚踝不经意地从他眼前晃了过去。

就是那一秒。

我看见他玩手机的动作停了。

空气好像瞬间被抽空,连小旅馆那台老旧空调的嗡嗡声都消失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像被谁用鼓槌狠狠擂了一下,咚!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两根烧红的钢针,死死地钉在我左脚脚踝内侧。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已经有些模糊的纹身。

一个字。

“燃”。

是我初恋的名字。

“这是什么?”

陈舟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可越是这样,我越害怕。

我宁愿他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或者直接摔门而去。

任何一种激烈的反应,都比这种淬了毒的安静要好。

我慢慢地,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转过身。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啊……这个啊,年少无知,瞎纹的。”

我的声音在发抖,我自己都能听见。

陈舟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疑问。

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

他放下手机,对我招了招手。

“过来。”

我的腿像灌了铅。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短短两米的距离,我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我在床边站定,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T恤上那个洗得有点掉色的卡通图案。

“什么时候纹的?”他又问。

“高……高中毕业那会儿。”我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为了谁?”

来了。

审判的锤子终于要落下来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宋燃。”

我说出了那个在我心里埋了十年的名字。

我说完,整个房间死一样地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

一秒。

两秒。

十秒。

预想中的爆发没有来。

我悄悄掀开一条眼缝,偷看陈舟的反应。

他还是那样,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我。

只是他的眼神,好像更深了。

深得像一片海,一片我从未见过的,藏着无数心事的海。

“疼吗?”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愣住了。

我以为他会问,你还爱他吗?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他死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准备了一万句解释,一万句道歉。

可他只问我,疼吗?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忘了。”我胡乱地回答,“那时候小,不怕疼。”

是啊,那时候什么都不怕。

以为纹个身,就能把一个人的名字刻进生命里,就能天长地D久。

现在想想,多可笑。

陈舟“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上来吧,地上凉。”

我迟疑着,磨磨蹭蹭地爬上床,缩在床的另一头,离他远远的。

我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准备随时应对他的下一轮攻击。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重新拿起手机,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屏幕的光照亮他的脸,我看到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应该是在刷短视频。

可我知道,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因为他拿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个发现让我更加不安。

未知的惩罚,比已知的酷刑更折磨人。

我蜷缩在被子里,身体是暖的,心却是凉的。

完了。

我跟陈舟,可能真的要完了。

我和陈舟是相亲认识的。

二十七岁那年,我妈下了最后通牒,说我再不找个人嫁了,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但那种铺天盖e地的焦虑,还是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于是我开始疯狂相亲。

见了十几个男人,有油嘴滑舌的,有木讷老实的,有眼高于顶的,也有自卑到尘埃里的。

陈舟是最后一个。

他不算帅,一米七八的个子,戴副黑框眼镜,穿着程序员标配的格子衬衫。

介绍人说,他家境普通,工作稳定,人老实,不抽烟不喝酒,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

“过日子”这三个字,像一个标签,牢牢地贴在了陈舟身上。

也贴在了我当时的心境上。

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爱情这种东西,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那一次,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热情和力气。

剩下的半辈子,找个安稳的人,搭伙过日子,挺好。

我们见了三次面,吃了两顿饭,看了一场电影。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说:“林晚,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要不,试试?”

我看着他镜片后那双真诚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没有心动,没有激情,一切都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我们的恋爱,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按部就班地,每周约会,过节送礼,见双方父母,订婚,结婚。

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

陈舟确实是个好丈夫。

工资卡上交,家务活抢着干,我随口说一句想吃什么,他半夜都会跑出去给我买。

他对我的好,是那种细水长流的,润物无声的。

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

一层透明的,却又无比坚韧的膜。

我们是最亲密的夫妻,却又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很少拥抱。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我也默契地不提他的曾经。

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

直到今晚。

这个被我刻意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被他毫无征兆地撞破。

那层膜,被戳穿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这才是我们婚姻真正的开始。

又或者,是结束。

夜深了。

空调的嗡嗡声又回来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我却毫无睡意。

我悄悄转过身,借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我这个结婚三年的丈夫。

他的眉毛很浓,嘴唇很薄。

睡着的时候,不像醒着时那么沉稳,反而有几分孩子气。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我只知道他是个程序员,每天对着电脑敲代码。

我知道他喜欢吃香菜,不吃肥肉。

我知道他睡觉会轻微地打鼾,喝醉了话会变多。

可我不知道,他少年时是什么样子?

他有没有也曾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过?

他心里,有没有也藏着一个像“宋燃”一样,不能触碰的名字?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十多年前。

那个炎热的,充满了樟树香气的夏天。

我和宋燃,是高中同学。

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篮球打得好,成绩拔尖,长得又帅,是那种走在人群里会发光的少年。

而我,是淹没在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我暗恋他,像所有平凡的女孩暗恋耀眼的王子一样。

我偷偷地看他打球,为他的每一个进球而心跳加速。

我悄悄地收集他喝过的矿泉水瓶,把它们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

我以为,这场盛大的暗恋,会随着高中毕业而无疾而终。

直到毕业典礼那天。

他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我面前。

阳光落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他逆着光,对我伸出手。

“林晚,我喜欢你。”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炸开了绚烂的烟花。

我们的大学在同一个城市。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四年。

我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在深夜的街头吃路边摊。

他会背着我,走过长长的林荫道。

他会用打工赚来的钱,给我买我一直想要的裙子。

他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暖着。

他说,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

他说,他要给我一个家。

他说,我们要生一个像我一样可爱的女儿。

我们对未来,有过无数美好的设想。

大四那年,毕业前夕,我们去纹了身。

在我脚踝上,纹了他的名字,“燃”。

在他胸口,纹了我的名字,“晚”。

他说:“林晚,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信了。

我天真地以为,爱可以抵挡一切。

直到那场大火。

那是一个周末。

我们租住的老式居民楼,半夜突然起了火。

火势蔓延得很快,浓烟滚滚。

我们在睡梦中被惊醒,整个楼道已经乱成一团。

他拉着我,拼命地往楼下冲。

就在快要冲出火场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哭声。

是从隔壁王奶奶家传来的。

王奶奶的儿子儿媳出去打工了,留下一个小孙子让她带着。

宋燃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他把我推到安全地带,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然后,他转身,逆着人流,冲进了那片火海。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里。

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他再也没有回来。

他救出了那个孩子。

自己却被掉落的房梁砸中。

消防员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天空是灰色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我看着那具被白布盖着的身体被抬上救护车,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我的心,好像跟着他一起,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

宋燃的死,成了我们那个小城市的英雄事迹。

所有人都赞扬他的勇敢和无私。

只有我知道,我失去了我的全世界。

那之后,我病了很久。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

梦到他对我笑,梦到他拉着我的手,梦到他冲进火海前,对我说的那句“等我回来”。

我无数次地想,如果那天,我拉住他,不让他回去。

如果那天,我跟他一起冲进去。

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

可是没有如果。

时间不会倒流,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

我脚踝上的那个“燃”字,成了他留给我唯一的念物。

也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一个人。

也曾经,那样彻底地失去过他。

后来,我毕业,工作,在家人的安排下,遇到了陈舟。

我以为,我可以把过去尘封起来。

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我甚至想过去把这个纹身洗掉。

可每次走到整形医院门口,我又退缩了。

我怕疼。

更怕洗掉了这个印记,我就真的,彻底地失去他了。

我把这个秘密,像一颗炸弹一样,藏在我的婚姻里。

我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我从不在陈舟面前穿短裙和短裤。

夏天再热,我也穿着长长的袜子。

我以为,只要我藏得够好,这颗炸弹就永远不会爆炸。

我真是太天真了。

天亮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我一夜没睡,眼睛干涩得发疼。

身边的陈舟翻了个身,醒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我一眼。

“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平静。

我“嗯”了一声,紧张地攥住了被角。

他没再说话,径直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很快,里面传来了刷牙洗脸的声音。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最磨人的。

他会怎么做?

跟我提离婚吗?

还是,我们之间会开始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

我不敢想。

我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煎熬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梳理过了,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沉稳干练的样子。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起来吧,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陈舟……”我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他的名字。

“我们……谈谈吧。”

他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好,回家谈。”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几次想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释?道歉?

在既成的事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回到家,陈舟放下车钥匙,在沙发上坐下。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吧。”

我顺从地坐下,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你想说什么,说吧。”他看着我,语气依然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

“陈舟,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那个纹身……是我的过去,我承认我没能完全放下。”

“宋燃他……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嫁给你,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我说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说到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以为,我的坦白和眼泪,至少能换来他的一点点动容。

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我说完,他才缓缓开口。

“说完了?”

我点点头。

“好,现在轮到我说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然后,当着我的面,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完全敞开衬衫,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在他的左胸,心脏的位置,也有一个纹身。

不是一个字,而是两个字。

那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

那不是我的名字。

不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女人的名字。

那是我妈妈的名字。

“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为什么我妈妈的名字,会纹在你的身上?”

陈舟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

那张网里,有悲伤,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深藏的爱意。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因为,你妈是为我死的。”

“林晚,你听到的那个故事,不是完整的。”

“那场大火里,死的,不止宋燃一个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妈?

我妈不是在那场火灾发生前一年,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吗?

我爸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们家所有的亲戚,都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怎么会跟那场火有关?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妈明明是病死的!你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我没有骗你。”

陈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悲伤。

“当年那场火,我也在场。”

“我就是宋燃冲进火场,救出来的那个‘邻居’。”

轰!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陈舟。

他就是那个被宋燃救出来的人。

怎么会是他?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拼命地摇头。

“这不可能……”

“是真的。”陈舟在我身边坐下,声音低沉。

“我当时也是那栋楼的租户,就住在你们隔壁的隔壁。”

“火灾发生的时候,我因为通宵改代码,睡得太死,根本没听到动静。”

“是宋燃,一脚踹开了我的门,把我从浓烟里拖了出来。”

“他把我拖到楼梯口,让我先走,自己又转身回去救王奶奶的孙子。”

陈舟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可我能看到,他紧握的双拳,和泛白的指节。

“那……那我妈呢?”我抓着最后一丝希望,颤声问道。

“她为什么会……?”

陈舟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眶已经红了。

“宋燃冲回去之后,火势越来越大,房梁开始往下掉。”

“就在一块着火的预制板要砸到我的时候,是你妈妈,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我。”

“她自己,却被压在了下面。”

……

“她说,她认识我,我是她女儿的邻居。”

“她说,她有心脏病,本来也活不久了。”

“她让我,如果能活下去,有机会的话,替她……好好照顾你。”

陈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我呆呆地听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病逝的。

我爸为了不让我伤心,为了让我能安心准备高考,联合了所有亲戚,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而我,竟然信了十年。

我妈不是病死的。

她是英雄。

她和宋燃一样,都是为了救人,牺牲了自己。

而那个被救的人,竟然就是我现在的丈夫,陈舟。

这个世界,真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所以……”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早就知道我?你跟我相亲,跟我结婚,都是因为……我妈的遗言?”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悲痛,有感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屈辱。

我的婚姻,难道只是一个男人为了报恩,而履行的承诺吗?

那我算什么?

一个被安排好的,用来偿还恩情的道具?

“不是。”

陈舟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我。

“一开始,是。”

“阿姨去世后,我休学了一年。我得了很严重的PTSD,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那场大火,梦到宋燃,梦到阿姨。”

“我胸口的这个纹身,就是那时候纹的。我想永远记住她,记住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后来,我打听到了你。我知道了你是她的女儿,知道了你和宋燃的故事。”

“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我不敢去打扰你。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宋燃不会回去,阿姨也不会死。”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看你毕业,看你工作,看你被家人逼着去相亲。”

“直到那天,介绍人把你的照片发给我。”

“我当时就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阿姨让我照顾你,而我……也想照顾你。”

“所以,一开始,我是抱着报恩和赎罪的心态,去接近你的。”

他的坦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虽然疼,却也让我看清了一些东西。

“那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在跟你的相处中,我发现,我慢慢地,真的爱上你了。”

陈舟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炙热和深情。

“林晚,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女儿,也不是因为谁的嘱托。”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爱你的善良,爱你的坚强,也爱你的脆弱。”

“我知道,我们之间一直有隔阂。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

“我不敢问,也不敢碰。我怕揭开你的伤疤,也怕面对我自己的过去。”

“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足够好,总有一天,你能感觉到。”

“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直到昨天晚上,我看到你脚踝上的那个字。”

“我才发现,我错了。”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你忘不了他,而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对彼此坦诚过。”

“林晚,对不起。”

他握住我的手,很紧。

“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我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原来,痛苦的,不止我一个。

他也一样,被这个沉重的秘密,折磨了十年。

我们都是幸存者。

也是背负着逝者期望,艰难前行的人。

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那么包容。

为什么他从不问我的过去。

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所有伤痛,并且感同身受。

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

是命运的安排。

是两个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的人,被命运牵引着,走到了一起,互相取暖。

“你这个……大傻瓜……”

我哭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他任由我打着,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

“我怕。”他说,“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我怕你会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

我停下了手。

是啊,我恨吗?

我不知道。

我的脑子很乱。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从白天,到黑夜。

我们把这十年来,所有压在心底的秘密,所有不敢触碰的伤痛,全都摊开在了阳光下。

我第一次,知道了那天火灾的全部细节。

知道了宋燃最后的勇敢。

知道了妈妈临终前的嘱托。

他也第一次,听我讲了我和宋燃的过去。

讲我们年少时的甜蜜,讲我们对未来的憧憬。

我们像两个剥开了坚硬外壳的刺猬,用最柔软的内里,去拥抱彼此。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分房睡。

他从背后,轻轻地抱着我。

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我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也能感觉到,他胸口那个纹身的轮廓。

我转过身,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两个字。

我妈妈的名字。

然后,我抬起腿,把我的脚踝,贴在了他的胸口。

让那个“燃”字,和我妈妈的名字,紧紧地靠在一起。

“陈舟。”我轻声说。

“嗯?”

“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他们想救的人。

谢谢你,替他们,好好地活着。

也谢谢你,爱着我。

他抱紧了我。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林晚,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那层坚韧的膜,彻底消失了。

我们终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第二天,陈舟带我去了墓地。

我们先去看了我妈妈。

墓碑上的照片,妈妈笑得很温柔。

陈舟在我妈的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他说:“阿姨,我找到她了。您放心,以后,我会替您,好好照顾她。”

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然后,我们又去了宋燃的墓地。

他的墓碑上,只有一张黑白的一寸照。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清朗,笑容灿烂,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蹲下身,用手帕,一点一点,擦去墓碑上的灰尘。

“宋燃,我来看你了。”

“我结婚了,他叫陈舟,是个很好的人。”

“你知道吗,他就是你当年救出来的那个邻居。世界很小,对不对?”

“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会带着你的勇敢,还有妈妈的爱,好好地活下去。”

“你也要,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

风吹过墓园,带来了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我仿佛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阳光下,对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笑着走远了。

我终于,可以和他,好好地告别了。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舟一直牵着我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充满了力量。

“林晚。”他突然开口。

“嗯?”

“我们……去把纹身洗掉吧。”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

他迎着我的目光,认真地说:“他们不是活在我们的皮肤上,而是活在我们的心里。”

“我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铭记。”

“我们要做的,是带着他们的爱和希望,更好地生活下去。”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洗纹身的过程,比想象中要疼得多。

激光打在皮肤上,像被无数根针,反复地灼烧。

我疼得直冒冷汗,紧紧地抓着陈舟的手。

他比我还紧张,额头上全是汗。

“要不,我们不洗了?”他心疼地说。

我摇了摇头。

“不,要洗。”

这点疼,跟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这更像一场仪式。

一场与过去的,彻底的和解。

当我脚踝上那个“燃”字,和陈舟胸口上,我妈妈的名字,在激光下,一点点变淡,消失。

我知道,我们都获得了新生。

生活,还在继续。

我和陈舟,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着平淡的日子。

上班,下班,做饭,散步。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会开始跟我分享他工作中的趣事。

我也会跟他吐槽我遇到的奇葩客户。

我们会在吃饭的时候,聊起小时候的糗事。

会在睡觉前,给对方一个晚安吻。

我们不再是两个活在孤岛上的人。

我们成了一块完整的大陆。

我们开始备孕。

陈舟说,他想要个女儿,像我一样,眼睛大大的。

我说,我想要个儿子,像他一样,沉稳可靠。

我们开始为孩子的名字,争论不休。

他说,如果是女儿,就叫“陈念”。思念的念。

我说,如果是儿子,就叫“陈安”。平安的安。

我们笑着,闹着,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有一天晚上,我靠在他怀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老电影。

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我突然转头问陈舟:“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不是因为报恩,不是因为愧疚,就是单纯地,爱上我这个人。”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

“大概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吧。”

“那天你穿了一条碎花裙子,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汁滴在了裙子上。”

“你当时那个懊恼又窘迫的表情,特别可爱。”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孩子,真有意思。”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原来那么早。

原来,在我把他当成一个“适合过日子”的结婚对象时。

他就已经,对我动心了。

我真是个迟钝的笨蛋。

“你呢?”他反问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说:“我才不告诉你。”

他笑了,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爱,不是一瞬间的心动。

而是,在漫长岁月里,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确认。

是我在他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深藏的海。

是他为我深夜出门,买回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是我们一起,把过去的伤疤,变成了未来的勋章。

是我发现,原来我嫁的这个男人,他不仅是我平淡生活里的依靠。

他还是我波澜壮阔的过去里,最重要的见证者。

他是我和我的青春,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亲人之间,唯一的,也是最深的,联结。

爱上他,是必然。

是命运,在兜兜转转之后,给我的,最好的安排。

来源:温柔叶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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