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宫斗文——《娘娘她觊觎后位》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3 18:19 1

摘要:总书评数:752 当前被收藏数:3344 营养液数:1910 文章积分:44,868,464

总书评数:752 当前被收藏数:3344 营养液数:1910 文章积分:44,868,464

文案:

蕴玉没有姓。

自有记忆起,她便是浣衣局中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宫女,只有主子赏赐的名字,不知姓氏,不知来历。

她原想着,凭着管事嬷嬷的庇佑,待满了年岁出宫自能逍遥一生,可直到仪妃那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捏捏捏住她下巴的时候,她才明白,如履薄冰十八年,比不得旁人口中一句话。

人人皆笑她被仪妃当成了个争宠的玩意儿,等着她被皇帝厌弃的那一天。

却不料芙蓉帐内,年轻帝王尽数撕碎克制,闷声道:容良人,倒是人如其名。

宫闱险恶,一路走来,她斗仪妃、惩梅妃,眼瞧着就要坐上那把凤椅,却恍然得知一个秘密。

原来,自己竟也出身大族,可笑亲生父亲当初为了报恩,竟是将她同恩人的孩子调换了个。

知晓真相之时,她狠心将自己身上的胎记抹去,笑吟吟道:本宫的青云路,谁也挡不得。

男主视角

裴玄祁年少称帝,一身帝王心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仪妃寻人替她生子,他了然于心却也半点不在意,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也值得他费心?

可那玩意儿实在是生的格外合他心意,他便也难得施舍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惜。

他原就带着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和淡淡的怜悯注视着她,可不知何时,他竟恍然惊觉,自己已然步步沦陷在这娇人的温柔乡中,再也逃不脱,离不开。

***

“你这张脸,倒是生的不错,身子也软,是个会伺候人的。”

“无姓?无妨,朕赐你一字,往后便换作容良人就是”

“蕴玉,朕的好蕴玉,朕赐你帝姓,可好?”

“朕的蕴玉,合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

***

【阅读指南】

1.黑莲花帝王沦陷实录:从居高临下到沉溺其中,自诩执棋人却入棋盘中。

2.男非C,正常皇帝,女主清醒攀权,前期没有实力会比较憋屈。

试读:

·

亥时三刻,今夜的天黑的格外早,眼下天幕上只剩下零星的几颗星子泛着微光。

昭月宫西侧殿的矮墙下,白术手中攥着张皱成一团的药方。

见鬼!白术狠狠跺了跺脚,暗道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才敢深夜约圣上的女人来这个地方。

这要是被发现了,他和蕴玉就等着掉脑袋吧。

一阵夜风吹过,墙角的藤蔓随着风轻轻动了动。

白术本就穿的单薄,被夜风一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眸瞧了眼外间的青石路,心中定了定,最多再等一刻钟,若她还没有到,自己便不等了。

好在这个想法将将出现在脑中,便能依稀瞧见夜幕中有两人相依而来。

虚浮的脚步由远及近,白术抬眸瞧了一眼,正是蕴玉和藏珠二人。

蕴玉身上穿了件藏蓝色的宫装,外间罩了件黑色披风,仿佛要同夜色融为一体。

许是因着病还未好,这般短的距离,待蕴玉走至白术眼前时,鬓边碎发早已被冷汗黏在颈侧,唇色更是比上好的珍珠粉还要惨淡。

见状,白术动了动眸子,声音发紧:“既然病了,为何不吃药?”

蕴玉轻咳两声,强行用帕子捂了嘴,一旁的藏珠连忙伸手替她顺了顺气,才将人搀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蕴玉扶着藏珠的手晃了晃,将帕子攥在手中:“不过是一副残败之躯,吃与不吃,区别大么?”

她声音飘忽的紧,仿佛要随风飘散在夜里。

白术拧眉,攥着药箱带子的手止不住发紧,直咯地手心生疼。

他忽然笑了笑:“才人既已了无生趣,那为何还要叫这位姑娘前来询问?”

一旁的藏珠闻言,正要说话,却被蕴玉拍了拍手背。

这番动作自然落在白术眼中。

蕴玉抿唇笑了笑:“原先是为形势所迫,想要多活些日头。”

“现在...自然是不必了。”

听她这么说,白术喉头一动,将目光移至蕴玉面上,似要从中瞧出个什么不同。

“既然如此,才人今夜为何还要来此?”

蕴玉低笑一声:“自然是...为了叫大人安心。”

她抬眸,正好瞧见白术脸色难看地望着自己。

“昔日之事,原算我对大人有恩。”

“可前些时候,大人也算救我一命,既如此,两相低消,往后我同大人各不相欠。”

前些时候,指的自然是白术替她看病,替她拿药之事。

“往事,自然也会随我带进棺材里。”

“今日来此,便是想同大人说个明白,眼下既然已是明了,蕴玉便就此告辞。”

说罢,她一手搭在藏珠身上,借着藏珠的力道站起身。

白术听她说完这番话,眸光狠狠一沉,药箱上的铜扣早已被他攥入掌中。

眼前人说完这番话便毫不留情的转身,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此事而来。

夜色中,宫妃离去的身影同多年前的少女重叠。

白术喉头一哽,重重阖了眸子,再睁开时,便听的空中传来一声喑哑的男声:“等等。”

蕴玉转过身,面上似乎有些疑虑。

白术道:“仪妃给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他说这话,便是打算入局了。

蕴玉垂眸,苦涩一笑:“不知道。”

她复又抬眸:“我说了,大人不必...”

“闭嘴!”白术颇为气急败坏,可瞧见她惨白的面色时,终是缓和了口气:“想办法,弄些药渣给我。”

顿了顿,他又道:“往后有什么吩咐,叫你身边这个丫头告诉我。”

蕴玉忽然轻笑,指尖拂过一旁的藤蔓:“大人,您可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术轻哼一声,颇为认命道:“你放心,这宫中除了咱们,不会再有第四人知晓你我关系。”

“如此,便有劳大人。”

蕴玉正色,格外认真地朝着白术行了个礼。

这一礼白术受了,往后,他在宫中,只怕再也不能独善其身。

扶着藏珠的手回到西侧殿,蕴玉在桌边坐下,这才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方才可仔细瞧着了?可有旁的人?”

“主子放心,白太医选的地方隐蔽的很,定无人经过。”藏珠将披风收拾好,这才走了过来。

蕴玉轻轻“嗯”了一声,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见状,蕴玉好奇道:“主子怎知白太医定会应下。”

蕴玉指尖轻抚过铜镜,失神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是赌了一把。”

那样的人,少时便是一颗赤子之心,再见到刻意扮了羸弱的自己。

年少的恩人落难至此,他又怎会不动恻隐之心。

蕴玉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归根结底,是她失了初心。

似是察觉到蕴玉的情绪低落,藏珠连忙换了话题:“既然白太医的事儿解决了,那圣上那儿?”

对于蕴玉久病不好一事,仪妃很是不悦。

眼下圣上又宠爱琪婕妤,就连仪妃那儿都少去,仪妃更是将火发到了蕴玉这儿来。

不料蕴玉却是垂下眸子,淡淡道:“不急。”

她在等一个机会,她可是...还有件事未做。

好在并未叫蕴玉等待许久,这机会就送到了蕴玉手中。

这日清晨,蕴玉将将起身,外间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不待她抬首,碧澜就径直站在她跟前,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容才人——仪妃娘娘有请。”

见碧澜笑的恶劣,藏珠心下一慌,连忙就要扶蕴玉起身。

可惜她手还未触及蕴玉衣角,就见碧澜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藏珠的手上,怪声怪调道:“娘娘只召了容才人一人。”

说罢,她复又笑道:“仪妃娘娘面前,可不是什么烂的臭的都能去的地儿。”

“一个已经够了。”她目光掠过蕴玉,落在藏珠面上,扬了扬下颌:“可别让浣衣局的浊气,熏着了娘娘。”

蕴玉淡淡瞧了她一眼,轻轻站起身:“走吧,不是说仪妃娘娘等着么,怎么瞧碧澜姑娘这样子,倒像是浑然不急。”

碧澜轻哼一声,当即转过身去,暗道蕴玉也就猖狂这会儿了,待会儿自有她好看。

跟在碧澜身后进了正殿,这还是蕴玉称病以后,头回踏入正殿。

因着天气转暖,原先放炭盆的位置早已摆上了各色鲜花。

就连原本的白玉屏风也换成了十二副花鸟图的檀香木屏风。

见蕴玉进来,仪妃原本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她随意靠在一旁的矮几上,一手端了茶盏轻抿一口。

她不叫起,蕴玉便只能维持着请安的姿势。

待仪妃将茶盏轻放回桌面上,才轻轻抬了抬纤手,笑道:“起来吧。”

蕴玉得了指令,这才微微站直身子,等着仪妃发号施令。

“可知本宫为何唤你过来?”

蕴玉摇头:“妾不知,还请娘娘解惑。”

仪妃轻笑,一手轻轻摩挲着嫣红的蔻丹:“还记得本宫找你来是做什么的么?”

蕴玉哑声,面上浮现几丝难看。

“说话。”

仪妃声音柔和,可隐隐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

“娘娘您,吩咐妾早日诞下皇嗣。”蕴玉低低应了声,将头垂的更低。

“难为你还记得。”仪妃懒懒换了个姿势,身后栖梧小心上前,恭敬替仪妃捏着肩。

仪妃舒服地嘤咛了一声,才将目光落在蕴玉身上:“那你又是如何做的?”

“自打风寒,已是多久不曾见过圣颜了?”

仪妃淡淡看着蕴玉,莞尔笑道:“你要知道,本宫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是。”蕴玉闷闷应了声:“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仪妃淡淡瞧了眼自己面前的茶盏。

蕴玉会意,迈着小步上前,伸手拿起粉蝶戏花的水壶,抬手便要为仪妃斟茶。

可不知怎么回事,许是久病未愈,手中一颤,竟是将茶水洒到仪妃的衣裙上。

见状,蕴玉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娘娘恕罪!妾一时不慎,误了娘娘衣裙,还望娘娘见谅!”

她面上诚惶诚恐,仪妃却是不悦地扫了一眼被浸湿的地方。

真是晦气!不过一件衣裙而已,仪妃正要挥手命令蕴玉退下,却听一旁的碧澜嗤道:“容才人真是好大的气性,娘娘不过是提点你几句,你竟是这般不将娘娘放在眼中。”

闻言,仪妃将要出口的话一顿,微微转眸看向碧澜。

碧澜瞄了仪妃一眼,见她面上不无不悦,遂又进言道:“总归容才人是浣衣局出身,这浆洗衣裳一道,再是熟悉不过。”

见仪妃蹙眉,碧澜话锋一转:“自然,容才人如今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再做浆洗的活儿计。”

“只是这什么衣裳该如何浆洗,容才人应最是清楚不过。”

“为了表示对娘娘的尊重,容才人不若亲自将这衣裳送去浣衣局,吩咐人好生浆洗着,如何?”

仪妃听完,眉头总算舒展了些,抬眸慢悠悠在蕴玉面上转着。

吩咐蕴玉送衣裳去浣衣局,确实可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也免得她好日子过多了,反倒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

思及此,仪妃一手撑起下颌,目光轻轻落在蕴玉面上:“容才人,你怎么说?”

蕴玉垂眸,微微抿唇:“妾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更别说只是小小的一件衣裳。”

话落,仪妃满意地勾勾唇,在栖梧和碧澜的伺候下回内室换了衣物。

待碧澜趾高气扬地将脏了的衣物拿回来时,蕴玉依旧乖巧站在一侧等着,唯一不同的,便是她身边多了个青瓷药碗,如今已然见了底。

将目光从药碗上移开,碧澜伸手把拎着的匣子递给蕴玉:“有劳容才人。”

蕴玉瞧着她面上的得意,一时无言。

她真的很好奇,作践她,碧澜就这般高兴么?

蕴玉伸手从碧澜手中接过匣子,转身缓缓往浣衣局去。

许是蕴玉方才的眼神实在有些奇怪,碧澜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回了内室中伺候。

只是碧澜刚踏入内室,就见仪妃正端坐在妆台前,在仪妃身后,栖梧不着痕迹地冲她摇摇头。

见状,碧澜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小步上前行礼:“娘娘...”

话未说完,便被仪妃温声打断:“蕴玉可有哪里得罪你?”

这?碧澜怔然抬眸,对上仪妃的目光。

“还是你觉得...”仪妃红唇轻勾:“你觉得当初本宫应该选你去伺候圣上?”

闻言,碧澜连忙跪下,重重叩了好几个头。

她自小跟着仪妃,对仪妃的脾性最是清楚,眼下只怕是动了大怒。

来不及思索,碧澜仰头辩解道:“请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怎敢对圣上有半分肖想之意,只是...只是...”

碧澜唇瓣几次开合,始终未将话说完。

见她结结巴巴,仪妃目光愈冷,居高临下地睨着碧澜。

察觉到仪妃的目光,碧澜心下一沉,当即道:“奴婢不过是觉得她不配!”

这个“她”指的是谁众人皆心知肚明。

“不配?”仪妃冷笑一声,朝碧澜正色道:“那你觉得谁配?”

碧澜咬唇:“总归...总归不该是出身这般差的贱婢!”

说到此处,她性子也上来了,想着便是要被仪妃责罚也要先说个痛快。

当即仰头倔强道:“娘娘身份何等尊贵,便是借腹生子,那孩子总归是要养在娘娘跟前儿的。”

“蕴玉出身卑贱,身上更是一股子小家子气,等到日后,她产下的孩子身上流着一半这样的骨血,如何配养在娘娘身边。”

仪妃红唇惊得微张,她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说来说去,碧澜也是为她考虑。

思及此,仪妃心中不禁软了几分,只是碧澜愚蠢,她却不能放纵下去。

仪妃微微扭头,垂眸望着碧澜,冷笑道:“她卑贱不配孕育子嗣,这宫中出身高贵的多了。”

“待她们产下子嗣,本宫倒是想要,可圣上能给么?”

“她们背后的母家能忍住不吭声么?”

见碧澜怔住,仪妃收回目光,落在铜镜中的娇颜上:“像蕴玉这般的,待生下孩子,叫她病逝即可,自然无人会追究。”

“那孩子从出生便养在本宫身旁,往后同亲生的又有何异?”

碧澜听后有些失神,仪妃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她想通。

良久,才听得碧澜低声道:“奴婢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你啊。”仪妃轻叹一声:“你和栖梧都是我从家中带来的,对我最是忠心,我又怎会罚你,只是蕴玉眼下对本宫还有用,你不要意气用事,到时坏了本宫的事。”

碧澜点点头,面上露出几分知错的意味,仪妃这才虚扶一把,低声安抚她几句。

另一头,蕴玉也到了浣衣局前。

她如今身份不同,浣衣局人人见了她,无一不是恭敬行礼问安。

“奴婢给容良人请安,良人万福金安。”一名宫女路过,恭敬朝蕴玉一礼。

蕴玉抬眸,温声道:“景文,你可知嬷嬷在何处?”

这个嬷嬷,指的自然是白嬷嬷。

景文曲了曲膝,恭敬道:“回小主,嬷嬷方才巡视完,眼下应是在屋里歇息。”

蕴玉“嗯”了一声,谢道:“有劳。”

说罢,便迈开步子往白嬷嬷的方向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宫人从隐蔽处出来,加快脚步赶上景文,皱眉道:“你同她那般客气做什么?”

景文诧异挑眉:“客气?她如今是才人主子,咱们做奴婢的,怎么衬得上同她客气。”

雨茜撇撇嘴,不屑道:“什么主子,不过也才是个才人的位分罢了。”

“更何况,那日晚上,你是没看到,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那莫兴甘...”

“雨茜!“景文微微提高了音量,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才堪堪放心,不悦道:“编排主子的话你也敢说!”

“这等没影儿的事儿,往后可莫要再提了,小心惹祸上身。”

说罢,景文便加快脚步急匆匆走了。

见她逃命似的离开,雨茜从鼻中轻哼一声,废物!真是没用!

另一边,蕴玉熟门熟路地到了白嬷嬷门前,伸手想要叩门,指尖将要触及房门时却又忽然收回。

还不待她下定决心,便听里头传来白嬷嬷的声音:“是谁在外头?”

闻言,蕴玉伸手将门推开,站在门口处,讷讷冲着房中人道:“嬷嬷。”

白嬷嬷先是一怔,随即骤然扭头,唇瓣一抿,眼中便盈出泪花来:“蕴玉!”

她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急步朝蕴玉走来。

见她如此,蕴玉只觉喉中酸涩不看,只能努力睁大眼睛,才不叫泪水滑落下来。

至上首坐下后,白嬷嬷伸出手想要拉蕴玉,只是布满茧子的手悬在蕴玉腕上半寸,终究没敢触碰那金线滚边的广袖。

见状,蕴玉一把将白嬷嬷的手握住,哽咽道:“嬷嬷可是不认蕴玉了?”

白嬷嬷声音一颤,复又想起还未给蕴玉行礼,又要站起身来。

却见蕴玉睫毛一颤,晶莹的泪珠瞬间滑落眼眶:“嬷嬷当真是不认我了。”

说罢,她狠狠撇过头去,不再看白嬷嬷。

白嬷嬷哪里舍得她伤心,一手握住蕴玉纤手道:“蕴玉,我的好蕴玉。”

“瘦了。”白嬷嬷喉头滚动,一双浑浊的双目盈满泪水。

“我听她们说,你前些日子不好,可是真的?”

蕴玉摇摇头:“过去了,都过去了。”

先前蕴玉日日待在浣衣局,白嬷嬷只多偏疼她些。

可这一连一月多未见,到底是从小养在跟前儿的孩子,叫白嬷嬷真是吃不香睡不着,整日记挂着她。

眼下好容易相见,白嬷嬷自然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待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话,白嬷嬷才问道:“你如今是才人主子,怎得也亲自来浣衣局?”

浣衣局这种地方,便是最末等的良人也不会踏足。

白嬷嬷话音未落,蕴玉连忙站起身,整个人往下狠狠一跪,扑在白嬷嬷身前道:“还请嬷嬷救我!”

她盈盈抬眸,一张小脸满是泪水,叫人心疼极了。

白嬷嬷心头一惊,双手扶住她双肩,道:“好孩子,这是怎么了?”

“可是...可是仪妃?”

蕴玉苦涩一笑,将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楚一一说了。

白嬷嬷听后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一手轻抚蕴玉发丝:“说罢,要嬷嬷如何帮你。”

“嬷嬷应了?”蕴玉抬眸。

白嬷嬷慈爱一笑:“老身这辈子,只得你这么半个女儿,嬷嬷我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值了,还有什么不能应的。”

蕴玉只觉鼻尖一堵,酸涩地惊人,闷闷道:“嬷嬷别说这样的话,待我再有本事一些,定要要给嬷嬷养老。”

“好,好孩子。”白嬷嬷揉了揉蕴玉的发顶。

从白嬷嬷房中出来时,蕴玉眼尾依旧泛着浓浓的绯色。

她一路从浣衣局回到昭月宫西侧殿,脑中止不住思索,如今最要紧的两件大事既已有了眉目,便该想想如何叫裴玄祁记起自己了。

眼下这段时间,宫中最受宠的,莫过于琪婕妤。

只可惜,还没等蕴玉思虑周全,御前便传来消息,令仪梅二妃筹备选秀之事。

此话一出,整个后宫便炸了锅,才过去一个容才人,又来了个琪婕妤。

好容易见着琪婕妤要冷下来了,却又闹出个选秀。

蕴玉听闻后倒还算沉得住气,因为总归有人比她更先沉不住气。

果然,当日晚膳时分,就见碧澜端着盏玫瑰牛乳茶到了西侧殿,冷声道:“娘娘的吩咐,令你将这茶给圣上送去。”

蕴玉明白,送茶是假,借此机会见到裴玄祁才是真。

不过仪妃这一出倒是与她心中筹谋相契,蕴玉一口应了下来,带着藏珠便朝乾盛殿去。

乾盛殿外,依旧是江尘当差。

蕴玉携着藏珠走至跟前儿时,冲着江尘一礼,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才人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奴才了。”

他在裴玄祁身边当差这么些年,几乎只是扫了一眼藏珠手上的食盒,便明白蕴玉是个什么打算。

蕴玉微微一笑,温声道:“前些日子我身处病中,也不曾来向圣上谢恩。”

“今儿个总算能起得来身,特意做了圣上爱喝的玫瑰牛乳茶,可否劳烦大监替我送进去。”

“这...”江尘面露难色,意有所指地觑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乾盛殿,颇为遗憾道:“小主来的不巧了,这琪婕妤,刚刚才进去呢。”

言下之意,便是裴玄祁今儿个怕是没空见蕴玉了。

得了口信,蕴玉也不纠缠,只微微垂了眸,冲着江尘一礼便要离开。

她这般识趣,倒叫江尘心中生出几分好感。

只是蕴玉正要转身之时,忽然听闻一声熟悉的嗓音,道:“发生何事了?”

来源:AAA冰冰推书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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