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暗恋十年被邀参加他婚礼,新娘跑路后他竟问我:我娶你,你嫁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9 10:32 1

摘要:就这样,我穿着并不合身的婚纱,戴着不合适的戒指,走进了这场不属于我的婚姻。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暗恋了十年的男生,居然喊我参加他的婚礼。

可谁能想到,新娘竟然没来。

只见他手里捏着被人遗弃的婚纱,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我娶你,你嫁吗?”他开口问道。

“嗯,嫁。”我鬼使神差地回答道。

就这样,我穿着并不合身的婚纱,戴着不合适的戒指,走进了这场不属于我的婚姻。

两年后,在我刚查出怀孕的那天。

我满心欢喜地找了沈业一整天一夜,就为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他电话一通,却给了我这样的“惊喜”。

电话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沈业率先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司机马上就到家了,你准备一下出门吧。”

原来,这血,输也得输,不输也得输。

这段时间的宠溺和甜蜜,如同梦幻泡影,一下子就消散了。

到了医院,就看到沈业颓废地坐在急诊室外面,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只有抬头和我对视时,他那漆黑的双眸里,才重新有了生机。

他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急切地喊道:“老婆……”

“我不想输。”我被沈业拽得踉踉跄跄,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沈业原本清隽的脸瞬间冷了一个度,语气强硬地说:“听话,乖一点。”

“我怀孕了。”我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在这微妙的天平上又增加了砝码。

沈业的手缓缓松开,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愣怔,接着,一点点暖意染上了眉梢。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语气急切地说道:“病人急需输血,还没有联系到她的家属吗?!”

“孩子还会有的,老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沈业沉默了一会儿,绷着脸没有看我。

刹那间,我感觉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破出,痛到极致。

我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沈业,大声说道:“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孩子!”

“周栀,她也救过你。”沈业的声音喑哑,却把我拉入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高中时期,我凭借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一中的特招生名额。

在一群少爷小姐中间,我显得格格不入。

而沈业,作为所有人都围绕的中心,却愿意对我好。

他会对我笑,逗我开心,安慰我。

每个节日,他都会为我精心准备礼物。

他会骑着机车,带我去看大海,去山上看星星。

甚至在夜风轻柔的晚上,温柔地吻过我的侧脸。

我毫无办法,就是没办法不喜欢他。

赵施晚是在高三的时候转来的,她一来,就吸引了沈业的全部目光。

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而我,自觉又自卑地远离了沈业。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赵施晚为什么会突然怒气冲冲地找到我。

“我才是沈业的女朋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他?”她一边骂着,一边推搡着我。

我被她推下了楼梯,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所有人都说是赵施晚救了我,还说她和我一样是熊猫血。

她那么善良,连抢自己男朋友的小三都愿意帮助。

沈业来看我了,他的目光审视着我,语调冰冷地说:“周栀,别肖想不属于你的。”

那时,他就已经知道我暗恋他,现在,他要收回我暗恋他的权利。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被沈业抓到了抽血室,我无力再做反抗。

或许,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孩子居然还在。

他那么坚强,那么努力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陪伴我,我必须尽力保护他,绝不能再放弃他了。

“老婆,孩子还在,他舍不得我们。”我一醒来,就看到沈业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

我微微避开他,没有说话。

沈业拉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脸,沉声开始解释,语气平淡又认真。

“赵施晚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疯狂地纠缠我。可我从没理过她,甚至对她恶语相向。她割腕威胁我,我说‘那你去死啊,哪有人自杀还提前打招呼的’。”沈业讽笑着挂断了电话。

“后来,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我是赵施晚唯一紧急联系人。”

“我爱的是你,周栀。”沈业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唇,眸色渐渐深沉。

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呢,但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悲哀地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和慢慢发烫的脖颈。

沈业几乎每天都陪在我身边,用电脑开会,处理文件。

只有秘书每天来汇报工作时,他才会离开一会儿。

他还亲自为我擦拭身体,帮我洗头,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半夜只要我轻轻动一下,他就会立刻醒来,困倦又耐心地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体贴温柔,和从前一样。

在医院住了些日子,出院那天他带着我去产检。

听到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的时候,他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温柔极了。

“老婆,我们去给宝宝买东西吧。”沈业搂着我的腰,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没理他。

沈业也不恼,自顾自地牵着我去了婴儿用品店。

他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挑选商品,挑得很耐心,把满意的一件件拿到我面前询问我的意见。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

我对自己说,还是原谅他吧,毕竟你那么爱他。

“我想吃陈记螺蛳粉,你帮我去买。”我看着沈业。

他嗅觉很灵敏,非常受不了这些气味古怪的食物。

我已经两年没吃过了。

“这个不健康。”沈业的脸色僵了僵。

“我要吃。”我语气坚决。

“好,我现在去帮你买。”沈业无奈地笑了笑,还掐了掐我的脸,极为宠溺。

等我看到沈业捏着鼻子把螺蛳粉拎进门的时候,眼睛突然就酸了,眼泪也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放下螺蛳粉,半跪在我面前,额头抵着我,关切地问:“栀栀,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得越来越伤心。

“乖乖,别吓我。”

“老婆,别哭了,我难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抽泣着说:“就是感动,太想吃了。”

“馋猫,不过真的不健康,以后一周最多帮你买一次,听到没?”“嗯。”

我大口大口吃着螺蛳粉,沈业坐在我旁边,轻轻拍着我的背,递来温水,目光缱绻。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一瞬间就会成为永恒。

直到一个暴雨夜。

我正缩在沈业怀里,和他一起看恐怖片。

当白衣女鬼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吓得猛地反抱住沈业。

他身子一僵,声音有些喑哑,说道:“老婆,乖一点,不要招我。”

我刚红着脸撒开手,门铃就响了。

沈业切出恐怖片,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赵施晚,她一身白裙子,披散着黑色长发,浑身都在滴水,脸色惨白如纸,像刚刚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伸手拉住沈业的胳膊,说道:“沈业,求求你,听我解释。”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有病?”

然后,沈业猛地关上门,走到我身边坐下,切回影片。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再将我搂进怀里,气氛瞬间就变了。

外面开始闪电,又是一阵闷雷。

沈业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明明他已经很多天不抽烟了,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他都忍住了。

我伸手想拿过烟把它灭了,他却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抽。”

沈业的步伐很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快到他来不及关门,快到我可以听见他那越来越紧张的呼喊声:“赵施晚”“晚晚”“别闹,出来”。

我急切地站起身想把他喊回来,扶着门框,我清楚地看到沈业将赵施晚横抱在怀里,塞进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她生病了,她昏过去了。

他不能不管。

仅此而已。

我的手却莫名发抖,心也慌得厉害。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

一整晚,沈业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直到天明雨停,我赶去医院。

看到沈业坐在赵施晚床边,温柔地给她喂水。

我推门而入,他们就这样僵在当场。

「沈业,和我回去。」我涂着鲜艳欲滴的口红,眼神决绝。我不想再输了。

沈业搁下水杯,「我们出去说。」他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神色间满是急切,仿佛我是个能伤害到床上女孩的危险人物。

「不要走,沈业,你答应过会陪我的。」赵施晚那柔弱可怜的声音,让我有些恍惚。

沈业的步子顿了顿,不过他依旧向我走来。我的心缓缓放下,沉重感减轻了不少。

「沈业,你也要离开我吗?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赵施晚望着阳台,话里暗示着什么。

这不过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在心里暗暗腹诽。

沈业却怕了,「你先回去,周栀。」

「如果孩子死在那天就好了,你说对吗,沈业?」我惨笑着问他。说完,转身出门。

沈业跟了出来,他把病房的门摔得震天响,怒吼道:「你在闹什么?」他皱着眉,跟在我身侧。

我偏头看向他,只见他眼里满是浓浓的疲惫与不耐。我没吭声,继续往外走。

沈业拉住我的手腕,试图把我拽停,却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跟着我一路下楼。

我们都瞧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从二楼翩然而落,如同失去生命的蝴蝶。

我的心跳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唯独沈业还在动,他疯狂地冲过去,脸色一片惨白。

赵施晚被医生和护士带了进去,沈业紧紧跟着。他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我,眼神冰冷刺骨,好似一刀劈进我的心脏深处。

他薄唇抿得很紧,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我却看懂了。晚晚要是出事,我也得完。

失去的温度慢慢回笼,我动了动身子,往医院里走。沈业瞥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满脸腻烦:「滚,她不想看见你。」

刚刚发生的一切充斥着我的大脑,拉扯着我的神经。本就虚弱的身体崩到了极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来不及踩刹车,只感觉到处都是血。

等我再次醒来时,小腹仿佛被剐了一层,绞痛让我凄惨地喊了出来。

「周栀,怎么了?医生,医生,她醒了!」沈业不知道守了多久,眼睛一片血红。

医生赶来为我挂了止痛消炎的药。「实在忍不住再打镇静剂。」沈业轻轻抚摸着我的发顶,眸光晦涩。

「孩子呢?」我焦急地问。

他沉默了很久,我才忍不住又大声质问了一遍。

「老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喉头像是被什么卡住,我痛苦地呜咽起来,哭声十分古怪。模糊的视线里,能看到沈业握拳低头守在一旁,神情和我一样痛苦。

等我终于冷静下来,沈业才开口。他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歉并解释事情的始末。

暴雨那晚,赵施晚从医院出来找他,却虚弱昏倒。等她一醒过来,就可怜地祈求沈业听她解释。

当年,追债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去她家,拿着刀要砍断她爸的手。她爸崩溃之下,卖女求生。赵施晚哭着说自己明天要结婚,未婚夫是沈氏总裁沈业,可以帮她还钱。

债主却冷笑,「既然你未婚夫是沈业,怎么欠我钱欠到今天?就算你是沈业女人又怎么样,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赵施晚说,自己是真的爱沈业,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所以再苦再难也想自己扛。男人带走了赵施晚。

她爸还有其他零碎的债务,没了女儿这棵摇钱树维持,又怕沈业发怒,也跑了。

「所以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有相信她,没有帮她,没有找她,更没有救她,甚至在她好不容易逃回来的时候还为难她。」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老婆,我现在只喜欢你。」

「不对,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所以才会那么不关心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嗫嚅了一下,却痛到根本说不出话。

沈业的心好像分成了两半,可我并没有觉得他把另一半给了我。他陪了我一整天,无论他怎么道歉,说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回应。

但他那落寞的样子却莫名看得我心酸。我太爱他了,爱了那么多年,害怕自己终究会心软。

「等我出院,就离婚。」我坚定地说。

沈业表面的好脾气终于维持不住了,「不可能。」他伸手强硬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对视。

我看着面前这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着里头汹涌的怒气,讽刺地笑了起来,「你就对得起我吗,沈业!你怎么敢说你喜欢我!你的喜欢真廉价!」

「老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是什么样吗?」沈业的声音有点轻慢。他突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离开了。沈业没再出现过。

不再有人照顾我,我按铃想要请护工,却被告知卡被停了。饥饿和疼痛的双重折磨,让我明白,他想靠钱让我服软,让我懂得他的「爱」。

眼泪无声地落下,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却看到沈业推着赵施晚在散步,他弯腰听她讲话,眉眼温柔。

这一幕犹如针刺,扎得我生疼。我挣扎着想起身喝一口水,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看着营养液一点一点顺着血管输进我的身体。我会饿会渴,但不会死。

在这家属于沈氏控股的私人医院里,没有属于我的人道主义。精神被折磨到极点,自尊被摧毁,我试图跟沈业求饶,却没办法联系上他。

赵施晚坐在轮椅上,一个人进了我的病房。她来到我的床边,将水递给我。我应该打翻,可是我渴到极致,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

赵施晚却将水全部浇在了自己的脸上,水顺着她娇艳的脸庞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的白裙子。

「想喝水?求我。」她湿漉漉的样子那么可怜,眼睛里却净是得意。我见犹怜。

终于勾起了沈业的怜惜,他走到赵施晚身后,推着她往外走,弯腰哄她,「别哭了,要你到处乱跑。」

说着,沈业扫了我一眼,「养得太好了,才会乱咬人。」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求饶的话此时我很难再说出口,只能闭上眼睛不看他们。

沈业冷笑了一声,显然怒极。

晚上,没有护士过来给我挂水。止痛药被停了。我终于知道他是嫌我不够疼,才会招惹他的白月光。周身的伤口都宛如火烧,小腹更是好像被撕碎一般。

我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蜷缩着身体,捱过痛苦漫长的夜晚。嘴里嗫嚅着「我错了」,可沈业听不到,也不会在乎。

等到白天,走廊外终于响起护士推车的声音,以及鄙夷的议论。

「那个女的还想靠孩子逼宫上位,真可怜,沈总根本不理他。」

「小三还敢跟正牌女友硬刚,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

门被推开,我死死盯着这两名护士,声音沙哑,「我和沈业结婚了。」

「呵,没了孩子脑子也坏了?」一个面相刻薄的小护士一面给我换药一面嘲讽。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推翻了输液袋,血液回流,「让沈业来见我!让他告诉你们!我不是,我不是,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我好像能想象到,只要沈业这一刻进来抱住我,我就会原谅他,再也不和他闹了,只要他爱我就好。

沈业来了,天色刚刚向晚,正在泛着瑰丽的紫色。

「怎么了?」他双腿交叠,倨傲地坐在一旁看着床上面容枯槁的我。

「她们说赵施晚是你的女朋友,说我……」

「你不是想离婚吗?」沈业打断了我,「晚晚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别惹事刺激她。」我怔怔地抬头看向沈业。或许是我呆愣的样子有些可怜,他心软了 。

我倾身靠近你,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你的面颊,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老婆,别和我闹了,乖一点,好不好?」

我看着你,心中默默想着。

此刻的我,终于有饭吃,有水喝,还有人照顾了。

也许,在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面前,自尊真的不值得一提。

我慢慢从那种被掐住喉咙般的窒息感中挣脱出来。

终于熬到了出院那天,阳光重新洒在我身上,温暖而明亮。

那一刻,我更加坚定了必须逃离沈业的决心。

我害怕他,那种恐惧如同影子一般,紧紧跟随着我。

我的银行卡终于被解冻了。

我毫不犹豫地花钱找人去调查赵施晚当年逃婚的真相,还顺便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就在查出真相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

这本应该是充满喜悦与惊喜的最好生日礼物。

然而,我却收到了沈业送来的一个包。

那是限量款的包,当初我看到它的时候,随口说道,「要是绿色的多好呀。」

现在,他把绿色的包送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包,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进去。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了。

是沈业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温柔,「老婆,生日快乐,最近很忙,过两天回家陪你。」

电话很快就被他挂断了。

我从包里拿出首饰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还有一张署名赵施晚的贺卡。

只见贺卡上写着:

「生日快乐,很抱歉我让沈业在今天陪我,你只能一个人过了哦。」

「毕竟明天就是我生日,他答应要陪我守夜,做第一个给我庆生的人。」

赵施晚生日这天,我还是去了。

我来得有些迟,他们正准备散场。

这时,沈业弯腰把小腿骨折的赵施晚从沙发上抱起,又放了回去。

他抬眼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耐,「来干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将首饰盒砸到赵施晚脸上,却被沈业挡住。

我冷冷地说,「来还礼物。」

沈业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怒声说道,「今天是她生日,你闹够了没有?」

赵施晚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楚楚可怜地躲在沈业身后。

她尖叫着说,「沈业,你敢当着赵施晚的面说只喜欢我吗?如果你敢,我送你一份大礼。」

沈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眼神冰冷地说,「我本来就和她说过。」

他又转头看向我,命令道,「跟她道歉。」

我冷笑一声,「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过原配和小三道歉的?」

赵施晚哭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阿业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抢走了他。」

周围的人都是他们的共同好友,一个个都帮着赵施晚出声。

一个女生说道,「嫂子,别太得寸进尺。」

另一个女生更过分,「什么嫂子,小偷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想逼死晚晚吗,真恶毒。」

还有一个人附和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业哥喜欢晚晚,还要来找不自在,真丢脸。」

我捏紧了手,掐得手心生疼,强忍着怒火,「沈业,明天回家签字,如果你不想上法庭离婚的话。」

沈业冷笑一声,说道,「可以,把酒喝了,和她道了歉再滚。」

他的脸色冷到极点,眸色漆黑,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锁住我。

我咬了咬牙,离婚的代价竟然是和他的心上人道歉。

我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朝赵施晚举了举杯,满脸嘲讽地说,「对不起,抢了你老公。」

说完,我一饮而尽。

那酒如同烈火,在我喉咙里燃烧。

我强忍着钻心的痛,一步一步往外走,浑身直冒冷汗。

我听见里面酒杯碎裂的声音,以及沈业愤怒的怒喝,「都滚,玩什么?」

等了许久,天色如墨,沈业终于回来了。

他拎着一碗螺蛳粉,放在我的面前。

「别惹我生气了,周栀。」沈业皱着挺立的鼻子,语气有些别扭。

他接着说,「这么多年没有陪赵施晚好好过一个生日。昨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打开包装,大口大口地吃着粉,眼泪不停地掉进碗里。

沈业半跪在我身旁,拿着面纸给我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哄着,「别哭了,老婆。」

这样的场景不断在我眼前重复,永无止境。

吃完后,我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狠狠地推到他面前,语气决绝地说,「我什么都不要,除了这套房子。」

沈业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猛地将协议书扔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周栀,你苦头没吃够?非要惹我不开心?」

我又将查到关于赵施晚为什么逃婚的真相推了过去。

沈业眯着眼睛翻看,速度越来越快。

「你看,她本来就是为了别人抛弃了你。一查就能查到的真相,你不去查,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我苦笑着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声音颤抖地说,「因为你爱她,你希望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沈业,你那么聪明,你肯定也知道赵施晚在说谎,可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折磨。」

我低下头,轻声祈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差点疯掉,我撑不下去了,沈业。」

沈业的神色软化了些许,他靠近我,捧着我的脸,用拇指细致地擦我不断流下的眼泪。

「我没有假装,周栀。是我错了,我不该轻易地相信她,更不该为了弥补她对你不好,我会补偿你的,好不好?」

我抬起头,望向他,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在医院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去看你,我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我舍不得你,也不能接受你离开我,乖乖。」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明明不爱我,却偏不肯放过我,非要折磨我。

我的目光失去焦距,喃喃自语道,「你说你爱我,那赵施晚能靠自杀威胁你留下,我,我能不能求你放……」

沈业面色冰冷,用虎口卡住我的唇,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审视我。

我温顺地、绝望地回以他目光。

沈业的长睫终于颤了颤,他松开了我,讽刺地笑了起来,「好啊,放过你,你别后悔就好。」

他利落地在协议书上签下字。

然后,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将门摔碎。

引擎声轰鸣,听得出车速被拉到了极限。

和沈业离婚后,我将家里所有能卖掉的东西都卖掉,那些不能卖的就果断扔掉。

我不想留下哪怕一丝,和沈业在一起的证明。

最后,我也卖掉了房子,卡上瞬间有了一笔不菲的资金。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踏上前往英国求学的旅程。

离开前,我听说了沈业的消息。

他正忙着和赵施晚闹矛盾,据说他在酝酿一场无法浇灭的暴怒。

我藏在伦敦的大雾里,心中有了一丝安全感。

我知道,这里不会被沈业找到,我也不会再被他的怒火烧到体无完肤。

在英国读书,比在国内累很多。

但这种充实感,却让我感到久违的满足。

当我完成手中的初稿时,舍友 Lina 兴奋地喊我去参加 party。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从来没有打算活在过去的痛苦里。

只是没有逃离回忆的契机。

等 Lina 带我去买泳衣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泳池 party。

「怕什么,你身材那么好,自信一点!」Lina 推搡着我进店。

我不是怕,只是有些含蓄害羞。

「有很多帅哥的,你都来英国大半年了居然还没发展一个对象,老娘都谈 6 个了。」Lina 边说边顺手将一套黑色比基尼泳衣塞给我。

她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顺手又拿了一件白色的纱质外套。

泳池很大,现场人很多。

我惬意地躺在躺椅里,喝着鸡尾酒,看着年轻的男女在泳池边嬉戏,感受着生命的朝气。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鸡尾酒很好喝,我拿了一杯,又忍不住拿了一杯。

这时,一只手突然挡住了我拿酒的手。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一段精瘦的腰,六块腹肌。

我的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一张冷淡到极致的脸。

他有着单眼皮,但眼尾有点内双的褶皱,更显得冷漠。

薄唇,又显得寡情。

冷白皮,昭示着他的清冷。

他开口说道,嗓音冷得如同冰窖,「这酒度数很高,你脸已经红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然后收回手,轻声说,「谢谢。」

这时,一个阳光大男孩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冷脸帅哥。

「哇哦,冲哥,你在和美女搭讪吗?」这个男生惊喜地说道。

说完,他拍了拍冷脸帅哥的肩膀,还吹了声口哨。

接着,他看向我,热情地介绍道,「嗨,美女,你真漂亮,我叫李易。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我的好朋友,陆宁冲,英籍华人,母单,Cambridge 计算机系的天才,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但是他一个都没理,快点同意加他联系方式吧。」

这男生还挺会说的。

我笑了笑,礼貌地回应,「你好,我叫周栀,你误会他了,他只是提醒我酒度数很高,谢谢。」

李易眼珠子转了转,表情更加惊喜,吹了声口哨,拍了拍陆宁冲的肩膀,然后走了。

陆宁冲站在原地,表情从来没变过,平淡地说,「你同意吗?」

我有些纳闷,疑惑地问,「什么?」

他指了指联系方式。

一股热气莫名漫了上来,我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陆宁冲点了点头,给我递来了一杯果汁,平静地说,「谢谢。」

说完,他也走了。

他的举动,不像是搭讪,倒有点像来搞问卷调查的。

手机里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陆宁冲的头像漆黑一片,点开才看清,是一片他自己拍的星空。

没有任何动态。

跟他的性格一样,冷淡又神秘。

我通过了申请,可陆宁冲在好友列表里始终沉默,我们毫无交集。

果然是问卷调查之交。

我跟着导师去剑桥参加讲座,出来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陆宁冲的消息:「看见你了,要逛逛我们学校吗?」

「下次吧,现在得跟导师回学校。」我没多犹豫,老师的行程早已安排好了。

「好。」

没想到,和陆宁冲口中的“下次”,来得这么快。

那天,我刚出图书馆,就看到陆宁冲站在我们学校门口。

他穿着黑 T,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整个人被笼在光晕里,模糊又迷人。

几个女生见状,立刻围了上去。

我放慢脚步,想偷偷溜走。

结果,他突然抬头看了过来,手指朝我轻轻一点。

那些女生看了他一眼,识趣地离开了。

「你说什么了?」我忍不住问他。

「她说想加我微信,我说不行,得换个人。她问换谁。」陆宁冲语气平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毫无暧昧。

可不知为何,我的脸却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我带着陆宁冲在校园里慢慢逛着,一边走一边介绍,像个小导游。

到了图书馆门口,他忽然问我:「设计图画好了吗?」

「还没。」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他竟直接跨步进了图书馆。

「你不逛了?」我冲他喊。

他回头,眉梢微挑:「你真以为我是来逛学校的?」

他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神色,生动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跟上他。

他在图书馆里靠在书架旁,专注地翻着一本建筑设计学的书。

专注的他,仿佛周身有一层光晕,让人忍不住沉溺。

等到我们从图书馆出来,夜色渐浓,雾气也悄然弥漫。

「你对建筑学很感兴趣?」我忍不住问。

陆宁冲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我又惊又疑:「那你看了五小时?」

他低下头,眸光清亮,直直看进我眼里,轻声说:「对别的感兴趣。」

我只觉得心漏跳一拍。

陆宁冲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期待我的回应。

后来,我们又聊起了其他话题。

他似乎总能精准地在我完成一天课程时出现,然后送我回家。

这样的日子成了习惯,我竟也没觉得不妥。

直到我生日那天,伦敦下了第一场雪。

陆宁冲扫了一眼我光裸的脖颈,递给我一个袋子。

袋子里是一条黑白格纹的围巾,素雅又漂亮。

「戴上,冷。」他声音清冷,却又透着一丝温柔。

我拆开围巾,里面还有一个精美的礼物盒。

我疑惑地看着他。

「生日礼物,自己做的。」他解释道,语气里还带着点羞涩,似乎想告诉我,东西不贵,别有负担。

可亲手做的,才是最珍贵的。

我的心猛地一颤,鼻子一酸。

我低下头,轻声说:「我结过婚。」

陆宁冲放在裤缝的食指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很轻:「离了没?」

「啊?嗯。」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直接把礼物塞进我手里,语气随意:「离了还有必要提吗?我以为你钓我呢。」

「你不介意吗?」我还是有些担忧。

「你要是还喜欢他,我介意。」他目光灼灼。

我拼命摇头。

陆宁冲扬起下巴:「上楼吧,娇气鬼。」

我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匆匆跑上楼。

拆开礼物,是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我们一起随着音乐,像那晚一样,漫步在校园里。

我对着视频电话轻声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视频电话随即响起,陆宁冲刚洗完澡,额前碎发还滴着水。

他正用白色毛巾随意擦着头发,一只手捏着可乐罐,纤长食指轻轻一扣。

冷气从罐头溢出,缠绕着他的手指,暧昧又蛊人。

他对自己这般迷人的模样浑然不知。

「有奖励吗?」他仰头喝了一口可乐,喉结滚动。

「什么奖励?」我有些疑惑。

「比如同意做我女朋友。」他嘴角微扬。

我沉默不语。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又低低笑了一声:「算了。」

可下一秒,我却听见自己声音带着些许慌乱:「好。」

电话突然挂断。

我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脸烫得厉害。

拿了睡衣就去浴室。

刚出来,门口传来急促敲门声。

是陆宁冲。

「你怎么来了?」

他喘着气,大步跨进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敲了好久门,我还以为你后悔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他的心紧紧贴着我,让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塌陷。

毕业之后,陆宁冲向我求婚,我欣然答应。

他带我见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和蔼又温柔。

我们开始同居,生活幸福得仿佛一场梦。

「栀栀,我得去美国出差一趟。」陆宁冲搂着我,语气里满是抱怨,又带着几分不舍,「舍不得你啊。」

「我最近有个合作要谈,忙得走不开。等我忙完立刻来找你。」我轻吻他的脸庞安慰道。

陆宁冲把玩着我的手指,声音低沉:「算了,乖乖等我。」

我送他去了机场。

飞机刚起飞,我就开始疯狂想念他。

项目到了关键时期,我夜里一点多才从工作室出来。

在门口,我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如坠冰窖,冷汗直冒。

是沈业。

「周栀,我找你很久了。」沈业掐灭烟,盯着我,眼底青黑一片,声音嘶哑,疲惫尽显。

我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笑:「你和赵施晚最近咋样?」

沈业撇撇嘴,一脸无奈:「还在吃醋呢,我和她真没那回事。」

恶心感涌上心头,我强忍着:「我没有吃醋,我们早就离婚了,你别再来烦我,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和你离婚是我被你气昏了头,我爱你,为什么要放开你?」沈业撩起眼皮,唇角挂着似嘲似讽的笑。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我有男朋友了,很幸福,也不打算回国,请你别再来找我了,让我好好生活,行不行?」

沈业伸手想拉我,我惊恐地抱住自己。

他又退了一步:「对不起。」

沈业走了。

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

可没想到,他换了副嘴脸,对我愈发温柔体贴,还寸步不离。

他帮我的工作室谈了好多单子,又主动帮我解决各种麻烦。

无论我怎么求他别这样,他都只是垂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歉。

沈业又送来一捧玫瑰,我直接扔进家门口的垃圾桶。

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晦涩:「栀栀。」

「我有男朋友。」我冷声回应。

「别说这种话气我,我心里难受。」他垂眸,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陆宁冲快回来了。

每晚通电话时,他都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

我该怎么和他说?

“是不是背着我养狗了?”

陆宁冲把脸凑到屏幕前,挑着眉打量我。

“放屁。”

“啧,真凶。马上就回来查岗,你乖一点。”

我得赶紧把沈业打发走。

陆宁冲说过,一回来就跟我结婚。

可不能让沈业毁了婚礼。

“你还记得当初送我的蓝宝石戒指吗?你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你把它找到,我就原谅你。”那枚戒指,我早就扔掉了。

那可是爱意最浓时留下的证据,我不想它再出现。

沈业漂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

陆宁冲回来了,他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狮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然后把我捞进怀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欺负我。

“真以为你养狗了,小姑娘,可真会吓人。”

我扶着他的肩膀,皱了皱鼻子,“我的前夫来找我了,我很害怕,不过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

陆宁冲气坏了,狠狠咬了我一口,动作愈发凶狠。

“下次再有这种事不告诉我,你试试?”

他凶得不像话。

我搂着他的脖子,哭得越来越委屈。

陆宁冲又慢慢停下来哄我,“真是祖宗。”

“害怕了不告诉老公?我帮你欺负回去啊,不然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扔了算了。”

“嗯。”

“真敢扔?”

……

婚礼几乎都是陆宁冲一手操办的。

每次有人打电话喊他去工作或者玩,他都得意地骂道:“滚蛋,我正忙着结婚呢。”

陆宁冲在我面前,早就没了当初那副冷淡的模样。

所有人都夸他变化太大了,说他女朋友真厉害。

我们的婚礼选在了一座十七世纪建造的城堡里举办。

那座城堡矗立在山顶,古老又庄严,沉默且高贵。

现场铺满了红色和粉色的玫瑰。

陆宁冲设计了一个无人机矩阵,它能变幻出我们每一次相遇的场景。

幻灯片打在水雾上,一切都显得朦胧又梦幻。

当神父让我们交换戒指的时候,城堡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沈业浑身狼狈不堪,他手里拿着那枚蓝色戒指,直直地看向我,“周栀,过来,我找到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他为什么不去死!

“周栀,你答应过我的。”

“周栀,你怎么能嫁给别人?”

沈业的眼睛越来越红,甚至哭了起来。

现场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陆宁冲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他的眸子里满是嫉妒和恐慌。

我亲爱的男孩啊。

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去找那个魔鬼。

除非我疯了,想和他一起下地狱。

沈业是来抢婚的。

他做了充分准备,带着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要把我带走。

陆宁冲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我早就没和他说过沈业的事,他也没问过。

或许我早该让他知道,这人是个疯子。

这样,他就不会要我了。

我还在泥潭里,想逃逃不掉,想走走不开。

沈业脸色冰冷地开着车,带着我下山。

我现在已经不觉得害怕了,只是沉默地坐在他身侧。

“你喜欢他?”沈业侧头看向我。

“不,我爱他。”

他紧紧捏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最后又渐渐平静,“周栀,我原谅你,也等你,咱们重新开始。”

“除非你死!”我拼尽全力去抢方向盘,想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沈业单手轻松制服了我,双目猩红,“别发疯!”

我没发疯。

沈业敢留我一天,我就敢和他同归于尽一天。

看到我渐渐平静下来,沈业的声音也低落了,“怎么突然喜欢上别人了,栀栀。”

山下突然有一辆车开了上来。

沈业拼命打方向盘,试图保护我。

他浑身是血,虚弱地看着我,“栀栀,我爱你。”

“如果……活下来了,咱们重新……”

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陆宁冲趴在我的床边。

感觉到我的动静,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底全是红血丝,“老婆。”

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整个人透着一种颓废的美。

“他呢?”

陆宁冲的脸色渐渐变得灰败,自嘲地笑了一声,“高位截瘫,你感动吗?”

“他为什么没死啊。”我微微抬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眼泪流了下来。

陆宁冲愣在原地。

他喂我喝了点水。

我慢慢地开始和他说起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陆宁冲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他脸色难看极了,却心疼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周栀,我一直不敢问,是怕在你心里被比较。”

“我怕我没有他好。”

“我怕你更喜欢他。”

“我嫉妒,我介意,我害怕,你在心里最忘不掉的人是他。”

“是我太小气了,才不问你,害得我的乖乖白白被欺负。”

他干裂的薄唇贴上了我的额心。

等我完全养好出院那天。

陆宁冲把国内的新闻报道给我看:沈氏集团宣布破产!沈氏总裁仍未现身!

我再也忍不住,搂着陆宁冲的脖颈抽泣起来。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他还在医院呢,要去看看吗?”

“不去。”

“他快没钱看病了,英国的医疗费用可比国内贵多了。”

“真好。”

陆宁冲听了,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鼻子,“小坏蛋。”

一脸宠溺。

陆宁冲又重新策划了一场婚礼。

这次更加盛大,也更加庄严。

因为外面围了一圈戴着墨镜的冷酷安保人员,每个人的胸前都挂了一把机枪。

神父让我们相互宣誓。

让我们交换戒指。

让我们激情拥吻。

阳光洒下来,落在了我的身上。

【沈业番外】

和周栀离婚以后。

沈业每天都去放纵自己,沉迷于犬马声色之中。

可他又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溺水一样绝望。

朋友们都畏惧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渐渐地,他也不再参加聚会。

一个人待在家里。

他开始思考,周栀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从第一次见面时的心动,到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无趣,

再到意外发现原来她也暗恋自己的紧张。

不过那时候,他和赵施晚感情正不错。

赵施晚是个很会来事,又很给他长面子的女朋友。

他没想过要分手。

就这样吧,他觉得也挺好的。

直到和周栀结婚,一切都似乎步入了正轨。

他的内心从来没有这么安宁过。

他沉迷于这样的生活。

直到赵施晚再次出现,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女人既厌烦,又不能不闻不问。

其实他根本没怎么把赵施晚逃婚这事儿放在心上。

选择和她结婚,也不过是觉得合适。

而选择和周栀结婚,却似乎是他的一己私心。

可是周栀已经得到了那么多,却还是那么贪心,一点都不乖。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也不喜欢闹腾的女人,更不喜欢让牵动他心情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而周栀把这些全占了。

他本想警告周栀,可她却愈发背离自己的心意。

甚至提出离婚。

呵,沈业把周栀娇惯成了一朵生长在温室里娇弱的花。

用金银珠宝堆砌,用美酒琼浆浇灌。

离开他,她还能活得下去?

沈业愤怒至极地答应了离婚。

可他万万没想到,从这之后,就再也没了周栀的消息。

他从暴怒渐渐冷静下来。

随后又从冷静转为不屑。

最终,从最初的不屑变成了慌乱。

服软,似乎已然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沈业找到了周栀。

这本该是一场美好的重逢。

然而,她却偏要惹他生气。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害怕他。

沈业的手微微颤抖,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全都涌上心头。

他也开始心生恐惧。

自己究竟都做了哪些混账事。

怎么办?

他的栀栀要逃走了。

他的栀栀不再需要他了。

慌乱与恐惧将他的心层层笼罩。

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服软、求饶、认错、讨好。

周栀那么心软,又那么爱他,肯定会原谅他的。

他几乎把整个中国都寻了个遍,终于在乞丐堆里找到了周栀喜欢的蓝宝石。

沈业一辈子都没有这般激动过。

他连夜赶往英国,却得知周栀已经结婚了。

原来,周栀说的都是真的,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震怒与嫉妒交织在一起,最终归于冷静。

谁能比得过他在周栀心中的地位呢?

他把蓝宝石送到周栀面前,周栀就会回来的。

沈业又恢复了自信,不过,他花费重金,带了一群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前往,以防不测。

周栀表示,自己爱那个男人。

沈业觉得荒谬至极,这怎么可能?

周栀恨他,恨到想要他死。

他这个一向自私自傲的人,在那一刻,却忽然明白周栀对他的重要性。

他希望她能够活下去。

还期盼着她的原谅。

更梦想着他们还能再次在一起。

然而,等他醒来。

沈业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变成了一个绝望咆哮的废人。

沈氏没有了利爪,如同孤狼一般,被慢慢蚕食瓜分。

他绝望地躺在床上。

望着窗外,周栀被那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她的侧脸美丽动人,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

阳光再也无法照进他的世界了。

沈业清楚,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全文完】

来源:糯米爱阅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