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月秋风里的叫卖,救不了文学期刊的春寒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2 18:04 1

摘要:十月的广州街头,风卷着落叶打旋,《作品》杂志社社长王十月的身影在人流中格外扎眼——他不是伏案改稿的编辑,不是台上致辞的嘉宾,而是举着刊物高声叫卖的摊主。这场景像一出荒诞又心酸的独幕剧,把文学期刊的生存困境扒得明明白白,也把“爱你订你读你不容易”的无奈,刻进了秋

十月的广州街头,风卷着落叶打旋,《作品》杂志社社长王十月的身影在人流中格外扎眼——他不是伏案改稿的编辑,不是台上致辞的嘉宾,而是举着刊物高声叫卖的摊主。这场景像一出荒诞又心酸的独幕剧,把文学期刊的生存困境扒得明明白白,也把“爱你订你读你不容易”的无奈,刻进了秋风里。

谁能想到,曾是“阳春白雪”代名词的文学杂志,如今要靠社长亲自“赤膊上阵”博眼球?王十月的奔跑与叫卖,确实比编辑部里的闭门造车多了份真诚,比“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自恋多了份清醒。他想走出象牙塔,想让普通读者再瞥一眼文学的模样,这份心意够滚烫,也够戳人——毕竟这年头,还愿意为文学弯腰的人,已经不多了。可这份创意满满的行为艺术,终究像投入大潮的一颗石子,掀得起涟漪,却挡不住浪潮。

大环境早就变了。当《人民文学》《收获》这些曾经的文学标杆都在为发行量发愁,当《诗刊》《钟山》的订阅单越来越薄,顶多算二流的《作品》,又能凭一声叫卖杀出重围?新媒体的洪流里,网络小说日更万字抓牢了读者的碎片时间,AI写作一键生成“文学作品”搅乱了创作的边界,就连迟子建的茅奖作品,也得靠网红主播的直播间才能卖出数百万册。不是读者不爱文学了,而是大家的阅读方式变了,对“好文学”的期待也变了——没人再愿意花时间啃一本晦涩难懂、脱离生活的刊物,更没人愿意为“圈内人自嗨”的文字买单。

文学期刊的尴尬,从来缺的不是“吆喝”,缺的是“好货”,更是“货不对板”。曾经的文学殿堂,是精神的高地,是灵魂的栖息地,作家们甘愿耗费三年五载雕琢一部作品,字里行间都是对生活的洞察、对人性的思考。可如今呢?挣快钱的时代里,不少作家耐不住寂寞,把写作当成流水线作业,几万几十万字的小说匆匆下笔,粗制滥造得没了筋骨;评奖成了圈内人的游戏,茅奖鲁奖的桂冠再耀眼,也难抵读者的冷漠——获奖作品摆在书店的角落,蒙着灰尘,连作家自己都未必会通读一遍,又怎能指望普通读者掏腰包?

王十月的叫卖,其实更像一种隐喻:当文学期刊的社长不得不沦为“生意人”,当文学的传播要靠“街头叫卖”来续命,这本身就是对“文学已死”论调最无力的反驳。他想让文学“接地气”,可脚下的土地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读者要的是能共情的故事,而非“高雅”的标签;要的是能触动心灵的文字,而非“圈内认可”的光环。偏偏这些,很多文学期刊给不了。它们还守着老一套的审美,还抱着“小众即高级”的执念,把读者拒之门外,却怪读者不懂欣赏。

街头的看客们或许会围过来,好奇地拿起《作品》翻一翻,甚至有人会为这份不易买单订阅。但新鲜感过后,该没人读还是没人读,该没人订还是没人订。毕竟,订阅一本杂志的理由,从来不是社长的叫卖多卖力,核心是里面的文字能不能让人读下去、记下来、想起来。当刊物里的故事不如网络小说鲜活,当文字的力量不如短视频直击人心,再深情的吆喝,也只能换来“一时热闹”。

秋风还在吹,王十月的叫卖声或许会被人流淹没。文学期刊的生路,藏在编辑部的案头,躲在作家的笔端,映在对读者的敬畏里。若不能拿出真正有筋骨、有温度、有力量的作品,若不能放下“高雅”的身段,真正走进读者的生活,就算所有社长都走上街头叫卖,也救不了文学期刊的春寒。

爱文学的人,从来不怕为好作品买单;可文学期刊要做的,是先让读者觉得“值得”——值得花时间读,值得花钱订,值得放在书架上,时常翻阅。否则,再热闹的叫卖,也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狂欢,散场后,只剩满街落叶和满心无奈。

来源:英雄拒绝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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