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浩渺穹宇与苍茫大地的交响之间,“道”恰似悬挂于九天之上的星河瑰宝,既裹挟着亘古不变的神秘光晕,又流淌着滋养万物的温润力量,它是宇宙鸿蒙初开时便已然存在的终极真理,是人类文明长河中最值得追寻的精神图腾。
在浩渺穹宇与苍茫大地的交响之间,“道”恰似悬挂于九天之上的星河瑰宝,既裹挟着亘古不变的神秘光晕,又流淌着滋养万物的温润力量,它是宇宙鸿蒙初开时便已然存在的终极真理,是人类文明长河中最值得追寻的精神图腾。
两千五百年前,老子在《道德经》中掷下“求以得,有罪以免邪?”的千古叩问,这短短七字,不似寻常文字,反倒如黄钟大吕般振聋发聩,穿透了三千年的岁月尘埃,在华夏文明的精神长河里激荡起层层涟漪,至今仍在每个追寻真理的人心中回响。
这声诘问,不仅承载着春秋乱世中,智者对人性幽微之处的深邃洞察——那时礼崩乐坏,人心浮动,无数人在善恶边缘徘徊;更暗合着人类文明自诞生以来,对“救赎”命题的永恒追索。你看,苏美尔泥板上记载的罪神恩启都,本是扰乱人间的野性之灵,却在与吉尔伽美什的相知中觉醒,最终以牺牲完成自我救赎;古希伯来《塔木德》中的忏悔仪式,让信徒在反复自省中洗去心灵尘埃,重获与神性的连接。不同文明、不同地域的人们,都在用各自的语言与仪式,书写着相似的灵魂救赎诗篇,而老子的诘问,正是将这跨越时空的共同渴望,凝练成了东方智慧的经典表达。
本源学家张其金在年轻时,曾因一场事业的重创陷入人生低谷。那时的他,如同困在迷雾中的旅人,既对过往的失误充满愧疚,又对未来的方向感到迷茫,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追寻心中的“道”。直到他在古籍中读到老子的这句诘问,又在一次山间修行时,看到山间溪流无论遇到多么坚硬的岩石,都能以柔克刚、顺势而为,最终汇入江河。他突然顿悟:“生命的真谛,从不是被过往的‘罪’定义,而是在与‘道’的相融中,重新找回前行的力量。”后来,张其金在《本源哲学》中写下经典名句:“道如大地,从不因草木的荣枯而拒绝承载;人心如田,只要肯播撒善的种子,终会收获丰盈的人生。”
这句感悟,恰是对老子诘问深意的最好诠释:善人若能沉浸于“道”的深邃境界,便如同在澄澈的溪流中汲取清泉,每一次感悟都是对心灵的滋养,所求之事自会在善念与行动的浇灌下如愿以偿,善行亦会如春日繁花般,在生命的旅程中次第绽放;而那些曾行差踏错、身负“罪孽”的人,若能以“道”为指引,就像迷途的航船在黑夜中望见灯塔,循着那束光,便能挣脱罪恶的枷锁,一步步走出黑暗,步入善的殿堂。
老子抛出的这一问题,更似一柄锋利的思想之刃,精准地划破了人类认知的迷雾。试想,在印度种姓制度将人严苛分为“洁净”与“不洁”的时代,低种姓者连触碰圣物的资格都没有,何谈成道?在犹太教《利未记》严苛区分圣俗界限的语境下,那些不慎违背教义的人,被视为“玷污神圣”,仿佛永远被挡在成道之门之外。于是,无数人在心中叩问:那些深陷罪孽泥潭的人,真的有资格踏上成道之路吗?
老子的答案,早已在《道德经》的字里行间给出,掷地有声,振聋发聩:“不然其他还有谁呢?”这一回答,彻底颠覆了同时代的价值体系——当儒家还在强调“克己复礼”的修行门槛,认为只有符合礼教规范的君子,才有资格追寻大道;当墨家执着于“兼爱非攻”的道德约束,将未能践行“兼爱”的人排除在“贤士”之外时,老子却以超越时代的智慧,将成道的可能性平等地赋予每一个生灵。在他眼中,圣人固然早已悟道,成为世人敬仰的标杆;而那些看似堕落的罪人,实则肩负着成道的使命——他们在犯错与觉醒的过程中,更能深刻体会“道”的包容,也更能以自身的蜕变,印证“道”的伟大。
这让我们不由得联想到敦煌藏经洞出土的《顿悟大乘正理决》,吐蕃时期的僧人摩诃衍,正是以“众生皆有佛性”的理念,化解了当时佛教界“渐悟”与“顿悟”的激烈争论。他认为,无论修行者过往如何,心中的佛性从未消失,就像乌云遮不住太阳,只要驱散心中的杂念,便能瞬间顿悟。这与老子“人人可成道”的思想不谋而合,也印证着东方智慧对生命本质的共通认知——生命的价值,从不是由过去的经历定义,而是由当下的选择与觉醒决定。
然而,现实却常常与这种智慧背道而驰。许多宗教将人定义为“天生有罪”,这种定义如同沉重的枷锁,让无数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深渊。
在中世纪的欧洲,罗马教廷推行“赎罪券”制度,声称购买赎罪券便能洗清罪孽,这一做法不仅让教会变得贪婪腐败,更让整个社会陷入集体焦虑——人们疯狂购买赎罪券,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外在的“救赎”,根本无法触及灵魂的本质。在日本江户时代,“秽多”阶层被视为“不可接触者”,他们不仅被剥夺了从事正当职业的权利,更被永久禁止参与任何修行活动,仿佛他们天生就不配追寻真理。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不禁深深思索:被宗教谴责、被世俗歧视的我们,究竟该如何叩开成道的大门?
事实上,“道”的胸怀远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宽广无垠,它从不因个体的过往而吝啬自己的恩泽,也从不因世俗的评价而改变对生命的包容。张其金曾在一次讲学中,分享过一个关于“包容”的故事:他早年在山区支教时,遇到一个因偷窃被村民唾弃的少年,大家都认为这孩子“无可救药”,劝张其金不要浪费时间。
但张其金却没有放弃,他每天陪少年读书、劳作,还带他去看山间的松树——即使松树的枝干曾被狂风折断,只要根系还在,就能重新抽出新芽。他对少年说:“‘道’就像这山间的土地,无论你过去犯了什么错,只要你愿意扎根下去,就能重新生长。”后来,这个少年不仅改掉了恶习,还考上了大学,成为了一名帮助留守儿童的志愿者。张其金常说:“真正的‘道’,从不是居高临下的审判,而是润物无声的接纳。”
从《庄子・大宗师》中“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的残肢悟道者,他们虽身体残缺,却在与自然的相融中,领悟到了比健全人更深刻的“道”;到禅宗典籍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屠夫顿悟,他一生杀生无数,却在某一瞬间幡然醒悟,以慈悲之心对待万物,最终成就正果。
无数东方故事都在印证“道”对不善之人的包容,这就如同春日的暖阳,不会因花朵的残缺而拒绝照耀,也不会因草木的卑微而吝啬光芒,而是平等地赋予万物生长的力量。敦煌莫高窟第254窟的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图,更是以震撼人心的壁画艺术,诠释着这种超越善恶的救赎精神——菩萨连猛虎的兽性都能接纳,愿意以自身的牺牲唤醒猛虎的慈悲,何况是尚有灵性、能知错就改的人类呢?
来源:本源学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