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到了新疆,你就会喜欢上吃馕”?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5 04:26 6

摘要:人们带着好奇发问:“这样朴素、甚至有些粗糙的食物,为何能成为新疆各族人民餐桌上雷打不动的‘定海神针’”?这个问题,就像一道横亘在味蕾与文化之间的浅浅沟壑,充满了误解与想象。

说起新疆,你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怎样的画面?是天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绵延起伏的金色沙丘,还是喀纳斯湖畔层林尽染的童话秋色?

在这片广袤而神奇的土地上,美食无疑是一张极富吸引力的名片。而在这份星光熠熠的美食清单上,有一个名字,几乎是所有新疆印象的起点与基石,那便是——馕。

然而,对于许多初识新疆的远方来客,馕的“第一印象”或许并不完美。透过屏幕或是他人的描述,它常常被简单地标签化为一种“又干又硬”的饼。

人们带着好奇发问:“这样朴素、甚至有些粗糙的食物,为何能成为新疆各族人民餐桌上雷打不动的‘定海神针’”?这个问题,就像一道横亘在味蕾与文化之间的浅浅沟壑,充满了误解与想象。

但只要你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所有的疑虑都会在空气中弥漫的麦香里烟消云散。你会看到,街头巷尾的馕坑边,总围着一群翘首以盼的食客。

你会听到,当地的朋友用最质朴也最骄傲的语气说:“在我们这儿,一天不吃馕,心里就发慌!”这种强烈的情感联结,这种融入血液的饮食习惯,让你瞬间明白,馕的魅力绝非“干硬”二字可以概括。

它是一种超越了食物本身的存在,一种复杂而深邃的文化现象。

那么,馕的魔力究竟源自何处?为什么一块看似简单的面饼,能让每一个亲身品尝过它的人,从最初的疑惑转变为由衷的热爱?

这趟探索之旅,将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的猎奇,更是一次深入新疆历史肌理、感受民俗温度、触摸生活脉搏的文化巡礼。

本文将分为八个章节,层层揭开这块神奇面饼的神秘面纱,带你一起探寻“为什么到了新疆,你就会爱上吃馕”的终极答案,准备好了吗?

01

要真正理解一种食物,必先追溯其源头。

馕,这块看似平凡的面饼,并非横空出世,它的身世,深藏于西域古道的风沙之中,铭刻在千年流转的时光碑文之上。它是一块名副其实的“活化石”,每一道花纹都诉说着历史的沧桑,每一缕麦香都连接着遥远的过往。

“馕”这个发音,本身就是一部活的历史。它并非汉语原生词汇,学术界普遍认为其源自古波斯语中的“Nān”,意为“面包”。这个词汇的传播路径,恰好与古丝绸之路的轨迹高度重合,它随着商旅的驼队、使者的车马,一路东行,最终在新疆这片东西方文明交汇的沃土上扎下深根,并演化成今天我们所熟知的“馕”。这简洁的发音背后,是世界文明交流互鉴的生动缩影。

在中国的史籍中,我们能找到馕更早的称谓——“胡饼”。“胡”字,在古代泛指北方和西方的少数民族。汉代张骞出使西域,不仅带回了葡萄、苜蓿,也带回了胡麻(芝麻)、核桃等作物,这些都极大地丰富了中原的饮食文化,也为“胡饼”的制作增添了新的风味。

据史料记载,东汉时期的汉灵帝就极爱胡饼,以至于“京师皆食胡饼”,一时成为风尚。那时的胡饼,已经具备了馕的基本形态:以胡麻点缀其上,烤制而成,香脆可口。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唐代,是丝绸之路的鼎盛时期,也是“胡饼”文化大放异彩的时代。它不仅是平民百姓的日常吃食,更是文人墨客笔下的常客。大诗人白居易在《寄胡饼与杨万州》一诗中写道:“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看得似辅兴无”。

寥寥数语,便将胡饼那刚出炉时的酥脆质感、浓郁油香描绘得淋漓尽致,令人垂涎。诗中提到的“辅兴坊”,是当时长安城里制作胡饼最负盛名的店铺,可见其受欢迎程度。

如果说文字的记载尚需想象,那么出土的文物则提供了无可辩驳的实物证据。在新疆吐鲁番的阿斯塔那古墓群中,考古学家们发现了沉睡了上千年的唐代馕块。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历经千年风霜的馕,其外形与今天的馕几乎毫无二致:圆形,中间薄,边缘厚,表面用工具戳出了整齐而美观的花纹。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被瞬间凝固,无声地诉说着一千多年前的西域风情。那一刻,你仿佛能透过这块干枯的面饼,看到唐代市集上馕坑边升腾的热气,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麦香,感受到那种跨越时空的饮食传承。

从波斯语的“Nān”到汉代的“胡饼”,再到今天新疆人民生活中的“馕”,这条清晰的演变脉络,不仅是一部食物的变迁史,更是一部波澜壮阔的文化交流史。馕,以其顽强的生命力,穿越了王朝的更迭与民族的迁徙,将古代西域的饮食智慧原汁原味地保存至今。当你手捧一块温热的馕,你捧起的不仅仅是果腹的食粮,更是一段厚重的、可以触摸、可以品尝的历史。

02

如果说历史赋予了馕深厚的底蕴,那么精湛的制作工艺,则是将这份底蕴转化为舌尖惊喜的魔法。在新疆,制作馕的过程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打馕”。

这个“打”字,形象地道出了整个过程的力量感、节奏感和仪式感。它不是简单的烘烤,而是一场水、火、面粉与匠人精神共同完成的烈火艺术,其核心舞台,便是那看似朴拙却内藏乾坤的——馕坑。

一切艺术的起点,皆源于对原材料的尊重。“打馕”的第一步,便是精选原料。新疆,被誉为“塞外江南”,拥有得天独厚的农业条件。天山雪水融化,汇成河流,滋养着绿洲沃野。这里出产的小麦,沐浴着超长的日照,颗粒饱满,麦香浓郁,为馕提供了最优质的基因。

但一块上乘的馕,绝不仅仅是面粉的独角戏。为了提升口感与风味,馕的配料堪称丰富:醇厚的牛奶、新鲜的鸡蛋、提香的清油,这些元素的加入,使得面团在和制的瞬间便被注入了灵魂。而新疆特产的“皮牙子”(洋葱),切碎后撒在馕胚上,经过高温烤制,其辛辣转化为独特的焦香,成为许多馕标志性的风味印记。

面团在馕师傅布满老茧的双手中,经历着揉、压、醒、发等一系列蜕变。这是一个考验耐心与经验的过程,面团的软硬、发酵的程度,全凭师傅多年的手感和心法。当面团被塑造成中间薄、边缘厚的标准馕坯后,最富观赏性的步骤便登场了——戳花。

师傅手持一种名为“馕戳子”的工具,这是一种缀满铁钉或图案的木制模具。只见他手腕翻飞,在馕坯上迅速而均匀地戳下印记,留下一圈圈、一排排整齐美观的纹路。这些花纹,不仅是为了美观,更重要的作用是防止馕在烤制过程中过度膨胀鼓起,确保其受热均匀,口感酥脆。每一个馕师傅,都有自己惯用的“馕戳子”,那上面镌刻的,是手艺的传承,也是独家的印记。

最后,也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便是将馕坯送入灵魂舞台——馕坑。馕坑通常由黏土混合羊毛、盐水等材料砌成,形似一个倒扣的巨大水缸。在“打馕”前,需用红柳、杏木或桑木等硬质木柴在坑内长时间燃烧,将坑壁烧得炽热通红。

这些果木燃烧时散发的独特清香,会沁入坑壁,最终在烤制时赋予馕一种无法复制的烟火气息。当馕坑预热完毕,师傅一手托着馕坯,一手拿着一个软垫,身体微微探入滚烫的馕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将馕坯“贴”在炽热的内壁上。这个动作,既需要胆识,也需要技巧,充满了原始而动人的力量感。

馕坯在近乎垂直的坑壁上,与数百摄氏度的高温亲密接触,面粉中的淀粉和蛋白质发生着奇妙的美拉德反应。水分迅速蒸发,表面逐渐变得金黄、焦脆,而内部则保持着一定的柔软。短短几分钟后,师傅用一个特制的长铁钩,将烤得金黄喷香的馕从坑壁上钩下。

那一刻,麦香、奶香、油香、葱香以及果木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浓烈而霸道的香气,瞬间占领你的嗅觉,让人无法抗拒。

从一捧面粉到一个金黄的馕,这不仅仅是一次物理和化学的变化,更是一次充满匠心与智慧的创作。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馕师傅的经验与情感。所以,当你品尝一块刚出炉的馕时,你吃到的不仅是食物的本味,还有那馕坑里的熊熊烈火、匠人额头的辛勤汗水,以及那份流传了千年的、对食物的虔诚与热爱。

03

“新疆有多少种馕?”这或许是每一个初到者都会好奇的问题。而当地人给出的答案,往往会让你大吃一惊:“毫不夸张地说,一天吃一种,一年都吃不完!”这并非夸张的修辞,而是对馕那丰富多样、令人目不暇接的“馕宇宙”最真实的写照。

在新疆,馕绝不是一种单调的食物,它以千变万化的形态、口味和质地,构建了一个庞大而精彩的美食谱系,足以颠覆你对“饼”的所有想象。

首先,让我们从最常见、最亲民的“国民款”馕说起。在新疆各地的巴扎(集市)或街巷,你最容易遇到的就是阿克馕(意为“白馕”)和芝麻馕。这两种馕大小适中,是当地人日常购买最多的品种。

阿克馕表面通常戳有细密的圆形花纹,烤制前会抹上一层薄薄的盐水和切碎的皮牙子(洋葱),出炉后金黄油亮,洋葱的焦香与面粉的麦香完美融合,口感外脆内软。

芝麻馕则是在阿克馕的基础上,豪爽地撒满了炒香的白芝麻,每一口咬下去,芝麻的浓郁油脂香气便在口腔中炸裂开来,令人回味无穷。

这两种馕的最佳赏味期,就是刚出馕坑的那几分钟,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负责买馕回家的孩子,往往忍不住在路上就掰下一块,等回到家,一个“满月”般的馕已变成了可爱的“月牙”。

如果说阿克馕和芝麻馕是日常,那么不同地域和民族的特色馕,则展现了“馕宇宙”的广度与深度。在南疆的古城库车,以出产大馕而闻名,当地人称之为“比加克馕”。这种馕的直径通常在60厘米左右,硕大如盾牌,但厚度却不足一厘米。馕坯上点缀着洋葱、芝麻和一种叫“孜亚旦”的黑色草籽,烤出后薄脆喷香,吃

来源:皮孩战士g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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