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臧,这可是要见主席的场合,你当真不备包烟?”1957年1月14日清晨,《诗刊》编辑部里,同事举着半盒“大前门”冲臧克家摇晃。诗人整了整中山装领口,笑得眼角皱纹堆叠:“我这辈子还没学会这本事呢。”此刻中南海菊香书屋外的积雪泛着晨光,注定要见证文坛与政坛两位人
“老臧,这可是要见主席的场合,你当真不备包烟?”1957年1月14日清晨,《诗刊》编辑部里,同事举着半盒“大前门”冲臧克家摇晃。诗人整了整中山装领口,笑得眼角皱纹堆叠:“我这辈子还没学会这本事呢。”此刻中南海菊香书屋外的积雪泛着晨光,注定要见证文坛与政坛两位人物的特殊碰撞。
这段对话发生前十八天,臧克家刚收到毛主席的亲笔回信。当邮差将那个盖着中南海邮戳的信封递来时,诗人捧着信纸的手都在发颤——谁能想到十二年前在重庆写下的那首《毛泽东,你是一颗大星》,竟像根看不见的红线,将教书匠与共和国领袖的命运系在一起。那会儿重庆谈判桌上刀光剑影,文艺界却因《沁园春·雪》的发表掀起惊涛,臧克家正是被这首词击中灵魂的万千读者之一。
“主席,您看'腊象'二字......”会客厅里,臧克家从公文包取出誊抄工整的《沁园春》词稿。毛主席夹着香烟的手指在稿纸上轻点,青烟袅袅中突然笑出声:“好你个臧夫子!'蜡'字改得妙,这白象披银装,可不就像蜡塑般晶莹?”众人哄笑间,诗人悬着的心落回肚里。他哪敢说这个改动在编辑部引发过激烈争论,有同事坚持认为“腊”字暗含岁末气象,更适合原词意境。
谈话从诗词格律转到纸张供应,臧克家说起《诗刊》创刊的窘迫。主席突然掐灭烟头,转身朝秘书比划:“五万份够不够?文化事业不能饿着肚子办。”这话让在场者都愣住了。要知道当时全国新闻纸月产量不过万余吨,这个批示相当于把《诗刊》用纸配额翻了十倍。诗人后来在日记里写:“主席拍板那瞬间,我仿佛看见盛唐气象在新时代重生。”
窗棂日影西斜时,话题转到新诗创作。毛主席忽然起身踱步,皮鞋踩在地毯上闷响:“屈原李白固然好,可咱们要有自己的郭小川、贺敬之啊!”臧克家心头一震,想起前日校订的《水调歌头·游泳》中“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句子,此刻才嚼出其中深意。他摸出钢笔想记下什么,却发现笔记本早已写满。
临别前那支没递出去的香烟,倒成了这段轶事最鲜活的注脚。当主席从灰呢上衣口袋摸出“熊猫”牌香烟时,臧克家摆手的样子活像个课堂答错题的学生。主席扬眉打趣的瞬间,警卫员看见诗人耳根都红了。这幕烟火气十足的场景,后来被臧克家写进回忆录:“我平生最怕烟味,可那天竟觉得满室烟香。”
这次会面像把钥匙,打开了臧克家创作的新天地。此后他主编的《诗刊》不仅刊发主席诗词,更推出《有的人》等震撼文坛的新诗。每当有人问起那支没接的烟,诗人总眯眼笑道:“主席吐出的烟圈里,飘着整个时代的平仄。”这话听着玄乎,可翻翻1957年后的《诗刊》,确实多了好些既有古典韵味、又带泥土气息的诗行。
菊香书屋的茶凉透时,臧克家抱着装满校订稿的牛皮纸袋告辞。主席送到廊下,忽然指着院中雪松说:“诗人同志,来年开春,这树上要挂满新诗的嫩芽哟。”寒风中,这句话裹着湖南腔调,烫得臧克家眼眶发热。他当然不知道,主席次日就在政治局会议上提了嘴:“那个不会抽烟的诗人,肚子里墨水比烟油多。\
来源:逻辑文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