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圣诞女巫：比克拉姆普斯更冷酷的节日传奇

摘要：在圣诞节传说的阴影里，冰岛的“圣诞女巫”格里拉（Grýla）远比德国的克拉姆普斯（Krampus）更冷酷、更骇人。她的故事可追溯至13世纪，在冰雪覆盖的高地上，她是一位凶狠的山中巨魔女，捕捉顽皮的孩子，将他们煮成炖汤。

在圣诞节传说的阴影里，冰岛的“圣诞女巫”格里拉（Grýla）远比德国的克拉姆普斯（Krampus）更冷酷、更骇人。她的故事可追溯至13世纪，在冰雪覆盖的高地上，她是一位凶狠的山中巨魔女，捕捉顽皮的孩子，将他们煮成炖汤。

随着克拉姆普斯在美国走红——从游行、周边商品到恐怖喜剧电影——这位北方的女巫却始终笼罩着更古老的寒意。格里拉居于冰岛荒原的山洞，是一整个怪异家族的女族长，会趁冬日出没于村镇，背着袋子掳走不听话的孩子。“别惹格里拉，”冰岛大学民俗学系主任特里·冈内尔（Terry Gunnell）警告道，“她统治着山里的世界。”

格里拉的传说最早源于口头叙述，13世纪的冰岛史诗和诗歌中已有她的踪迹。有的诗句写道：“格里拉来了，带着十五条尾巴”；另一首则描绘她“背着袋子，手握利刃，来剖开孩子的肚子”。

冰岛的冬至节“jól”原是聚会与祭祀的时节，象征旧日“尤尔节”。在这个光稀少的季节里，人们相信亡灵、精灵与巨怪会一同回到人间。面具扮演的传统中，格里拉就是那位可怕的访客——长尾、驼背，发出低沉的咆哮。“早在1300年前后，她就已存在，”冈内尔解释，“那时她还不是圣诞人物，而是山里的威胁。”传说她曾吃掉一个丈夫，“因为无聊。”冈内尔打趣道：“从某种意义上，她是冰岛最早的女性主义者。”

格里拉后来又有了第二任巨魔丈夫和一只巨型“圣诞猫”，据说会吃掉没穿新衣的人——让新袜子成了冰岛节日礼物的必备品。她的十三个儿子，即“圣诞恶童”（Yule Lads），更是组成一个吵闹的家族。每个儿子都会在12月的不同夜晚出没：有人爱猛关门（Hurðaskellir），有人偷吃锅里的残羹（Pottaskefill），有人专抢香肠（Bjúgnakrækir）。

直到19世纪早期，格里拉才正式与圣诞节联系在一起，圣诞恶童与圣诞猫也被并入她的家庭。此前，她是冬天与黑暗的化身，象征雪与寒的逼近。冈内尔指出，冰岛人视自己为自然的“租客”，在冰川、火山与地震的世界中，像格里拉这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主宰。克拉姆普斯只能在她的阴影下颤抖。插画家布莱恩·皮尔金顿（Brian Pilkington）说：“她是原型反派，而她的母性权威让她更令人畏惧。”

20世纪后，随着美式圣诞文化和圣诞老人的形象传播至欧洲，冰岛的圣诞恶童被“圣诞化”：他们的肚子变大，胡须柔软，穿上红白毛皮服，还学会送礼物。有人甚至写歌让格里拉“死亡”，希望淡化恐怖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