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利:“国通”往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30 17:06 1

摘要:“国通”,是我二十年前曾经工作过的一个单位,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年时间。如今想起,有些人,有些事,依然记得清楚。

文/王永利 图/网络

“国通”,是我二十年前曾经工作过的一个单位,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年时间。如今想起,有些人,有些事,依然记得清楚。

我是二零零二年四月进的“国通”。记得刚去不到一个月,正赶上五一节放假,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中午,我们这些新来的同事,打算在单位附近,找一家饭馆聚聚。我因为给政法大学送方案,没有聚成。所以,这一天被标上了特殊符号,想忘都忘不掉。

当时的“国通”,在海淀区北蜂窝,中土大厦二十四层办公。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能叫出一些人的名字:申剑、李海波、张娜、宋强、陈亚庆、李彩珠、程德秋、王曾、王来、司机老胡。公司老板与我同岁,姓范。

我去的时候,“国通”刚刚成立时间不长,业务属于初始阶段,招我们去,是为了开展业务,尽快发展新用户。

在我的这些同事里,程德秋是不能不提的,而且还要多说几句。

德秋比我小,也就三十四、五的样子,在公司里属于领导级别。曾有一段时间,担任我们市场部经理。

德秋是那种特别爱说的人,说起来收不住。有一次,他约我们这些市场部的同事出去聚会,喝酒聊天儿时听他说,他岳父是市局二处处长,他原在“”警神”工作。当初“警神”的创立,与二处和他有直接的关系,后来不干了,从“警神”出来,来的“国通”。

那时候,在没改制之前,很多单位都与公安系统有合作,后来才有“行政单位必须与公司脱钩,不能参与经营”的政令。

在“警神”时, 因为属于创业的“主要成员”,加上他自己特殊的“身份”,德秋在单位应该很有“一号”,这从他平常说话办事的口气及做派中,能明显感觉到。

我记得几年后在“警神”时,有一天跟单位里的马会计聊天儿,无意中提到“国通”,提到了德秋,马会计说:“德秋呀,知道!”那表情和语气,感觉到她们之间很熟悉。

德秋来“国通”,从原单位还带出了一批人,像“监控中心”的同事,都是他带过来的。他跟范总的关系很不一般,应该是他说服范总或者合作,筹建了“国通”,因为“国通”的运营模式,与“警神”完全一样。

当时跟我一起进公司的有差不多七八个人,都是以业务的身份被招上来的。在这些人中,宋强和张娜不算,他们俩负责弱电工程。

那时“国通”不光是做安防,还涉足房地产。

宋强,个头不高,说话的声音像播音员似的,很好听。

张娜,一个河南的女孩,敢说,记得一次跟人力资源部的一位女同事,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她说话时一点都不客气。

还有,当时我们同在一个办公区,办公区是那种敞开式的。有时听她打电话,不知打给谁的,可能是比较亲近的人。她一会儿说家乡方言,一会儿又说普通话。

市场部除去他俩,其他人都负责开发安防报警业务。

在这些同事里,属李彩珠和陈亚庆业绩最好。

李彩珠也是德秋从“”警神”带过来的,本身就是做报警业务的,熟门熟路。

陈亚庆跟我年龄差不多。她自己曾经开过手机店,门店夜间报警服务,用的就是“警神”,她对这种模式很熟悉。后来店不开了,然后跟着“警神”跑业务,也是业务能力很强的一位女同志。

陈亚庆家住在前门大街东侧的一个胡同里,在东四环楼梓庄也有住处,这是在一块儿聊天时,她自己说的。

她俩因为干过,所以轻车熟路。其它人,包括我都是生手,头一次接触这个行业。

说到这个报警业务,还与我退休前的单位,“万家”有过一丝瓜葛。

我记得刚进公司时,是一位王姓男同事,岁数不大,也就三十出头,跟德秋差不多。他最先负责我们市场部。但没过多长时间就走了,之后,由德秋接手。

德秋第一次给我们开会时就曾经说过,报警服务业务最好不要涉及东城,因为东城很难开展,可以说是“水泼不进”,因为有“东警万家”。他还说,“东警万家”与东城分局的关系很硬,不好弄,除非有特殊情况,他可以想想办法,言外之意,要动用他岳父二处的关系。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当年的“东警万家”,在东城的报警业务无人能憾动,基础相当的牢固。

当时北京做联网报警的就四家单位,日资的有两家,“西科姆”和“警神北阳”。其余两家,海淀的 “华讯和达”,东城的“东警万家”。像“保安公司”那是后来的,还别说,就这后来的,以后做的最大。

保安公司也是公安背景,所有领导都是民警身份,而且在各区都有分公司。

资格最老的就上述四家,不算保安公司。

在所有这些公司里,规模最大,最有实力当属日资公司“西科姆”。是它最先把联网报警方式引入中国大陆,并且与公安部有合作。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向阳”告诉我的。“向阳”原在公安部工作,后来出来单干。

那时,北京的银行系统的联网报警服务,多数都由“西科姆”负责,这在我后来的业务接触中,也得到了证实。

回到“国通”。刚开始,我跟陈亚庆、李彩珠她们跑的不是一路,主要是监控工程。

那时的“国通”,新开发出了数字硬盘录像机。这在当时的电视监控领域,还是比较前卫的,比传统的模拟电视监控系统,又先进了一步。

我记得在所有的项目里,印象最深的是铁路公安局,北京看守所项目。

我至今对这个项目的前前后后,依然记得清楚。

那时,北京铁路公安处,在东长安街南侧,北京饭店对面的那座大楼里,牌子上似乎是什么“中国远洋”什么,一长串名字,后边记不住了。也挂有“”铁路公安局”的牌子,北京公安处在大楼一层的西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愿意往这大地方跑,从不发怵。西安门的“国管局”,门前有解放军站岗,照样前去联系,并且能进去与相关人见面。西城区三里河的“兵器工业部”,“国家统计局”,门口有武警站岗,同样也能进去。

记得那天直接就找到了公安处的综合管理科,当时的姜科长接待的我。当我说明来意后,他说正好看守所要上一套监控系统,要我们给出个方案和预算。

后来才知道,当时也有别的单位出了报价,他心里没底,没有参考依据,正好我去,也正好有个比较。

做方案需要看现场,看点位、布线,同时还要考虑甲方有什么要求。

姜科长帮我们联系了看守所的相关领导,约好看现场的时间,看守所在朝阳区王四营。

那次去有德秋、王增和我。王增,是德秋从“警神”带过来的监控工程师。

看守所有两道大铁门,戒备森严,需要严格验明身份,并且经领导同意才能进入。由于已经提前打了招呼,看守所的指导员亲自出来,把我们迎了进去。带我们走了一遭,把监区外围和里面每个通道,每间监室的位置,都看了一遍,并把要求告诉了我们。

记得特别清楚,其中特别提到,每间监室一定要设针孔摄像机和监听。

由于选择针孔摄像机,必须要看房间的布局,但房间里都关着犯人,不能进去,只能打开铁门上手机大的活动小窗,大概看一下。

我们用了一个上午才看完现场。

我记得后来去综合科送方案的时候,正赶上另一家公司的相关人也去了。我清楚地记得,姜科长接到我们的方案后,首先翻到报价一页,从他的神态能看的出来,急于想知道我们的报价是多少。我们的报价应该比对方低。

其实对方的那家公司,比我们关系硬,认识负责看守所的刘处长,这是在与姜科长聊天儿时,无意中听到的。

过后没多久,看守所的两位领导,教导员和政委,受处里委派,特意到“国通”来考察公司的资质和规模。参观完公司后,范总请饭,就在大厦二层餐厅招待他们,那个餐厅挺高档的,德秋、王增和我作陪。

席间都是范总和德秋说的多,王工偶尔解释一些有关技术上的疑问。

看守所的两位领导都很客气。

饭后回公司我问德秋,“感觉如何?”德秋有些自信地说,“没问题,以后就是哥们儿了。”听了他的话,我当时还挺乐观的。

这个项目最后没有做成,原因不言而喻。

事后得知,其实当时还是有机会的,认识刘处的那家公司,私下里跟德秋提出,工程由他们来做,核心设备采用我们的硬盘录像机。这在当时来讲,是一个折中,而且也是最好的合作方式,毕竟人家的关系在这儿。但德秋不同意,想独揽这个工程。他以为凭他的身份和关系能摆平。

铁路公安系统与市公安局,是两个没有隶属关系的独立机构,互不相干。

我不知道后边德秋是怎么操作的。

其实里面的关系已经明摆着了,采用我们的设备已经很给面了,德秋有时太自大,也许跟他的身份有关吧。

姜科长有倾向我们的意思。我觉得姜科长做事,属于那种比较正直的人,我们也没给他送什么礼。但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刘处是他的上级,最后当然是我们被排除在外,挺遗憾的。

除了这个项目之外,还有政法大学项目,因为日子特殊,所以记得清楚。

现在已经忘了当时找的学校的什么人,怎么接触的也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前期工作已经做完,方案也出来了,在我手里。那天正好是五一节前,放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大家都没什么事了。快到中午时,宋强找到我跟我说:“王哥,中午大家想在一起聚聚,你也来吧”。那时,我已经知道,政法大学主管此事的常务副校长王校长,当天上午在昌平校区开会。这个项目归他负责,我必须把方案送到他手里。

当时政法大学在昌平还有校址。

我跟宋强说:“真抱歉,去不了,我还有事要办,要去昌平送一个方案”。

我记得我是坐345路快车到的昌平。在会议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中午十一点半,会才开完。在过道里,把方案送到了王校长手里。因为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不好耽误时间,跟校长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后续如何,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项目最终没有谈成 ,但尽力了

最终,那天和其他同事也没有聚成,事后得知,其他人都去了,唯独缺我。

那年夏天的时候,可能因为费用的原因吧,公司搬了家,搬到了西直门外,索家坟那条南北向胡同,中间位置的一栋独立的办公楼小楼。那个地方挺不方便的,往西,往南,都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达主路坐公交车。

记得搬家那天天很热,新办公区又没开空调,把我们热得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一趟一趟地忙活,弄的汗流浃背。

晚上下了大雨,忘了是哪位同事开车,把我送到了中土大厦,我的自行车还在那里,而后又骑车回家。

在“国通”的那段时间,每天在外边忙事,即使在单位,也是忙着工作上的事,再加上与其他同事共处的时间短,互相之间,没有过什么深的交往。

要说关系近一些,能在一起多说说话,聊聊天儿的只有一位,我的领导,王来。

王来比我小一岁,MBA毕业,当时任市场总监,我的直属上级,家住朝阳区松榆里。

我们很谈的来,我的好几个项目都是他跟着我,即使后来离开“国通”,我们还一度有联系。

我记得有一次,到东四环的一个叫“北京普莱克斯气体厂”谈项目,就是我们俩和司机老胡一块儿去的。

老胡也是招来的司机,也特别能说。

在“国通”的后期,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因为经常有一些项目,需要领导出面。前期是德秋,后来德秋升了“总助”之后,便是王来,那段时间他几乎就跟着我一个人外出。

当时其它的同事可能有想法,认为领导在偏向我,在背后肯定也议论。不过,我从来没在意过,该干什么干什么。

当时的范总,也对我另眼看待,因为所有的项目,都要向他汇报,尤其看守所的项目,已经走到那个份上,他心里明镜似的,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称我“老王”。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在这儿没什么发展,便有了离开的想法。

经过深思之后,某一天,写了一封辞职信,交给了王来,然后就不去了。

我走的挺突然的,王来估计没想到。在我走了之后,他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有一天晚上,约我在虎坊桥往西,路北的大排档吃饭,我们聊的挺好。

我走了之后他挺孤单的,没有什么项目可跟,无所事事。

后来他也出来了,到了中铁物流,他曾专门学过物流。

我们曾一度有联系,也偶尔通通电话,问问情况。再往后联系越来越少,再到后来就断了联系。

不是二零一三年,就是一四年,某一天,在海淀魏公村,海淀科技大厦四层,居然碰上了范总,真是不可思议。他正好到四层,到我们单位原来的办公区来办事。那时,那个办公区已被别的单位占用,我所在的单位已搬到了西土城,只有库房和我还没有搬走。

当时我和快递老赵,正在大厅忙事。

我们互相打了招呼,但没说别的,而后就各忙各的了。

二零零六年,还有一次与“国通”相遇的机会。当时我从另一个单位出来,一时还不知道去哪儿,不知怎么就找到了“它”。当然,此时的“国通”,已不是那时我在的“国通”了。与当时的“秦总”见了面,聊的挺深,也提到了过去的“国通”,提到了“程德秋”。很有意思,秦总居然认识他。应该是“国通”后来经营不好,没有效益,范总和德秋把“国通”卖给了秦总他们。

以上这些就是我跟“国通”的渊源 。

其实,与“国通”总共不到一年的时间,遇到的那些人,也是匆匆而过。但它毕竟是我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一段插曲,无论多么短暂,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我的人生,正是由这一段段因缘汇聚而成。

再回望,虽然曾经的那些人早已四散各方,但我们毕竟有缘相逢过。

在“国通”还遇到一个人,仿佛特意而来,与我相会,为我以后的经历,提前埋下了种子。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国通”时,就知道了“万家”,也是冥冥之中的一份缘分。

“万家”那时似乎在向我招手,而我却没有留意,走向了另外一条路,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与它相会。

这就是人生,无法预见,不知结果。所有的轨迹、节点,都已经安排好,只是自己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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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荷书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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